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蓝雏]爱无声》月夜之下

15、第 15 章

　　花海中的黑衣男人微笑地看着她，雏森意识到了这是镜花水月制造的幻境，其实她还是在自己房间。

　　“回来得有点晚呢，雏森。”蓝染走到雏森面前，手指微动一下，雏森怀里抱着的各种礼物就消失不见了。
　　“啊……”雏森回过神来，来不及多想礼物们去了哪里，只顾着惊喜地说：“蓝、蓝染队长……我不知道你会来……！”
　　“没关系，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和朋友们玩得开心就好。”蓝染的语气没有听出任何不悦，他只是垂目看着雏森，眼中似是有些失落。
　　“唔……”听到这句话，雏森意识到蓝染大概是知道她去和朋友们聚餐了，所以才回来得这么晚，害他一个人在自己房间等了这么久……
　　嗯？总觉得哪里不对……她觉得仿佛自己在金屋里藏了个娇，然后下班后的自己居然玩到很晚才回家……的既视感。

　　蓝染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甚明显的笑意，“还叫我队长？算了，今天随你高兴。”
　　“嗯、嗯，我会努力改过来的……今天，我很开心……”本来就很开心了的雏森，在看到蓝染的这一刻，开心的情绪直接达到了巅峰。
　　“抱歉，现在只能送你这些。”蓝染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雏森：“给你的礼物，生日快乐，雏森。”
　　“啊！谢谢！”雏森受宠若惊地接过来，但并没有像和日番谷那样不客气，提出要当场打开的要求。

　　“打开看看？”蓝染的目光掠过雏森头发上的冰晶发卡，有些想法升起来，但正事还没有做完，便暂时没有提到它的身上。
　　“好……”蓝染都这么说了，雏森只好打开了精致的小盒子，惊讶地看着盒子里的小银环，心跳开始加速。

　　“这是——”她在现世漫画和文刊里都看到过，是戒指！她记得，戒指对人类的意义非同寻常，除了装饰用之外，还有恋爱、求婚或者已婚的意味。
　　“喜欢吗？”蓝染注视着雏森的表情和情绪，判断出她眼中的情绪应该是感到惊喜的。
　　“喜欢……但是，为什么是戒指……？”雏森有些迟疑。

　　蓝染没有说是之前他在雏森桌上的书籍中看到的，很经典的玫瑰与戒指，浪漫的求婚环节。
　　蓝染对雏森现在看的书居然是和他们以前看的书籍完全相反的爱情书籍没什么意见，之前他只是想着，既然雏森喜欢看这样的书，那她应该会喜欢这个礼物的。

　　所以蓝染借鉴了一下。
　　戒指的意义确实比较特殊，当然他也觉得，这确实是一个宣示主权的不错的方法。毕竟现在，似乎有不少人都很喜欢雏森呢。
　　蓝染觉得，他应该给他的小花朵刻上一些属于他的印记。

　　不过很可惜的是，蓝染的封印还没有完全解开，目前这些花海的场景还有戒指，都是他用镜花水月制造出来的，等他的封印彻底解开，他会送雏森真正意义上的实物。
　　在他打算送戒指的时候，蓝染就研究过了戒指佩戴的意义。他从盒中拿起那枚外圈有花枝缠绕的戒指，内圈打磨得很平整，大小也是符合雏森手指尺寸的。戒指被拿出来后精致的外盒便消失不见了。
　　既然雏森也说了喜欢这个礼物，蓝染便执起雏森的左手，准备给她戴上。

　　“等等！”雏森蜷缩起了手指，阻止了蓝染打算给她戴上戒指的动作。

　　那本书是现世的书籍，上面的情节相较他们尸魂界的书籍来说，要更加浪漫主义一些，雏森自然是看过的，但没有看完。她是第一次看现世的书籍，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便一直放在桌上，有空了就翻看几页。
　　而现在她面前的这些，花朵、戒指，这一切都有些熟悉的既视感。
　　雏森忽然意识到，蓝染是不是也看了那本书……毕竟她就那么大剌剌地放在桌上。

