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反派》孤烛异乡人

9、第 9 章

　　“这种情况有先例吗？”
　　“大概是没有。”
　　祝绝回答道。
　　卫道说：“只好上交了。”
　　欠债的女人被送到了专业人士手里。
　　交接任务的人说：“你们这个任务完成得不够好，但是既然不是一无所获，勉强算你们过关，但只有这一次。下不为例。”
　　这次任务就算过去了。
　　卫道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哥，最近有时间吗？”
　　“怎么了？”
　　“我的毕业典礼就在明天，但是我的父亲人间蒸发了。”
　　“要我去？”
　　“可以吗？”
　　“可以。”
　　卫道答应了。
　　祝绝问：“谁？”
　　卫道说：“从小长大的邻居弟弟。”
　　次日，毕业典礼结束之后，邻居弟弟跑到卫道面前问：“哥，我刚才的表现怎么样？”
　　卫道说：“很好。”
　　邻居弟弟笑道：“没有丢脸就很好了，哥，今天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一顿饭，就当是谢谢你过来帮忙了。”
　　卫道说：“好。”
　　二人走出学校，附近就有一条小吃街。
　　邻居弟弟见了章鱼小丸子买了一盒递给卫道，又见了土豆丝，也买了一盒递给卫道，又看见了烧烤摊子，但这次看了两眼就拉着卫道离开了，对卫道说：“烧烤晚上吃有氛围感，现在坐在那里又热又挤还容易被熏得眼镜看不清楚，我早就选好位置了，跟我去就是。”
　　卫道在路上见到了也在附近闲逛的祝绝。
　　祝绝余光看见卫道，觉得奇怪，转头看过去，二人对视，各自挑眉，算是打了个招呼。
　　随后卫道和邻居弟弟坐在一个小店子里面，吃了一碗拉面，还有一份鸡排猪扒大胃王套餐饭。
　　邻居弟弟吃得比较多，他对卫道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明明是我带哥哥过来吃饭，结果自己吃得比哥哥还多……”
　　卫道说：“没关系。”
　　邻居弟弟就对卫道笑了笑说：“哥果然还跟以前一样，我就喜欢这样，要是哥哥开口就是这里不好，那里不好，我就高兴不起来了。”
　　卫道笑了笑。
　　邻居弟弟问：“吃撑了吗？”
　　卫道摇头。
　　邻居弟弟问：“哥有段时间没有见面了，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卫道说：“你吃得差不多，我就该走了。”
　　邻居弟弟垮下脸问：“哥要去哪里？最近我也找过哥，只是在哥常去的地方晃悠都没有看见人，难道什么不能说的事情，我也不能知道吗？哥！”
　　卫道说：“吃饭的时候少说话，对胃不好，容易呛到。至于这段时间不在那些地方的事情，你不用管，这次你一打电话，我不就回来了？”
　　邻居弟弟并不满意这个回答，眨了眨眼睛，低声说：“下次哥和我见了面，再想这样糊弄是不可能的。”
　　卫道说：“那就等下次见面，如果情况有变化再对你说。”
　　邻居弟弟高兴了，笑道：“好，这可是要一言为定的。”
　　卫道说：“你的食物都快凉了。”
　　邻居弟弟点头说：“我很快就能吃完。”
　　之后他要送卫道回家，卫道拒绝了。
　　邻居弟弟问：“是不是现在的住处我也不能知道？”
　　卫道说：“只是我现在并不住在家里，以后也不会常住，那里还有别人，不好把你带过去的。”
　　邻居弟弟说：“好吧。”
　　他有点遗憾对卫道挥手说：“下次再见。”
　　卫道点头。
　　他走到半路，一个黑影突然动了一下。
　　祝绝走了出来问：“总算是讲完了？”
　　卫道说：“是啊。”
　　祝绝说：“一起回去。”
　　卫道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祝绝说：“等你。”
　　卫道问：“提着的东西呢？”
　　祝绝说：“一顿烧烤而已。”
　　卫道说：“有点香。”
　　祝绝问：“只是有点？”
　　卫道不说话了。
　　祝绝说：“一人一半。”
　　卫道警惕道：“我的钱可不多。”
　　祝绝说：“这次就当我请你。”
　　卫道说：“那很好。”
　　回到住处，卫道对着茶几的食物说：“我不客气了。”
　　祝绝说：“你要是能吃完都给你，不过，我要先洗澡。”
　　卫道说：“去吧去吧。”
　　祝绝进了浴室。
　　卫道刚洗了手，电话响了起来。
　　他接了。
　　对面是派发任务的组织的人。
　　“明天去实验室，柯古艾研究员找你，你去了，听他的话就是。”
　　对方随后说了一个地址。
　　“知道了。”
　　卫道挂断了电话，重新洗手，开始进食。
　　等祝绝从浴室出来问起听见电话的事情，卫道说了。
