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闪灵》象八亿

15、Act5.生命夺还

　　梦中，花月回到了童年时代。
　　那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有关爱自己的母亲，有温暖的家庭，还有他，陪伴着自己的十兵卫。
　　小小的十兵卫和小小的花月在小溪边比赛丢石子，那时的花月留着齐肩的短发，身着淡雅的和服，活脱脱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模样。
　　花月不小心被小石头割破了手指，十兵卫慌慌张张地把花月受伤的手指放进嘴里吮吸，用口水消了毒，才认认真真地给伤口敷药。
　　“花月，疼不疼？”十兵卫问。
　　花月微笑，“十兵卫你太大惊小怪了，这种伤口不至于会疼的。”
　　十兵卫被花月的笑容晃花了眼，脸不争气的红得犹如熟透的苹果。
　　“十兵卫脸红的样子真可爱。”
　　这下十兵卫连耳根和脖子都红了，整个人都散发着淡淡的粉色。
　　十兵卫突然把花月搂进怀里，花月猝不及防，错愕地微微抬头。
　　十兵卫说：“花月，从今以后由我来保护你，我发誓，决不会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花月把头埋进十兵卫的胸膛，“那么，从今以后也由我来保护十兵卫，我发誓，绝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这是两个小孩子最真诚的誓言，那个时候，他们都对此坚信不疑，认定了彼此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无论是自己，还是他人，都不允许对对方造成半点伤害。

　　花月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一时反应不过来自己身在何地。
　　直到一个像男孩的女孩子大声嚷嚷道：“啊，你终于醒了！爷爷，这个人醒了，你快过来看看。”花月飘飞的意识这才一点一点的回笼。
　　花月背靠着床头坐起，肩头些微痛楚，他这才想起自己是受了重伤的。本想查看伤势，却发现自己受伤的地方早被纱布层层裹紧。
　　女孩凑到花月跟前，失望地说：“哎呀，你是男孩子啊，长得这么漂亮，我还以为是个女孩子呢。”
　　花月已经习惯别人对他的性别产生怀疑了，他问道：“是你救了我么？”
　　“是的，我路经仓库顺手救了你，还好你命大遇到我，不然你真的会死掉诶。不过像你这么漂亮的人就不该孤身进入无限城的，这里的人可都是豺狼虎豹，你没被……咳咳……”女孩不自然地咳嗽两声，又说，“我叫莲，你呢？”
　　“我叫风鸟院花月，谢谢你救了我。”
　　两人说话间，一个老头儿捧着医药物品进了房间。他坐到床边的板凳上，说了句“我替你换药”就小心翼翼的拆开了花月的绷带，检查了下伤口，见并没有大碍了，才重新上了药，将绷带缠好。
　　莲生性活泼，就算花月是个陌生男人，她也没有半点不自在，向花月介绍老头儿，“他是我爷爷，螺堂健水木。”
　　“你好。”花月礼貌地打招呼，“我是风鸟院花月，谢谢你们救了我。”
　　健颔首，“你好好休息，莲，照顾他。”
　　“不用了。”花月挣扎着下床，“我还有事要做。”
　　“以你此时的心境，你能做些什么呢？”
　　健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花月愣在当场。是啊，就他这对万物都意兴阑珊的心理，能做得到什么呢？

