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光》早安的鱼

9、第九章

　　“希希加油！”白伊为要上场的林希打气。
　　林希看了眼沈墨，她读了他的唇语，说了一句小希加油，心里彷佛被毛毯包裹住。
　　“碰——”一声枪声代表比赛开始。
　　林希开始配速跑，每次即将跑完一圈，她就会看到在原点为她加油的人，心里很快乐。
　　要结束第三圈时，林希忽然感觉到肚子隐隐约约作痛，原本痛感并不大，但因为他在剧烈运动，痛感直接飙升，好几次差点撑不住，但她看了眼在前方为她加油的人，心想也要忍住。
　　沈墨看见林希的跑步姿势不对劲，觉得不妙，果然，在她要跑第四圈时，她脸色堪比太白粉，而这时林希还用唇语跟他说：“没事，我可以。”说完还笑了笑。
　　林希只觉得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眼前一黑，直接晕倒在跑道上。
　　“希希！”白伊边跑去她那边边大喊，但还没跑到时就看见一道黑影冲过去。
　　“林希！林希！”沈墨急迫的抱着她去保健室。
　　林希在梦里似乎听到有人喊着她的名字，睁开眼就看到沈墨用很急迫的表情看着她，一直喊她名字。
　　她没看过这样的沈墨，彷佛像一只没安全感的小鹿，怕被抛弃。
　　林希手抚摸沈墨的脸庞，告诉他：“我没事。”
　　但沈墨并没有因为她说的话而安心，反而脚步更加急促，恨不得飞往保健室。
　　——
　　林希睁开眼，闭眼太久有点不适应光线，缓和一阵子，转头看见守在她身旁的沈墨，那张脸暗沈到可以比黑夜还黑。
　　她想她又要被她挨骂了吧。
　　“别这张脸看着我，我会怕。”林希笑着对他说。
　　沈墨不回应。
　　林希感受到他的低气压，他这次真的怒了。
　　她的手带点安抚的意味放在他手上：“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没事？我是不是说过不能硬撑？”沈墨冷漠地回答她，似乎是被她这话激怒到。
　　白伊在旁看着他们俩的气氛越来越怪异：“好了沈墨，现在希希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她就交给你了。”说完就拉着顾洛走出保健室。
　　一阵安静。
　　“对不起。”林希低头小声嘀咕了一声。
　　沈墨看着这张认错的脸，不忍心再摆脸色给她看。
　　“我去给你买饭。”沈墨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
　　回来时，沈墨看见病恹恹地躺在病床上的林希：“林希，小希，起来了。”他温柔地喊声。
　　沈墨一边喂她吃一边擦着她的樱桃小嘴，彷佛在服侍小孩。
　　“为什么中午不吃饭？”沈墨冒出一句。
　　“肚子疼，啥也吃不了…。”林希一边讲一边观察他的眼色。
　　“知道要比赛还不吃，是想低血糖吗？”沈墨道
　　林希晕倒的主因在于低血糖，因为姨妈的疼而不吃午餐导致低血糖发作。
　　“对不…。”又想说声抱歉的林希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口粥堵在嘴里。
　　“知道道歉就好好吃饭。”沈墨看着她。
　　———
　　吃晚饭后，沈墨被林希的举动惊到瞳孔放大。
　　沈墨正要丢垃圾时，被林希拉了回来，她的手勾住自己的脖子，蜻蜓点水吻在嘴唇上。
　　俩人分开时脸上好像画了一种特殊腮红，怎么擦都擦不掉。
　　“去吧，我在这等你。”林希彷佛什么都没干的表情看着他。
　　“对不起。”沈墨的头靠在林希的肩膀上。
　　林希被他这句对不起给惊到问他为什么。
　　他说，遇到自己受伤会失控，因为他觉得没有保护好自己。
　　因为深情，所以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