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素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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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伽的神情从尴尬到不可置信，然后也一同看向田山芽摇了摇头。
田山芽关上了门退了出去。
一定是她打开门的方式不对。
过了两秒又打开门，两人果然已经分开坐了，看上去非常和谐。
她就说嘛，果然是她开门的方式不对。
“米伽还好吗，有没有什么不适？”
米伽没想到她根本不问刚才的情况：“我没事了，我……先出去了。”
田山芽觉得应该给米伽时间，没有再说什么，看着米伽走了出去。
她把医药箱放在床边的桌子上，把酒精、药品还有棉签都摆了出来，朝太宰治抬了下下巴。
“坐床上去。”
“妹妹这是要帮我上药，哥哥我……”
“太宰。”田山芽打断他的话，微笑着用左手捏弯了手中的镊子，“好好说话。”
“好的田山。”太宰治干脆利落地坐回了床上。
田山芽把镊子掰直扔回了药箱。
“绷带你自己能解吗？”
太宰治刚想回答却听到田山芽又自己说道：“算了，你坐好。”
他看见眼前的女孩子站了起来靠近他，小心地解开了绷带的系结，然后又慢慢地将绷带拆下来。
他的绷带是从左肩到右腰处缠绕，因为要一圈一圈拆，田山芽需要俯身前倾着，最后一圈时她脚下不稳，慌乱中抓住了他的肩膀，他也同时扶住了她的腰。
田山芽觉得有惊无险，心想还好没有碰到他的伤口。
太宰治觉得自己的手在发烫想收回去，田山芽却反过来按住了他的手。
她的话很认真：“别乱动，就这样，我刚好能看到你后面打的那个结。”她说着去够他的身后的结，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努力之下终于把绷带全解开了。
她呼出一口气，坐回椅子上查看太宰治的伤口。
“都结痂了，恢复得不错，但还是要处理一下，你的绷带就那样随便缠根本没用，还容易让伤口闷着。”
她给太宰治消毒后又拆了些药粉，上药完成后用纱布包了起来。
太宰治这次乖乖没动，等田山芽处理完一切，准备送她出去。
然而田山芽并还不打算马上走，她目光灼灼：“你眼睛上有没有伤？”
他用绷带包着眼睛，但她刚才并没有拆眼睛上的绷带。
太宰治“哎呦”了一下，向后倒在床上：“没有，按照你们的话来说——这个叫做人设。”
“好，那你好好休息，晚饭要吃，我们一起开个会。”
田山芽走了，太宰治闭上了眼睛。
*
晚饭时间，太宰治不知道田山芽用了什么方法，总之米伽精神上光彩照人地回来了，“端庄”地坐在饭桌前。
田山芽向大家介绍他：“这是米伽。”
米伽展现的十分乐观开朗，挥了挥手：“你们好，我叫百夜米伽尔，从前是个人类，因为一些复杂的事情变成了吸血鬼，不过我还有存货，不会随便咬人，接下来我需要在这里叨扰一段时间，麻烦大家了，请多多指教。”
田山芽走流程：“鼓掌。”
客厅里响起稀稀疏疏的掌声。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的实习工资下周一会发，但是我算了算我们四个人的开销，总而言之——不太够用！所以，你们都擅长做什么？或许可以试试去找工作。”
田山芽仔细想过了，只要去掉人物特点，换一套装束，一般情况下都不会认出来，就算觉得长得像谁也不会往纸片人穿越上面想，就算有像她一样莫名其妙和纸片人有联系的人认出来也可以否认。
所以如果他们能做些轻松的零工补贴家用就最好了。
田山芽：“我了解过你们‘无法创造价值’这件事了，我想过了只要和我产生联系，有现代人类的参与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她把一开始就放在地上的盒子拿了上来打开，里面有一条褐色丝巾、一个金色胸针、一个剑穗还有一枚素色戒指。
她把这些东西分别递给中也、米伽、赤瞳和太宰治。
“假设我在里面注入了某种精神力量，你们戴上这些东西时就都可以是我，有了这些你们才能行动，那样我就参与到了你们的劳动中，你们的行动在这个世界也有拥有了价值。”
中也：“就是像电池和机器之间关系是吗？”
“可以这么理解，但我知道你们不想在人前出现，你们也可以拒绝，我再想想其他办……”
她还没说完赤瞳就把剑穗拿了起来往她的刀柄上套。
田山芽笑了：“这个是我以前表演节目的假剑上的，我还担心能不能用。”
