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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汴梁城中再相遇 惊闻女子秦香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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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公孙弘终于来到了北宋的都城东京汴梁外城清明坊。由于是和平时代,这个时候的东京处处都洋溢着平和安宁。汴河静静的流淌,汴河上舟船或刚驶抵停靠,或已泊岸卸货,岸上有店铺客舍货栈等与码头相呼应,在汴河狭窄处,一座结构精巧的拱形桥飞架两岸。桥下客船正在通过,船上的桅杆已经放倒,众船工或撑篙或指挥或观察或喊叫,桥上还有一些热心的人站在桥栏边,探出身子指手画脚,指点船只安全通过。过桥后有竹木搭地欢楼一座,精致华丽。
公孙弘继续前行,只见房屋更为密集,人烟如云,大路旁搭了草棚和支有大伞,各行各业一一排列。到了城门前一座木结构平桥架于护城河上,过桥后便是斗拱精巧的城门楼。
公孙弘细细观察了对现在人来说早已湮没于历史的城门楼,发现城门楼外砌有青砖,而两翼城墙均为土筑,墙上树木丛生。他到城门是正好有一队出城骆驼,首已出城而尾却在城内。繁华的商业也证明了此时的和平。
驼队过去后,公孙弘进了城,只见城内景象更是繁华,路上骑驴挑担推车抬轿,熙熙攘攘,路旁有一酒楼,楼厅内有人举杯欢饮。门口的店小二招呼着南来北往的客人,见到公孙弘连忙上前搭话,“客官,您里面请,请问您是打尖啊还是吃饭呢?”公孙弘想了想来到了古代开封,怎么也要吃上一吃这开封的名吃的,说道“小二,先给我来一盘五香兔肉,一壶杏仁茶。”“好嘞,一盘五香兔肉、一壶杏仁茶。客官,你先坐,马上就好。”公孙弘找了一靠街的桌子坐下,望着远处的十字路口,脑子里回想着刚才一路上的风景——杨柳,小河,小桥,茅舍,田垄,菜园,青瓦房屋,驮运货物的驴骡,商贾行旅等,暗暗的赞叹。正想着门口的声音打断了他,寻声望去,原来有母子俩人在酒楼前讨水喝,细看,原来是熟人,路上碰到的那一对母子,看店小二的脸色是不想他们进店,皱皱眉,提高声音道:“小二,让他们进来,那是我的客人。”店小二马上变化了脸色,笑嘻嘻的请他们来到公孙弘的桌旁,“恩公,是你。”“哥哥,是你”两声带有惊奇的声音从那母子俩人口中发出,到也是默契呢。公孙弘道:“夫人,我们又见面了,怎么你不是要寻你夫君吗?这人可有寻到?”不问还好,一问,那女子马上愁容满面,落得泪来,公孙弘连忙道:“怎么,夫人,你这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咳!”一声叹,万般幽怨。虽然眼前是自己的恩公,但是这事还真是不好对外人道出,女子也只能叹息。但是那个男孩可没有大人的心思,看到救国自己命的哥哥,好似看到了亲人,说道“哥哥,我爹爹他成了驸马,不要我们了。呜呜,我想我爹爹。”“冬儿,别哭……”母亲连忙安慰着自己的儿子。而公孙弘在听到“驸马”两字的时候就愣住了,包拯,寻夫,驸马,啊呀,她……她……莫非就是那秦香莲?她的夫君就是那忘恩负义、抛妻弃子的陈世美了。啊呀呀,公孙弘不由暗骂自己真是愚蠢,这是时代上京寻夫的,有个儿子叫“冬哥”的不是秦香莲,还能是谁,如果早早知道,便随他们一同进京也好有机会见到包拯阿,不过也不知她见没见到包拯,问问吧。想着便开口问道:“夫人,你可曾去与你夫君相认?”香莲道:“我去驸马府,可门口的官爷把我们赶了出来。咳!现如今他是官,我是民,到哪里去说理啊,咳!”“夫人,我刚到汴梁,不过听说开封府府尹包大人是个清如水名如镜的好官,你不妨去他那里告状,说不定有用呢?”“这……,也罢,为了冬儿,我就去官府告他去。”
“夫人,且慢,要状告他,你得先写好状纸,包大人方好受理。”“这,这让我去那里寻写状子的人呢?”“夫人,莫急,既然是我出的主意,这状子吗,我来写。你稍等片刻。”公孙弘说完找来店小二要了两间客房。
客房内,“夫人,你和冬儿,现在这房内休息休息吧,我去隔壁把状子写好,你也好去开封府。”“多谢,恩公。”“不客气。”此时门外传来店小二的声音,“客官,您要的笔墨纸砚我已备好,放入了您的房间。”
谢过了店小二,辞别秦香莲母子,公孙弘进了自己的房间,考虑好了状子的内容,走到桌旁,提起毫笔,沾了点墨,悄悄吸气,收腹凝神,在空白的纸上小心翼翼的书写起来。有一个书法大家的爷爷,公孙弘自然也学习过一段时间的毛笔字,所以写个状子到也难不倒他。几分钟的时间,便以写好。出门交给了秦香莲。
而秦香莲谢过公孙弘后,带着儿子去了开封府,公孙弘本也想跟去,但一想,自己一身男装打扮,到也不好与秦香莲同去告状,故而自己留在了客栈内。
