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喜即忧（综漫）》幽又若幽

24、24 归途

　　24 归途

　　“如果你能够完全抛弃人类的心，成为彻底的妖魔。”
　　所以说，三途，你只是一把剑，再懂人心，你也不是人类。
　　“你的痛苦，你的挣扎不就是因为身为‘人’的却不得不以妖魔之身活下去。那么抛弃无用的人类之心不就不会痛苦，这也是遵循了本心的做法！”
　　不是这样的……

　　小院子里的木制走廊上，一盏油灯被晚风吹拂得明明灭灭。
　　蓝染穿着休闲的浴衣，端坐其上，身边还放着一杯早就凉了的茶。
　　“爸爸，这么晚了也不睡吗？”我眯起眼，嘴角勾勒起讽刺的微笑。
　　蓝染却是微微皱了下眉头，“你们都跑出去，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啊，不好意思，让爸爸你担心了，我们马上去睡。”我将打着呵欠的小佑放下来，他拉着我的袖子，默默跟在我身后。
　　我停下脚步。
　　“小佑，今天你跟爸爸睡吧。”
　　小佑吃惊地看着我，抿着唇，一脸的难过。
　　“小佑这样子，爸爸可是会伤心的啊。”蓝染语气淡淡地说。看不出哪一点伤心了。
　　我面无表情，实际上已经手握成拳头，只差没往蓝染那张虚伪的脸上揍去。
　　最后，我只是叹口气，摸摸小佑柔软的额发，将他拉住我袖子的手扒开。
　　“听话，小佑，就这一晚上。”
　　“好的，哥哥。”小佑低着头，我看不见他现在是否在偷偷掉着眼泪。
　　他是个很坚强的孩子，坚强得不像个孩子。

　　我躺在被褥里，怎么样也睡不着。
　　离天亮也不过一两个时辰了。
　　终于气闷地翻开被子站起身，走到厨房后，看见早上买的一大袋新鲜的面粉。
　　终于想起来今天是小佑的生日。
　　5月29日，因为生日花是牡丹花，所以我记得特别牢。
　　毕竟牡丹花事华夏国的国花。只可惜那种花我只是看过图案，据说好几百年早已经灭绝了。
　　至于自己的生日，过不过已经没有意义了，至于便宜爸爸，他自己什么都记不得，也不要指望饿哦给他过生日。
　　很小的时候，早上母亲会准备两个红鸡蛋和一碗甜甜的长寿面。
　　这是华夏的传统，当然孩子更喜欢的是蛋糕一类的东西。
　　只是我不会做蛋糕，面条的话勉强还可以。
　　拿了适当的面粉，打进一个鸡蛋，撒点盐，一边加水一边搅拌，然后和面，接着揉到软硬适中，等发酵一会然后擀面，分成好几份后，细细切成丝。
　　昨晚这些，天已经快亮了。
　　赶紧烧炉子，煮开水，一个锅煮面条，一个锅煮鸡蛋。
　　“哥哥，你在干什么？”

　　我低着头忙乎，等吧面放进大碗里，放上两个红鸡蛋。
　　转过身，笑着说：“小佑生日快乐！”
　　小佑原本无精打采的小脸立马放光。
　　“今天是我生日啊，这是特地给我做的？”
　　“没错！长寿面和红鸡蛋，生日必备的。”
　　“鸡蛋可不可以不要吃啊？”小佑一脸嫌恶。他讨厌鸡蛋。
　　“挑食不是好习惯，你不要学爸爸——好吧，你咬一口好了，剩下的都给爸爸吃好了。”
　　小佑马上欢呼着去拿筷子。
　　看着小佑津津有味地吃面。
　　就感觉昨晚上只是做了场噩梦一般。

　　蓝染随后走进厨房，我把叠着两个鸡蛋的长寿面给他端上。
　　“早上吃这个，下午我买点好吃的回来，毕竟这可是小佑和我们过的第一个生日。”
　　既然谎言已经被识破，我也无需再掩瞒。
　　蓝染，其实一开始就没相信过我的信口开河。
　　的确，这一切的开始不过就是个玩笑。
　　父慈子孝的戏码，到此结束。
　　“鸡蛋不要。”蓝染脸上是和小佑同出一辙的嫌恶。
　　居然跟小孩子一样。
　　我失笑着：“爸爸，挑食可是不好的，小孩子可是有样学样的。”
　　结果，他还是连一口鸡蛋也没吃。
　　最后还是我吃掉了那两个鸡蛋，还在我有先见之名，鸡蛋只有两个。
　　其中一个，还被小佑咬了一口。

　　“爸爸，已经没有必要试探哥哥了。”
　　小佑端坐在矮桌前，面对面地看着蓝染。
　　若不是他一早知道自己的父亲殉职死去，还真的会相信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父亲。
　　“目前为止，你做得都很好，小佑。”蓝染温和的说着。
　　对于这两个冒出来的孩子，他最满意的就是小佑，自己一手培养起来，完全是自己的翻版，只是，那一份厌恶，也是掩埋其下，无人可以窥视。
　　只是宁喜太难掌控，所以才不得不让小佑去试探，现在已经完全知道了，他的弱点和底线。
　　看似强大，其实脆弱得不堪一击。
　　只要找准那个致命点，轻轻一击，那个孩子估计就完了。
　　不过，这不是自己的目的。
　　他还有太多的疑问需要他来解答。
　　只是为了保证他说的是实话，不是信口胡说的谎言，不是半真不假的敷衍。
　　当然那时候，蓝染不知道。
　　这样的举动是完全不必要，只要回忆回来，所有的疑问，所有的困惑都会得到答案。

