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洲》一首歌的时间

9、【九】

　　这一想，5个月就浑浑噩噩的过去。她越来越忙碌，尽管没签公司，人气却还是很高。小型的见面会和演唱会一场接一场，广告商也纷至沓来，我想，那家公司之所以还这样耐心地等着她，也是鉴于这方面的考量吧。

　　和她在一起的机会越来越少，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总顾虑着她校园偶像的形象，不敢太过亲近，尽管其实她自己一点都不在乎，我却不能不为她着想。

　　七月流火，离别的凄凉却无法消弭其中，Effie要毕业了。

　　那天飞飞不在，好像又是个什么校园音乐会请她去。社团的人一起吃饭为Effie践行，席间Suger的目光始终追随，掩饰不住的感伤。

　　你感伤什么？她毕业了也还是你的，可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得到她。

　　这么想着，有人跑过来敬酒。

　　以往的这个时候飞飞一定会帮我挡的，可是现在……连她也不在。

　　接过酒，我赌气似地一口闷下去，旁边响起一阵叫好声，心却冰冷。

　　散场已是夜半时分，脚下有些飘，我努力向控制好自己的重心，却仍然不免有些踉跄。这时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我，脑海里电光火石般的闪过一个人影——

　　“飞——”我惊喜地转过头——

　　“呃……Effie？”

　　虽然视线有些模糊，可眼前这个修长挺拔的身影不是Effie还能是谁？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她的笑容好亲切，声音好温柔，让人好想哭……

　　“呃……Su……Suger呢？”我想我还不是醉得太厉害，因为我还记得Suger。

　　“你醉了，我送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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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叫了车送我到小区门口，又担心我一个人不行还扶着我走到家门口，我贪看她线条分明的侧面，多温柔多细心的一个人，叫人怎样能不喜欢？

　　“那你早点睡吧，晚安。”

　　俗话说酒能壮胆，我就这样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Effie……”月光下她皎洁的容颜，这便是我一年多来满心的期盼，现在不说恐怕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嗯？”

　　“你……真的不知道吗？”我拽紧了她的袖口，紧张得几近休克，“我……我……”

　　她垂下眼睑，叹了口气，复又温柔地望我——

　　“Nana，你还小，崇拜和爱还分不清楚。以后……你总会明白的。”

　　我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愣愣地望着她。

　　“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值得人用心爱护，但你的缘分不是我，总有一天你会了解的，好了别想太多了，好好休息吧。”

　　说着她摸了摸我额前的发，就像对待一个小孩子那样温柔无害。一阵急切想要证明自己的念头攫住了我，我又一次拽住她——

　　“我告诉你我不是什么小孩子了！”我不知哪来的勇气，伸手猛地攀住她的脖子就把脸往前送去，却被她迅速地避开了——

　　“Nana，你……醉了。”她把我的手扯下来放好，一脸的尴尬和歉意。然后，转身快步地离去。

　　我在原地缓缓蹲下，无法克制地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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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昏沉沉地哭了一会儿，才赫然发现蹲在自己家门口哭是一件很傻的事情，我只好起身开门——

　　“……NaNa。”

　　飞飞？我猛地回头。

　　她还穿着演出服，晶晶亮亮的配件在月光下闪烁，神色却疲惫不堪。她就这样站在我的面前，我连一秒思考的时间都不需要，就这样直接扑进她的怀里——

　　“飞飞……”我搂紧她，眼泪又争先恐后地涌出来，现在我才知道我有多需要她！

　　“好了好了没事了……”她轻拍我的肩背安抚我，一遍又一遍。

　　哭累了，我才想起做到一半的事，于是打开门和她一起进去，洗了把脸终于感觉清醒了些。这才突然想起——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飞飞，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演出结束赶到吃饭的地方，他们说……Effie已经送你回来了……所以……”她低头翻阅杂志，声音听似平静。

　　那么说……她……她很有可能都看到了？我惊讶地捂住了嘴，羞愧和尴尬同时袭上了我的大脑，声音也颤抖起来，“你……你看到了？”

　　她顿了顿，放下手中的杂志走过来，从后面搂住我——

　　“你真的……那么喜欢她么？”

　　心跳突然有些不规整，我转过身对住她的脸，朦胧迷离的感觉如同身在幻觉之中，我的酒还没醒么？那好吧——

　　“飞飞，”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那样遥远而虚软，“吻我。”

　　她一怔，之后却浅浅地笑了，手指轻轻抚上我的脸缓缓游移“你果然是醉了呢……”

　　是啊是啊，我醉了，所以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没头没脑地靠过去——

　　她别开脸，双手抵住我的肩——

　　“你这个傻瓜啊……醒了你要后悔的，知道么？”

　　我不确定她是在对我说话还是喃喃自语，可是我确定我很愤怒！一整个晚上被两次……这还是我的初吻啊！我只想要一点安慰罢了……为什么个个都拒绝我，我就这样不堪么？好吧好吧！反正我喝醉了！我不管了！

　　我伸手狠狠勾住她的脖子，她惊讶地来不及反抗就被我压到了沙发上，我喘着气找到她的嘴，用力地压下去——

　　“唔……”她发出一声闷响又迅速地被我堵住，她的唇很软，微凉。触上的一刹那间我大脑一片空白，等到我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时，我已经保持那个状态不知道有多久了，因为……接下去我不会了……

　　我觉得我的后背开始僵直，脑子开始充血——

　　一只手攀上了我的后脑勺，我睁开眼，对上她黑曜石般璀璨的眸子，然后，看着它们缓缓阖上，唇齿之间突然的辗转缠绵又一次夺去了我的呼吸，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闭上眼，腰间突然感觉到使力，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背脊已经贴上了沙发——

　　位置换得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我不敢睁开眼却不自觉微仰起头，令人心慌意乱的触感再次袭来，她生涩地辗转吮吸，我颤抖着配合，触到她软滑小舌的一刻我吓得一下子缩回来！可她的气息是如此干净美好，两张脸都滚烫起来，大脑里一片混沌，我们只能凭着本能试探着纠缠着，我抱着她，几乎不想再放开，永永远远都不想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