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笑笑》魍魉姬*蓝雪

2、第一章

　　“瞎子瞎子！你快看，那个瞎子出来了！”一个在街上玩耍的小男孩叫到。

　　“小点声！笨蛋！嘻嘻！咱们这样……这样……恩……哈哈！”另一个小男孩跑道大叫的小男孩身边道，“看那个瞎子以后再敢出门的……哈哈！”

　　“好！”几个一起玩耍的小孩子应声道。

　　“看这瞎子不摔死的！”一个小男孩狠狠的道。

　　被称做瞎子的西门笑笑并没有去管几个无聊的小孩在耍什么把戏，径直走着自己的路。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六年了，想她已经十二岁了。再这六年里，她已经适应了黑暗，不要说几个小鬼放砖头在路上，就是武林里一等一的高手对她也没有什么作用。

　　“你们几个在干吗！”一个陌生的声音响在耳边，接着是那几块砖被踢跑的声音。真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人救了，不！应该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要你管！”几个孩子的头头叫到。瞪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上官杰。“你厉害什么婊子养的！”小头头不甘示弱的叫到。

　　“你说什么！”上官杰最憎恨别人这么说他，“你再说一边！”拎起了对方的衣领，上官杰怒目道。

　　“我……我……我说了怎么样！你……你是没娘养的！”这个孩子头心里还是有些害怕上官杰，毕竟上官杰比他高出半个头，又比他大上三四岁。

　　“没娘养的！没娘要的！”旁边的几个孩子也起哄的大叫到。

　　上官杰的脸色由红变白由白变紫，一拳把孩子头打倒在地。

　　“你，你敢打我！”孩子头抹了一把被打出来的鼻血，“你们一起给我上！”孩子头这么一喊，几个孩子一起轰了上来。虽然上官杰比这几个孩子都要大上几岁，但是因为从小身体就不是很好，长的又没有十五六岁大的孩子那么高大，五六个孩子一哄而上，不一会上官杰的脸上身上就都是伤。

　　“你们几个干什么哪！”一个严厉的声音传了过来。

　　一个眼尖的孩子大叫道：“快跑！上官家的大管家来了！”

　　几个孩子一听，看到上官家的大管家正带着家丁向这里来，急忙四散逃跑。临走前，孩子头还不忘留一句：“上官杰你有什么厉害的！仗着你爹有钱！哼！”说完，也一溜烟的跑了。

　　“杰少爷！杰少爷！您没事吧！来，老奴扶您起来！”看到上官杰不见的大管家上官恩赶紧带人来找，正看到少爷挨打，忙带家丁赶了过来。

　　“我不用你扶！”已经摇摇欲坠的上官杰撑着最后一点力气道，“你走！走啊！”

　　上官杰恨死了自己的身世，恨死了自己的无能。现在随便什么人都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婊子养的……他就这么的无能。

　　“滚！我不要见到你们！”上官杰推开大管家的手，跌跌撞撞的向一旁的巷子跑去。

　　“少爷！少爷！”无论大管家怎么喊，上官杰都没有回头。

　　*** ***

　　“呵呵……呵呵……”几声轻笑漫漫的传入了上官杰的耳朵。

　　是谁在笑！？是谁！？为什么自己在哪里都有人笑他！

　　上官杰用力的睁开眼睛，想看看到底是谁在笑他。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努力的看着。现在天已经黑了，东西看的不是很真切，但是上官杰还是看清了眼前的人。是她，那个被他从几个孩子手里救出来的女孩。看她的样子好象真的是瞎了，眼睛直直的。但是很美，黑黑的，还有一头很长很长的长发，上官杰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长的头发。他也从没有见过这么美的人儿，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你……”上官杰试着开口说话，但是很困难。

　　“你好点了吗！？我给你上了药！”女孩的声音很好听，就像风铃发出的清脆的声音。

　　“好……”还是什么都说不了。

　　“没关系的！我给你吃了点药，你的身体不太好！”

