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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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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选手们看好戏的起哄声四起，瞬间响彻整个商场。
“DK牛逼！”
不知是谁带头喊出的这句话，却带动了几乎全场的选手和观众一同跟着高喊，仿佛在佩服DK的勇气。
顾以默紧盯在台上的DK，他似乎很享受这种被人捧上天的滋味，嚣张地认为自己已经成为了万人之上。
不耐烦地轻啧一声，顾以默看向不远处的木南苏，却被看到的场景逗笑。
木南苏正盘腿坐在地上来回打量手里的奶茶，思考着怎么把里面加的配料吃干净。
感受到某个角度投来的目光，他抬眼看去，顾以默正带着笑意给他使眼色。
木南苏愣了愣神，耳朵有些发烫，顺着顾以默的眼神看去，才发现舞台上要和自己battle的DK，站起身抬步走向舞台。
顾以默见状秒懂，收回眼神拿起笔在对阵表做修改，眼前却出现一杯......奶茶的混合配料？
“干什么？这么敷衍的贿赂我还是第一次见。”顾以默带着疑惑抬头看向木南苏，不解地指了指桌上的杯子，“你要送礼起码也得送一杯完整的奶茶吧。”
准备上场的木南苏转头看他，无辜地朝他眨眼笑道：“我敢送你敢喝吗？你要是喝住院我可不负责。”
顾以默抬头瞪木南苏，在心里把他从头到脚骂了一遍，将桌子上的奶茶拿起放到桌子下方，破例充当起物品存放处，摆摆手示意让他赶紧上台。
见木南苏走进舞台区域，顾以默身体微微前倾，认真看着台上的对决。
DK率先跟着节奏以一个身体wave和roll的结合抢先木南苏一步，似乎想给他一个下马威，结果因为动作节奏和beat的节奏安排不合理，频繁出现错拍和掉拍。
他慌乱补救，一个pop勉强将整体节奏调整，继续顺着beat跳着动作。
顾以默一眼看出DK这套动作除了强行拉回节奏的pop，完全没有一点freestyle的成分......
他眉心皱起，同时感到震惊。
比赛这么多年，他只在表演赛上见过这个情况，正常的freestyle battle环节顾以默还真是头一次见有人完全用编排好的动作参赛。
况且，这编舞的节奏一看就不是DK自己的风格。
平日里，他也会针对battle环节给自己和沈一川设计动作，但只局限于框架和某些动作的衔接，在比赛中还是要靠着自身能力的临场发挥。
顾以默心生烦躁，他强忍住想暂停比赛的冲动，直接拿笔低头在晋级那一栏写上了木南苏的名字，随后听到MC的指令，抬头有些期待木南苏的表现。
木南苏全程的动作依旧可以用一个“顺”字概括，尤其是在做roll和pop结合的时候，明显动作比之前放得开，张力比之前也强许多。
最主要的，他全程的动作衔接和编排，顾以默从没见过木南苏有练习。
两个回合结束，木南苏的表现和顾以默的期待虽然有些落差，但吊打DK也足够了。
“耽误大家一分钟的时间，我说一件事情。”顾以默找MC借来麦克风，转过身单手撑桌面对着身后的选手，严肃地说道，“往后的几轮比赛，我希望各位选手去理解一下freestyle battle这个环节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理会选手们的猜测和议论，他又继续说：“我不管你们之前是怎么参赛的，在我这里如果你们不尊重舞台和对手，那就别说我不尊重你们。”说完便将麦克风还给MC礼貌道谢，坐回椅子面朝舞台，等着下一组选手。
对于木南苏晋级这个结果没有人敢再起异议，反倒议论声变成掌声。
顾以默冷笑，趁着木南苏来拿奶茶的时候和他耳语：“不要理会那些和你打招呼的人，直接去找沈一川就好。”说完指了指正在一旁傻笑鼓掌的沈一川。
“嗯。”木南苏轻轻点头，“谢谢。”
顾以默见他这副乖巧模样，没忍住又摸了摸他的头，“不用谢我，应该谢你自己，我只是给你堵嘴的机会而已，但你刚才的表现也就仅限堵嘴。”
“那下次有机会比试一番？”木南苏收起感动，就知道他憋不出什么好话，拍开他的手弯下腰躲着摄像机前往另一边。
顾以默闻言愣了一秒，回过神来勾唇，在心里应好。
木南苏刚走到沈一川面前就被他拉住，激动地说：“前师爹，你都不知道DK刚才从我面前走过的时候，脸都被气得扭曲了。”
“对对对，我也注意到了！”在一旁的卞澈也加入群聊，“而且师叔刚才的那句话，真的太帅了！”
木南苏再次听见“前师爹”这个称呼本想开口纠正，但见沈一川叫得挺顺口，便把这个想法丢弃，和他们聊着天，“对了，你们知道海选的时候，顾以默为什么发脾气吗？”
卞澈若有所思地想到了什么，不确定地开口说道：“我记得.......当时好像有人在说南苏哥你和师叔那个什么.......所以就觉得比赛肯定你是内定的冠军.......”
沈一川也跟着点头，“我当时不知道，但是在卫生间听到过有人在说这个.......前师爹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他们就是嫉妒你！”
木南苏怔住，缓缓转头看向正在和工作人员交谈的顾以默，心情有些复杂。
顾以默此刻正无语地看着手机，卢择突然临时有事要回舞社，所以和卢择对战的选手直接晋级，他正在和工作人员确定hiphop组的比赛。
感受到一阵心烦，顾以默从兜里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没有点火。
片刻后，hiphop组的复赛开始，他将嘴里的烟取出放进兜里，重新坐回位置，拿起笔继续集中精力工作......
