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可以出让的幸福（忍不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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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的酒吧里，光怪陆离的光线杂乱的投射着，疯狂的人们忘我的舞动着。
忍足只是在吧台旁一杯一杯往嘴里倒着酒，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能走近他。
“忍足，你已经喝很多了，不要再喝了！”柳生比吕氏按住忍足想要倒酒的手，无
丝毫感情的劝着忍足。
看着面前这个带着无框眼镜，面色微冷的绅士般的男子。忍足勾起唇角慵懒的笑。
晃晃自己的双手，“这双手，杀了你曾经很是欣赏的很是敬佩的很是，”忍足顿了
顿，故意省去想要出口的词，接着向下说去，“曾经的立海部长幸村精市！”
见柳生仍是一样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不禁有些嘲弄的味道，“我还以为，我现
在已经成了立海人皆可诛的罪人了！怎么，柳生大人想要宽恕我么？”
柳生终于还是开了口，“忍足，这样折磨自己，你真的会好受吗？”
“这不是他的目的吗？真是很好的报复手段，是吧？”
“当初，我警告过你，幸福是不可以出让的，不是吗？现在呢，你相信了吧！”柳
生口气不觉有些怒气。
忍足却痞痞的扬起笑容，“你是说当初让你骗幸村说周助的眼睛失明是那场比赛留
下的隐疾？”
“是！”柳生明确的肯定，心里却想起那个燥热的夏日的下午，忍足推开他的办公
室的门，说想要他帮忙。
幸村自全国大赛后不经意间流连在不二身上的目光，柳生看得一清二楚。幸村眼眸
里，是黯淡的依恋与似水的沉溺。
于是，他答应了。只要幸村能够幸福，其他的，他都可以视为无物。
忍足没有说话，却换上了柔和些的浅笑。
是那样吗？
那么，初春的料峭寒意中，周助蜷缩着窝在幸村怀里，双手紧紧怀着幸村的腰身，
那样的依赖算什么？
那么，人山人海的路边，周助乖巧的任幸村牵着手，走过一条条街道，不问究竟去
向何处，那样的信任又算什么？
那么，清澈的湖水旁，周助悄悄的踮起脚尖，贴上幸村有些躲闪的唇，从未有过先
例的主动，那样的占有欲又算什么？
如果那都不算爱，或许我会承认，当初，确实犯了错吧！
幸福还是可以出让的，不是吗？
一股腥甜的味道涌上喉头，忍足用手掩住了自己的嘴。起身，一言不发，奔出了酒
店。
柳生愣了一瞬，他看的清楚，从忍足手指间渗出的是红色的液体，那不是白酒应该
有的颜色。
虚软的停靠在枯槁的树干上，忍足不住的咳着，咳出的是鲜丽，凄美的颜色，红的
刺目，忍足顾不上关心这些，只是一个劲的咳着。血滴落在干枯草黄的落叶上，一种让
人惆怅之际的惨痛。
“忍足，你……”柳生发现自己的声音里竟然有了些许担忧，却又顾不得这些，扶
上忍足的肩，好让他不至于歪倒。
忍足听到声音，勉强压抑了自己的咳血，按住处于自己肩上的手，并轻轻的拉下，
抬头，依旧是邪邪的笑容。
“柳生，你知不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柳生无言，他没有想过要知道原因。每个人都有自己决定一件事情的权利，别人无
法过问。所以，他做事也从来不去刻意的问别人原因。这是他最起码的工作原则。
忍足轻咳了一声，血流出了嘴角，“精市，他……”
柳生感到自己身体有那么一些僵硬，幸村的名字从忍足口中说出，让他很是惊讶。
并且他甚至听得出忍足那一声“精市”，蕴含着些许宠溺和温和。
“是我弟弟呐！”忍足苦笑，“我已经占有了太多本应属于他的事物，所以，他的
幸福，就算，是让，我也，会，让给他！”或许已经压抑不住内心里翻涌着的热浪，忍
足的话开始断断续续，血不住的流出，沾染了蓝色的西装。
柳生说不出话来，还消化不了忍足刚刚所说的事实。怎么会这样，他终于明白，幸
村的话，除了网球，我什么也没有。是啊，被领养的孩子，没有一丝归属感。纵使受到
再好的恩宠，还是逃脱不了心中的梦魇。
那么，眼前的忍足，自己到底应该拿他怎么办？
“不必，这样，矛盾，你，走吧，再，不走，被人撞上，就，不好了！”
“不行，你不能这样对自己，忍足！”
“怎么，连我选择去死的权利都要剥夺吗？那么，你要我背负着杀死精市的罪孽活
着吗？那么，抱歉，我，做不到！”忍足右手抓住心口，以减轻一些绞痛的感觉。
柳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该怎么做。所以，当忍足强撑着身子，
一步，一步，缓缓消失在暗夜的深处时，柳生没有去追，只是站着，望着。
孤独一人，黑暗的林木间，忍足倚住一面峭壁，细细感受着自己的身体慢慢麻痹，
慢慢失去知觉，眼前一片模糊，闭上眼，就能完全陷入黑暗中，可是忍足还是那样及其
勉强的睁着眼睛，那样漆黑的色彩，不愧是黎明前的黑暗。
而当黎明的第一米阳光，照耀在林中，忍足已经合了眼眸沉沉的睡去。唇角是一贯懒散
的笑容。
嘛，精市，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真的，残忍的可以！不过，我不曾怪你。一切，
只是我愿意。愿意以不耻的谎言将周助推到你身边，愿意纵容你所有怨念。我不去解
释，因为我知道你的骄傲不会容许，所以，一切，我来承担。你不需要知道，连我是你
哥哥，这件事，也不必知道。我不去后悔，因为，我知道，你，只是，周助，一个人的
黑翼天使，这样，就够了。因为，我可以知道，你和他，拥有幸福。
嘛，周助，虽然你不曾告诉我。但是，我知道，一直知道的，今生，我欠你，欠你
一个拥抱。善良到不懂得拒绝的孩子，我真的欠了你！唯一可以庆幸的是，你似乎要更
喜欢精市一些。这也算是我的一个补偿吧！
嘛，天空，一直是黑的啊！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可以出让的幸福（忍不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