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漂泊之人》木晨

7、爆炸

　　到机场的时候，娜塔莎递给他一个背包，里面是他的盾牌，他的老伙计。
　　“我想你会需要它的。”
　　“谢谢，有了它感觉很好。”
　　飞机起航后，娜塔莎打量他，含笑的样子让他有点发窘。他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尤西很会哄人，你现在看起来可和离开会议室的时候，截然不同。”
　　“有那么夸张吗？”
　　“天哪，罗杰斯，”她装作惊讶的样子反问他，“你难道不知道，你当时脸都是黑的，而现在，”她挑眉摇头，“你像一个吸满了水的蜜桃，非常勾人，你没发现，机舱里好几位美女都在盯着你吗？”
　　史蒂夫当然发现了，美国队长总是人们的关注点，他早已习惯，所以并没把这些目光当一回事。在黑寡妇点明了之后，他才有点尴尬，把头上的帽子往下压了压。
　　“尤西以前经常和你们合作吗？”
　　“很多，她和弗瑞是朋友，一般他找她的话，她都不会拒绝。”她揶揄得看着美国队长说，“你的女朋友在局里很受欢迎，在你之前，可有好几个男人追她。”
　　“但她是我的，那帮小子们出局了。”
　　“但愿你一直有这样的好心态。”
　　史蒂夫瞧着女人一副我有内幕消息的样子，有点好笑，他配合得说：“你想要什么？”
　　娜塔莎欣赏他的上道，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美国队长纪念卡说：“我有一个朋友是你的铁杆粉丝，如果你能在上面签个名的话，我的情报就是你的了。”
　　美国队长潇洒得在上面签上名字，递给身边的女人。
　　“你可真甜，队长，怪不得尤西爱你。”
　　史蒂夫心想，那坏姑娘可没亲口说过爱他。
　　“你们住到一起了吗？”
　　“没有。”
　　“我建议你尽快搬过去，会有意外之喜。”娜塔莎摆摆手中的卡片说，“这种绝版的卡片，现在可不好找了，但你女朋友有一盒子，我的朋友跟她求了好几次，她才把这张让给他。”
　　“她是你的铁杆粉丝，队长。”
　　史蒂夫真的有点惊讶，他压根没在尤西身上发现这点，听黑寡妇说了之后，仔细回想他和尤西相处的那些日子，也没觉得坏姑娘是自己的粉丝。
　　“看来你没发现。”
　　“我觉得不像。”
　　“为什么？”
　　“你在套消息？”史蒂夫笑着问。
　　“别这么紧张，队长，旅途那么长，我们总得聊聊。”
　　“那你先说，我的签名不应该就值一个情报。”
　　“你赢了。”娜塔莎投降了，她说，“局里的小伙子们出局了，但你得注意朗姆洛，他惦记尤西好几年了。”
　　娜塔莎看着老古董认真起来，心里笑了，她就知道当时看视频的时候，他就注意朗姆洛了。
　　哦，看看他若无其事翻杂志的样子，的确是有点可爱。
　　“他们认识有几年了，每次尤西来的时候，都是他保护，他们之间可以说是挺默契的。朗姆洛这家伙是个调情高手，局里三分之一的女孩都和他约会过，不过自从他俩搭档之后，他约会的频率直线下降，没再和局里的女孩约会过，外面的虽然不清楚，但对于一个喜欢调情的男人来说，这实在是太过清楚的表示了。”
　　史蒂夫的心情有点糟，他想到他俩还要相处几天，心情更糟了，“你是故意的，罗曼诺夫。”
　　“不，我站在你这边，所以才给你情报。”
　　见老古董没理她，她笑着说：“其实，见到你时，我有点吃惊。”
　　“怎么？”
　　她耸耸肩，“说不太清楚。我知道你是我搭档的时候，有点紧张，你可是老古董级别的道德楷模，我如果不谨言慎行的话，可能会让你抵触，这对一对搭档开展工作可不好。”
　　“现在呢，你觉得不用谨言慎行了？”
　　“我原形毕露了，”她爽快得承认，“你比我想的开朗多了，你知道你资料上出现最多的是什么样子吗？”
　　他表示不知道。
　　娜塔莎双手环抱胸前，一脸严肃的看向他，眉头的褶皱可以夹一根面条了。
　　“就这样，美国队长不赞同你。”
　　两个人都笑了。
　　“我没注意过。”
