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漂泊之人》木晨

17、平行世界2

　　尤西醒过来的时候，脑袋仍旧在不时地抽痛，她躺在床上感觉头晕眼花，过了大概5分钟，才渐渐聚焦眼前的一切。这是复仇者大厦的内部员工休息室，蓝色的窗帘轻轻地飘动，桌子上整齐地罗列着几本书，尤西看到了海明威的《丧钟为谁而鸣》，她呼吸着熟悉的、干净的皂液味道，抽痛的大脑慢慢得到缓解，队长的气息总是能让她安心。
　　猛然间，她坐了起来，想起这不是在自己的世界，这是另一个平行世界的复仇者大厦，她心里默默对史蒂夫说了声抱歉，赶紧从床上起来，还没穿上鞋，就听到了敲门声。
　　是这个世界的队长。
　　他穿着格纹衬衫和棕色休闲裤，头发打着发油，从中间分开，就像他刚苏醒时候的样子。看见她醒来，他脸上露出放松的表情，温和地说：“感觉怎么样？”
　　“如果你能换掉这身衣服和发型的话，我会感觉更好。”
　　史蒂夫走进来，笑着说：“你平常就是这么和他说话的？”
　　“比这更甚。”她伸出修长的手指，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划着，“只要别真的突破他的底线，他随便我欺负。”
　　史蒂夫瞧着这姑娘得意快活的神情，忍不住又笑了，他邀请她去公共活动区，托尼和娜塔莎他们都在，很想认识她。
　　话说完，他就看到姑娘的眼睛亮了，她穿上鞋子，就跑了出去，路途熟悉得和美国队长没两样。
　　史蒂夫跟着她到大厅，还没给他们介绍，就见到姑娘扑到托尼面前，笑容可掬地说：“托尼，托尼，快点签字，”她伸手从虚空中抓出来一张纸条拍到斯塔克眼前，美国队长四倍的视力让他看到这是一张空头支票。
　　可怜的钢铁侠还没来急打招呼，便被这支票弄懵了，他瞧着姑娘两眼放光的样子，放下了对救命恩人的拘谨，手指夹着支票问：“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一张流落在外的空头支票？”
　　佩珀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
　　尤西解释说：“我的世界的托尼给的，但他不给我签字。”她叹了口气，装模作样的表情太假了，“这年头养家不容易，我和史蒂夫到现在还在布鲁克林租房子，托尼这个家伙明明比赛输给了我，却不认账，耍赖不签字，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你帮他签了吧。”
　　山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插话说：“队长到现在还没买房？”
　　“别提了。”姑娘露出无奈的表情，“他现在靠我养着。你不知道，山姆，自从尼克从神盾局退休，神盾给我们的工资锐减了一半，后来我俩加入了复仇者联盟，靠托尼的基金会生活，但是他们的战损太多，史蒂夫的大部分工资都捐给了慈善机构或者退休军人安置所，幸亏我还干着一些兼职，生活倒不是问题，但买房别想。”
　　史蒂夫瞧着众人一脸指责的表情，简直太无辜，又不是他干的，好吧，他也的确没什么钱。
　　托尼抽搐着嘴角，问她：“你那个世界的托尼斯塔克没帮你买房？”
　　他问完就见姑娘坐到沙发上，回了句：“炸了。”
　　总是被炸房子的钢铁侠深有同感，他也坐到沙发上，痛快得在支票上签上自己的大名，递给姑娘时说：“随便写数额，斯塔克承担的起。”
　　佩珀看着他那一脸坏笑的表情，就扶额，这是在给那边的托尼挖坑啊。
