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无话可说的谈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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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个案子它明明有这么多的漏洞，犯人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犯人也只是凡人罢了，哪来那么多的高智商犯罪的案子给你破？那些推理小说和影视固然不错，但如果社会上的罪犯都是这种人，我们做警察的估计都要烦恼到秃顶了。”
“反正爸爸现在也是秃顶嘛！”郑婷婷拍着自己的脑壳，“都要发光发亮了呢。”
“希望它不只是在物理意义上的发光发亮，要是能照亮那些阴暗的地方就更好了。”
……
郑婷婷用手撑着花坛边缘的瓷砖，把屁股往里挪了一点，晃着自己的双腿，苦笑道：“可惜啊，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我越来越不想跟他讲话了。”
“是学姐的父亲吗？”
“嗯。”
……
“爸。”
“你学校里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
“嗯。”
“你……”对面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只是轻轻地拖长着第一个字的声音。也许是因为上次谈话时郑婷婷的情绪太过激动，也许是因为之前已经说过了太多的话，以至于真正遇到了事情反而觉得言语苍白，无话可说。
“是他告诉你的吧？”
“是。你……注意要保护好自己，兜里一定要放一点糖或者巧克力，以防万一。”
“这些我都知道。”郑婷婷默默应答，“这件案子你怎么看？”
“没什么看法，这些事情就交给警方去做好了。你，你千万不可以给人家添乱。”
郑婷婷叹了一口气，回答道：“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你……”难得一次郑婷婷没有在他说这种话的时候跟自己唱反调，这倒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挂了。”
“嗯。”郑婷婷刚应声，电话挂断的声音便从耳朵边传了过来，她放下手机坐在吊椅上轻轻地晃动着，头靠在绳子上不说话，也不做多余的动作，只是呆呆地看着左手边的书架……
“那个人找出来了吗？”
“没有。”
“嗯。”
“余队？”惊讶于对方的平静，那个警察忍不住道。
而余队正靠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反复地看现场的照片，头也不抬地回答道：“意料之中的事情罢了，这所学校的楼梯里并没有摄像头。嫌疑人很懂得利用这一点来隐藏自己。”
“余队的意思是……”
“如果不是巧合的话，那么着就是一桩预谋已久的谋杀。”他说着坐直了身子，“法医的结果出来了吧？”
“嗯，初步判断是触电死亡。”那个警察点头道。
“等法医进一步的判断，估计也是这样。”他起身把照片递给那个警察，“现场掉在地上的钉子状况，还有墙上的孔洞都是接近自然脱落的。”
“那……可是怎么会这么巧？！”
“墙上的钉子在之前就有脱落，现场的地上除了用来固定那根导致死者死亡的，还有其他地方的。而且墙上还有看起来比较新一些的，那些应该是之前有钉子脱落，校方自己派人补上去的。唯一的疑点就是电线的断口。”
“这个不是已经证明，是老化……”
“是老化，但是那一块的老化程度相比其他地方太大了。”余队摇头，“我小时候在乡下生活，有些塑料袋在太阳下晒太长的时间就会变得很脆弱。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只需要轻轻一拍，就会变成一堆碎片。与被风吹散的其实差别不大。”
“余队是在怀疑，这是有人故意为之？”
“只是一种无端的猜测罢了，说给你听不过只是扩展一下思路。”余队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任何猜测，在拿到证据之前，都只能是猜测。”
“嗯。”
“你先慢慢想，我去自己待一会儿。”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小姑娘怎么样？”
“余队是说周旻吧，她这会儿情况稳定，已经在睡着了。”
“嗯，你那边有什么其他的情况没有？”
“暂时没有。”
“嗯，那我就先挂了。”
……
因为图书馆的三楼已经被封禁，虽然把门封上之后并不耽误走楼梯，但有不少原本喜欢走楼梯的同学也因为这件案子而选择了电梯。
这就导致了刘晓静在一楼等了许久的电梯，但是等到电梯下来的时候根本没能挤进去。只能站在原地等待下一趟的电梯，不过因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刘晓静直接站到了电梯门口等待。
等到电梯来到一楼，里边的人出来，刘晓静就立刻挤了进去，饶是如此，也没有抢占到她最喜欢的靠近角落的位置。
四楼的图书馆还是一切如常，只是身边没有了郑婷婷，多少还是有一点不习惯。这次很巧的是，王雨涵和张明就一起坐在刘晓静对面的那张桌子上，三人相视一笑，然后各自学习。
过了没有多久，刘晓静听到前面的桌子有响动的声音，抬头一看，发现是张明有事出去。
刘晓静只是扫了一眼，便继续只顾低头听课。直到她听完了一节半个小时左右的英语课，再次抬头去看，张明依旧没有回来，而坐在张明对面的王雨涵也不见人影。
不过因为很多人会在晚上这个时间点去图书馆的楼梯那里背书，所以刘晓静也没有多想，只是低头去做一些课后的习题。直到肚子向她发出抗议，她这才拿上纸巾和手机起身往厕所走去……
四楼厕所的声控灯还是老样子，但是里边的灯泡因为上次突然灭掉，学校又给换了一个新的，虽然灯光依旧昏黄。
刘晓静用手机的后摄像头对准灯泡，然后慢慢放大，看到了那个橙黄色的灯丝下面写着25W的字样。像极了她很小的时候，家里用的那种垂下来一根绳子作为开关的老式灯泡。
“真的抠死了。”刘晓静皱着鼻子吐槽了一句，然后便打开了自己旁边的那个隔间的门，蹲了进去。
上一次灯泡突然灭掉的时候，我好像也是在在这里，……想到这里，刘晓静不由得叹息一声，然后立刻打开相声视频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无话可说的谈话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