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漂泊之人》木晨

11、钢铁侠

　　托尼斯塔克在改善自己的战甲肘关节的时候，听到贾维斯通报有人来找他，他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又看了看手腕的表，凌晨2点，他问贾维斯：“你说谁找我？”
　　“史蒂夫罗杰斯先生。”
　　“是我想的那个？那个史前老冰棍？”
　　“是的，先生，面部扫描显示是美国队长本人。”
　　托尼放下钳子，喝了一口威士忌，和贾维斯说：“放他进来。”
　　电梯发出叮的一声，门打开了，美国队长走了出来。他穿着紧身体恤和运动裤，外面套着棕色夹克，衣服上有很多处破损，脸上有划破的血痕，金色的短发像是在尘土里滚了一遍。
　　托尼惊讶地说：“你是刚和希特勒打了一架吗？罗杰斯队长。”
　　男人没有搭他的话茬，他湛蓝色的眼睛认真地看着托尼，语气带着上个世纪的严谨正式：“我来寻求你的帮助，钢铁侠。”
　　“说说看。”托尼放下酒杯，示意他坐到沙发上，他对贾维斯说，“老贾，来两杯冰咖啡。”
　　史蒂夫把事情和他说了一遍。
　　托尼认真地听着，在听到尤西困在波托马克河里时，他皱了下眉。
　　“尤西和你是那个关系？”
　　史蒂夫皱眉纠正他：“她是我的女朋友。”
　　“好吧。”他小声嘀咕着，“两个老冰棍在一起，可是有共同话题了。”
　　史蒂夫望着托尼，他和霍华德很像，放荡不羁。他的眼窝深陷，胡茬长满了下巴，说话的一会儿功夫，已经喝了2杯咖啡，更别提桌子上只剩半瓶的威士忌。
　　在史蒂夫打量他的时候，托尼让贾维斯把波托马克河的三维立体图像投射到了空中，他歪头瞧了眼老冰棍，说道：“怎么，你醒来后没见过这些？”
　　“见过，但比起你的这个，差很多。”
　　“Well，你还挺有眼光的。”他双手一划，投影瞬间放大到乱石丛中，飘到他们面前，“你最惊讶的该是，这可是在全世界最棒的斯塔克大厦，由斯塔克本人给你演示的立体实时投影。”
　　哦，霍华德，他可比你嚣张多了，史蒂夫想着，不禁露出一丝微笑，他指着乱石丛中巨大的岩石说：“斯塔克先生，这块石头，能更清楚些吗？”
　　巨石放大了，在夜幕中却仍显模糊，“你发现了什么？”
　　史蒂夫指着巨石正下方，那里有一些碾碎的石沫，与之前的碎石的颜色有些微的不同，这层更浅淡。
　　托尼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开口说：“老贾，比对巨石这一个月来的图像变化。”
　　让史蒂夫眼花缭乱的图景比对之后，一张清晰无比的图像变化展示在他面前。
　　“先生，经过比对，这块巨石在这一个月内向左滑动过3次，昨天下午是第3次。”
　　“看来很清楚了，尤西被带到了里面。”
　　“斯塔克，能否形成地面和水下的热成像。”
　　“你竟然知道热成像？”他看到史蒂夫瞥了他一眼，不禁感叹，你到底对这老冰棍做了什么，尤西。
　　“理论上没问题，但我的卫星成像需要点时间做到，我们为什么不去现场勘测，更精准。”他说着，拿上外套，准备出发，“而且公主在恶龙巢里被虐待怎么办？”
　　“几点的飞机？”
　　“现在。”
　　他们乘坐电梯到大厦顶端，斯塔克的私人飞机已经做好起飞准备，他们走进去时，驾驶舱并没有人，史蒂夫问道：“需要我来驾驶吗？”
　　“哦，不，別，我可不想去北冰洋体验一日游。”托尼做到驾驶舱，设置好航线，开启了自动驾驶模式，“別太惊讶，这对我来说，是小case。”
　　他走进机舱，做到沙发椅上，舒适地发出叹息：“你想来杯马提尼吗？”
　　“不了，酒对我来说没有作用，我的身体能够自动代谢掉。”
　　“那真遗憾，你失去了这难得的美味。”他喝了口酒，又说，“1个小时之后，我们就能到达。在这段时间，我们可以聊聊你和尤西的事。”
　　“我以为你想要睡一觉。”史蒂夫倚在沙发上说，“这个挺舒服。”
　　“那是当然，斯塔克出品的东西都是最好的。”他看着队长，继续说，“至于休息，我们谈完知心话后也不晚。”
　　“好吧，你认识尤西？”史蒂夫耸耸肩。
　　“算不上，她曾经救过我老爹老妈，我欠她人情。”他看着手中的酒杯，突然问，”你们睡了吗？”
　　史蒂夫没有立刻回答，沉着想了一会儿，才说：“我们那个时代的人不把这个放在嘴边。”
　　“所以才说你是老冰棍，”托尼无所谓得说，“21世纪到处是一夜情，你打个电话就能来一场不错的夜间按摩，你还有得适应呢。”
　　“这个就算了，我不喜欢。”
　　“看来你们还没睡。”
　　“你就是得问到底，是吧？”