　　“哦……”上官杰有点晕晕的，仔细的扫视了四周才发现，这不是他昏倒的巷子。女孩好象知道他疑惑什么一样。

　　“别怕！这是我家。我是个瞎子，所以没有点灯！”说着，好象是为了让上官杰安心一样，女孩漫漫的转身，走道桌子旁边，拿到了蜡烛并点燃了它。“好点了吗！？”女孩问道。

　　“恩……”还是有气无力的回答。

　　“我叫西门笑笑，谢谢你今天救了我。”虽然今天没有他的搀和她一样会没事，可是西门笑笑还是向他到了谢。

　　“没……”

　　“你别说了！现在你什么也说不清，你饿了吧！？我去给你拿吃的。”就像是自问自答一样，说完西门笑笑转身出了房间。

　　西门笑笑走后屋里安静了许多，上官杰费力的打量着这间屋子。

　　屋子并不大，除了他躺的床之外还有一张方桌，一个柜子。看着屋里粉色的帐幔和被褥，上官杰猜这是刚刚那个叫西门笑笑的女孩的房间，可是……可是这个房间似乎少了点什么！是什么哪！？出于无聊上官杰细细的想着……对了！是镜子！女孩子都爱美，所以这里少的是镜子！

　　可这时上官杰的脑子中又钻出了西门笑笑的一句话‘我是个瞎子。’

　　是啊！一个看不到东西的姑娘用什么镜子啊！哼！自己真的是无聊死了。

　　“吱——”地一声，门开了。西门笑笑就站在门口，手里端了一些吃的东西。慢慢的西门笑笑走道了床边。

　　“来！吃东西吧！”西门笑笑将食物放在床边，“这些是朵朵今天出门前给我做的，你吃吃看！朵朵做的可好吃了！”等了一会不见动静，西门笑笑‘嗤！’的一声笑了。

　　“对不起！我忘了，你刚刚吃完我喂的天山雪参没有力气说话，哪有力气吃东西，来，我喂你。”说着西门笑笑端起床边的碗，用筷子一口饭一口菜的漫漫喂着上官杰，另上官杰奇怪的是西门笑笑没有一口喂错地方，很快西门笑笑拿来的饭菜就都喂完了。

　　“我把碗筷拿去洗，你睡吧！”说着，西门笑笑放平了上官杰的身子，替他盖好了被子。转身拿起碗筷，吹熄了蜡烛带上门出去了。

　　过了一会，上官杰有点要睡着的时候，门又‘吱’地一声开了。躺在床上的上官杰模糊的看到西门笑笑进到屋子里来，黑着灯坐到了桌子旁。意识模糊的上官杰只当是幻觉，没有在意的睡去了。

　　*** ***

　　第二天中午，上官杰在西门笑笑的房间醒来，知道昨天和人打架的事情是真的，又想起了西门笑笑。上官杰微微皱皱了皱眉头，唉！这回又有把柄在那个老巫婆手里了，只要一回上官家，一定又少不了跪祠堂，挨板子……哼！正在神游的思绪被一声开门声拉了回来。

　　“还不想起来吗！？”西门笑笑来到他的面前，“怎么这么懒！”

　　“谁说的！”上官杰急着反驳道，恩？“我又能说话了？”上官杰奇怪的看着自己。

　　“废话！当然了！现在你不但能说话，也有力气下床走动了。”西门笑笑想，我又不想让你一辈子都待在床上，当然不会下太重的药了，能解了你身上的毒不就成了吗！

　　“恩……”上官杰拉开被子，漫漫的下了床，“真的一点都没事了，而且身上也没有疼痛的地方。”上官杰兴奋的说着。

　　“当然啦！呵呵……也不看看我是谁，有名的神医哦！我要是解不了你身上的毒，这世上也没谁敢说解的了！”西门笑笑一副我很厉害的嘴脸。

　　“毒！？”上官杰并没有在意西门笑笑夸张的表情，而是注意到了她提的‘毒’。

　　“是啊！你中了一种从西域那边传过来的毒，西域人称之为‘夜花’，因为她在夜里开放，而且很香。而我给它起名叫‘女人花’，因为女人吃了什么作用也没有，要是男人吃了啊！……一次食用太多会死人的，要是每天一点点的食用，就会个头长的矮，慢慢变的像女人……”