　　“你知道，你在签钞票的时候，格外帅气。”她把支票数额填上200万，心满意足地放入自己的个人空间。
　　“1000万也没问题。”托尼大方得说。
　　“別，200万就够买房子啦。我和史蒂夫看上布鲁克林一家装修古典的房子，我回去就把它买过来。”
　　她说话的时候，黑棕色眼睛闪着温柔的光，仿佛眼前已经浮现出她和爱人的家，仿佛那就是她所有的满足和爱。
　　史蒂夫坐在对面，瞧见了姑娘所有的神情，他的心底也开始发软，为这真挚的情感，为这幸福的恋人。
　　“所以你和队长已经结婚了？”娜塔莎笑着说。
　　“对，我们骑着他的哈雷，在去西部的路上结的婚。”她满眼是揉碎了的星光，闪烁着醉人的幸福，“当时你不在场，小娜，不知道我们多开心。”她描绘着，“我们在北极的寒冰上走向教堂、在古巴的渡船上许下誓言、在复仇者大厦的星空下接吻，最后，我们在布鲁克林的小房子里做/爱，一直做到第二天早上。”
　　这到底是什么虎狼之词啊！
　　“等等，等等，我捋一下，你们结了多少次婚？”托尼较真了，不承认有人比斯塔克更浪漫。
　　“哦，可怜的托尼，你是个科技咖，你不知道一个空间圣魔导师的神奇和浪漫。”
　　“的确浪漫，但你们在租房。”
　　“那是权宜之计。”尤西怼了回去。
　　“你们在租房。”
　　“租房也比你房子总被炸好。”
　　“你们在租房。”
　　众人瞧着嘴炮的钢铁侠和要炸毛的尤西，赶紧劝和。最后，娜塔莎吸引了姑娘。
　　“亲爱的，你救了我的命，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红发姑娘深情款款地看着人时，真的很难不掉入她的情感里。
　　“只要一样东西，小娜。”
　　娜塔莎看着姑娘竖起的一根手指，嘴角勾起笑容，说道：“什么？”
　　“你的珍藏，青绿色那款大长裙。”
　　“天啊，你在挖我的心，那是我的最爱之一。”
　　“我看上它很久了，小娜。”尤西捧着红发姑娘的脸，小声祈求着，黑棕色的眼眸动情地凝视女人，纤细的手指在她脸上不安分地滑动，甜美诱人的气息将娜塔莎包裹起来，让身经百战的间谍第一次产生了棋逢对手的感觉。
　　“好吧，它是你的了。”娜塔莎答应了。
　　克林特惊讶地发现了老搭档的退却，要知道在这个领域，她还没铩羽过。
　　托尼咋舌，看着一脸温柔的老冰棍，心想这家伙完全不是对手啊，看看这小妞的段位，为那个世界的队长默哀。
　　“我爱你，小娜，你不知道你多可爱。”
　　“你对队长也这样吗？”娜塔莎笑着看向旁边的史蒂夫。
　　“当然更甚，我看着他的每一秒都会更爱他。”尤西托腮陷入自己的回忆，“你不知道，他有多可爱。他金色的头发在晨光下会晕染上温暖的光辉，摸上去会感到阳光在亲吻你的手指；他湛蓝的眼眸像马尔代夫的海水，望着便会落进那一往情深的海峡；他的怀抱是炽热的，他的气息是清澈的，他的笑容是温暖的，每当我跳进他的怀里，就知道我回家了。“
　　尤西叹息着，望着外面疏朗的晴空，总结着说：”他是我这一生唯一的挚爱，我的家，我的港湾。”
　　史蒂夫听着姑娘如诗如画地描述，心底发烫，他从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女孩，从没有体会过这样深切的爱情，他仅有的只是被岁月抛下的朦胧和被动荡终止的暧昧，他温柔地注视着眼前的姑娘，听她动情的描述，仿佛自己也经历了那样的邂逅和相爱，但他终究不是，他叹息着。
　　突然，尤西跳了起来，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拉着娜塔莎，急切地说：“我们去穿裙子，小娜，现在就去，他来找我了。”