　　“你现在可不像。”她笑过后说，“尤西在其中发挥了很大作用，对吗？”
　　他点点头，认真地说：“她让我对这个世界有了更高的期待。你知道，就是晚上睡觉后挺期待第二天的那种。”
　　“这很好，队长。”

　　与此同时，曼哈顿一栋高楼內，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与组织取得联系，报告说：“老刀报告，美国队长已经离开目标人物，重复，美国队长已经离开目标人物。”他拿着望远镜再次确认美国队长骑着哈雷机车离开，粗旷的脸露出笑容来，将他眉间到嘴角的刀疤渲染得更加可怖。
　　“第一小组做好战斗准备，等我命令。”听到耳麦里传来的声音，老刀摩挲着嘴角，不怀好意地说，“真是可惜了，那个大美人，她的屁股那么翘，操起来一定很爽，美国队长可真有福气。”
　　“你这婊/子养的，嘴巴放干净点。”一道沙哑的声音在暗处传来，那人一身黑色作战服，肩上挂着自动步/枪，腰间别着手/枪，嚼着口香糖，带着浪荡的笑容走了出来。
　　“交叉骨，她屁股摸起来怎么样？”
　　“去你妈的，别在这儿发情。”
　　老刀摩挲着下巴，笑着说：“你爱上她了？”
　　“漂亮的女人我都爱。”
　　“她看到你这副样子，一定会伤透心。”
　　“别在这儿发/骚了，老刀。”交叉骨不在意地说。
　　老刀拿起望远镜看向对面，叹息地说：“你不明白，这女人每处都长在我的点上，她和美国队长去史密森尼博物馆那天，穿的花裙子，我他妈的，当时就想把她压在树上操，你没看到，她的腿又长又直，泛着白腻腻的光泽，盘在腰上，一定爽死了。”
　　“我说，你他妈的够了，我来这儿不是听你像个公狗一样发情的。”交叉骨不耐烦地骂道，抽出枪顶着他的脑门，大有你再多嘴，我就毙了你的架势。
　　“你是老大，你说了算。”老刀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又露出了那副恐怖的笑容。
　　这时，交叉骨的手机响了，他盯着眼前的人，警告他安静，接起了电话：“尤西，我们已经就位了，你周围的高楼，我都做了布控。”
　　对面说了什么，他接道：“没办法，我也不想把你像个囚犯似的监/禁起来，弗瑞的指令。”
　　电话挂断了。
　　“你做卧底是把好手，她很信任你。”老刀看着交叉骨说，“如果她能够被首领收服，加入我们的话，说不定还会成为你女朋友。到时候你可就厉害了，撬了美国队长的女人。”
　　“你将来一定死于话多。”
　　他走到窗口观察对面情况，心想得找个机会干掉老刀。
　　尤西在史蒂夫走了之后，就接到弗瑞的电话，告知她布洛克会负责她最近的安全，她与布洛克联系后，就钻进了自己的实验室，想要多做个护盾。
　　她的近战能力的确是非常大的隐患，她明白史蒂夫的担忧，但唯独这点无法靠身体训练改变。这是她的星球规则，在那里，生活其中的人一生只有四种选择，专精大魔法的法师道、擅长武技的骑士道、钻研法术的术士道以及没有传承的平民道。她种下的是法师道，在不断突破大魔法的层级时，身体受规则限制的也就越严苛，别说近战能力了，她能保持健康已经是很好的了，她所知道的圣魔导级别的法师到最后不是身体濒临衰弱而死，就是放弃人类之身改造成机械体，虽然能够活下去，却余生都无法突破圣魔导了。
　　在地球，她所修的法师道并不利于生存，这里科技和魔法并存，随便一颗子弹都能要了她的命。她不止一次地想，如果当时换的是术士道，可能现在活得更安全些吧，他们特别擅长研究制造各种攻击和防御工具，不像她，研究了30年也就弄出了空间套层和护盾。
　　她从次元空间提取、浓缩出新的空间种子，将它填充进她提前所制造的空间网中，再在外层裹上精神源力，能更好地稳定空间、提升它的延展性和防护力。当攻击触发护盾时，空间种子会以光速铺展扩充外层网，在精神源力的护持下，张开圆形盾网，将攻击能量吸收入种子内部，作为其成长壮大的食物，随着种子的不断强大，盾网的防御能力也就不断增强。尤西看着自己的杰作，不免得意地想，就算在星球术师道大赛上也能得个一等奖，这种闭环型成长防御武器，她在星球活了100年也才知道10个。
