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主线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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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开玩笑的吧？绝对是吧？”闪电侠巴里·艾伦咽了咽口水，试探性地开口缓和气氛，“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事啊，像投掷骰子来决定事件走向什么的，又不是桌游怎么可能会出现在现实中……？”
巴里越说越小声，他无力的发现自己的话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因为他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好友哈尔·乔丹（绿灯侠）拍了拍巴里的肩，两人齐齐叹气。
观影院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骰子滚动的声音确实给观影的众人极大的压力。
一些沉不住气的人露出惊恐的表情，毕竟在座的人或多或少的都有接触过角色扮演类桌游的概念，再结合起杰森三人口中的点数，很难不让人怀疑起世界的真实性。
如果他们正在观影的世界是虚假的，那些如同迷雾般勾起他们好奇心的诡秘事件和性格鲜明的行事逻辑各有不同的人是否也只是人为编造出来的故事和角色？又或者说那里的人确实是真实的，只不过被更高维的存在操纵了？——在此基础上，还有更恐怖的猜测，如果观影里的世界所有都是假的，那么此刻坐在观影院里的他们呢？又如何做解？
而如果那个世界是真实的话，那么投掷骰子的人是谁？为什么AI杰森他们都对此习以为常？
屏幕里的那个世界太神秘了，数不清的谜题盘踞在一起，上一个谜题还没解开，下一个谜题就接二连三的奔涌而来。
不过事到如今，他们再去纠结屏幕中的世界真实与否也于事无补，无论是真实还是虚假，他们也只能坐在这里等待最终答案的揭晓——
*
【——两年前——】
“两年前？”众人看到时间线跳跃也并不觉得奇怪，他们只是对这个时间点感到诧异。
毕竟这个事件篇的名字就叫「红头罩之下」，情节编排肯定是围绕着红头罩展开。所以根据红头罩出现的时间来看，这应该就是——
“纽约外星人入侵事件，同时也是红头罩第二次出现在公众视线里的时间。”白兰说出了答案，他伸手抓了一把棉花糖塞到嘴里，感受着软绵的糖果在嘴里化开，甜腻的糖分顺着食道一直进入到胃里。
实话说白兰也对屏幕中的世界感到非常好奇，那么特殊、那么新奇，真是太可惜了，那个世界的自己真是个老古板，一点也不让其他自己窥知到有关那个世界的一丁点情况。
“真是太棒了。”白兰依旧是嬉皮笑脸的模样，不用自己动手情报就自己送上门了——那个世界的“我”，你想要隐藏的究竟是什么呢？
【随着七月的到来，马萨诸塞州也迎来了夏季的酷热。
达米安无聊的在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图书馆翻看着馆藏的图书——浓郁的学术氛围，狂热的“学术”激情，看上去就和普通的大学没什么两样，但达米安可不会就此小看这所在■■■世界鼎鼎有名的大学。
作为在一年前在中东加入密大调查团的新晋调查员，硬生生地将杰森、亚当和沃劳克这十几年都未曾变动过的三人小组就扩充为四人小组，并在往后整整一年多的时间里跟着满世界乱跑地调查神秘事件——当然这些神秘事件杰森他们更常称之为“社会实践”——达米安早已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
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始建于1690年的常青藤盟校，坐落于马萨诸塞州的阿卡姆城镇，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曾组织赞助多起探索搜寻活动，学校探险队足迹遍布全球。①
这些都是互联网上就可以搜寻到的介绍，也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事实。但在事实之下人们不知道的是就读于这所学校的学生能精神正常的活着读完所有课程顺利毕业的少之又少，能超过同届录取人数的一半就算成功。而其中高危专业考古学更甚，超过专业录取人数两成就已经算是大成功中的大成功了。②