中也叠丝巾有模有样的：“田山不用想那么多，你没有义务一直养着我们，我们也不是废人。放心吧，我堂堂中原中也怎么可能找不到工作。”
米伽也把胸针别上了：“真好看，谢谢田山小姐。”
太宰治拿着戒指往上抛，虽然没说什么但戒指确实在他手上了。
她很感动：“谢谢大家，那我们明天一起看看能做什么比较安全的工作吧。”
晚饭散得快，各回各的房间。
田山芽吃撑了在小区里散步，却看到托尔和康娜扶着小林在走，准确来说是托尔扶着喝醉的小林在走。
托尔看到田山芽眼睛发光：“快，田山，快把小林的酒拿走，我不敢拿。”
托尔满意地看着田山芽拿走了小林手里的酒瓶，然后……
田山芽把酒喝完了。
嗯，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托尔把田山芽送回来时，田山芽固执地停在了自家后门的路灯下，就着台阶坐了下来。
“你确定要呆在这里吗？”
田山芽不知道托尔为什么一定要送自己回来：“放心吧我没喝醉，只是想吹一下风。”
托尔见田山芽目光清明，放心下来：“那你早点回去，我先走了。”
龙隐身在夜里飞走，也带来了一阵风。
田山芽用手托住下巴：吹风好舒服~
她眯着眼睛又想起了散步时想的事情。
他们确实应下了她关于找工作的提议，但是她突然又有些担心，心里不踏实，万一……
可能还是她不够有用吧。
“不睡觉？”
她听到声音往后看，太宰治开着窗户正看着她。
对了，太宰治和中也的房间都在一楼，两人的房间挨着，但是隔了一个直角。
太宰治单手按在窗台上翻了出来，坐到了田山芽身边，闻到了味道。
“喝酒了？”
“嗯，一点点。”
“又想什么呢小鬼？”
“什么小鬼，我就比你小一岁。”
“会反击了，看来真没醉，心情也还好。”
不知道是因为被太宰治戳中心思还是她开始困了又沉默下来。
“其实你说的是个好办法，说不定我的钱明天就能变现。”
她迷迷糊糊地说：“钱？”
太宰治没回答她，但是将手放在了她眼前，手心里躺着那枚素戒。
她眼睛都快闭上了，现在的风又觉得有些凉了，她下意识朝旁边的人身上凑了凑。
太宰治见她差不多算是靠在他怀里了。
他想：“看来是醉了。”
过了一会，他没忍住失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早就想这么做了。
她的呼吸逐渐均匀，一下一下地洒在他的脖颈上，他感觉怀里的人应该睡着了，打算把她抱回去，这时她突然又有了声音。
“太宰，戒指，你不喜欢吗……”
他凑近听：“什么？”
她闭着眼睛用手乱摸到了他的耳朵，嘴巴凑了过去，说话时若有若无地碰到他的耳朵，太宰治眼光渐暗，控制着自己没有动。
“你不喜欢吗？”
她说完离开了他的耳边，让自己坐直，眼睛也睁开了，但上面早已蒙上一层朦胧的水汽，像迷雾又似梦境。
太宰盯着她的眼睛。
“喜欢。”
*
因为一些滋滋啦啦的声音，田山芽比平时早醒了一个小时，摸索着下楼看到了坐在台阶前的赤瞳。
赤瞳两脚夹着一块石头，正拿着刀在上面摩擦，如果田山芽猜的不错的话……
田山芽：“你在磨刀吗？”神刀也需要磨的？
赤瞳抬头看她，眼光却下移看了田山芽的手指：“咦，不是那个。”
田山芽顺着她的话看，自己的手指上居然有个戒指，看戒指圈是之前的那个素戒没错，但是上面却多了个银色的宝石。
怎么回事？
她好像没有这样的戒指，也没有戴戒指的印象。
等等。
——我不需要戒指，这样吧，我找你拿点别的东西。
路灯，鸢色的眼睛，呼吸。
……
？！！
有画面在脑中闪过，但她聚不成具体的图像。
他拿走了什么？
算了。
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想自己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她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拿走什么都无所谓了。
“今天周日，我有时间可以陪你们一起去找工作。”
赤瞳点了点头，把刀放入刀鞘：“芽知道我能做什么吗？”
“赤瞳想要哪个方面的？”
“吃的。”
“按照我的经验看收银比……”她想到了赤瞳的情况，“奶茶店怎么样？奶茶店比其他餐饮店要轻松一些，或者计时服务的那种餐饮，不过可能不找短工。”
她还在想，赤瞳的眼光跑到了她身后，一个牛皮纸袋摆在田山芽眼前。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素戒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