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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end(正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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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砚书要是
早前知道,雷卷能有倒追他的一天,估计做梦都能笑醒。
现在不行。再高兴,也高兴不起来。
不想承认也没用,莫砚书就是个现实世俗的唯物质主义者。
以前至少还可以不和谐运动一下,牵个手亲个嘴啥的,很阿Q地安慰自己,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人也是可以的。
现在好了,得到心却碰不到人,就跟痒的难受却还得拼命克制自己不去挠痒痒一样,更郁闷更纠结更闹心。
只有精神上的满足比只有物质上的富饶更令人难熬。
什么精神恋爱,柏拉图恋爱,都去他的鬼。
莫砚书宁愿吃肉想猪,也不想看猪思肉。
他的人生再没像现在这般颓废自伤过。
能不颓吗?谁碰他这事能当没事一样?
曲平看到莫砚书的时候,还吓了一跳,这不就是上回半路把他的金主劫走、还恐吓他的那人吗?
虽然最后他没能当成金主的保姆,但钱白赚了是没错的。
他很快回到自己的角色,英俊并且是个同志并且来的起这个地方的的客人不是随时都能碰上的。
“需要什么特别服务吗?”
“坐下就好。”
不能回到有雷卷在的家,那么,去哪都无所谓了。
跟知情人相处,倒不如和陌生人聊天。
至少不必为那些个刻意戒备疏离的眼神给自己心里找不痛快。
曲平笑笑,找到对面的沙发坐下。
这样的距离,刚好够谈心。
曲平懂得察言观色,他看的出来,眼前的男人不是来找乐子的,厚脸皮地贴上去,不若保持点距离的好。
“看着你,我恍惚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那张与邵言相似的脸,勾起了他遥远的记忆,陈旧的如同发黄的照片般的单恋。
“能和莫少的情人长的相似,是我的荣幸。”
“是吗?”莫砚书细看眼前的人温和懂礼的笑颜,“不过,他看起来没有你这样温良无害。脾气也不好。”
“哦,那他必定是才华横溢或者品格高尚了,否则也入不了莫少的眼。”
“才华横溢?”莫砚书端起酒杯,想了想,灌一口酒,“也不算,他倒是会画画。品格高尚?他品格要是高尚,世界就找不到品格低下的了。
”
雷卷不懂替他换位思考,学不会宽容,做不来虚假客套,这样的人,品格不能算高尚吧?
酒入了口,润了喉,脑海中映出雷卷阴鸷着一双眼睛抿着唇线的模样,莫砚书想起很久以前的一部国产动画,叫《没头脑和不高兴》。
他笑了。
雷卷,很像那个叫不高兴的小圆脑袋。
莫砚书就跟个神经病一样,自己一边瞎想,一边瞎笑。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莫砚书,自然没能第一时间注意到那细微的一声啪唧,以及随着开启的门出现的,雷卷一张冷着的臭脸。
曲平先是看到了一堆黑西装黑墨镜,然后视线才扫描到雷卷身上,嘴巴也从大的能吞个鸡蛋,慢慢恢复原状。
“晚上好。”
希望他不是来讨债的。
雷卷看曲平一眼,面无表情地眨了两下眼睛。
“没收到短信吗?”径直走向莫砚书。
“收到了。”莫砚书浑不在意地低头看地板。
“然后呢?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他做了一桌菜,菜一点一点失温,他的脸色跟着一点一点变臭。
“说什么?我已经说过不回去了。”
面前的地板出现了一双皮鞋,莫砚书转斜了视线,仍旧对着地板看。
七年之痒?外遇?
曲平大概猜到了两人间的关系,不过他想,他是不是遇到了一对神经病情侣?
雷卷很客气地队曲平说,“这位先生,我们有事情要商讨一下,能麻烦你回避一下吗?”
比上回莫砚书“请”人出去客气不知道多少倍。
曲平依旧非常识趣。
你们闹你们的,不用每次都扯上我再把我踢出去吧?他对当这个悲惨的路人甲一点兴趣也没有。
莫砚书特想也跟着出去。
那道胶着在他身上的视线太滚烫,他有点受不了了。
“邵言,你能不能含蓄点?”
刚起身就被直接按回去。
“我很含蓄。”
雷卷脸不红气不喘,
那小眼神,跟饿狼看肉似的,一转不转地钉在莫砚书身上,怎么露骨怎么来,说的好听点,还是能叫专注执着的。
雷卷就这副性子。
真的看上什么了,他的皮可以比莫砚书还厚。
想方设法到不择手段,当初那个顽石一样的直男何启然同志,就是很好的前车之鉴。
当然,莫砚书这个本来就对雷卷怀有不纯洁心思的人,功力和难攻克的程度是根本没办法和何启然相提并论的。
莫砚书被喜欢的人这样看着,那肯定得心猿意马。
在他看来,那眼神不能叫流氓,得叫勾魂。勾的他心跳加速手心出汗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要是搁他从前,肯定不等雷卷动手,直接自动自觉地自投罗网先把他家宝贝压倒了剥光了上完了再说。
问题是,他现在是带病之身,而且那病毒还死可怕死可怕,以目前人类的科学技术还攻克不下。
他很想,可还是得忍着。
不忍不行啊。
莫砚书内心悲痛不舍表面镇定异常一副我不为所动的模样,正色推开了雷卷。起身,
“我要走了。”
和雷卷呆多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啊,看的到吃不到还得往外推的煎熬啊。
“走?”