而现在距离达米安来到这所专门培育精英疯子的大学已经有半个月了，这半个月里，他享受到了从所未有的悠闲时光。
所有人都沉浸在学术当中，原因无他，无非就是密大进入了一学期一度的期末考时间。在学期末，不管你在校外是声名远扬的传奇调查员还是叱咤风云的邪教徒，只要你没获得免考资格，你就得乖乖的回到学校参加你的期末考核，不然就等着要么挂科补考，要么交钱重修！
达米安百无聊赖地翻过图书的一页，书页上密密麻麻的字没有看进去过几个，旁边在考试前抱佛脚的学生在笔记本上“沙沙”地写着字，明明是如此静谧素雅的环境，但达米安就是静不下心来。
他知道，杰森在完成期末考核后就要带他去哥谭。
在拖延了整整一年多的时间后，他的哥哥终于想起来要将他送回父亲的身边了。
——但是，现在的他却不想离开杰森，去当那个所谓的罗宾。】
“………………”
沉默在观影院蔓延，一个学校，按屏幕描述还是世界名校，那么能考上这所学校的自然都是一些天资卓绝的精英人才了，虽然屏幕没有表明密大每年的录取人数是多少，但不妨碍人们对学生们超半数的折损率而感到心惊。
这样的一所学校，它的教育真的还有意义吗？哪怕它真的教出了精英中的精英，可是它教育的地基下却埋葬了无数个潜力无限的天骄，他们本也可一生顺昌的活着，这简直——
“简直就像是在谋杀。”不知道是谁在一片寂寥中吐出心声。
*
【“当——”钟楼上的大钟晃荡着发出庄重而悠远的声音，钟声一圈又一圈荡开散落到密大的每个角落。
这是考试时间结束的钟声。
结束考试的密大学子陆续的从教室离开，或步履匆匆地走向图书馆继续准备下一场考试，或三两结伴回宿舍收拾东西准备归家。
“嘿，bro。”沃劳克精准地从人群中找到刚踏出教室的杰森。
而在楼上考试的亚当也顺着人潮走到了他们的身边。
每次都是这样，不管他们身在何处、因为何种原因分开，他们总能凭着直觉找到彼此，就好像命运用人们看不到的线将他们三个绑在一起一样。只要那条线没有断，那么他们就能顺着线走到线的另一端找到彼此。
“你们假期打算做什么？”三人中性格最开朗的沃劳克开口询问，“我订了后天去纽约的机票，要回去接受爸妈的审讯了，你们知道的，他们一直不太满意我读的专业。”
杰森、亚当和沃劳克都是语言、文学和艺术学院（LL&A）的，刚才那场考试是他们这学期最后一场考核，所以他们现在已经正式进入假期时间了。
“嗯，回英/国感受乡镇生活吧？这学期一直在参加学校探险队的活动，急需真正休闲的生活来恢复一下san（理智）值，放松一下自己。”亚当上次在巴/西地下矿洞的调查活动中的san检定一直失败，好在掉的san值不多，自身san阈值也高，后续几次心理辅导检定成功就回复了。
“我昨天看了一下机票，这边没有直飞英/国的，要先去纽约转机。”
亚当说完，便和沃劳克一同看向最腼腆的杰森。
“我打算带大米回哥谭。”杰森在好友们的注视下说出本该是一年前就完成的事情，“塔利亚要我送他去他父亲身边，而且他也不适合继续参与诡秘调查。”
两人沉默一瞬。
“……我还以为你已经不打算把那个小鬼送走了。”沃劳克对自己好友的拖延症感到无语，他吐槽道：“而且他跟在我们身边整整一年，洛夫克拉夫特校长都把他拉入异能力使用范畴里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现在才说他不适合会不会太晚了点？”
“其实我一开始只是想大米参与中东调查的，毕竟当时我分身乏术，而且那次调查也足够安全，谁知道……”谁知道后来杰森就再也抽不出时间将达米安送回哥谭了。
这并非是有意为之，而是杰森他们的三人组太忙了。
毕竟他们三个的专业——杰森所在的历史、亚当选择的地理和沃劳克就读的心理学——这些都是参加密大社会实践（调查）的热门专业。
从入学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后，杰森三人就因为自身与神秘高到离谱的契合度，一直是密大社会实践活动的积极参与者，他们高强度地参加学校社团联盟颁布各式委托和学校探险队的活动，在一次次调查中提高自己的能力，时至今日他们的技能值已经有好几个超过人类的极限（90）了。
或许再这样继续下去，他们总有一天会彻底越过人类的极限，成为非人的存在吧（虽然这个三人组合里面就已经有两个不是人的了）。
“你有先问过达米安的意思吗？杰森。”亚当更为冷静地从达米安的角度出发，可能是因为年幼时就被“父亲”强加过不属于自己的意愿的缘故③，他更习惯于从别人的角度看事情，“说到底，送他去韦恩先生身边是塔利亚女士的决定，我们不清楚达米安的想法是怎样的，说不定比起韦恩先生，他更喜欢待在你的身边。”
杰森耸耸肩，不置可否：“或许吧。”
不过，杰森想，以达米安对布鲁斯·韦恩的憧憬，又怎么可能会有第二个答案。】
