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主线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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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怎么回事！？”毛利小五郎不满的嚷嚷着，“竟然这么不负责任！”
不止是他，可以说观影院的人都对天野雪辉的做法颇有微词。
人总是利己生物。
尽管知道人类的生死存亡不可能只寄希望于一人身上，但天野雪辉太过直白的话语还是让人对他心生不满，更别说他在心声中自爆的屠杀——这足以让人给他贴上许多负面的标签。
“难怪会被人排挤，活该！”有人愤愤的咒骂他。
可——
又有一拨人认为，或许天野雪辉的做法才是正确的。
“还是很难相信，”他们看着银幕中残缺的星体——因为被炸掉了七成，总质量下降的月球在重力的牵引下更加贴近地球运转——反而在人的视角里比原本的月球还要巨大许多。
“千古以来一直陪伴着地球运转的卫星竟然只剩下原本的三成。”那可是连陨石碰撞都只能留下的坑洼的星体啊！
人类踏出地球才多久？不过短短的十几年。可人类正是仅用这短短的十几年时间就成功的将一个天体炸毁——
这样的一个群体，真要作死的时候。一个阿赖耶守护者又怎么能拦得住(挽救)呢？
与谢野晶子也是看着残缺的天体而心绪烦乱的一员，但她仍旧敏锐地捕捉到天野雪辉深藏在心声中的一个信息点：“听天野雪辉的意思，阿赖耶的守护者是不止他一个？”
同样品出其中意味的国木田独步对同僚点头，他推了推眼镜，“而且很有可能之前追杀仁王君和观月君的守护者也不是天野雪辉，而是他口中的上一任代行者。”
不过，至于上一任阿赖耶的守护者(代行者)又做了怎样的安排就不得而知了。
*
【大概谁也不会想到像天野雪辉这样一个无能、懦弱的人会成为英灵。
连天野雪辉本人也是这样认为的。】
“这算是有自知之明吗？”菊丸英二看着天野雪辉的自我评价疑惑道。
“不要小看别人。”手冢国光更认为这只是天野雪辉的自谦之词。
但凡是看过特异点F中奥尔加玛丽的科普，任谁也不会认为死后能灵魂能升华成为「英雄之魂灵」的存在的人会是个籍籍无名的凡人。
而且——他们可没有忘记天野雪辉和锥生一缕交锋时，锥生一缕对天野雪辉的评价——天野雪辉只是在陈述他早已知晓的未来。
再加上屏幕画面总是频繁点出的手机，最保守的猜测就是天野雪辉手上有着某种可以预知未来的道具，而这个道具极有可能就是他的翻盖手机。
这些种种都在表明，天野雪辉并不像他自我评价的那样无能和懦弱。
*
【除了神(造物主)「宙斯」的偏爱和手中的「无差别日记」，他又有什么地方值得人类意识集合体阿赖耶的注意呢？
可偏偏就是这两样东西为他吸引来了阿赖耶的注意。
天野雪辉，是个距离成神仅半步之遥的神眷之人。
是造物主「宙斯」属意的下一任接班人，作为无差别日记拥有者的1st，他也确实在十三位日记拥有者中脱颖而出。①
就像他之前所说的那样，在杀人方面他是一把好手，能在其他十一位竞争者的围追堵截里安全的护着2nd并将他们悉数击败，这不是全靠运气就万事大吉的。在这场成神竞赛里，只有足够心狠、足够敏锐、以及足够充沛的武力才能活到最后。
而在救人一途，他则完全寄托在成神之后的复活之力上。可是他被骗了，复活是假的。造物主的能力能创造一个新的世界、新的生物、新的故事，但死去的人类——哪怕是再塑造一个一模一样的人，那内里的灵魂也会是一个全新的灵魂——再也不会回来了。
所以在手染鲜血后得知哪怕是成神也无法复活母亲之后，天野雪辉才会在绝望之中自杀了。
他又一次选择逃避。
他本就是这样的人——自私、懦弱，没有雄才大略、也没有耳熟能详的著名事迹，是根本不可能成为英灵的凡人。
但是，世界融合了，一个全新的「周目」形成，时间的洪流开始逆转，无数的可能在此迸发。
正处于衰弱期的造物主「宙斯」并不是「盖亚」和「阿赖耶」的对手，爱着自己创造的世界的「宙斯」没有任何抵抗的仍由他们吞并了自己。
由此，被昔日「神明」余晖照耀的天野雪辉也被阿赖耶注意到了。
「我需要你。」——在他死亡之后，原本应该彻底寂静的灵魂听到了人类意识集合体的声音。】
果然。
观影院的人面面相觑，他们都能想到天野雪辉的来历不简单，倒是没想到竟会是如此的不一般。
“果真人不可貌相啊。”贝尔摩德惊叹于天野雪辉与清秀内向的外表丝毫不符的实力。
