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chapter4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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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次在白天俯瞰这座城市，少了夜晚霓虹的点缀，那些更加真实的东西丑陋地显露了出来，城市的底色明晃晃地展示在楚纤夜面前。
这是座格外拥挤的城市，高楼林立而拥簇，相互倾轧之间几乎没有一点空隙，光秃秃的霓虹灯管在其上缠绕，像寄生于树木之上的藤蔓，电车在其规定的轨道层上穿行，在AI的自动驾驶控制下井然而有序。
楚纤夜贴了隐身符，坐在御剑的遁光上，用改装后的照相机分区域拍摄平面图，空中车辆有些多，即便她飞在了人造天幕的下方，但依旧会被来来往往的车辆遮挡视野。
出于谨慎起见，她没有带小a，她没有自信能够在eta眼皮底下屏蔽小a的自动定位系统。
楚纤夜将照相机固用架子固定好，便设置了自动拍摄。在没有AI辅助计算的情况下，楚纤夜靠手中的纸笔的辅助寻找着手中这份官方地图与实际俯瞰图的区别。
以星莱公司为中心，再排除中心城的外层，这个筛查对比的工作量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甚至这种找不同游戏说得上是有趣。
楚纤夜突然发现，按照这种对比的方式，她能找出来的不仅仅是住宅区，还有一些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写字楼，这些不起眼的高楼在官方给出的地图上没有一点信息。她将其标注了下来，打算日后有机会再来看看。
其实从这个角度来看，富人与平民的住宅区之间的差距是肉眼可见的，在她没有见识过这些财阀和富人所居住的地方之前，楚纤夜没有想到会这么好辨认，如同鹤立鸡群一般。
在觉醒了瞳术后，楚纤夜用肉眼能观察到的距离几乎堪比一些小型望远镜，她能看到富人别墅区旁边的花团锦簇、绿茵如织，不少人还在这寸土寸金的中心城的核心区域还能拥有小花园和游泳池。
而官方给出的地图当然不会包括详细的卫星航拍图，自然也就看不到这些细节。
她不再管照相机中连续拍摄的图片，或许今后那些图片会另有用处，但今日要做的事情比她预想中要简单的多，只需要进行一些简单的勾画。
她随手在特意打印出的纸质地图上面圈圈画画，一时之间，星莱公司像是恒星，而周围那些富豪居住的别墅区区像围绕其旋转的行星，星罗棋布，错落有致。
这么比喻似乎有些太抬举了这家公司，倒不如说是一颗坑坑洼洼，温差极大，风暴不断的无生命迹象的行星，和周边一圈断断续续毫无美感的星环。
她漫不经心地想着，又检查了一番手中这张地图，确认无误后便飞回了家。
白天可不是做暗杀工作的好时候，杀人自然要选夜黑风高夜。
她早已将新家的地址熟记于心，从预先留好窗户钻了进去。
楚纤夜将小a开机，习惯性地带在了耳朵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隔夜的茶水。
“楚小姐，您有27条新消息。”小a彬彬有礼地说道。
楚纤夜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她放下杯盏，一边干咳一边问道道：“什么？谁发来的？”
乐巧此时听到屋内的动静，敲了敲门：“你回来啦？”
楚纤夜应了一声，忙不迭地跑去给乐巧开门，一边听小a回答道：“有17条消息来自科研所，3条来自联邦银行汇款消息，剩下的分别来自于伊曼·琼斯教授和林青岩教授私人给您发的讯息，还有两则诈骗广告，已经替您屏蔽。”
楚纤夜皱了皱眉，拉着乐巧坐到床上，又向小a问道：“我现在总资产多少？”
乐巧没有出声，静静等着楚纤夜忙完。
小a回道：“403215联邦币，恭喜您终于攒够了高等学院入学学费。”
楚纤夜惊道：“都是那篇论文的收益？”
“是的楚小姐，科研所给您发了一封邀请函，邀请您明天……”
没等小a说完，楚纤夜直接回到：“拒绝。”
“好的，已为您做出回复。”
楚纤夜查询了一下自己的电子钱包余额，确定那40w联邦币已经打到了自己卡上后，舒了一口气。
她又翻了翻其他讯息，多半来自科研所官方，是一名自称是琼斯教授的秘书，名为杨文的女士给她发的讯息。
她在查询引力波相关资料时便注意到了这位伊曼·琼斯教授，琼斯教授曾经研究过引力波，可惜碍于设备老化、维修价格过于高昂等原因放弃了对这一理论物理领域的进一步的探究。
科研所官方给她发的消息都是些祝贺语，并提醒她注意确认自己的电子钱包，谨防电子诈骗行为。