　　西门笑笑还没有说完，上官杰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怎么了！？”西门笑笑问着上官杰，幸亏西门笑笑看不到，不然看到上官杰惨白的脸，一定会以为是见鬼了。

　　“我，我是不是……”上官杰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怪不得自己比一般的十五六岁的孩子要矮。

　　西门笑笑明白了上官杰担心的事情道：“别胡思乱想，不想想我是谁！你身上的毒我当然解了！哎呀！你不会变女生的！”

　　“哦！……真的吗！？”上官杰还是有点害怕的道。

　　“当然了！对了！你叫什么啊！昨天那个老头叫你什么！？杰少爷！？”西门笑笑问着上官杰。

　　“我叫上官杰。”

　　“上官杰！？你是城里上官家的少爷吗？”

　　“恩！你也知道上官家。”上官杰看着西门笑笑黑黑的眼睛问道。

　　“常听人说而已……对了，你能陪我玩吗！？”虽然西门笑笑看不到，但是她拉着上官杰的手不肯松开。

　　“玩？”上官杰看着拉着他不肯松手的西门笑笑，看的出西门笑笑很想有人陪她，“玩什么？说吧，我陪你！”

　　“真的！”西门笑笑不敢相信上官杰真的答应陪她玩。

　　“当然！”

　　“不是因为我解了你身上的毒！？”

　　“不是！”

　　“呵呵……太好了，我能叫你杰哥哥吗？”西门笑笑拉着上官杰的手又问到。

　　“当然能，我叫你笑笑好吗？”上官杰看着开心的笑笑道。

　　“当然能啦！爹娘都这么叫我的。”

　　“爹娘？”

　　“是啊！我的爹娘啊！……走，杰哥哥我们到院子里去。”说着，西门笑笑拉着上官杰来到了院子里。

　　院子并不是很大，院中种了一些不知名的花草，飘着淡淡的香。两个人就坐在一边的石椅上。

　　“笑笑你爹娘哪？”上官杰扫视了院子一周，确认这里只有笑笑一个人住，便问到。

　　“在天山。”笑笑伸出手指，一只蝴蝶竟然落到了她的手上。

　　“天山？”上官杰看着一旁的笑笑，“为什么不住在一起，这样照顾你比较方便啊！……啊！笑笑我不是说你哪个……”

　　“我知道！我是个瞎子，这是事实，没什么不可以说的。至于为什么爹娘要住在天山，是因为爹说：‘我有你娘就够了，你们这几个小鬼到了九岁通通滚下山！’”笑笑赶走蝴蝶，站起来有模有样的学着当年爹的样子，虽然她看不到，但是她认为爹一定是这副表情。

　　“哈哈！哈哈哈！”上官杰看着笑笑学的样子乐了起来，“笑笑！你看不到怎么知道你爹当年是这副神情，哈哈！……太好笑了，想是教书的夫子一样，哈哈！”

　　“不许笑！”笑笑转过身背对着阳光，装做生气的样子。

　　“好好好！我不笑了！笑笑，笑笑？”上官杰站起身，“别生气了！啊！——”刚刚要碰到西门笑笑的上官杰，被西门笑笑反推了一个跟头。

　　“叫你笑我！笨杰哥哥！咧~~”

　　“你耍我！”坐在地上的上官杰这才反映过来，笑笑刚刚生气是装的，“你看我收拾你的！”