可是没过多久,就见有府衙的官差找他,原来,秦香莲把状告驸马的状子递给了包大人的门房,那门房也是跟随包大人多年,见有状子,很快就进府把状子交了上去。包大人看过后,很是气愤陈世美的劣迹,想马上就找驸马问话,但师爷公孙策却在此时出言制止了。说道:“大人,这驸马是皇帝亲自封的,而且公主又很得太后的喜欢,你这样找他问话,怕有不妥。还是找齐证据再说也不迟。而且,大人,您看这状子上的字,笔画横平竖直,横细竖粗,棱角分明,结构严谨,整齐均匀,看似与楷书相近,可是却有所不同,虽然笔画之间显得生疏呆滞,可细细看来,却有自成一格之象,学生从未见过,不妨先问问那苦主这状纸是何人所书,能写出这么条例清楚、格调不凡的人,总是要见一见的,也好问清楚秦香莲所说是否属实。”包大人同意了,所以这才派了人按照秦香莲所说的地址找到了公孙弘。
公孙弘随官差来到了包拯的府衙,怕打草惊蛇,包拯并没有开堂审理这起案子,而是在内堂接见的。公孙弘按照电视学来的礼节见过了包大人。然后暗暗打量起来,很简单,屋内几乎没有什么摆设,只有正对门口设着一八仙桌,桌两旁各有一红漆椅,椅上坐有一人,只见这人,黑如锅底,额头前有一弯弯的月牙儿,比电视中包青天的扮演者金超群还要威严,让人看后忍不住的信服,而他身后站立的应该就是公孙策了,这两人还真是明显的对比,公孙策很白,白如雪的白。一黑一白,把人间公道述说。公孙弘是打心底里佩服这样的人,不畏强权,就是在人人平等的现代也是不容易做到的,而他们在这个皇权集中的时代,却有如一盏明灯照亮了苦难的人啊。
在公孙弘暗自打量的时候,包拯、公孙策也在打量着他,嗬,这小伙儿长的,那是,眉清目秀,俊雅非凡,一身儒装,未显得书生气,反倒增添了英气,让人看着就喜欢。且此人行礼不卑不亢,还有胆量打量四周,不由得暗暗点头,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公孙弘把认识秦香两的过程简要的叙述了一遍,只说是同路相帮,又被包大人夸奖了一番。包大人问明了公孙弘的住址,知晓他和秦香莲同现住悦来客栈,便叫人送他们先行回去休息,待查明相关证据再做处理。
放下公孙弘他们不表,单说包府内。包大人愁眉苦脸,在厅内来回的踱步,公孙先生上前搭话,“大人,再为此案发愁吗?”“是啊,本府观那秦香莲不像是说谎之人,她携子千里寻夫,还背着公婆的牌位。可驸马却不肯相认。”“不过驸马的行为却是可以理解的。你想他如果认下他们母子,不是说明自己犯有欺君之罪吗,哪怕是公主、皇帝放过了他,将来他在皇家面前也是罪人之身,抬不起头啊。”“可他明明有罪啊,不行,来人啊,顺轿。”“顺轿?大人,这是要到哪里去?”“驸马府,本府亲自去把驸马捉拿归案。”“大人,不可,那驸马乃皇亲国戚,万……”“哼,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人,你如果要定了驸马的罪,那罪当如何?”“欺君枉上,罪该当诛。”“大人,不可。你想那秦香莲告夫,只是为了孩子有父亲,自己有夫君罢了,如果你把驸马定罪,这……”“这……,公孙先生以为如何?”“大人,不妨先去王相爷府中,把事情说个明白,相爷德高望重,由他说动驸马,认下这对母子不是更好吗?”“有理,来人,顺轿,相爷府。”
得皇帝信赖,王相爷70多岁的人了,还是老当益壮,门房来报包拯求见时,他正在内堂与儿女闲话家常,听包拯来见,王相爷赶忙来到大厅与包拯相见。两人客套一番后,,王相爷道:“包大人,怎么有空,到老夫府上?”“相爷,包拯现有一疑难案件需王相爷相助。”“哦?什么案子啊,能难住你包青天?”“岂敢,相爷,今有一女子携子击鼓鸣冤,她状告当朝驸马陈世美。”“什么,那女子与驸马有什么瓜葛?”“她说她与驸马乃是结发夫妻。”听到这里,王相爷大惊道:“这倒是天下奇闻啦。她可有凭证?”“那女子家乡闹荒,并没有人跟随她前来,并未有人证,但是她携子千里寻夫,且身上背着公婆的牌位,倒不似说谎之人。”“哦,这样,她说的是真是假,我们倒不得相信,不过,你包大人今天来老夫的府上,只怕不只是告知这件事情吧?”“相爷,包拯一心为民,今遇到这样的案子,本来驸马之罪当诛,但是秦香莲并不想其夫死,只是让他认下自己和孩子罢了。所以我想起王相爷出面,说动驸马认亲,我们也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也不伤皇家的面子啊。”“嗯,包大人考虑的极是。我想那驸马不认亲,就是怕皇上定他的欺君之罪,这样有老夫保举,他应该会放心的。”王相爷皱眉细细考虑了一下,对包拯说道:“后天是我的寿辰,驸马爷到时会来我府上,我设法让他们夫妻一见,然后说和说和吧。”“有劳相爷了。包拯告辞。”“来人,送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