而那位杨秘书便是在反复询问楚纤夜这份数据的可靠程度，还提出了几个似乎经过反复考虑仍无从下手的问题。
杨文女士的最后一条消息说，她查询了楚纤夜的履历，很感慨于现在新一代年轻人的科研水平，希望能进行更进一步的合作，邀请楚小姐来琼斯教授的实验室工作，福利如下……
楚纤夜皱了皱眉，又看了看琼斯教授给她私人发的消息，也是在邀请楚纤夜做他的学生，感慨于她作为一个女孩深入南半球取得数据，对引力波的研究之深令他佩服……
客套之后，琼斯教授说他借这篇在科研界引起轩然大波的论文，提交了申签检修引力波观测台的报告，很快得到了批准。
他按照那篇论文的猜想，借此测出来了那种与引力波类似的“奇异波动”的频率和性质，询问这位尊敬的论文原作者是否符合预测，期待往后有更多合作的机会。
楚纤夜白皙细长的手指悬在那客观而准确的数字上方，她没有想到本是异想天开的一个推测，居然真的被证实了。
楚纤夜垂眸，她的睫毛颜色很淡，是半透明的灿烂金色，从窗外射出的人造光打在上面，金色的光圈晕在了少女的面颊上。
她很久没有被如此肯定和夸奖过了，一时之间五味杂陈，不知被夸奖后该做出什么应对。
她沉思良久，最终没有回复，关掉了消息界面。
楚纤夜又点开了林青岩教授给她发的消息，她感到有些奇怪，她对这位教授并没有什么印象，可见其并非这个如今十分冷门的领域的研究者。
他发过来的消息十分简短：[您好，楚小姐，冒昧打扰一下，请问您是否也与我一样，感受到了空气中这种奇妙能量体的存在？]
楚纤夜一怔，感到有些惊讶，又觉得好像并不算出乎意料。
祁无绝曾与她讲过，有些天赋异禀的人天生便能自己感知到灵力的存在，而心法的本质便是教你如何正确的吸收、存储灵气，空有天赋却无人领路也是无法修炼的。
这并不算稀奇，基地内也有几千万人，出一两个天赋异禀的人不算小概率事件。可她并不打算回复，她现在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楚纤夜握紧了乐巧的手，乐巧静静地坐在她旁边，没有打扰她查看消息。
“你想要一双什么颜色的眼睛？”
乐巧一愣，语气紧张地问道：“你不会去贷款了吧？”
楚纤夜笑道：“当然没有，是我写的那篇忽悠人的论文，别人引用这篇论文需要给我钱，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基地研究所给的奖金。”
这笔奖金其实并不夸张，如果不是她的这篇论文，很难会有人将核辐射降低的原因联想到这上面，而核辐射，关乎到了人类的未来。
大多数学者对其降低的原因还在猜测和观望，或许过很长一段时间会有人发现真相，或是永远地在错误的领域里深挖探索。
她只是运气好，认识了祁无绝，又曾经对理论物理学有过一点兴趣，她并不想进科研所，她连高等学院都没有读过，取巧进去了也是自取其辱。
乐巧有些犹豫，她并非不信任楚纤夜，只是这件事来得太过突然，她本来以为自己会瞎个几年，最短也要几个月的时间。
乐巧想了一会儿，最终说道：“黑色的吧，我想要和我原来比较像的。”
机械眼在所有机械义体里属于最昂贵的一档，因为它直接连接了人的大脑，模拟感光细胞的机械零件也极其昂贵。
40万联邦币也只能选一些普通的机械眼，楚纤夜在搜寻的时候，看到了一双金色的晶莹剔透的机械眼，是天羽公司出品，标价500万，和橙白演出时的那双华光璀璨的机械眼一模一样。
那双眼睛如今正随意丢在她的储物袋里，若不是今天看到了，她差点要把这双眼睛忘了。
楚纤夜看了两眼，便随意地滑了过去。
乐巧有一双很温柔的眼睛，是很少见的纯黑的颜色，像黑夜一般，眼中的波光粼粼便是那镶嵌其上的星子。
不过机械眼的选色自然是没有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美感，楚纤夜看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哪家机械义体公司能做出她想象中的效果。
最终她和乐巧商定后，无奈地根据性价比选了一对成像功能据说是这个价位最好的机械眼，底色选了纯黑，又加购了一些可以自己调节瞳孔图案的配件。
安装机械眼的手术服务预约在了明天下午，这已经是最近的时间点了，她们要去这家机械义体公司里测量眼眶、检查眼部神经的状况，整个流程要耗费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预定成功的消息发来，楚纤夜长呼了一口气，转身抱住了乐巧。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chapter4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