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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发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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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默错愕，他想过木南苏不会拜托他任何事，却没想到木南苏要公报私仇。
这个情况虽说是情理之中，但还是让顾以默觉得有些意外。
他低头看了一眼名单，单手撑头看着木南苏走向舞台，满脸看戏模样扫了一眼眼前的十名选手。
目光停留在最靠边的DK身上，顾以默看见他贴着的10号牌，在心里祝他好运。
“欢迎大家重回我们的比赛现场。”MC等场上的选手站定后拿出麦克风，为了活跃气氛大声宣布popping组的海选就此开始。
“我刚才看了popping组的名单，妥妥的死亡之组！”
“而且裁判还是顾以默，那木南苏肯定是内定的冠军，没跑了！”
“我刚才听说DK和顾以默还有过节，指不定什么原因，我听说......”
“哇！这么带劲的吗！”
顾以默本来想借着音乐声音大在心里骗自己听不到，他相信木南苏会用实力堵住这些人的嘴。
但他身后几个越说越离谱，甚至还将他们和某些不堪入耳的话题牵扯在一起。
他懒得转头，面视前方握着右手边的矿泉水，紧握瓶身毫无征兆地用力砸在桌子上。
“咚！”
这声带着警告气息的巨大闷响让身后的议论瞬间戛然而止，连在舞台上跟着beat热身的选手和工作人员都停止动作，看向顾以默。
木南苏心里一震深受惊吓，他长这么大，只见过顾以默发过两次脾气，一次是高中，一次是现在.......
舞台离裁判位置有一段距离，在嘈杂的环境下，瓶子砸向桌子的声音他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下意识皱眉盯着顾以默，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顾以默冷着脸的模样，木南苏真的担心他会一时冲动。
直到顾以默跟没事人一样拿起水瓶打开喝了一口，木南苏这才把提到嗓子的心咽下去，继续练着基本功。
耳边终于清静，顾以默悠闲地喝完水将瓶子放回原处，朝着MC点头示意可以继续比赛，仿佛刚才发火的人并不是他。
MC赶忙回神，拿起麦克风让同样如梦初醒的DJ继续重新放一边beat，“DJ 我们开始！”
“孩子，阿姨问你，以默他在经常对你们这样吗？”顾妈妈也被刚才那一阵声响吓到，轻轻拍了一下在旁边准备上台的沈一川问道。
沈一川连忙摆手，礼貌地和顾妈妈实话实说，“不不不是的，阿姨您别误会，师父他虽然严格，但是平时真的很少发火的。”
顾妈妈还是觉得奇怪，但害怕耽误沈一川练习便没有继续再问，将疑惑藏在心里继续看比赛。
“three、two、one，下一位！”随着MC的倒计时，木南苏无缝衔接，滑着流利的侧滑步来到舞台中间。
他的身体跟着右手的摆动顺畅轻松地完成跟随wave，随即用腰部roll将弯曲的身体带起，以全身pop做过渡后弯曲双臂继续下一个动作.......
顾以默看得出来木南苏全程都在韬光养晦，但他所展现出来的水平用来堵嘴却是刚刚好。
他身后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就是最好的证明。
看木南苏的动作有收尾的迹象，顾以默勾唇拿起笔在06号后面的打分处写上9.5。
抬眼发现木南苏在喘着气看自己，一副期待的模样像极了他小时候期待自己能从背后变出糖的样子。
顾以默知道木南苏在问分数，但为了比赛秩序他没有回答，轻摇一下头便将眼神从木南苏身上移开。
木南苏见状有些沮丧，在内心反省是不是刚才什么动作做得不对让顾以默对他有些失望.......低着头走回自己的位置，将舞台交给下一位选手。
每名选手50秒的表演时间，很快就到了DK。顾以默将笔放在桌子上向后靠在椅背，一副悠闲的模样看着舞台。
他倒想看看DK这几天除了脾气见长，水平有没有跟着脾气一起长。
DK走到舞台中间找节奏，中途还转过头挑衅地看了木南苏一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这次就是冲着木南苏来的。
原本在抿嘴低头的木南苏感受到了视线，缓缓抬头和DK相视一笑。
顾以默被这笑整得毛骨悚然，刚准备移开视线就见木南苏朝他微微抬了下巴，意思不言而喻。
接收到木南苏的信号，顾以默不着痕迹地看向舞台中央的DK，拿起笔咬着笔帽在心里权衡。
“3、2、1！OK！好的谢谢我们这十位选手的精彩表演。”MC的声音想起，顾以默快速地将分数前几名的选手挑出来，将写着号码的纸递给MC让他宣布结果。
MC拿过纸张照着上面读：“恭喜1号、4号、6号和10号晋级复赛！没有晋级的选手也不要灰心，可以关注我们其他赛区的比赛。有请11号到20号的选手准备上台。”
这一结果出来再次引发了争论，但由于刚才顾以默发火的前车之鉴，议论声只针对于刚才选手们的表现和对淘汰选手的惋惜。
顾以默正在整理东西，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他向后看去，老妈正弯腰皱着眉满脸愁容地看他。