　　祝绝说：“千万小心。”
　　卫道说：“没关系不会有事的。”
　　祝绝坐在沙发边上看了看地面说：“你打扫还是我来？”
　　卫道说：“我想先去洗澡。”
　　祝绝说：“那我打扫。”
　　卫道笑道：“我可以擦桌子。”
　　祝绝说：“拖地也不难。”
　　卫道起身道：“随便你安排了。”
　　次日，卫道到了一个实验室之中。
　　推开一扇门，里面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卷发蓝眼高鼻深目。
　　“先抽一管血。”
　　他架着眼镜瞥了卫道的手腕一眼。
　　卫道坐下来被他抽走一管血。
　　柯古艾将血放在一边说：“你可以走了。”
　　卫道感觉他怪怪的，走了出去。
　　路上遇见另一个似乎也是过来实验的人，脸色惨白，瑟瑟发抖，看起来又面无表情，一副即将赴死又十分抵抗的模样。
　　他从对方身侧不远处经过，那人看向卫道的眼神第一反应是惊恐，随后隐约带着点敬佩和惊恐。
　　卫道不明所以加快了脚步。
　　他走出实验室，祝绝在外面等他回去，二人一路无话。
　　新的任务发布了。
　　任务要求卫道祝绝参加一个觥筹交错的宴会，暗中帮助一个不知名不认识不了解身份的组织成员刺杀政府要员。
　　卫道弄到了参与宴会的邀请函，而祝绝登上了对面一个位置恰当的制高点，他拿到了狙击枪。
　　祝绝的擅长技能是远距离狙击。
　　这是要死的人撞在枪口上了。
　　二人于是在宴会开始当天分开。
　　卫道拿着邀请函要进入门内，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个惊喜的声音喊：“哥。”
　　声音还挺耳熟的。
　　卫道往前走了两步，抬眼一看，那边小碎步跑过来了打扮光鲜亮丽的邻居弟弟。
　　“哥，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可能会过来。”
　　“原来是为了见我？哥，你没说实话啊。你从前根本不会关心我去哪里。有时候都是我找你，找不到，找到了，你还要嫌弃我看得紧。”
　　“你够了。”
　　卫道说。
　　“哥，”邻居弟弟像一只对着他摇尾巴的柯基问：“你好像没有以前那么讨厌我了？”
　　卫道说：“如果你希望我讨厌你，你就继续说下去。”
　　邻居弟弟一愣，随后笑道：“哥，你还是这么口是心非，但我就喜欢你刀子嘴豆腐心的样子。”
　　卫道瞥了他一眼警告道：“没事不要到处乱跑，不要大喊大叫，不要扑过来，离我远一点。”
　　邻居弟弟说：“我知道哥都是为了我好，我会记住的，但是，哥你不能赶我走，宴会主人的儿子是我的同学，特地邀请我过来，说是有一个妹妹，等会想见我一面，我都答应了，如果我提前知道哥不喜欢我过来，我肯定早就一口回绝，哥说什么是什么。
　　可是，我还没见的人，哥。”
　　卫道说：“你去见就是了。又不是我的宴会。”
　　他说着，转身就走。
　　邻居弟弟站在他身后，端着酒杯，望着背影，记住了他离开的方向。
　　宴会开始。
　　“今天不仅是我的庆功宴，也是我儿子的生日宴。
　　我女儿一会也会出场，她到了法定结婚年龄，是时候挑选一个合适的女婿了。
　　各位，她如果在今天选中心上人，也会在这场宴会宣布结果。
　　稍微晚一些再离开也可以。”
　　宴会主人说。
　　众人祝贺道：“恭喜恭喜。”
　　宴会进行中，头顶的灯突然炸开，一片黑暗，宴会有些短暂的惊慌。
　　宴会主人说：“大家不要急，不要走，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小心发生踩踏事件。”
　　没人能立刻冷静下来。
　　有些女客开始尖叫。
　　一些男客则趁乱各有方向。
　　砰的一声。
　　子弹出膛。
　　宴会主人死去了。
　　血流在地上。
　　这个时候，卫道正在二楼的客房附近寻找洗手间和洗手液。
　　一下子就黑了。
　　卫道刚打开水龙头。
　　这里似乎只有光源受到了影响，水还是正常输送。
　　于是，打开的水龙头在安静又嘈杂的环境之上，不紧不慢哗啦啦流水。
　　卫道若无其事开始洗手。
　　身后不远处一直盯着他后背的人迈开脚步开始靠近。
　　卫道站在了烘手机边上，走过来的那个人脚步一顿，面向卫道。
　　卫道扯了一截纸擦了手边些许小水珠，抬眼看去。
　　那是个轮廓模糊的黑影。
　　卫道绕开对方要去客房，黑影低声道：“哥。”
　　这是他那个邻居弟弟。
　　卫道瞥了他一眼，开了客房门，黑影紧跟着要进来。
　　二人站在门口僵持了一下。
　　这一层的灯突然就亮了。
　　卫道瞥见厕所走出来一个组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