　　又躺回床上，花月发起呆来，大脑呈放空状态，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思考。可脑海中偶尔一闪而过的十兵卫的影像，让他难受之极。
　　莲受不了这么沉闷的气氛，主动找话题，“花月，你听说过VOLTS么？”
　　“听说过。”
　　“其实在VOLTS时代的无限城没这么混乱的，就算像你这样的人来了无限城也不会受到什么伤害，可是，自从VOLTS解散后，整个无限城都失去了主心骨。谋杀，强奸，抢劫，处处都是，如果VOLTS能回到无限城就好了。”
　　“你……很崇拜他们？”
　　“那当然。”莲把衣服上印着的“VOLTS”标记给花月看，神采飞扬，“我以前有一个梦想，那就是努力成为一个有用的人，然后加入VOLTS，维护无限城的治安。可惜……”
　　听着莲的话，花月猛然觉得如此消沉的自己真是该死，男子汉大丈夫自当以责任为先，为了情爱之事消磨意志太过难看。连一个小女孩都努力追逐自己的梦想，何况是他！花月按住莲的肩膀，“你的梦想会实现，我会还你一个比VOLTS时代更加平稳的无限城。”
　　“你说些什么呢？”
　　“我是VOTLS四天王之一，弦之花月。”花月说这句话时，人早已走远，空留下莲惊讶得不能言语。

　　十兵卫靠着石柱，他维持这个姿势一天一夜了。朔罗几次上前去劝他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儿，他也没有半点反应。
　　花月不在了，他的心也就随花月而去了。
　　那一场大火总浮现在眼前，十兵卫心烦气躁，又自责内疚。
　　花月，你要等着我。
　　“十兵卫，过来。”
　　就算再不愿动弹，十兵卫也不会反抗马克贝斯的命令。
　　马克贝斯指着某个屏幕对十兵卫说：“啰，自己好好看看。”
　　顺着马克贝斯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十兵卫睁大了眼，“这……这是……”他几乎整个人都贴到了电脑屏幕上，屏幕里，是花月疾驰在无限城的画面。喜悦，兴奋，不敢相信，种种复杂的情绪一股脑涌上，让他说话也带着颤音，“花月他……”
　　“花月他没死。”马克贝斯把护目镜移到头上，双手撑在身后，“无限城有无限城的规则，无限城的神不要你死，就算想死也死不掉呢。”
　　十兵卫不解，“什么意思？”
　　“这个嘛……”马克贝斯歪过头，“就像急速冻野，我做了个实验，修改了一下无限城的程序，所以他本该死掉的，可现在仍然生龙活虎。”
　　急速冻野狗腿地趴伏在马克贝斯腿边，“马克贝斯，你是我的神。”
　　马克贝斯自嘲道：“当神，我没那资格。无限城的神，在巴比伦城。”
　　不动琢磨对马克贝斯这种不着调的理论不厌其烦，再在这个压抑的小房间呆下去他会憋疯的！他体内的血液，他亢奋的神经，他抑制不住的杀意都在折磨着他。他的理智在叫嚣，他的内心在呐喊，他要去杀死那个叫做美堂蛮的男人！
　　“马克贝斯，我忍不住了，让我去，让我去和美堂蛮一决胜负！”
　　马克贝斯思考了会儿，说：“好的，你去吧，但是记住，要点到为止。你不能破坏我的计划，懂吗？”
　　“哼，我自有分寸！”
　　得到应允，不动便迫不及待地要去迎战他的宿敌了。

　　又解决了一批人，美堂骂骂咧咧的，“你确定我们是正在接近[IL]而不是远离么？”
　　士度说：“花月的地图上所标明的位置是在上层，如果地图没错的话，往上走就能到达目的地。”
　　“如果地图没错？那要是地图错了呢？”
　　两人都沉默了，为什么之前他们都没考虑到地图的真实性呢？既然[IL]是神秘到连一点内幕都不能透露的东西，那么那些戴面具的人又是何处搞到地图的？以马克贝斯这样的人的谨慎程度而言，根本就不会让地图有外流的可能。
　　“莫非，我们找错了方向？”
　　阿蛮叼烟，“不排除这个可能，呵，这下还真是棘手了。”
　　“不过[IL]究竟是什么。”
　　“如果能猜到的话没准就能推断出到底是往上走还是往下走了。”
　　“你没有机会再走下去了，因为，你会死在这里，死在我的手上！”
　　阿蛮和士度齐齐回头，却是不动琢磨站立在高柱之上，笑得分外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