　　大厅的人都站了起来，他们望着姑娘和周边的环境，并没有发现异常，但是尤西快乐和急切的神情并不是假的，她已经拉着娜塔莎走进空间圆洞消失了。
　　就在托尼启动能量高级探测功能时，尖锐的警报和能量波纹出现在大厅的吧台附近，在复仇者紧张的注视下，穿着作战服的美国队长走了出来。
　　他摘下了面罩，一张年轻、英俊、温和、熟悉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在场的人看着两个队长的历史会晤，觉得今天真的可以载入复仇者史册了。
　　“你们好，复仇者，我是史蒂夫罗杰斯。”
　　这个美国队长更加的年轻、自信，即使从未深交，他们也能感觉到他身上隐隐若现的锋锐，仿佛一把锋利的剑，被青年温和宽厚的气息所覆盖、中和，但一旦危险来袭，他就会立刻破除这层温厚，展露出剑的锋芒。
　　“欢迎，队长，你们那边是什么时候？”托尼兴致勃勃地问道。
　　“2018年。”
　　钢铁侠、鹰眼、猎鹰、班纳还有其他人都忍不住转头看向自家队长，这也差的太多了吧！他们内心嘶吼着，两个人看起来简直像是两代人啊，难道他们这边这么让队长费心吗！
　　成熟版的史蒂夫也在惊叹，只差了1年的光景，对面的队长和他比起来，简直像个大男孩，和他二战的时候几乎没有差别，他叹气地想，自己过得有点惨啊。
　　还没等大家缓过来，年轻的队长按了下手腕上的按钮，然后，他们就看到，作战服如潮水般退去，露出来里面的常服，复仇者的表情更怪了。
　　那是一身非常帅气、新潮的搭配，上身乳白色的宽松线衫、下身棕褐色修身长裤，青年穿着这身衣服，向他们抬眼微笑时，就连自负最有魅力的斯塔克，都不得不承认，这男人该死的迷人，他要是去参加聚会，我会地位不保的，托尼酸酸地想。
　　恋爱的神奇啊，克林特深深地叹息着，他瞧着自己家的格纹衫中分头队长，更加为他心酸。
　　过了一会儿，被打击的复仇者才恢复过来。托尼指着他手腕间的装备，问他：“纳米作战服？”
　　“是的。”
　　“我之前也在研究，2014年就做出了纳米战甲。”他装作不经意地打听，“你们那边什么时候做出来的？”
　　“2013年吧，”年轻的队长不确定地说，他瞧着斯塔克一脸吃瘪的表情，温和地笑了，“托尼在这方面是无与伦比的。”
　　上帝啊！复仇者们的内心发出呐喊，这是什么了不得的发言，这是什么甜蜜的宣告，这个队长是吃甜甜圈长大的吗，他们瞧着自家钢铁侠和美国队长僵硬的表情，简直要灵魂出窍了。
　　而正面甜蜜男孩攻击的托尼，已经脑子成了浆糊，天可怜见，他就从没在老冰棍嘴里听到过好话，他晕晕乎乎地对年轻的史蒂夫说：“额，嗯，当然，托尼斯塔克无所不能，嗯，是的，”他突然对贾维斯说，“老贾，给我们诚实可爱的小队长来杯咖啡。”
　　成熟版的史蒂夫无奈地扶额，他对另一个自己说：“尤西刚才和娜塔莎出去了，马上就回来。”
　　“我知道。”他转头看向大厅的入口，浑厚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她已经来了。”
　　话音刚落，复仇者们就看到尤西和娜塔莎从空间波纹里出来。
　　那个姑娘美得像一个神话传说里的精灵，她穿着绿色薄纱长裙，飞奔向自己的爱人，脸上的笑容比太阳还要灿烂。
　　她跳进史蒂夫的怀里，将自己完全融入他，他们抱着彼此的样子，是爱情最完美的诠释。
　　“我想你，史蒂夫。”
　　上帝啊，这声史蒂夫叫得如此缱绻多情，仿佛这声呼唤里已承载了她深切的思念和爱。
　　年轻队长融化了，他身上隐藏的锋锐尽数化作了春风般的温柔，他托着姑娘的头，深切地吻她。
　　他们两个人尽情地接吻、投入的样子，让复仇者们觉得自己很多余。
　　而成熟版队长，已经目瞪口呆、脸红耳赤了。