选手越比越少，对阵表上的字越写越多。
晚上九点，比赛进入到了最后的结果揭晓阶段，选手和观众即便尽显疲惫，但还是往舞台前凑，期待可以亲眼看到冠军的诞生。
顾以默看着面前的对阵表被他写得满满当当，心道终于结束了。
他起身走到舞台中间，站到卞澈和木南苏中间，伸手抓住他们的手腕决定popping组的冠亚军。
木南苏被抓住手腕的那一瞬间身体立刻紧绷，不动声色地看向抓住他手腕那只有力的手，心里萌生出一个也许这辈子都实现不了的愿望.......
顾以默脑海里回放着他们刚才的表现，在MC倒计时结束的一瞬间高举右手。
“恭喜木南苏成为本赛区popping组的冠军！恭喜卞澈成为本赛区popping组的亚军！”
感受到木南苏诧异的眼光，顾以默没有做过多解释，轻道了声恭喜，拿过工作人员递来的奖杯放到他手里。
木南苏木讷地接过奖杯，轻声回了声谢，紧握着奖杯目光却跟着顾以默走。
顾以默拍了拍身旁的卞澈，笑着鼓励让他加油，掏出手机拍照发给了卢择。
例行拍完大合照，顾以默和工作人员交谈完毕后，连忙拦住准备往外走的沈一川和卞澈，问他们的住宿问题。
“我们可能住酒店吧。”沈一川抱着卞澈的奖杯不确定地回答道，说完和卞澈一起在手机上挑选酒店。
顾以默闻言皱眉，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在身旁发呆的木南苏，“你家今天能住吗？”
“啊.......”木南苏如梦初醒，懵懵地眨眨眼回答道，“可以。你是要让他们住家里吗？”
顾以默点头，感受到木南苏有些情绪不高，奇怪问道：“上次你得亚军不高兴我能理解，这次得冠军怎么感觉比上次更不高兴？”
木南苏摇头，朝他挤出个笑容表示自己没事，怕顾以默再问问题，便往门口走去。
今天到底怎么了.......
顾以默觉得木南苏一下午都怪怪的，想了想还是有些担心，和沈一川说了他们家的地址后赶忙顺着木南苏离开的方向追去。
来到商场门口，顾以默一眼就看见木南苏正低着头坐在花坛旁边，神色有些沮丧。
他将手伸进衣兜，正好摸到一支棒棒糖，随意地走到木南苏面前，吊儿郎当地对他问道：“弟弟，自己一个人？要吃棒棒糖吗？”
说完就把棒棒糖掏出，放到木南苏眼前。
木南苏缓缓抬起头，顾以默这才发现他眼眶有些泛红，心中地震坐到他旁边，“怎么了？”
木南苏小声反问道，“你今天发火是因为我对吗？你是不是也听到‘我靠着和你上床拿冠军’这种话了？”
顾以默愣住，他没想到木南苏会直接说出口。
将手里的棒棒糖塞进他手里，顾以默从衣兜拿出一支烟放进嘴里，口齿不清地回答他的问题：“是、听到了。”
“那.......”
“那又怎样？”顾以默打断木南苏的话，将嘴里的烟拿出夹在手里，“这些话影响你夺冠了吗？还是说你觉得他们说的是实话，你真的是靠我才夺冠的？”
木南苏看着顾以默手里的烟摇头，被逼问得只敢小声说，“都没有.......只是我以为你会为了减少舆论，会让卞澈当冠军。”
话音落下，一声满是轻蔑的哼笑表明了顾以默对这句话的不屑。
他偏头看着木南苏的侧颜，在心里感叹木南苏确实很好看，是像洋娃娃一样的精致乖巧。
依旧仅次于他吧，顾以默在心里自恋着。
“你的长相或许成为不了你成功的资本，但它不应该成为别人伤害你的武器。”顾以默轻声安慰着木南苏，“我小时候参加比赛，无论我成绩多好，圈子里的人几乎都会说我是沾了师父的光，说我离开师父其实连屁都不如。”
木南苏缓缓转头看向顾以默，安静地听他叙说自己的经历。
说到此处，顾以默想到曾经自己的样子，笑着对木南苏回忆：“后来长大懂得回击了，有次我就一手抱着奖杯一手在台上指着他们大喊‘我就是有一个好师父怎么着！我的运气也是我实力的一部分，你们就是因为奈何不了我的实力，才拿我的运气作为你们逃避自己失败的借口！’”
木南苏脑补到了顾以默说这些话的模样，不禁笑着感慨：“我终于知道沈一川的狂是和谁学的了。”
“那小子叫盲目自信。”顾以默无语地吐槽徒弟，随后看向木南苏说，“不要把舆论当回事，你又不靠这些赚钱，以后出门比赛就写四个字在脸上。”
闻言木南苏有些疑惑：“哪四个字？”
“不服？来战！”顾以默笑道，将手中的烟重新放进嘴里起身准备走，“走吧，沈一川他们现在应该快到了。”
木南苏见状张了张嘴，想问他关于烟的事情，思来想去没有问出口，而是将棒棒糖拆开放入嘴里，和顾以默一起并肩走着。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叼着烟，一个吃着棒棒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