　　托尼摆摆手，不确定地回答：”也许。斯塔克的好奇心总是很重。”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她追得你吗？”
　　“我们两情相悦。”
　　“哦，她追得你。”
　　“有区别吗？”他问斯塔克，眉眼放松的样子。
　　“区别很大。我想象不出她追男人的样子，我们十年前认识的，但就见了几次面，她一天到晚不是做实验研究她那些奇怪的魔法，就是去世界各地旅游，活得像个隐士。”托尼看向美国队长，“所以，我很奇怪，她竟然会追你。”
　　史蒂夫认真地倾听着，他喜欢这些，这让他能从不同的角度了解他的姑娘，他托着下巴，放松地说：“在我面前她不这样，她很开朗。”
　　托尼翻着白眼想，这恋爱的酸腐气，这可怜的老冰棍，他肯定没有过女人，他根本不知道女人是怎么回事，他叹着气想，美国队长毕竟是老爹的朋友，他得提醒他：“她还没得到你，等她睡到你了，”他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同情得说，“相信我，兄弟，你会知道什么叫隐士的。”
　　钢铁侠已经去睡觉了，机舱里很安静，只有轻微的仪器运转的声音。史蒂夫还坐在沙发椅上思考，“什么叫睡到他了，就变成隐士了”，尤西才不会这样，她又不是看上了他的身体，他肯定得点点头。斯塔克们的情史太丰富了，他们的建议不具备参考意义，他安慰自己说。

　　凌晨3点，美国队长和钢铁侠到达波托马克河。托尼启动磁场干预，从腕表上发射一个小型飞行器，对河流和岩石丛进行热成像扫描。在寂静的深夜里，深沉的河水悄悄地流淌着，干枯的岩石静静地矗立那里，他们两个站在两颗已衰败的大树下，看着反馈回来的数据。
　　下面有很多人，差不多一个营的兵力布置。
　　托尼打算穿上战衣，直接轰进去，被史蒂夫制止了，他说：“我们需要联系尤西，她说里面有个一个极不稳定的幽灵大脑，如果爆发，会毁掉华盛顿。这样直接冲进去，不知道会对这个大脑造成什么影响，我们不能冒险。”
　　“那我们在这儿干等着？等你的魔法师小妞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心灵感应？哦，得了吧，老冰棍，我可不想大半夜的在这儿喂蚊子。”
　　“再等30分钟，我们离得这么近，她应该会察觉到。”
　　尤西的确感应到了史蒂夫，她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快就到了。她的精神力向水流一样飘了出去，从来时的出口穿了过去，找到了史蒂夫和托尼。
　　她将精神力分成一缕丝线，匹配上那两个人的精神波动，以己为桥梁建立起一道可以临时沟通的平台，就像是聊天室一样。
　　两个人本来正在研究热成像图，突然，脑子里感受到一种轻柔的触碰，托尼立刻警惕起来，他穿上战衣，开启扫描程序，寂静的野外并没有生物活动的迹象。
　　他看到史蒂夫一副沉思的样子，想着，难道是那小妞？
　　应该是她，史蒂夫想着。
　　然后，他反应过来，自己并没有听见钢铁侠的声音，他也没有说话，他们两个是直接在脑子里对话的。
　　“不是脑子里，是精神，我搭建了一个临时的平台，这样沟通快些。”可能是怕他们抵触，她又解释，“不会触及你们深层的思想，只是非常浅层的精神交流。”
　　“多浅？我今天上午刚和一个金发碧眼的超模进行了深切的交流，现在还在回味，你们不会看到吧？”
　　“斯塔克！”史蒂夫颇有些无奈，他实在是不习惯新世纪的交流方式。
　　“好吧，我说着玩的，活跃一下气氛。”
　　“托尼，我看到了，你和她在床上，换了好多姿势。”
　　“尤西！”
　　托尼瞧着老冰棍满脸通红，他想如果魔法小妞在这里的话，绝对讨得了一顿打。
　　“这可和我没关系，生理需求嘛。”
　　“但是昨天，你床上的是一个棕发女人，你这样很不健康。”
　　“哦，别担心，我每次都带套。”
　　“你能不能别想这些了，我不想看了。”尤西无奈地说，连续看了好几段床戏，会腻的。
　　”別想推我身上，你不想看可以屏蔽，老冰棍怎么看不到？”
　　天可怜见，史蒂夫的脸都要炸了，他低吼道：“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现在，尤西，汇报你那边的情况。”
　　坏姑娘看到队长真的要生气了，只好偃旗息鼓，乖乖地说了一遍基地的情况。托尼和史蒂夫听到他们把人体剥夺成神经网络做实验的时候，两股精神都剧烈的波动了下。
