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璃世昕生》故笑

16、进化？变异？

　　“我也相信我自己。”他笑着说道，“我有一个计划。”
　　三人在葛力姆乔醒来前，做最后的分工。
　　“孟柯，你去画魔法阵，”蓝染命令孟柯在结界里再画一个向内部张开的魔法阵用来吸收肆虐的能量，防止一会儿输出能量时，结界被这些能量从内部撑开，“整个过程中你要保持魔法阵的稳定性，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魔法阵都必须支撑住。”
　　“是，蓝Boss”孟柯领到任务后立刻去画魔法阵，对于这方面她信心十足。
　　“我该怎么做？”乌尔奇奥拉虽然在面向蓝染，但是眼神始终有一部分飘向了躺在结界中间的葛力姆乔身上。
　　蓝染将镜花水月从地上拔出，收归刀鞘，“你只需要听我的指挥将自身的能量输入孟柯的右手就可以了。”
　　随着蓝染收回镜花水月的力量，葛力姆乔所中的催眠效果也随之解除，葛力姆乔因为进化而带来的痛苦也随之回来。他再次发出哀嚎，想要起身摆脱这些深入灵魂的苦痛。
　　一道法术穿过结界打到葛力姆乔身上，这次是蓝染发出的真正的能让人强制冷静的鬼道。
　　“停下！不要乱动！你必须在意识清醒的时候接受这些不属于你的能量。虽然你的进化会影响到你的理智，但是经过镜花水月的加持，你现在应该不会再被那些狂暴的情绪左右住了。”
　　说是这么说，但是又有几个人能忽略掉自身的痛苦呢？
　　“咝……”
　　葛力姆乔的理智终于回笼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对痛苦做出抗争。
　　全身都在因为痛苦而颤抖，想要忍住这种疼痛需要惊人的意志力。
　　乌尔奇奥拉看着葛力姆乔强忍着痛苦的样子，他的内心在叫嚣着让他去拥抱那个痛苦的挣扎着的亚丘卡斯。但是他的理智将他望向葛力姆乔的眼神硬生生的收回，现在最重要的是帮助葛力姆乔进化，其他的多想也没有用，乌尔奇奥拉只能在心底为他担忧。
　　“我会尽力的，”蓝染望进绿眸的瓦史托德，做出最大的承诺，“我会尽力让他进化成功，让他拥有斯克里托的实力。”
　　乌尔奇奥拉打断了蓝染的话，“不，不是进化成功，也不是实力增强。而是，让他活下去，一定让他活下去。”
　　乌尔奇奥拉只是这样平静又坚定的陈述着这样的事实。
　　他想让他活着，仅此而已。不想让他去陷入险境。不为了别的，只是因为对方是他，所以宁愿不去提升实力，宁愿一直陪着他。‘就算他没有进化成功，永远只能是亚丘卡斯，我也会努力提升实力，我也会守护他。’
　　“蓝Boss，法阵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开始启动，”孟柯画好魔法阵后，将画笔和染料再次收回空间袋里，“只要有能量想要溢出，这个法阵就会自动吸收那些失控的能量。蓝Boss，你们放心的开始吧。——孟柯出品，质量有保证！”
　　“孟柯，最后一句可以不用说的……”蓝染说道，“那么，孟柯，接下来的能量转换就交给你了。”
　　“Yes，Boss，”孟柯灿烂的笑笑，脸上挂上了孩童般的天真，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真的像个孩子一样可爱。
　　“嗯，下面就要真的开始了，”蓝染严肃的说。
　　乌尔奇奥拉听从蓝染的指挥，站到孟柯的右手旁。
　　蓝染站在乌尔奇奥拉的对面，将手附在葛力姆乔所在的圆圈外的魔法阵里。
　　“呐，里面的，是叫做葛力姆乔吧？”蓝染轻声的问，“一会儿会很痛苦的，无论如何要忍耐啊。不然，……真的会死哦。”
　　说最后一句时蓝染的语气阴森的恐怖。
　　“乌尔奇奥拉？我就这么称呼你喽，瓦史托德先生，”蓝染很快转过头对着乌尔奇奥拉温柔的说，两种完全不一样的语气就这样瞬间转换总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输入你的能量。孟柯可以将你的能量提炼成最纯粹的虚的能量，只有这些无主的能量，葛力姆乔才能更好的控制。毕竟这些能量是突然多出来的。”
　　乌尔奇奥拉点点头，示意蓝染继续。
　　蓝染和孟柯同时握住镜花水月的刀柄，镜花水月之下正是法阵的中心。只要将能量输入镜花水月中，法阵就会自发的将能量导入葛力姆乔体内。
　　“现在开始将能量输进去吧，”蓝染总是笑着的脸上多了一丝凝重。
　　乌尔奇奥拉没有应声，只是默默的将能量输入孟柯的右手。黑色的虚之能量带着一种死亡的气息，昭示着不详。此刻这些黑色的能量线顺着孟柯的右手，缓缓流入镜花水月所连接的法阵。
　　圆阵中的葛力姆乔在接受这些能量时并没有什么排斥现象，反而因为进化过程中带来的疼痛也因之减缓。
　　看到此情景，蓝染也暗自松了口气。只要没有产生排斥现象，这个实验就基本上不会令葛力姆乔消失。
　　蓝染也开始将灵力输进镜花水月。与虚之能量不同，蓝染的灵力是白色的，纯净的仿佛在发光白色。
　　一白一黑两条能量线交织在天蓝色的镜花水月上，说不出的妖冶。
　　随着白色灵力的加入，葛力姆乔感到身体的每一处都有钻心的痛苦。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撕裂后重组一般的难以忍受。只是葛力姆乔的身体被蓝染用缚道固定住了，根本无法动弹，甚至连声音都无法发出。他只能无声的嘶吼着，嘴角溢出被咬破的鲜血。
　　乌尔奇奥拉的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但立即又被理智压灭了，他只能更专注的将能量输进孟柯的右手，努力使自己将注意力不放在葛力姆乔身上。
　　蓝染不动声色的加大了输入的力度，希望能尽快结束这次试验。
　　整个世界的声音仿佛都在这一刻消失了。
　　一切，都在寂静无声中流逝了。

