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结》一首歌的时间

7、第 7 章

　　Laure再一次遇见Jade是在第二天晚上，四月一日愚人节。那时Jade正在喝闷酒，她就在一边静静看着她喝，看她酡红着脸颊，挺好看。

　　她一直都挺好看。

　　Jade也不赶她，甚至还抛了一罐给她，干杯。

　　Didi呢？

　　Jade顿了顿没抬头，声音哑着，她回B城去了。

　　哦。

　　两个人喝了一阵儿。

　　Jade

　　嗯？

　　今天是愚人节你知不知道？

　　知道啊，Jade带着酒意笑得春光荡漾：来来来，你喜欢我么？

　　喜欢，Laure也笑得乖甜：那你喜欢我么？

　　喜欢，最喜欢你了。对了，你们家校花也最喜欢你，哈哈。

　　你们家Didi最喜欢你……我也喜欢你，大家都喜欢你……哈哈哈哈……

　　Laure知道自己没醉，然后她发现装醉其实一点也不难。Jade在听到Didi这两个音节时笑容明显松动了，可接下去她更大力地和Laure干杯，结果用力过猛，把若干泡沫撒到了对方手背上，她低下头用湿热舌尖扫过那细腻纹理，Laure怔了怔，于是她笑了。

　　去哪儿？你家还是我家？Jade在眼底深处放了把火凑近，任它们在内里忽明忽暗地放肆跳动

　　Laure凑过去，轻轻接过火种，然后做了个决定。

　　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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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别扭到不行，整天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女人，现在正真空穿着她的大T恤坐在她对面，Jade觉得自己确实醉得厉害，脚步漂移不说，比较奇异的状况是她居然会觉得，她这个样子还挺性感。

　　喏，愚人节真是个好日子。Laure，你也是这样想吧？

　　Jade扯过她的衣襟，从脖子开始吻起，调情手段顺序驾轻就熟，□□往往比精神实在。Laure乖顺地摆动头部配合，她开始觉得热，可大脑里总有那么一小部分自己，被悬在头顶上方某一处清冷月光下，冷冰冰地俯视，然后她听到远处模糊而沉重的钟声，一下，两下……十二下。

　　Jade，

　　……嗯？她自热情湿吻中，抬起被欲望迷蒙了的眼睛，望她。

　　我爱你。

　　呵呵……玩儿这个还上瘾了是么？她伸手撩起她宽松T恤的下摆，把头伸进去，声音因此而模糊不清起来：我也爱你……瞧，咱们多相爱……

　　她缠紧她，她吻住她。你看，□□也有一个“爱”字。

　　后来她疼了，很疼，她没察觉。

　　后来她流了一点血，不多，她也没说什么。

　　后来天亮了。

　　Laure一件一件地穿衣服，Jade就在一边看着。

　　Laure，你喜欢我么？

　　天都亮了，还玩？Laure低头仔细整理衣领，连头都没回。

　　Jade觉得有一点失落，当然只是一点点，更多的还是松了口气。要不要我开车送你？

　　不用了，我今天开始实习了。Laure摆弄好衣服，然后回过头笑得无所谓：你洒脱点行不行？瞧你那样儿。

　　Laure？

　　嗯？

　　没什么。

　　那我走了。

　　哦，再见。

　　Jade在窗口对着她的背影望了一会儿，直到她在拐角处消失，然后仰躺回床面思索了一会儿，却得出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她一起泡吧，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强吻她，更不知道她为什么主动上了自己的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现在这样既放松又失落，但她知道一点，

　　她今后大约是不太可能会忘记Laure这个人了，尽管她大约也不太可能再见到她了。

　　Laure，愚人节快乐。

　　太早的清晨街上都没什么人，而且有点冷。Laure在走过拐角处后流下了两颗眼泪，她自己用手背抹了抹，很快也就干了，然后她就没再流泪了。

　　她觉得自己真清醒，清醒极了；也真愚蠢，愚蠢极了。

　　在过去漫长的岁月中，在今后漫长的岁月中，她爱过谁，她忘记谁，她还会爱上谁，她还会忘记谁。

　　天知道。

　　如果没有永恒，没有纯粹

　　那就只能在心上打一个结

　　然后

　　结束。

　　Jade，愚人节快乐。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