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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噩梦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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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内-----
安静的四壁里,许意云先开了口,打破了沉默。
“你不说,是吗?”
“呵,你能把你大爷我怎么样?”那人岔开腿,坐的潇洒,脚尖撑起脚跟还是不是的晃动。可惜了,这话说的不悦耳,铐住了双手却没能铐住这张烂嘴。一旁的记录员在那么多场无果之后已经气的只想把笔塞他嘴里被许意云一手及时拦住。
声音悠悠传来,直视着这位大爷,目光有些渗人,“怎么样?你想让我怎么样?嗯?我的大爷”
那罪人听见这一声大爷便愈发得意起来,方才这么多人都不能从他口中套出话来,这一个许意云又算什么,丑恶的嘴开始蠕动:“就凭你,你算老几阿?阿哈哈哈哈”说罢,将身子往后倒去,眯着眼盯着许意云。
话语不尽悦耳,这动作也是尽显污秽。许意云摇了摇头,‘无药可救’。
“哦~我算老几我不清楚,这该怎么办呢?”沉着脸,笑容被阴暗遮挡去,许意云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听到许意云这么说,那罪人不屑道,“切,你以为你一个小家子能动我分毫,想屁呢”猥琐的五官随着话语左右晃动。许意云指尖点在那罪人的肩膀上,下一刻,猥琐的五官上笑意瞬然陨了去,逐渐变得扭曲起来,嘴里咿呀咿呀的唤叫着什么,身子开始抽搐,神情四处飘荡。方才被触摸的胸膛早已是血肉模糊。
一旁的记录员震惊着张着嘴一时不知这么办,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手中的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至许意云的脚边。弯身两指捡起笔,许意云来到他身边将笔递给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放松,等会儿他回答什么,你就记录什么,一切照常做。”
记录员猛点着头,拿笔的手颤颤巍巍抖动着。
许意云转身倚靠在询问桌前,将手中玩弄的亮刀温柔的覆在丑陋的肌肤上,刀尖轻抚而过轻轻的拨楞着,一片一片薄薄的透明色薄皮被切片落下,刀上抹了不知名的物体,一起一落,此刻全场唯一镇定的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言语轻轻,还是方才那样的温柔,“我问什么,你说什么。这么样?我的大爷”
冷汗浸透了抽搐的犯人,这一刻,他瞪大了双眼,眼里看见的是恶魔,狠狠的点着头,烧灼感让他麻木了面部神情,淌着的口水随之乱溅。期间一滴落在了许意云的制服上,面无表情的脸瞬间乌云密布。
且问,海面上,暴风雨里的帆船能活几时呢?
门外只有米贝和钟尘尔焦急的等待,一旁的邱如禾和单弋倒是轻松的吃着零食。
“你们...”钟尘尔刚想问什么,门把声响,门被推开,许意云走了出来一手掺扶着颤抖着的记录员。邱如禾摇了摇头和单弋相视一眼‘竟然忘了里面还有一个,罪过呀!’
“米警官,钟警官,这..这是记录,我...我先走了。”颤着腿倚着墙壁一哆一嗦走到了门口,留着一丝希望回头再次瞧了眼正笑眯眯笑着的许意云,再也停不住的哆哆嗦嗦匆匆的淌着冷汗跑了。
米兰和钟尘尔如同外人一般莫名的看着几人忙忙碌碌,不知所措。
许意云笑着摇了摇头,转头扔给了单弋一个录音器:“老样子~”
“几分钟就好。”接过录音器后,双手拨弄着什么。
“意云,里面已经处理好了。”邱如禾不知什么时候跑进去,拍拍手走了出来。
一旁的钟尘尔和米贝诧异的看着她们这一举动,是在是经不住好奇了,拉过满面笑着的邱如禾异口同声:“Qiu,这是在干什么呀?”
“你们放心好了,犯人没事。”
米贝白眼一翻,这可真是没有默契,牛头不对马嘴。压着声音又继续问道,“谁问你这个呀,我是说许意云做了什么呀?我们的小警员都颤腿了。”
“嗷~你说这个呀!”邱如禾低了声,警惕了一下许意云,“还记得那件事吗?”