　　她晃晃有点晕的头，坐在藤花椅上休息，这两天，精神源力用得有点多，还没完全恢复过来，但是一种对危机的预感催促她尽快做出来护盾。
　　地球真的和星球是两个地方啊，她望着手中的护盾想，在她的家乡，法师永远都是被骑士和术士层层保护的，只需要专注施展大型魔法即可，他们羸弱的身体和迟钝的危机感使得他们无法独立行走在外，需要依附守卫者和侍从。
　　而她从离开星球之后，成为游荡者，就走上了另一条道路，要判断周围的形势、要形成危机的预感、要能够处理遇到的危险，这对于一个迟钝的魔法师来说，真的不容易。她摇摇头，把刚制作的护盾融入身上的T恤，没有给它做拟态外壳，另外那颗圆扣，她放进个人空间。
　　就在这时，一颗火箭/弹从高空呼啸而来，精准地击中了尤西所住楼层，强烈的气流席卷了一切，她的眼前，这个房间的所有东西，瞬间粉碎，恐怖的火焰和尖锐的碎片从四面八方向她袭来，在触及她皮肤的刹那，空间护盾应激而出，形成圆形的防护网，将她牢牢的保护在里面。
　　外面，已经是一片火海。尤西快速切开空间，直奔同楼层的老勃兰特而去，她瞬移过去时，一个橡木大衣柜正在往他身上倒去，老人看到了尤西，他恐惧地喊道：“快离开这儿！尤西！”
　　尤西转瞬便移到他身边，老人还没来得及惊讶，就被她拽着手，被一个黑漆漆的圆洞吞噬了。
　　同时，对面大楼内的交叉骨在看到火箭/弹时，立刻转身跑下楼，他大骂着：“操！操！谁干的！”
　　“第一小组听令，立刻行动，尽一切办法，把目标人物带回基地！”耳麦中传来指挥官的指令，语气失去了往日的镇定自若，透露出咬牙切齿的愤怒。
　　交叉骨听到指令时，已经跑到了一楼，他望见了瞬移出现的尤西，脑子中的空白慢慢消散，理智开始回归，他单线联系指挥官：”克尔，这不是我们的计划，谁发射的火箭/弹。”
　　“塔里奇那个莽夫！他竟然敢算计九头蛇，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克尔镇定下来，对交叉骨说，“目标人物怎么样？”
　　“活着。”
　　“那还不算太糟，听着，把她活着带回基地，不惜任何代价。”
　　“知道了。”
　　他推开聚集来的人群，跑向大街对面，对其他成员下令：“突击队集合。”
　　他跑到那里时，尤西已经往返几十趟，将5楼到10楼的住户都转移了下来，低楼层的人在爆炸来的第一时间也都奔下楼来了，他们惊魂不定地和老勃兰特站在一起，望着被损毁的家，幸运的是没有人员死亡。
　　看到布洛克时，她让他立刻把受伤的人送往医院，他拒绝了她。
　　”我的首要任务是保护你。”他把她拽过来，安抚说：“我已经通知弗瑞了，他会安排好的。而且他们的目标是你，你离开这里，他们会更安全。”
　　尤西脸色有点苍白，过于频繁的空间移动，对她的身体来说负担很大，她的胃在不停地翻腾，随时都可能吐出来，她站在那里休息了会儿，对布洛克说：“走吧。”
　　12个人的战术小队保护他们撤离，布洛克带尤西坐到了防弹车上，前后两辆，向着波托马克河而去。
　　一坐到车上，尤西就闭上了眼睛，眉头皱着，布洛克坐在她身边，从储物格拿出来一个冰袋，用毛巾包好后，放在尤西的额头上。
　　”你头疼的毛病又犯了？”
　　“嗯，我胃口不舒服，布洛克。”
　　“忍一会儿，我没带药。”
　　“我带了氢氯噻嗪，尤西小姐，你需要吗？”老刀坐在他们对面笑着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药，想要递到尤西手上。
　　朗姆洛盯着老刀，平静地说：“不用了，尤西对它过敏。”
　　尤西客气地拒绝了老刀，她侧头倚在车上，向布洛克看了一眼，就闭上了眼睛。
　　两辆黑色的车悄无声息地跑在公路上，两旁高大的松树快速地后退，成群的绿色和高远的天空被甩在身后，只有车轮压过的轻微辙印留在那里，又被飘起的尘土覆盖在上面，掩去了最后的一点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