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蓝雏]爱无声》月夜之下

5、第 5 章

　　距离蓝染叛离尸魂界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雏森的伤已经完全恢复，但随着现世死神代理黑崎一护的同伴井上织姬被强行带去了虚圈的消息传来，虚圈与尸魂界的战斗已经打响，雏森已经决定，她必须要去。
　　——这是她唯一能再见到蓝染队长的机会了。

　　在去到虚圈的这段时间里，蓝染做了不少事，他制造出了“破面”，即赋予虚，死神的能力。
　　破面非常厉害，他们的实力堪比队长级别的死神，这次虚圈与尸魂界的战斗，蓝染带了不少破面到现世去。
　　迫不得已之下，总队长决定将尸魂界的一部分与空座町进行互换，不能让他们破坏现世。
　　总队长甚至亲自带领着各番队队长出战。

　　雏森很不幸运，对上的是虚圈的第三十刃赫丽贝尔和她的从属官们。
　　赫丽贝尔本质是个不喜欢滥杀的破面，雏森与她的实力差距太过明显，她没有亲自出手与雏森战斗，只是交由她的从属官来应付。
　　雏森对上这三位从属官本来是有一战之力的，但到了战斗后半段，她们合力召唤出了怪物犽翁，它没有自我意识，力量十分强大，却只有战斗与厮杀的本能，攻击起来甚至不分敌我。

　　雏森就是被犽翁给重伤的，她甚至来不及反应，硬生生受了犽翁重重一击。
　　她只感觉内脏都被震碎了似的剧痛，血液从口中喷出，身体瞬间脱力，接着径直从半空中摔落到地面，造成了二次伤害。

　　痛……
　　内脏遭受重创的痛，加上身体从高空坠落的痛……口中也不停地溢出血色。

　　雏森感觉自己脑袋都嗡嗡作响，周围的声音仿佛消失了。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向她摔落下来的地方，似乎有个身影在空中凝视她。

　　是……是她想见的那个人吗？

　　“蓝、染……队长……”雏森努力睁开眼，但视线却因为身体重伤而开始模糊了，她不知道，空中停留的那个身影，是不是她来此想见的人。
　　但剧烈的疼痛让她下意识喊出了自己曾经最依赖的名字。

　　那个身影很快消失了，但她身上的疼痛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消失。
　　看来不是蓝染队长……

　　雏森有些失望。
　　刚才来的时候只远远看到一个背影他就消失不见了……她还没有见到蓝染队长……
　　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蓝染队长……
　　雏森的意识渐渐模糊，最终失去了意识。

　　“——是雏森！”
　　“快！先治疗她！”
　　尸魂界的增援及时赶来，看到了雏森不容乐观的伤势，便赶紧对她进行临时医治。
　　“伤势太重了！内脏全部受损，这样下去……”
　　“你先用结界维持住，我们把她送去十二番队！这样的伤势只能进行脏器治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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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雏森这次的伤势太重，且没有蓝染镜花水月的帮助，只能由十二番队进行内脏治疗，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是一个多月后了。
　　空座町之战早已结束，在十二番队治疗结束后雏森又被转移到了四番队的医疗室。

　　醒来后有不少朋友来探望雏森，她想问空座町之战的结果，他们却都顾左右而言他，每次说到这个他们就囫囵几句便告辞了。
　　连跟她关系很好的小白也不自然地说要她好好休息就匆匆离开，松本乱菊去看她的时候神情也是郁郁寡欢，雏森看到乱菊的神情便不好再开口问。
　　但雏森太想知道结果了，所有人却都瞒着她，她并不是他们认为的那么柔弱，她想她可以接受结果，但不想被隐瞒。

　　她的所有朋友里，只有松本乱菊会像姐姐一样纵容她，雏森只能向她发出了请求。
　　“乱菊姐，请你……告诉我吧。”雏森的语气认真。

　　乱菊就知道像雏森这样坚持的姑娘，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就算他们都说好要隐瞒她，但又能隐瞒到什么时候呢。
　　她最终还是告诉了雏森。

　　空座町之战的结果，尸魂界的三位反叛者：东仙要战死；市丸银在蓝染身边潜伏几十年，最终因刺杀蓝染被其反杀；而蓝染惣右介被死神代理黑崎一护击败，并和崩玉一同，被浦原喜助封印，最终关押于无间地狱两万年。

　　“啊……”雏森发出了无意义的一声。

　　乱菊想，这样的结果，就是雏森一直在追问，并想听到的吗。

　　她当然知道这不是，可她也想发出疑问，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银会死……
　　明明他们之前，还约好……
　　约好什么也没有意义了，他都不在了。

　　最初乱菊也感到很悲伤，在发现银连一个遗物都不曾留下时，她悲痛不已。
　　可她怎么都比雏森的年纪要年长不少，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就算不想接受，如今她们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就算伤痛，也不得不往前走。

　　乱菊在每天醉兮兮地度过了一个月之后，终于被她的队长给骂醒，她开始劝说自己放下。
　　后来她在他们年少时经常去的地方，为市丸银立了块碑。
　　那里是她和银的开始，也是结束。

　　“雏森……”乱菊看着雏森眼神恍惚，很担忧这个女孩。雏森很单纯善良，乱菊当她是朋友，也是妹妹。
　　“嗯，乱菊姐，我没事……”雏森回过神来眨了下眼，泪珠却掉落下来，滴在了自己的手背上，有些烫。
　　乱菊看着雏森故作坚强地落泪，一时间也被触动，悲伤的感觉涌上来，她也有些想哭了。

　　原来是这样啊。
　　市丸队长因为要刺杀蓝染队长一直潜伏在他身边……所以之前他知道蓝染队长要对她下手，却没懂蓝染队长真实的意图，才故意引小白去救她的……
　　他最后刺杀失败，被蓝染队长杀了……

　　这一切，不知道该说谁对谁错，雏森只能感到悲伤。
　　为蓝染队长，为市丸队长，为乱菊姐，也为她自己。

　　雏森已经知道市丸银和乱菊姐之间的牵绊了，想来他做的那一切或许也是为了乱菊姐。
　　可市丸队长以背叛为名的守护，蓝染队长以伤害为名的保护，那能算是“喜欢”或是“爱”吗？
　　她不知道。
　　或许像她们这样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会有好结果。

　　“雏森，没关系，想哭就哭吧……”乱菊上前抱住了雏森。
　　“我没有……”感受到了温暖的拥抱，雏森想说她没有想哭，明明是面无表情的脸，眼泪却止不住似的，一个劲地溢出眼眶。
　　“傻女孩……”乱菊温柔地轻拍着雏森的背。
　　“……”

　　温柔的安慰一瞬间让带着悲伤的酸痛感涌上喉间，雏森本来不想哭的。
　　可是她不知道这股沉痛该往何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