钟尘尔和米贝捣蒜泥般的点点头,那件事,已成了几人心中心照不宣的事儿,不再明面上提及。
“就那件事情后,突然有一次审犯人时许意云跟变了个人似的,虽然有点吓人,但是挺管用。”邱如禾扬起下巴不紧不慢的说道,回忆着半年前。
那时的许意云因着事故进了医院,康复回来后,许意云对大家依旧如此,记忆里没有太大的偏差,除了忘了她。抛去这点不谈邱如禾和单弋还是觉得她性情还是变了许多,起初一切都很正常,直到有一天遇到一起棘手的案件后,许意云便暴露了不一样的她。
冷血,但是只是对于犯人。审讯时,眼神里的充满了恨意看不清旁人,第一次单弋和邱如禾见到这样的许意云时,心中也是一惊,用她们的话来形容就是练得走火入魔。若不是因着强大的心理素质或许也会如同方才那小警员一样颤巍了腿,或者是更严重。如此狠烈的手法肯定是不允许被使用的,但是许意云可以。所以为了避免后患,单弋和邱如禾便处理拷问后的后期情况。久而久之,次数多了到是形成了一种不成文的默契。
再度回想起第一次见的那个眼神,邱如禾不禁一个激灵,那个冬季的夜晚真的刺骨。
询问了个模模糊糊的答案后,米贝和钟尘尔的内心更是好奇了,被刚弄好数据的单弋瞧了去:“别好奇,好奇真的害死猫!”
话语虽是这么说了,钟尘尔却依旧觉着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南区杂街后落设有一家酒吧,疯狂的街道里只有更疯狂。
据那位被残催的犯人口供,他们的头目马丹便常驻于此。而这几年陆陆续续接连二三起的侵犯分尸案件便是由他指使他们去做的。据言,马丹习惯于在火车厢上对虏获的男童先进行侵犯,后期在进行分尸处理。
谈论起这件事情的时候,米贝抑制不住的□□斥责道:“真他妈的是个怪人!变态。”
“哎~怪人多了去了。”钟尘尔看着口述记录,以及法医刚送达的DNA检验报告叹了口气。事实放置于眼前,不忍看见。世上又有多少人正受着伤害,而已她们的力量又能保护多少人呢?
转眼间时间已是晨时8点,在一同规划好晚上的逮捕任务后,许意云单弋和邱如禾三人便回了较近的B3分队的办公区。办公区虽说不大,但是好在一应俱全,对于她们来说只要有个休息的地方即可,忙了整整一天,几人都有些精疲力尽了。
许意云草草的冲了个凉澡倒头便睡去了。
“过来”
“走出这束缚你的牢笼”
“到这里来”熟悉的声音传来,熟悉的疼痛感再次攀附了全身。睡梦中,许意云曲着身子,紧蹙着双眉。梦与现实里远远分不清楚,她闭着双眼,感受到有人在拍打她,很疼但不及那熟悉的痛。
“是我,意云。”那副面容愈发清晰,马上,下一秒便可以看清了,谁知荆棘直直穿透了身体,那是从未有过的,许意云嘶喊一声,从梦中醒来。身上黏腻着汗液方才的澡算是白白冲洗了。
单弋和邱如禾早已被许意云的呓语闹醒,坐在许意云身旁,神情凝重。
“你终于醒了,刚刚怎么叫也叫不醒你。”看许意云醒来后,邱如禾长松一口气,疲惫侵袭了她继续转身倒在了小小的床铺上。
“是不是又是那个梦。”单弋坐在一旁看着许意云,这个梦她们是知晓的,还记得上一次凌晨做任务小憩时就出现过,只不过竟是如此难纠缠。
“嗯!”许意云抚上了额间,一簇冷汗珠顺着手指流向手心,沉默了会儿喉间干燥的发痒便起身拿了瓶矿泉水,仰头喉间鼓动着,瓶身瞬间见了底。呼出沉沉的气息这才转身洗漱去了。许意云一刻也没正面对着镜子,从卫生间出来后,食物的香气已经在这屋子内飘荡许久了,邱如禾和单弋都已经吃上饭了。
许意云看向窗外,落阳都已经被藏了半个身子了。
“这顿饭真是赶趟啊!”
“我定的时间真准,快快吃饭,吃完饭休息一下,等下要执行任务啦!”邱如禾自夸着,单弋打了茬儿,只见空中落下一粒米儿,单弋捡起,对着邱如禾说道:“伸手!”
邱如禾乖乖的伸出了手还以为这木头有什么惊喜,手心被温和包围随后消散,邱如禾低头一看却只见手心里多了一粒米。
只听单弋淡淡的说道:“给你当做夜宵吧!”
“我.....”气的邱如禾一字我才刚出来却又被许意云打了岔。眼前快速散过残影,手心里又多了一粒米,许意云慢悠悠的说,“这样子你就能吃饱了吧!”
“你们!......”屋内的火气很是充足,散不去的余热在你们逃我追里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