　　恶心的、邪恶的九头蛇，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们怎么又死灰复燃了，他当时明明捣毁了他们的大本营。
　　尤西感知到队长的愤怒，想到她在保险柜里看到的回形针计划，暗自叹了口气。
　　托尼同样愤怒，这毫无人性的实验不止是在杀人，也在践踏科学的信仰，他问尤西：“他们怎么可能做到将神经剥离，而且保持它的活性，人死后15分钟，神经就会陷入不可逆死亡。”
　　“我想，梦魇在其中应该发挥了很大作用，他是精神异能人，可以控制意识，这也是他们抓我的原因。”
　　“尤西，幽灵大脑如果爆发，会怎么样？”史蒂夫问她。
　　”如此庞大的意识暴动，会瞬间形成极强的精神冲击波，距离最近的华盛顿的所有人的意识，都会立刻被裹挟进这场风暴中，意识离体、机体死亡。”
　　“你控制它的把握有多大？”
　　尤西斟酌地说：“我的精神海有波托马克河那么大，我可以形成精神囚笼，将幽灵大脑围困住。”
　　两个人都听出了尤西的犹豫，史蒂夫的精神游过去，像是温暖的阳光一样触碰她，“你在想什么？告诉我。”
　　“队长，我能消灭这段意识集合体，我可以吞噬它们，但是它们全部都是负面的、带有强烈的攻击性，我很大可能会失控。”她的精神丝线爬上史蒂夫金色的精神，传递出歉意和愧疚，“我无法承受这么大的恶意。”
　　“消灭它们不是你的事，是我们共同的职责，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尤西。”金色的精神波动着，溢出点点金光，落到了尤西的精神丝线上，好似在抚摸她，”你这次提前告诉我了，好姑娘，我们不能吞噬它，我们会找到其他的方法，知道了吗？”
　　“我说，你们两个在玩跳丝带吗？现在又不是马戏团表演时间。”红色的精神跳动着，传递出不满的情绪，“你们把伟大的钢铁侠孤立在一边，不觉得罪恶吗？”
　　精神丝线退却，他们重新连接在平台上。
　　“我无法消灭幽灵大脑，托尼。”
　　“脉冲加农炮、镭射、导弹都不行？”
　　“对，物理攻击无法撼动它。”
　　托尼沉思着，他对尤西说：”你再详细和我说一遍他们的实验，以及实验体的情况。”
　　尤西将她精神体感受到的和现场看到的，又详细说了一遍。
　　“我不是十分确定，但我曾经看过一篇研究报告，报告里提到某个核电站发生幽灵袭击事件，造成了很大的伤亡，军队在与之作战的过程中，发现等离子放电枪能够消灭幽灵，他们最后胜利了。”停顿了会儿，托尼继续说，“后来他们发现，这是一种被创造的新的形态，与固态液态气态不同，被称作玻色爱因斯坦凝聚态，但我不确定是否能用来对付意识体，他们相同的一点是，都是疯狂的科学家把人体剥离成神经形态，让它们在死生之间不断徘徊。”
　　“我对生物科学没有研究，但我觉得，可以试一试。“
　　史蒂夫最后下了决定，“托尼负责准备等离子炮，如果攻击无效，尤西立刻围困住它们，之后我们再想办法。”
　　他又问尤西：“如果我们现在从外面攻入进去，幽灵大脑是否会暴动。”
　　“会。你们现在不能硬攻，基地里有魔法师，还有梦魇，你们对上他们没有胜算。”
　　“我讨厌魔法。”托尼问她，“甜心，你不能解决魔法师吗？我记得你说自己的级别还挺高的。”
　　尤西有点尴尬，要怎么解释她是一个专注大型魔法的魔导师，而不是寻常战斗的法术师，“我倒是能解决卡西利亚斯，但是吧，我的魔法都是大型攻击魔法，可能会造成不太好的结果。”
　　“比如？”
　　“整个基地都会毁掉，所有人都会死掉，我会力竭陷入昏迷，失去控制的意识体会暴动。”
　　如果此时能看到彼此的话，美国队长和钢铁侠一定都是一言难尽的表情，这敌我不分、自杀式的攻击，是用来和敌人同归于尽的吗？
　　史蒂夫在大树后面抹了一把脸，自己找的女朋友只能自己扛，他和尤西说：“我会潜入进去，先解决魔法师，钢铁侠负责基地火力。”他又问托尼：“等离子炮需要多久能准备好。”
　　“你们得庆幸斯塔克在这里，半小时就够了。”
　　“很好，现在是3:30分，4点基地见。”
　　“等等，你要自己进去？”托尼皱眉问他。
　　“我去解决魔法师，放心，我看过魔戒，魔法师防不住近战战士。”
　　尤西和托尼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我说，你原来就是这样带领咆哮突击队打败九头蛇的吗？”
　　史蒂夫挑眉看着他，“你有问题？”
　　“我对九头蛇的能力产生了严重怀疑。”
　　“很好，他们本来就不怎么样，除了死不尽这一点。”他对他们两个说，“现在，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