“妈，有什么事吗？”顾以默凑近老妈和她耳语，“要不等中场休息的时候再说？这附近都是摄像机。”
话音刚落，MC宣布第二场海选开始。顾以默坐直身体环视一圈，发现了在观众前排看比赛的木南苏，对着老妈指了一下那个方向，示意让她先去找木南苏。
顾妈妈见顾以默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不再给他添麻烦，弯着身子朝着木南苏的方向离开。
全部选手表演完成，popping组的32个复赛名额满员，木南苏他们四个全部晋级。
顾以默趁着hiphop组海选开始之前连忙将打分表整理一下交给工作人员统计，紧接着拿出空白的打分表看向舞台，闭上眼睛松了口气。
睁眼看到站在第一位的卢择，顾以默见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实在没忍住闷笑出来。
正往舞台中央走的卢择看他这副模样，强忍着想揍他的冲动做了深呼吸，等DJ放beat。
顾以默笑归笑，卢择开始表演的时候他立马收住笑容，认真看着表演。
他的动作张力很足，灵活和节奏方面更是堪称完美。顾以默真的佩服他，作为popping组最后一位海选的选手，能无缝衔接快速切换自己的状态，这一点连顾以默都做不到。
待卢择表演完成，顾以默跟着全场的欢呼声一起起哄，并拿起笔给他打了10分。
师兄，是时候让你也尝一下同时参加两场比赛的滋味了！
顾以默咬着笔偷乐，尽量不让自己的幸灾乐祸表现得过于明显。
兴许是卢择的开场太炸裂，往后的选手就没有再让顾以默觉得很惊喜的。即便如此，他依旧和前两场海选一样在心里控制着人数，确保每一位前来参赛的选手都有展示自己的机会。
比赛海选部分结束，顾以默终于等来了中场休息，他把笔放到桌子上起身给木南苏发信息。
【顾以默】：你们在哪？
【木南苏】：舞台旁边的潮牌店，求捞走！
隔着屏幕感受到了木南苏强烈的求生欲，顾以默有些奇怪地朝着他说的方向走去，刚一进门就见到两位妈妈拿着各种浅色衣服站在木南苏旁边。
顾妈妈拿着一件浅蓝色圆领卫衣放在木南苏胸前比了一下，“还真是啊，苏苏你穿浅色衣服真的比穿黑色好看！”
“谢.....谢谢干妈......”木南苏乖巧地对顾妈妈道谢，任由着让她当模特比衣服。
顾以默憋着笑走进店铺，站到木南苏面前努嘴认真看了看，转过头对一旁热衷于选衣服的老妈说道：“但是妈，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木南苏本身长得就容易被骗，他还穿浅色衣服，这不就是摆明了给骗子送业绩呢吗？”
“你以为谁跟你一样，天天穿得跟个混混似的！”顾妈妈不屑地扫了自家儿子一眼，面对着他质问道，“还有，你刚才好端端发什么火？”
顾以默伸手摸了下鼻子，心理抗拒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东张西望借着逛衣服的由头分散老妈的注意力，随后指着一件米白色纯色圆领卫衣岔开话题说：“妈你看这个衣服，是不是更适合木南苏？”
“你少给我转移话题！就你那眼光......”顾妈妈顺着顾以默指的方向看去，顿时话锋一转赶忙招呼着木南苏去试衣服。
顾以默早已习惯了这位女士的冷漠，抱着臂自己四处闲逛着衣服，路过试衣间的时候却刚好和换好衣服出来的木南苏对视。
木南苏没想到会碰见顾以默，收了收笑小声问他：“怎么样？合适吗？”
闻言顾以默停下脚步歪头上下打探木南苏一番，勾唇点头开口打趣：“嗯......还真是看上去更好骗了......”
“滚！”木南苏不理会这嘴欠的家伙，转过身和店员要了大一码的，又重新回到试衣间换回自己的衣服。
顾以默笑笑，继续逛着衣服，在看到老妈拿着一件脏粉色卫衣朝他走来的时候，瞬间有种不祥的预感。
一分钟后，顾以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出乎意料地居然有点好看，刚准备转头问木南苏怎么样，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到来电显示“李尚”的时候，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愉快的心情瞬间变得烦躁，但还是碍于情面接通：“喂，有事吗？”
“你能出来一下吗？我这边有事想拜托一下你。”李尚的语气充满恳求，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他。
顾以默感到奇怪向后看去，果然在店门口看到了李尚的身影，身旁还站着卢择。
见状他冷笑一声，看来这人不傻，还知道找帮手........
顾以默挂断电话，回到试衣间换掉衣服，跟木南苏打声招呼便往门口前去。
“用不用我陪你去？”木南苏皱眉担心道。
顾以默被木南苏这句话逗笑，他其实本身不想去，看在卢择的面子才答应的。
手痒似的揉了揉木南苏的头笑道：“又不是去打架，你去干什么？而且带你打架，我又要被扣上教坏你的帽子。”
在他拍开自己之前收回手，将脖子上的裁判证挂到他脖子上。
“你要是害怕，就拿着这个，我很快回来。”顾以默说完便朝着门口走去。
木南苏呆呆地看着顾以默的背影，缓缓伸出一只手拿起胸口处的裁判证，死死攥住不舍松开......
作者有话要说： 来自冠军收割机的强大压迫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