　　“嘻嘻！有本事抓我啊！”西门笑笑说着躲到了一旁，虽然看不到，但是以西门笑笑的武功，躲避上官杰这个什么也不会的人是绰绰有余的绰绰有余的不止。

　　“看我不抓到你，打你的屁股！呼……呼……”上官杰追不到，只好靠在院子里唯一的一棵树上喘粗气。

　　“嘻嘻！笨笨笨！抓不到！”

　　“笑笑，我们不闹了，我认输，我真的抓不到你。”上官杰看着离他很近的笑笑道，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离的很近可就是抓不到。

　　“是谁说要抓到我来的！？哼！”笑笑得意洋洋的道。

　　“是我！我现在认输。”上官杰低着头道。

　　“是谁要打我屁股来的！？哼！”走进了一步笑笑又道。

　　“是我！是我不对，我不打你了。”上官杰依然低着头。

　　“哼！”西门笑笑这时走道了上官杰的身边。

　　“抓到你喽！……恩……笑笑？……怎么会又没有抓到？”上官杰想来一个忽然袭击，可是还是没有抓的近在咫尺的笑笑。

　　“哼哼！想抓我！杰哥哥你这辈子恐怕都抓不到哦！”

　　“为什么？怎么回事？”上官杰看着自己的双手，怎么了？自己怎么这么笨？

　　“好啦！杰哥哥别想了，我们去吃东西。”说着，笑笑拉起上官杰的手就往厨房走。

　　*** ***

　　“杰哥哥！专心吃饭啦！”坐到饭桌上已经很久，笑笑都没有听到杰哥哥动筷子的声音便大声叫到。

　　“笑笑！……恩……”

　　“什么事！？”听着杰哥哥预言又止的声音，笑笑问到。

　　“你看不到东西，又怎么知道东西在哪？又能准确的躲开它们的？”上官杰看着一口口向嘴里送饭的笑笑问道。

　　“靠听，靠闻，靠记忆，靠感觉啊！”笑笑也停止了吃饭，听着杰哥哥到底要问什么。

　　“靠听？靠闻？靠记忆？靠感觉？……不懂！你又能听到多少？闻到多少？记忆多少？更不要提什么感觉了！”上官杰摇头笑笑，不相信笑笑说的。

　　“杰哥哥你不相信？”

　　“恩！”

　　“我说的是真的，即使是看的到的人有时候也要靠感觉啊！”笑笑正经的道。

　　“笑笑你是天生就看不到吗？”上官杰好奇的问。

　　“不是的！我六岁以前是看的到东西的。”

　　“那你怎么看不到了？”

　　“因为吃了‘迷天散’。”

　　“‘迷天散’？是什么？”

　　“一种药，吃了之后就会失明。”

　　“你不是说你医术很好吗？你为什么不医？”上官杰看着笑笑谈论自己失明就像是谈论天气一样的自然。

　　“知道是谁给我下的药吗？”笑笑问道。

　　“是谁？”

　　“我自己！”笑笑音调平平的说道。

　　“你自己？为什么？”上官杰瞪大了眼睛，看着笑笑。

　　“因为我的眼睛会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一些看了以后我就不会在每天笑笑的事情。所以我自己弄瞎了眼睛，这样每天都会开心的笑笑了！”笑笑说的很平常，就像失去了视力还会得到更美好的东西一样，笑的开心。

　　“我不认为你的想法是对的，笑笑，你要是看到这个世界也一样会每天笑笑的，真的！笑笑相信我！”上官杰努力游说着西门笑笑。

　　“杰哥哥！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以后你就明白了！”笑笑没有在意杰哥哥的反映，又端起了已经凉了的饭，一口一口的吃着。

　　“笑笑！”上官杰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还有什么事情杰哥哥？”

　　“你昨天根本不用我帮忙也会没事，是不是！”显然，上官杰已经有了肯定的答案。

　　“恩！”笑笑听出了杰哥哥的语气。

　　“哼！”上官杰闷哼了一声，也端起了碗开始吃饭。

　　*** ***

　　天漫漫地黑了，两个人就默默的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

　　上官杰看着远方的落日道“笑笑你会武功是吗？”