“不，恰恰相反。达米安他就是想要待在你的身边！”铃木园子听着AI杰森的心声，露出了和屏幕里的沃劳克的同款无语表情，“而且我怎么没看出来达米安对布鲁斯的憧憬？”
她的幼驯染毛利兰也在一旁赞同地点头，不过细心的她很快回想起塔利亚和AI杰森的对话中曾出现的信息——AI杰森很可能拥有组成他的杰森们的记忆，“会不会是杰森被其他世界的自己的记忆误导了？”
“很有可能。”同班好友世良真纯右手轻捏下颚赞同了毛利兰的观点。
“不过不管怎么想还是很奇怪啊，他们说的san和心理辅导检定究竟是什么意思？”失败就掉san，成功就回san？怎么越看越像是游戏设定……
前面说的魔术、异能力也是！感觉全是些游戏设定，完全不科学……？
等等！世良真纯瞪大了眼睛，忽然想到了被自己忽略的点——
——“是异能力！”
她跟好友们解释刚刚发现的线索，“那些投掷骰子和技能数值是异能力，而且很有可能就是沃劳克口中那位密大校长洛夫克拉夫特的异能力！”
“诶？？”第一次听到这个观点的人们都有点吃惊，横滨那边的异能力者们更甚。
虽然他们都是异能力者，也都认识组合成员「洛夫克拉夫特」，组合来袭时横滨三刻就认识到其异能力的难缠程度，是和屏幕中的数值判定完全不一样的表现形式，但也正因如此，他们才当局者迷。
毕竟不同世界，就象征着不同的可能性。同位体的异能力不同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BINGO.答对了。”江户川乱步为世良真纯这个除他之外第一个发现盲点的女孩鼓了鼓掌，甚至还难得好心的为其他不明群众解释原理，“那个世界的洛夫克拉夫特的异能力的原理就跟你猜的差不多，将自己设定规则强行赋予其他人。在这套规则下，人们所拥有的能力、技能都会数值化，然后通过骰子公平的投掷出点数，点数在数值内则检定成功，反之则失败。”
“虽然规则有点粗糙，但正是考虑到出现的敌人有可能会超出规格太多，以及保障同伴在对上超规格生物时还有一战之力，这个异能力一旦启动不管是同伴还是敌人都必须强制执行规则，来确保最大限度的发挥异能力生效范围。”
“原来如此。”听完解说的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了然点头，“按这个描述，这个异能力可以说是最公平的异能力了。” 无论什么生物，在这个异能力的规则下都具有公平对抗的能力，骰子会公平的为你掷下点数。
*
【细微的哼唱声逐渐变得清晰——
“……始为神速，继而为静物化动，
接为隐匿，而后归不死之力。
人类的罪恶在犬吠声中清洗，
遥远的梦再次坠入起源之海……”
听着杰森轻声哼唱的预言诗摇篮曲，达米安一点睡意也没有，这首诡异的歌曲他已经听了好几百次了，但杰森从不肯更换——因为他就只会这一首歌谣，这是他刻进骨髓里的使命。
“喂，杰森。”达米安打断了杰森的吟唱，他问：“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密大？”
“后天的飞机。”杰森顺从的停下，回答达米安的问题，“我们要先去纽约一趟，接着再送你去哥谭。”
又是这样。达米安气鼓鼓地想着，他说“送”他去哥谭，从不切实的表露自己的想法，仿佛要将自己和韦恩、和哥谭割裂开来一样。
“你讨厌布鲁斯·韦恩吗？”达米安想了想，换了个委婉点的问法，“亦或者说是讨厌蝙蝠侠？”
杰森一愣，从未想过达米安会问这个问题。他一向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对布鲁斯·韦恩有过一点厌恶的心理，因为作为一个AI，他是如此的深爱着自己的创造者，他本能地对可能会伤害到「杰森·陶德」这个个体的人感到厌恶。
小丑如此，蝙蝠侠如此。
“或许吧。”杰森给出了模棱两可的回答。
“那么你呢？达米安？”杰森调整了一下宿舍空调的温度，将问题抛回给了达米安，或许他是想到了好友亚当的建议，又或许是想到了那位在遥远宇宙中遥望自己的■■曾留下的话，“你想去哥谭吗？去和你的父亲相认，然后成为罗宾吗？”
达米安烦躁地转了个身，背对着杰森，没有说话。
良久，空调被里才传出小孩闷闷不乐的声音，“我不觉得我有选择。”不管是母亲还是杰森，他们都希望他成为罗宾。
杰森默默将空调被拉下一点，让达米安不至于死于窒息，趁着达米安脾气好像好了一点的趋势，上手摸了他想摸很久的脑袋，“我肯定你绝对会成为最好的罗宾。”
“Really?”
“Yeah,better than anyone ever.”】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主线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