　　“蓝染……你、你知道戒指的含义吗？”雏森正打算脱口而出的蓝染队长，被她把队长两个字给吞了回去。
　　“嗯，当然。”蓝染看着她，等她说完。
　　“那你还……”雏森觉得这似乎太突然了一些，她也有些不敢相信。
　　蓝染允许并认可她的靠近，她觉得还能理解和接受，但之前一直推拒她的蓝染，在她的生日这天，忽然送她这种恋爱甚至是婚约含义的礼物，她反而觉得有些突兀。

　　“这就是我的意思。”蓝染轻笑着将雏森蜷缩起的手指展开来，雏森却看着他没有再说话，似乎是想确认些什么。

　　蓝染这才意识到，以前他从未给过雏森任何安全感，反而多是伤害。
　　戒指戴在中指，除了表示有正在热恋的对象，还有婚约的意思。
　　而婚约……怎么说也是人生大事，他这样忽然送出戒指给雏森，确实有些草率了。
　　现在雏森不相信他是否发自真心、不愿意戴上代表着“婚约”的戒指，他也能理解。

　　或许该从长计议。

　　“……”眨眼间戒指就在蓝染的手中不见了，雏森怔了一下，失落的同时也有一些后悔，但是却也知道，她无法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戴上蓝染送她的戒指。
　　蓝染会因此不高兴或是生气吗？雏森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戒指虽然被蓝染收了回去，但两人交叠的手还没有收回去，蓝染轻轻施力，将雏森拉近自己一些，然后看着她，认真地说：“是我的疏忽，这对雏森你来说或许太突然了。”

　　“你当然有拒绝的权力。”

　　雏森想解释说她不是要拒绝他……她追逐了这个男人这么久，她怎么会拒绝他。
　　她只是想弄清楚蓝染的真实心意，如果他只是出于愧疚，或是可怜与怜悯她，那蓝染大可不必这样，出于责任或是同情来接受她……
　　但她最终只是在蓝染认真的眼神下没有出声，选择等他说完。

　　“那么，这次换我来追求你，如何？”蓝染能察觉到雏森的不安，所以想尽量让她对自己再多产生一些安全感。

　　“……！”雏森睁大了眼，听到这句话的瞬间，脑中嗡鸣，看着蓝染说不出话来。
　　她，没听错吧？蓝染队长说了什么？？

　　——他要，追求她？！

　　蓝染有些好笑地看着说不出话来的雏森：“吓到了？”
　　“不，不是……”雏森努力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心脏怦怦直跳，兴奋、激动、高兴的情绪混杂，让她气血上涌，不一会脸就通红了。

　　“你这样，也太狡猾了！”她终于忍不住说。

　　蓝染闻言不由得笑了出来：“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

　　说他狡猾，还真是可爱的形容。
　　还有比这更难听的他也不是没有听过。

　　“是褒义。”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的雏森回过神来，怕蓝染误会，赶紧补上一句。
　　“嗯，我知道。”蓝染并不介意雏森在他面前展现出更真实的她，相反他是很希望雏森与他相处时，可以不那么拘束紧张的。

　　因为以前他们是上下级关系，再加上镜花水月的浸染，雏森一直处于崇拜和憧憬的情绪下，雏森对他几乎完全是言听计从、卑微求爱的态度。
　　确信了雏森对他的感情之后，蓝染现在毫不怀疑，无论他说什么，雏森都会答应。

　　但这样错误的引导方式，是完全抹杀掉了雏森的自我，让她只能以他为生，让她没有了他就丧失了生存的意志。
　　以前的蓝染确实是以这样溺杀的方式来培养雏森的，所以那时候的雏森，性格软弱，没有了蓝染队长站在她前面，就会显得惊惶失措，不知道该如何往前走。

　　以前蓝染没有想过要去查证雏森对他产生感情的真正由来，也没有正视过自己内心因与雏森的相处，而日渐产生的动摇。以前的他可以不在意这些，现在却再也无法这么做了。
　　现在他更希望，雏森能拥有真正的自我，再来看待他们之间的情感。就如同他作为“蓝染队长”最后给她的期许那样，真正的成长，而不是一味地对他言听计从。

　　当然，现在的雏森与从前相比，已经改变太多了。
　　她本就有着坚强的性格，在经历过蓝染队长的欺骗和背叛、对自己信念的坚持与守护之后，雏森那些原本被蓝染溺杀了的本性又再度重燃，使得现在的她变得越来越耀人眼目。

　　“我是否可以认为……你这是同意我追求你了？”

　　“——雏森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