　　“呼，”蓝染放松身体，任能量消耗的疲倦席卷全身，“总算完成了。”
　　乌尔奇奥拉也累得不行，比蓝染能量总量还差一点的他身体更加疲倦，但是他强忍住眩晕感，不放心的问蓝染，“葛力姆乔进化成功了吗？”
　　蓝染试着扯了扯嘴角，摆出一个不怎么完美的微笑。
　　“并不算完全成功，”蓝染说完这句话后看乌尔奇奥拉突然变了脸色，连忙又加了一句，“不过没什么危险，只是进化不完全而已。”
　　“50%的几率可以进化成功。这其中有25%完全进化，至于剩下的25%，会成为‘破面’。”蓝染解释道。
　　“什么是‘破面’？，”乌尔奇奥拉从未听说过这个名词。
　　“唔……‘破面’可以说是不完全的斯克里托，能力比单纯的虚强。”
　　“虽然现在葛力姆乔的实力与资料里的破面近似，但是他与真正的破面是有区别的。破面的实力的瓶颈在于他们只能提升自己属于死神的灵力的一部分，”蓝染看着逐渐清醒的葛力姆乔说，“葛力姆乔却并不会因此停止进化，他能够同时提升这两种能量。如果当他能够真正融合体内的能量的话，他会成为真正的斯克里托的。”
　　“我不在乎他是否会进化，我只要他活着，”乌尔奇奥拉扶起进化完后的葛力姆乔，目光是不易察觉的温柔。
　　葛力姆乔彻底摆脱了亚丘卡斯的非人外形。
　　水蓝色的碎发，前额垂下四根刘海。略显坚毅的脸上是不可一世的张狂。右脸颊部有排齿状的虚之面具。
　　此时的他体内两股能量的激斗终于停止，他也因此放松下来，意识陷入了沉睡。
　　现在的葛力姆乔已经和乌尔奇奥拉身高差不多，乌尔奇奥拉很轻易的将葛力姆乔抱起，向蓝染两人道谢，遂转身打算离去。
　　“等一下，”蓝染轻声止住乌尔奇奥拉，“请代我向虚圈的其他主人问好。如果我们再来这里，可能不会每次都好运的在你们的地盘，希望到时候不要有什么误会。”
　　乌尔奇奥拉转过头，用那双墨绿色的眼睛盯着蓝染，试图看出蓝染的意图。
　　蓝染很坦然的回看乌尔奇奥拉，褐色的眼睛里平静而柔和。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一切都停止了。只有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
　　“我会的，”乌尔奇奥拉落下这一句，就不再管蓝染两人，径自走进大虚之森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