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忘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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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赤瞳最终还是没能留下削土豆。
是那个带赤瞳过去的主管劝的赤瞳，她笑着说：“我觉得或许有更适合你的工作，我们就不埋没人才了。”
赤瞳不太理解，回去问田山芽，田山芽也不太理解。
两人躺在房顶上看星星
田山芽：“赤瞳，你喜欢这份工作吗？”
赤瞳真的好好想了，过了一会儿她侧躺过去看着田山芽的侧脸：“那芽喜欢现在的工作吗？”
田山芽突然被问到了。
“我……不知道。”
她笑了。
是啊，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问题怎么有资格问赤瞳？
田山芽发完工资后的几天里，她的房子沉浸在找工作的氛围里。这个房子有过很多次这样的时刻，但是又有很多不同。
人。
多了好几个人。
田山芽有时候趴在楼梯的扶手上看他们，感觉有点温馨……个屁啊。
中原中也执意要为每次面试都搭配合适的帽子，并非常自信一定能马上找到工作还钱，所以花起钱来毫不手软。
太宰治早出晚归，偶尔能碰到人的时候就是在缠绷带，后来变成了缠纸巾。
太宰治十分无辜：“用完了，你说不能买的。”
可是那也用不着把卫生纸弄得到处都是吧！
赤瞳丢了工作后一直在思考如何找下一份工作，她准备发挥自己所长，于是每天早上五点半准时磨刀，之后再练功。
这本来没什么，只是按照田山芽的话形容就是这磨刀的声音如杀猪之乱耳。
看起来最正常的是米伽，只是田山芽在第三次看到米伽试图用手捞自己刚买回来的金鱼时改变了想法。
金鱼的最终归宿是被送给了小林。
这样的状态持续到第三天，田山芽做了一个决定。
第三天下午，森之宫托儿所多了几个老师。
田山芽问过兔田义仁了，兔田义仁表示非常欢迎，学园是欢迎义工的，如果长期做可以考虑发一部分工资。
于是除了不见人影的太宰治，其他三个都被田山芽带过来了。
来人的一件事是自我介绍，小朋友们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们三个，然而双方都没有说话。
田山芽在旁边轻声提醒：“介绍一下自己。”
可能是太紧张了，三个人没有一个人最先站出来。
鹿岛龙一还在上课，现在这里只有兔田义仁和田山芽，兔田义仁抱着美鸟在旁边看得开心。
气氛逐渐紧张，接下来的画面也有些说不出的奇怪还有些搞笑。
如果此刻有画外音的话大概是：
注意看这个女人叫小赤，剩下两个男人分别是小中和小米。
小赤全身僵硬，显然不太会面对小孩子，她向前走的两步差点同手同脚。
她的话硬邦邦冷冰冰：“我叫瞳，你……你们好。”
小赤迅速结束了她的自我介绍，站了回去。
接下来她旁边的小中和小米对视了一下，用眼神互相推辞，他们悄悄在身后用猜拳决定顺序，最后小米略胜一筹。
于是小中站了出来，他没有小赤那么僵硬，但显然他好像对这些孩子产生了莫名的恐惧。
小鹰挪动了一下凳子吓了小中一大跳，他匆匆说：“我叫阿也。”
最后小米站了出来，他的动作也不太自然，不过比起前两位他看起来要温和的多，他甚至努力微笑想表现的更加亲和。
只是他一笑露出里面的尖牙：“你们好，我叫米粒，以前最喜欢吃咖喱，但是现在不能吃了。”尖牙闪了一下。
可能是他们三人身上的寒气太重，加上这个效果，再有是阴沉的气氛——
数马哭了起来，像传染一般孩子们接连都哭了起来。
田山芽脸黑着把他们请了出去，关上门的一刻又拥有了灿烂的笑容。
偷偷站在窗外看的三人见到田山芽轻声细语地哄着小朋友，小朋友们在田山芽的感染下也慢慢不再哭泣。
赤瞳：“太厉害了……”
米伽也表示佩服，中原中也却别开了头。
中原中也的脸色不太好：“我有点事情，过去一下……”
大半节课过去，田山芽才得出空出来，出来就看到赤瞳和米伽排排坐在窗户边。赤瞳看起来像是在发呆，而米伽看着不远处的操场。
田山芽坐到了他们旁边。
“想什么呢？”
米伽被吓了一下，发现是田山芽又放松下来，他还看着操场，现在那边有人在踢足球。
“我见过的这样空旷的地方应该要铺上冰冷的水泥，架上机器，这些工作是我们做的，如果有人不小心陷进水泥里摔断了腿或者从高处跌下，那他的身体会被直接丢出去。而我们平安做成的则会在固定的时间躺上那些机器抽取我们的血液。”
田山芽觉得自己应该是能推理出这些的，她对这部漫画印象很深，可是现在听着米伽的话，突然觉得好像第一次听说。