“哼，不过是个心态脆弱的小鬼。”琴酒不屑的冷笑一声，对贝尔摩德的赞叹嗤之以鼻。要是天野雪辉真成神了，他还能对他高看一眼。
结果却只是在距离成神只有半步之遥时崩溃自杀。这让琴酒感到索然无味。
贝尔摩德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难得没有调侃回琴酒的话。天野雪辉心态脆弱是不假，但她总感觉屏幕特地点出的2nd或许会带给他们新的惊喜。
“人类意识的集合体，阿赖耶。”托尼·斯塔克低头沉吟着，“如果阿赖耶的代行者和守护者的意思是这样理解的话——”
「代表我·的意志行走于世间，守护人类续存的未来。」
如果阿赖耶真的想要一位为保障人类续存而战的守护者，那么他为什么会选择天野雪辉呢？明明在这段事迹中，这个孩子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有利于人类续存的能力和责任心。
真的只是因为「宙斯」的偏爱才注意到他的吗？——还是说是因为天野雪辉手上的「无差别日记」？
*
【挽救人类不是阿赖耶赋予天野雪辉的任务——那是上一任守护者■■■的。如果不是那位代行者莫名断联的话，天野雪辉也不会被阿赖耶选中。
“早上好啊，天野同学。”姿容秀丽的少年主动走到了天野雪辉的身边，“今天的你也依旧被人讨厌着呢。”
“是的，拖你的福，Foreigner(降临者)先生。”天野雪辉头也没抬，像个重度网瘾的少年，视线一刻也不能离开手机。
更多的目光汇集在他身上，这让习惯孤僻一人的天野雪辉不适的皱眉。
被称为Foreigner的少年不动声色地扫视着人群，作为目光焦点之一的主人翁，他也并非全然享受这些如影随形的注视，但他仍旧维持着自己的「温柔王子」人设，“确实呢，一点也不了解事情真相，就将自己胡乱的猜测强行扣到别人的头上，人云亦云，殊不知自己才是最大的小丑。”
他语调轻柔的讽刺道，“天野同学很讨厌这些人吧？”——可明明那些倾盖在天野雪辉身上的恶意全部来自于他的拥护者。
“还好。”天野雪辉无所谓这些所谓同龄人的恶意。毕竟真要论起善恶是非来，和杀人像切菜一样轻松的天野雪辉一比，这些都是小儿科。
他瞥了一眼身旁这位银灰色短发的少年，“观月君最近还是收敛一点的比较好，这个学校里新来了一位盖亚侧的代行者。”
“——如果被星球意识认定为危害的话，迎来的可不仅仅是我的监·视·那么简单，■■■■的眷属。”盖亚的怪物们或者是盖亚呼唤而来的UO，为了延续自身的生命，盖亚会彻底铲除人类的存在吧？
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略长的额发下，与发同色的眼眸隐匿在阴翳之中，他完全明白天野雪辉的言外之意，“谢谢你的告诫，天野同学。”
目送着阿赖耶守护者远去的背影，驻足留在原地的冰帝校园王子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呢喃着：“果然我还是很想和你交朋友呢。”只可惜——
*
观月由希。
这不是少年真正的名字，但就姑且用这个他正在使用的名字称呼他吧。
先走一步的天野雪辉用余光观察着身后的少年，——银灰色的发色和眼眸、端丽清秀的面容、纤细秀弱的身形、温柔和煦的性格——谁又能想得到像这样一个在冰帝人气十足的校园王子会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疯子兼狂/教/徒呢？
■■■■的眷属，职介为特殊职介的Foreigner，同时也是——让众多世界融合的罪魁祸首。
天野雪辉被阿赖耶委派的任务便是监视这位危险分子。
当然，「监视」是他擅自修改的任务内容，阿赖耶最初的指令是「抹杀」，世界意识们总是简单粗暴的认为抹去生命就能保证安全，殊不知有时放任危险或许会是更好的出路。
这是他告诫锥生一缕不要太靠近他的原因之一。
不过，观月由希这个无序混乱的疯子暂时是安全的。
不稳定的因素另有其人。】
仿佛是在印证天野雪辉的话一般，在心声的最后，银幕闪烁出现另一番场景，长相端丽可爱的粉发少女双手托脸，脸颊上是迷醉的红晕，她病态而痴狂的呼唤着心爱之人的名字——
【“啊，YUKI——”】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主线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