18、破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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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eighteen
翌日清晨，两人双双踏上回国的征途。一如既往，几个小时的飞行还是在睡觉中度过，其间叶桐醒来，看了一会杂志发觉无聊复又睡觉。不明白他怎么可以坚持这么久看着手中的文件。大概这就是上司跟下属的区别。
当飞机顺利抵达B市时，恰是傍晚时分。叶桐总感觉B市笼罩着淡淡的烟愁，说不出的苦闷。走出大厅，陈秘书坐在车里候着，凌翊辰打开车门让她进去，“我先送你回家。”
车子驶入滚滚车流，凌翊辰坐在左侧，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靠在背后休憩。前排的陈秘书似乎早料到两人的举动，目不斜视的专心开车。
叶桐将视线投向窗外的事物，车子行驶的很快，事物一路飞快的倒退着。心里叹息，终究她还是躲不过，还是要回来面对，不是么？这次出差是个小插曲，她不可能永远留在那里。想起顾子荣，她就头痛。古人云：百姓以孝为先。她这样的做法岂不是大不孝？
冷笑一声，他这个负心人在妈妈病重时，他又在何处，妈妈不怨他，可她还需要时间来淡化，平复自己的心情。一时间宣布她的身份，等同于告诉世人她是个苟且偷生的不折不扣的私生女。这样的措手不及，让她一时如何接受。
想想外公对这件事的隐瞒也是有苦衷，奈何她当初被真相冲昏了头脑对不起他。
“叶小姐到了。”陈秘书将车停在雅筑小居的一侧，叶桐对他点点头，彼时，凌翊辰一直紧闭的双目睁开。在她临打开车门下车时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
心头的愁云立刻消失无踪，他，是懂她的。
对着车窗，她绽放出大大的笑容，表达出令他安心的神情。
目送着叶桐走进里面，车停留了好一会儿，凌翊辰吩咐秘书开车。
在走出电梯那一刻，言静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筒子，回来了吗？”叶桐告诉过她，自己是今天早上的飞机，没料到言静这么快就算到她回来的时间。
“嗯，刚到家。”一手夹着电话一手拿钥匙开门。
“我现在有空，我过去找你。”上次没来得及和她详谈，仔细询问她的情况她就去了出差。这会看能否帮她分忧。
“好。”她这时过来怕还是担心着自己。皱起眉头，看来自己的任性连累到他们的担心。如果没有那个晚会，怕是一切都会不同。
“你等我，我十分钟之内就到。”她就在附近，十分钟足够了。
“我刚下飞机，打算煮点东西填报肚子。你吃了吗？要不要煮你的份？”
“嗯，挂了。”行动最实际，过去和她详谈不迟。
将电话放在桌上，打开行李箱，把衣物逐一放进衣柜中。礼物暂时搁在沙发上，细细将床铺好后，叶桐走进厨房开始煮饭。刚要洗米，门铃响起来。
围着围裙去开门，言静这么就到了。
“筒子，想死你了。“言静一进门就给了她个熊抱。
“别，我围着围裙，脏着呢。”叶桐“好心”的告诫好友。
“啊~~~”言静一闻立即放手，“你不早说。”
叶桐哭笑不得：“你哪有给我说话的机会，一进来就抱着我不撒手。”
“不玩了，你在炒菜吗？要不我帮忙？”
“还没，我刚洗米你就来了。“叶桐指挥好友道：“这样你帮我择菜吧。冰箱里有菜。”
吩咐好，继续在厨房洗米，洗好后放进电饭锅里。转而从冰箱里拿出几个鸡蛋，敲进碗里，她打算在煲饭的同时蒸蛋。言静在水槽里洗菜，水哗哗的响。
模糊间听到言静问她：“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正在搅拌蛋液的手抖了一下后继续，“老死不相往来是不可能的。但我不太想与他们有过多的接触 。我与顾子欣，就是他现在的女儿有过一面之缘。”那日她对着她趾高气扬的妖艳脸浮现在眼前。
“她对我有明显的敌意，可是，我不知道张梓，他现在的妻子是什么态度。”而个面容姣好，举止端庄的顾夫人该会如何面对她，她很好奇。她会这么大方容纳突然间冒出来的她？按正常女子的反应来说，机率不大，何况城府如她这么深，自然是不会扮演丑人的角色，女儿便出动扮演丑角来试探她。
“你外公那边怎样说？”她不知道下步如何走，不代表叶至恒这个商场老狐狸会不知道。筒子可是他的孙女。
“我到现在还没有打联络外公。”想起那天不顾众人的逃跑，目光垂下，不由的心虚。
言静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死丫头，你把气撒在顾子荣身上就好啦。你外公他也是为你好，难道他还会害你不成？”
叶桐把蛋打好倒进碟里，过了一会儿才说：“明天下班后我会过去外公那里一趟，到时候再说吧。”.