她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他，于是静默了。
赤瞳也不发呆了，淡淡地问：“那你们要打针吗，或者做手术？”
“那些吸血鬼是不会在我们身上使用资源的。”
赤瞳点头：“那我可能比你要疼些，不过我后来离开了他们加入了革命，就不用受那些痛苦了。”
米伽点头：“我后来变成了吸血鬼，再后来找回了伙伴，也远离了那些苦痛。”
两人纷纷望天。
田山芽：……
为什么这么忧伤的事情会让氛围搞笑起来？
“对了，中也呢？”
赤瞳：“他说不舒服，往那边去了。”
田山芽沿着路走，想到这个方向也只有那个地方可以站人了。
她推开了储物间外小房子的门。这个小房子是校内的工作人员偶尔路过休息的地方，所以一般不会锁门。
中原中也果然在里面。
他主动坦白：“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没事，我是来告诉你一会儿记得回去，还要面对小朋友呢。”
“他们看起来不喜欢我。”
“小孩子的事情哪有这么确定，你不去看看怎么知道？”
他静了一下，低下了头，声音比之前要小：“其实我好像想起来了一些事情，我貌似和某个小鬼之间发生过很不愉快的事，而且那件事……太宰治也在场，画面里我们还是一起的。”
听他这么说田山芽觉得有些耳熟：“你说的小鬼是不是叫Q？”
中也：“是的吧……”
田山芽想起来了，那件事里的Q确实会容易给人留下阴影。
她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中也：“倒也不必，我就是最近突然想到自己忘记了许多事情，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肯定的是我很想找回记忆。”
田山芽蹲了下来抱着腿和坐在地上的中也平视：“其实也不一定是坏事，这样说吧，我最近发现我好像也有刻意淡化或者说忘记了一些事情的存在，我感觉忘记它们应该是我的选择。或许大脑就是会通过某些方式保护我们吧，忘却也是一种。”
“但我还是什么都没做好，小孩子那边我也不确定。”
“不，你还是做好了一件事的。”
听到这里，中也有了点希望，抬起头：“什么？”
田山芽看起来很认真：“你们都记住了我给你们取的在外面叫的新名字呀，真不错。”
中也扶额：“田山，转变一下形象吧，我不是小孩子。”
中也的领子被田山芽拽住，同时看见了田山芽漠然的表情：“你不说我都忘了，快出来干活。”
田山芽带着惴惴不安的三人重新进了教室。
三人抬眼就看到带着笑脸的孩子们朝他们扑来。
这一刻的孩子们简直是善良天真、活泼可爱。
这到底怎么做到的？
田山芽，太强了。
鹿岛龙一今天值日，匆匆赶来后在门外见到了兔田义仁。
“兔田先生，你怎么在外面呀，里面还好吗？”
兔田歪着头：“没事哦，今天有很多帮手在。”
龙一想：“难道狼谷、猪又或者牛丸同学来了？”
这样想着肩膀上有了重量，狼谷隼站在了他旁边：“怎么都在这里？”
龙一解释道：“兔田先生说今天有帮手。”
他们推开了门。
他们愣在原地。
小鹰带着数马拓马看赤瞳挥小鹰的那把玩具剑，动作犀利，翻身、出手样样优秀，孩子们看得眼睛亮亮的，只是这动作真的太标准了。
田山芽看到了他们，解释道：“瞳她比较热爱……”
玩具剑不小心戳中了旁边的桌子又离开。
龙一：“那个桌子是不是……多出了一个坑？”
狼谷隼：“嗯，但玩具剑没坏，不会哭。”
龙一：重点不太对吧……
田山芽找补：“好像之前就有那个坑呢，是吧，哈哈。”她干笑着。
另一边，中原中也看起来和奇凛玩得好好的。
奇凛：“我要开始飞咯！”
中也一手扶着奇凛的扫帚，打了个响指。
奇凛和扫帚一起浮了起来。
龙一：“这是真的飞起来了吧……”
田山芽赶快挡住：“是魔术，魔术，阿也快先别变了。”
中也那边听到声音收了手，奇凛很开心：“魔术好厉害，奇凛可以当真的女巫啦！”
教室的角落里坐着来“帮忙”的最后一个人，他正和虎太郎一起看话本。
米伽可以模仿不同角色的声音，十分动听。
龙一有些放心下来，这个看起来好正常，可能之前也是眼花了吧。
狼谷隼却快步上前抓住了米伽的胳膊：“你还好吗，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米伽怔住。
田山芽压下心里的情绪，正准备说个什么借口，门突然又被推开了。
兔田义仁拿着手机：“芽芽啊，理事长找你们。”
田山芽：“我们？”
兔田义仁笑着：“对啊，你们。”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忘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