　　“所以，他们还记得有我们这些人吗？”山姆不确定地问。
　　“我觉得他们忘了。”克林特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体谅得说，“热恋的夫妻都这样，久别重逢，干柴烈火。”
　　托尼从震惊中回神，对旁边的成熟史蒂夫说：“我们还是回沙发坐着吧，以我的经验，还得一会儿呢，向人家学习学习吧，老冰棍。”
　　成熟队长默默无语地、满脸通红地坐到了沙发上，他都不敢再看那两个接吻的人，谁能若无其事地看另一个自己激情地亲吻所爱的姑娘呢，他心里再次长叹，真是羡慕啊。
　　等到他们终于分开，坐到沙发上详谈的时候，两个世界的人互相了解了彼此的世界进展，他们交换了很多信息，年轻的队长也就知道了托尼和娜塔莎的死亡和复活，以及他的姑娘做的事。
　　他的气息变了，那股迫人的锋锐再次浮现出来，他眉头皱着，手抚摸着身侧姑娘的额头：“你没有和我说过这件事，尤西。我感应不到你的精神海。”
　　姑娘的手覆盖在他的大手上，安抚他：“已经没事了，史蒂夫，灵魂宝石只拿走了我的源力，我还可以再修炼出来的。”她黑棕色的眼眸凝视他，“托尼和小娜是我们的朋友，如果你在这里，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疼吗？”他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问。
　　“特别疼，但是我很聪明，让队长打晕了我。”
　　坐在对面的托尼、娜塔莎和史蒂夫没有说话，因为他们看见年轻的队长眼圈红了起来。
　　尤西也看到了，她心疼了，她抚着他的脸颊，轻声说着：“嘿，别这样，my little boy，”她恳切地望着他，没有发觉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冒险，我经过周密的计划才这样做的，灵魂宝石想体验人类的感情，我了解她，我知道她的筹码，我不会让自己有危险的，我保证。”
　　她抵住他的额头，浅如溪流的青色精神丝线勾连、缠绕金色的精神海，传递给他爱意、温柔以及歉疚。
　　他们相互支撑的样子，像是一个完满的圆，没有任何其他人能插足的余地。
　　许是气氛有点沉重，复仇者眼神复杂地看着这对情侣，他们也有过爱情，但从未见过这种仿若连灵魂都要相融的感情。
　　佩珀在他们情绪稳定之后，为了缓解气氛，笑着问姑娘：“尤西，你为什么叫队长my little boy？难道队长平时像个幼稚的男孩，就像某个斯塔克一样？”
　　“嘿，我什么时候幼稚了？”
　　“无时无刻。”佩珀啜了口咖啡，无情地把钢铁侠怼了回去。
　　尤西抬头说：“我难道没说过我比史蒂夫大30多岁吗？他当然是我的little boy啊。”
　　What the hell！
　　复仇者再次发出呐喊，瞠目结舌的样子让尤西开心的笑出来。
　　“尤西，别闹。”
　　他们看着年轻队长发红的耳尖和无措的蓝眸，简直要磕疯了这对cp，就连成熟的史蒂夫都笑了出来，心底软得发烫。
　　异世界的队长和尤西是第二天上午走的，走的时候，他看着成熟队长发黑的眼下，想到他们相邻的房间和四倍的听力，不好意思地耳尖都红了，成熟队长见状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说：“对待姑娘，还是温柔点吧。”
　　直到他们走了很久之后，成熟版的史蒂夫想起那天晚上听到的喘息和哭泣，还是脸色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