“越搅越混乱。你伤心没地方可去，记得还有我这个镜子。”她虽然不是她，可是认识她多年，总能提些意见帮她解决难题，不至于她一人独自承受这么辛苦。但是她忽略了，如今，还有个凌翊辰陪伴在她身旁。
“快炒菜吧，我还要干什么？”肚子已经开始发出声音抗议，唯有催促叶桐快点煮。
“不用了，你出去看电视吧，我一会儿就好。”转身再从冰箱里拿出刚买的鱼和豆腐。
半个小时过后，叶桐把麻婆豆腐，清蒸鱼和炒青菜一一摆在饭桌上，言静自觉帮忙摆好碗筷。最后盛出两碗饭，叶桐招呼她坐下吃饭。
“将就些吧，我没买太多菜回来。”
“行了，这些就够了，你当我还不清楚你的厨艺。”相比之下，她言静压根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而她，简直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贤妻良母。大学期间，她们常笑她，娶到她的人就幸福。她解释道，因为在英国的期间多亏了糖桀的妈妈，即是Aunt lee的培训，她认为会煮饭还是好的，所以便造就了她今天的手艺。
“对了，我在法国给你买了套护肤品。上面介绍挺适合你这种熬夜的人。”差点忘了礼物这件事，放下筷子，绕到沙发上取过其中的一个袋子递给言静。
言静打开看这套里面包含的东西，蹭到叶桐身边说道：“我就知道筒子最有心了。没枉费我对你的疼爱。”
“打住。我可受不起这么高的荣誉，要是给你的仰慕者听到，我的小命岂不是不保？”
说道仰慕者三个字，言静讪讪笑了两声来掩饰自己的情绪。她目前的处境也是不明朗，两人就这么胶着，不知何年何月才会改变。
抱歉对着叶桐说：“我得走了，今晚还要录节目。”
“快走吧，大忙人。我自己收拾就好了。”
“记得有事便找我。”
叶桐放下手中的碟子，送言静进电梯后折回家。
碗筷和碟子的数量不多，她放在水槽了一会儿便清洗干净。
洗完澡后，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摁着遥控器转台，没什么想看的。思虑再三，执起电话拨通叶至恒的电话，告诉他明天下班后会到他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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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回到公司上班，一切照旧，只不过那两份礼物让小雅和Alice两人高兴了一阵子，直夸奖她还惦记着帮帮她们带回来。
午休回来时在电梯遇到凌翊辰，看到他左手上正戴着她送的表，不禁对着他莞尔一笑，凌翊辰在背后捏捏她的手背回应。站在前面的小雅和Alice没有看见两人的互动，不然，她们非得把她盘问一轮不可。
下班后，叶桐站在车站等车，望着蔚蓝澄澈的天空，突然想起句“落日熔金，暮云合璧。”这是在昭示着天气的晴朗吗？亦或是人的心情的晴朗？
依时到达叶家，叶桐刚踏入客厅，便看到顾子荣和叶至恒坐在等她。
“桐桐，过来坐。”叶至恒首先招呼道她过来。
“外公。是你和他说我今天过来的？”不然他怎么恰好会出现在这里，不要告诉我是偶遇。
“外公只想你们有个机会好好谈谈。”叶至恒语重心长的劝着眼前的孙女。要是岚儿还在，她也不会愿意看到父女俩见面像仇人一样。
“桐。。。桐，我。”
“不要叫我桐桐。”叶桐陡然拔高音调对正开口的顾子荣说到。
“好，你不要激动，我们先好好谈谈。”
“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既然你这么多年都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那么以后你也不用尽这个责任，不用想着用什么来补偿我，我不稀罕。名义上你是我的父亲，我是你的女儿，仅此而已。我不想私下我们有任何接触。所以你不必说出让我搬回去住这些话语，何况我想你的妻子和女儿不乐意欢迎我。这么多年，我一个人过得很好，不需要你们的担心，现在如此，以后还是如此。好了，我要说的就只有这么多。对不起，我还约了人，先走了。”侧身看着叶至恒，“外公，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桐桐！”顾子荣在后头大声喊道，隐约间听到叶至恒说“慢慢来就好。”
叶桐不加理会径直离开。
刚出叶家，电话便响起，低头翻开，是凌翊辰打来的。尽管心情不佳，她还是接起来。
“在家吗？”凌翊辰愉快的声音透过电话直抵她的心窝。
“没有，刚和顾子荣好好谈了一场。”在他面前，她从不需要多加掩饰，坦白即可。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愉快变成着急。
她还真会是另他慌张，“我在叶家外面的大道。”
“等我十五分钟，我立刻到。”
“好。我等你。”不忍心拒绝他的好意，便答应见上一面。
等到凌翊辰来后，他把她载到街心公园，让她和他并坐在长椅上。
“记得任何时候，都有我在你身边。We are one。”他打破沉默，扶着她的肩，让他直指望进她眼里，严肃的许下承诺。
耳边重复着他的誓言，心里最后的防守终于在这一刻被打破，悸动破茧而出。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破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