　　“恩！”

　　“你教我好吗？”上官杰转过脸认真的看着笑笑，而笑笑则认真的听着他在说什么。

　　“不好！”笑笑很干脆的回绝了上官杰。

　　“为什么？笑笑我真的想学啊！”上官杰有点不太高兴笑笑不假思索，这么快的回绝自己。

　　“不是我不教你，是我学的东西只能女人学，难道你想当女人吗！？”笑笑慢慢的解释道。

　　“没有男生学的吗？”上官杰拉着笑笑的手哀求道，“好笑笑了，再想想吗！”

　　“恩……好象有……恩……记得是有……”笑笑开始抬着头，装出一副鸣思苦想的样子。

　　“笑笑！”上官杰看出来笑笑又在耍他，厉声道：“不里你了！哼！”

　　“哎！哎！杰哥哥！杰哥哥！”笑笑赶紧抓住杰哥哥的手，“有你能学的啦！生什么气！明天，明天在教你！”

　　“好！”上官杰一听笑笑要教他武功，当然是什么都好了。

　　“对了！杰哥哥你不回家吗？”笑笑问着上官杰。

　　“不回！”上官杰果断的回答道。

　　“为什么杰哥哥？”

　　“我讨厌家里的的老巫婆！”上官杰狠狠的说道。

　　“老巫婆？什么老巫婆？”笑笑好奇的问。

　　“笑笑，我告诉了你真话，你还会里我吗！？”上官杰有点忧郁，从小到大没人愿意和他玩，都骂他是婊子养的，只有笑笑和他玩。

　　“当然！你都不在乎我是个瞎子……除非，除非你不想和我玩了。”

　　“不是！”上官杰强着说道，“不是的！我……我，我家很有钱，大约二十年前吧！爹娶了大娘，但是大娘一直没有孩子。我的母亲是父亲娶的二房，娘以前‘住在’妓院里，爹娶了娘不到两年，娘就生了我。大娘她是个大巫婆，她嫉妒我娘，她到处散播娘的谣言，说娘坏话，可娘还处处忍让她。我八岁的时候，娘要生弟弟了，我亲眼看到那个大巫婆在我娘的药里放东西，之后……之后娘和没出生的弟弟就死了，我告诉了爹，可爹不相信，还说我说谎……娘死后，那个巫婆就让我般到佣人的院子里住。而且，而且还从她的老家把她的侄子接来，就住在我原来的房里……她还请了夫子教他认字，请了师傅教他习武……”就这样，上官杰像打开的话匣子，就关不上了。滔滔不绝的说了好久，就像是将多年压在自己心里的石头全部卸了下来。

　　“杰哥哥你真的不想在回家了吗？”笑笑还是问着上官杰同样的问题。

　　“不！不回了！”

　　“那你爹哪？”笑笑又问道。

　　“爹？”上官杰想了想，“爹到是很好，可他好怕那个大巫婆，每次我挨板子，爹都悄悄的来给我上药，可是爹保护不了我，我不回去了！”上官杰想了半天，还是决定留下来。

　　“好哎！杰哥哥要留下来了，杰哥哥不许反悔哦！”

　　“我才不会哪！”上官杰大声道。

　　“好的！我明天教你武功！杰哥哥放心啦！一定比那个大巫婆请的师傅教的好！我还要教你认字，教你许多东西，气死大巫婆！”笑笑笑着道，并拉着杰哥哥进屋。

　　因为又该要吃晚饭了！呜~~一天过的真快！今天真快乐！再也不要爹娘和三个妹妹了！哼！我现在有杰哥哥就好！

　　***[各位看官儿大人，因为打字水平不高，会有一些错别字，希望大家告诉我，我会修改的！~~呼~~流汗！谢谢各位看官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