往哪里走?他以为门口站着的人都是吃素的吗?
雷卷知道以自己现在的体力,怕是打不过莫砚书的。
以多欺少什么的,他原是不屑干的。
不过对象换了莫砚书,那试试也是没关系的。
他听到了,莫砚刚才还说他品格低下来着。
所以本来还剩一点点的不安愧疚啥的正义情绪,也就很快消失不见。
莫砚书很快被几个人高马大的黑西装老外制住了手脚,按在那张大号的类似单人床的软沙发上。
“这是要干什么?”莫砚书挣扎,西装已经被拧得快成麻花,还是没能挣扎开。
这是要干什么?
雷卷看着莫砚书,有一瞬间的迷茫。
他品格是不高尚,不过,怎么着都要比莫砚书好点。
至少,他做不出来剥夺他人自由强迫别人留在自己身边还诬陷别人是神经病的事。
“你真的爱我?为什么不跟我回家?”
莫砚书听了雷卷像是自言自语的文化,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他为他做了那么多不像自己的事,那么多说出来都很没格调要被人嘲笑的事,为了他,连偷窥偷拍这么猥*琐这么有损形象的事他都做的出来了,他还问这个问题?
如果可以,他怎么会愿意只看着月亮折射的光芒、而不是近距离地享受太阳的温暖?
这比喻不好,雷卷就不能被人称作太阳,他就是一大黑洞,莫砚书想跳出来都不成的大黑洞。
他当然想跟他回家去,可是...也不是,其实他没有那么危险的,艾滋,不会通过口水传染的吧?所以,亲几下摸几下没关系的吧?(你就只能想到这些事吗?...)
脑筋迟钝的莫砚书同学,那根间歇性智障的弦瞬间通了。这一想开,世界顿时由一片黑暗一下子就变得豁然开朗,并且伴随着阳光而来的还有一闪一闪的粉红色桃心。
他为什么躲着雷卷啊?啊啊啊!浪费了那么多宝贵的时间啊!这么多时间他可以和雷卷都不知道亲多少次了!
但是,还没等他公布这个天大的好消息,雷卷居然开始动手江他的手脚绑在沙发脚。
脸朝下,背朝上的姿势。
“等等、你打算做什么?”
“生米煮成熟饭。”
“生米煮成熟饭?我们已经熟到不能再熟了,不用再煮了——”不对,他是说?
“你疯了吗!”莫砚书大喊,“你想死可以直接去死,不要再通过我!”
“我高兴!”
又是这句!
“你说什么都没用的,我刚下了这个决定,我觉得这个主意很好。”
好个头!
莫砚书知道雷卷性子一上来,十头牛都拉不回,雷卷真是那种见到了棺材也不落泪的主!
他只好对着那些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实际上却是在危害雷卷生命的傻老外吼“我有艾滋你们赶快让他停手会传染啊你们懂不懂啊快把他拉出去!”
他喊得撕心裂肺,喉咙都快破了。
门的隔音效果很好,里面喊破天外面也听不见什么。
那些老外明显是听到了,可是该死的居然没有什么大反应!
——这怎么能怪他们?他们是法国来的,没学过中文,听不懂中文啊。
莫砚书才想起来,可是雷卷已经开始把他的裤子往下拨拉。
最后一个黑西装的老外出去的时候,莫砚书终于彻底绝望。
裤子被褪到膝弯,皮肤接触到冰凉的空气,莫砚书才想起另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雷卷?雷卷这不是打算在上面吧?
现在他这情况,这姿势,不是明摆着吗?
他还要说话,雷卷拿了领带塞住他的嘴:“莫砚书,你的声音□□一点都不好听。而且,你太吵了。”所以,闭嘴吧。
莫砚书“唔”了两声,却发不出什么声音。
雷卷疯了。一定是疯了,莫砚书看雷卷的样子,也是狂乱中带着不可置信。
雷卷好像能读懂他的心声,他说:“看什么看,我本来脑子就不正常。”
还是你最先弄出来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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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
某路过的侍应生,“我、我刚才好像听到409有人喊救命了——”意思是我们要不要去找人?
曲平:“你幻听了,我刚从那间放出来,那两个客人关系很好的,就算喊救命也是开玩笑的。”
“可是、可是,刚才从409房间出来的几个人,好像□□哎...我还看到他们拿了绳子和手铐进去又出来....”
“哦,里面的两个客人是情侣,那绳子和手套都是s*m的情趣用品,你不用担心。”
“真的吗?”
“真的。我很确定。”
所以,不用去打扰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