　　“爸爸，我去练习瞬步了。”
　　把握每一分钟的时间，坚持不懈地努力。
　　总有一天会赶到爸爸跟哥哥身边，甚至超过他们。
　　不过，哥哥说得对，爸爸真的是太讨厌。
　　自己可是一不小心，就会被哥哥杀掉的。

　　吃完丰富的豆腐大餐。
　　我让小佑去提水，以他的小身板，装满水缸估计要好长的时间。
　　“蓝染大人，我要话跟你说。”
　　走在小院子，确定附近没有人，而这个距离小佑也绝对听不到任何话。
　　“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疑问，但其实我有很多事也不了解，所以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
　　其实我不止一次想过，当时，蓝染已经解放了斩魄刀，那他刀的能力是什么？为什么我们会突然出现在另一个异空间。
　　然后又掉到三百年前的尸魂界。
　　三途只说是我暴走的钥匙能力导致，具体情况她并不清楚。
　　“我想在这里，你可能找不到任何的回忆，所以我们要回去吧，我们从一开始就不是属于这里。”
　　如果蓝染的失忆是因为穿梭时空导致的结果。
　　那就再一次穿梭回去。
　　如今时机也成熟。
　　钥匙，可以启用了。

　　“那么是要打算现在回去，还是过些日子？”
　　“不属于这里，是指我们来自其他的时空，或者是其他的时间，你既然问我的话，你就是说你有能力进行时空穿越，将我们送回来时的地方了？”
　　“是的。”
　　“你不需要向那个孩子告别吗？其实一开始你是打算带他走的吧。”
　　“已经没必要了。”如果一直跟我相处下去，只会造成他的痛苦，自己的哥哥是个吃人的恶魔。
　　想想都可怕。
　　“那么时间就定在三天后。”
　　“是。”
　　“其实一直叫‘爸爸’也不错，宁喜。”蓝染一脸我完全不介意的慈祥样。
　　我抽抽嘴角。
　　不，我介意。

　　我想找一户好人家代替我照顾小佑，或许现在他有一定的实力，那些普通人奈何不了他。
　　但是他始终是个孩子。
　　而且因为先天素质过高，他都不知道要多长时间保持孩子的模样。
　　越强大的妖魔，幼儿期都是漫长而且脆弱的。
　　我选中了三家，本来打算让小佑自己挑选的。
　　他却是赌气着说：“我一个都不要，哥哥最讨厌了。”然后拿起木剑飞奔出去。
　　孩子气地砍着木桩，一下又一下！
　　我有些复杂，带他走的话，以后就要由我照顾了，但是如果我无法摆脱那种异常食欲的，有一天会害了他的。
　　晚上，小佑抱着被子回到我们共住的房间，铺好被褥摆好枕头，躺上就睡，一副我不想理你，你也不要跟我说话的模样。
　　真的好可爱！
　　小佑这样才像个六岁的孩子，一脸早熟的大人样，童年会失去很多乐趣的。
　　“只是再可爱，你不也照样要把他抛下。”
　　三途，你不明白。
　　“喜欢的话就带着身边，有什么好犹豫，这孩子一直在赌气不就想让你说一句带他一起走吗？”
　　不可能的了。

　　家的气氛终于变得古怪，小佑不说话，我也不说话，蓝染没话说。
　　我并没有告诉小佑我们要回去的地方，只是稍微解释了我们有事情做无法再留在流魂街了。
　　“爸爸跟哥哥到底要去哪里，告诉我吧，以后我一定会去找你们。”
　　“呐，看见没有。”我仰头看着蓝天白云，“我们就是来自那里的。”虚圈，而且是三百年后。
　　小佑眯起了眼，没有再问。只是那表情很是复杂。
　　天上吗？即使是那里，自己也不会放弃的。
　　会变得很强，让他们再也没有了放弃的借口。
　　弱小是罪！
　　我憎恨这这份罪！

　　“如果你要找我，那就好好活着，三百年后你还活着的话，总有一天会见面的。”拥有灵力的整生命是无限，三百年的时间不过一瞬。
　　只要到时候你还记得我，我还是愿意当你的哥哥的。
　　如果是正常人家的孩子，唯二的亲人要离开自己，估计已经哭泣撒泼着不让走了吧。
　　这孩子在确定了我真的没有带他走的意思后，异常地沉默了。
　　那种单纯的笑容也敛去，就像一夜长大了。
　　或许，是觉得不必要再摆出孩子的笑容了吧。

　　“小佑，再见了。”我蹲下来，拨开他额前的头发，轻轻地吻上，祝福你，我亲爱的弟弟。
　　小佑睁大眼看着我，手愣愣地放在自己的额头上。
　　蓝染将手放在小佑肩膀上，像是安慰像是鼓励。
　　“不要荒废了剑道书法。”
　　“我知道了，再见了，爸爸哥哥。”
　　我握住钥匙，白光笼罩住我和蓝染，巨大的齿轮在我们脚下慢慢地转动，钥匙的完整版，就是这样的形式啊。
　　以妖力代替念力启动的钥匙，舍弃了门。
　　直接在脚下开出时空漏洞。
　　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坠落，一只手猛的拉住我的手臂，硬是把我扯了过去。
　　蓝染的表情从困惑变得清明，像是恍然大悟般。
　　“原来是你。”

　　我不知道大家是不是接受不了身为“小佑”的蓝染
只是在我看来，反派或者魔王之类的，无论日后再如何强大，儿童期间总是可爱的
我喜欢小孩子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