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猎人 X 猎人》FantasyDreamer

16、Hunter016

　　九月一日，友克鑫拍卖会。

　　“我可以会会他们吗？”
　　电话的那端，窝金低笑，问。
　　“当然可以。”这端，库洛洛轻淡回答。

　　友克鑫拍卖会，幻影旅团的聚集。
　　他们的目标，是拍卖会上的全部宝物。
　　却因为有人提供了情报，旅团的人没得到任何东西。
　　然后，得知对方出动了最强的实战部队，阴兽组织。
　　窝金的好战因子，便燃烧了起来。

　　“只要给他们下边的人一点颜色瞧瞧，他们便会自动找上门来。”

　　幻影旅团，从来不会畏惧任何东西。

　　也从来，都为所欲为。

　　库洛洛关上手机，闭眼，唇角带笑。

　　——— * ———

　　然后，拿出了那封起的卷轴。
　　卷轴厚实。

　　左手一扬，翻出了另一同样大小的轴卷。
　　接着，是笔，和墨。
　　而眼里更愉。

　　在接卷轴时，顺手拿来的，仅此而已。

　　黑发的店主在写那卷轴时，库洛洛在旁观看。
　　中间过程，笔划力度，全都一点不落地记了下来。
　　而且有了相同的卷，和相同的笔墨。
　　剩下的，就是根据记忆，复制展现。

　　对方制作它时，花了二个小时十八分钟整。
　　因为不清楚速度惯性对字迹的影响，库洛洛决定花同样的耐性和时间。
　　用同样缓慢的笔触，来写下同样颜色的痕迹。
　　端庄匀美的文字，一一在笔下展现。
　　这便是，能力的复制。

　　派克诺妲等人，在旁安静观看。

　　两个多小时后，库洛洛停笔。
　　手下，是完美的成品。
　　一字不落，一迹不差。
　　然后，他打开了那封起的卷轴。

　　彼此对照。一模一样。
　　“………”
　　顿了一会，他不语。
　　“感觉不一样。”派克诺妲开口。
　　那两张卷轴，感觉不一样。

　　复制的那张，跟原版，看起来一模一样。
　　没有一点弧度拐角的差别。
　　甚至都是同样的浓郁墨黑、庄严美丽，让人心胸开阔沉稳安宁。
　　但感觉就是不一样。

　　无法说出为什么，只是两张摆在一起，能一下子分出谁优谁劣。
　　原版的，第一眼，更让人沉迷。

　　是用相同的工具，相同的速度，相同的力道。
　　库洛洛自信，他没漏掉任何东西。
　　可能有不同的，是环境。
　　对方的店里，有燃香。那气味可能有影响。
　　但也不会改变如此之大。起码他在那店里，思路明晰。
　　空气中的浓度，必定大于卷面上所沾染的。
　　若有影响，在店里更甚才对。

　　原版的卷轴，肯定有多什么东西。只是无法判断。
　　他眼里用‘凝’，也没发现原因。
　　“等玛琪回来吧。”派克诺妲说。
　　玛琪的直觉很强，也许能察觉。
　　“呵，只能这样了…”

　　能让他束手无策，对方也算用心了。

　　——— * ———

　　“气不同。”

　　当晚，玛琪他们便回来了。

　　“这个和这个，气息不同。”玛琪指两个卷轴。

　　“可是，对方不会念啊。”信长。
　　团长自己，也没在上面发现有念的痕迹。

　　“不是念。”玛琪摇头。“是气息。”
　　比如环境，比如感觉，比如影响。
　　气息。
　　“如果说第一直觉，这个上面，多了一种气息。”指原版的卷轴。
　　“跟我们平常说的‘气’有相同，也有不同。”
　　平常所说的气，是指体内发出的生命能量，可以攻击，也可以防御。
　　“而这个，似乎更纯粹。”
　　更接近于…

　　“对！生命！”

　　“夸张来说，就是这个有生命，这个没有。”指原版，和复制版。
　　“它多的，便是生命的气息。”

　　与念不同。
　　一个是能量，一个是感觉。
　　抑或者，是本质。
　　“解释起来有点麻烦，但我只能这么解释。”

　　“那还不如不解释…”信长。
　　那些分析，更加让人听不懂。

　　“…你是说，它是活的？”库洛洛。
　　“也不能这么说…”
　　“我刚才的，也只是夸张的说法。真实的，应该是…”
　　它有生命的气息，不过没有生命。

　　“两者有差别吗？”富兰克林。
　　有生命的气息，却没有生命……这两者，有差别，或是有联系吗？

　　“抱歉，我无法更精确地解释了。”
　　玛琪本身，也不是很理解。

　　“没有生命，却有生命的气息。”库洛洛接了口。
　　“如同一个人刚刚死掉，他的细胞却还活着。血是热的，体温还在，细胞内的能量也在。但那个人确切死了。”
　　“抑或着初期的胚胎，不算拥有生命，却有着生命的气息，因为它以后会发育成婴儿。”
　　“腐朽的木，能长出新芽，能繁生菌菇，也是因为有那种气息。”
　　“…我这样比喻，对吗？”

　　“有点像。”玛琪回答。“但还不准确。”
　　因为，即使是细胞或着胚胎，是还是活着的，也拥有着能量。
　　而那卷轴，明显是死物。
　　只有那种气息，没有那种能量。
　　腐朽的木，是因为有营养。但营养跟气息也不同。

　　“越来越听不懂了…”信长。

　　而且，两个卷轴都是一样的，便不是本身携带。
　　“有可能，是对方在撰写时，将那种气息注入到卷轴里。”
　　而因为是生命，很容易与自身发生共鸣。
　　便很容易亲近…

　　“呵。”库洛洛闭眼，轻笑了声。
　　“这样的话，便没办法了…”
　　这样的话，就无法复制了。

　　“那封纸呢？”派克诺妲。
　　卷轴上，除了字迹，还有封纸。
　　“封纸没问题。是寻常的纸张，而且写的是我自己的名字。”
　　无色的笔，浸染无色的液体，然后写下无色的痕迹。
　　痕迹是买者的姓名，而液体…库洛洛确定那是水。

　　“我们谈论这个有什么意义吗？”小滴。

　　“首先的，是那种文字的能力。然后，是卷轴乃至本人的能力。”
　　知道的话，可以全部盗取。
　　保平安。和，实现别人的心愿。
　　然后，可能会有更多…

　　只是，目前没办法了…
　　注入生命的气息…听起来就没头绪。
　　库洛洛低笑。

　　只能慢慢阅读资料，慢慢了解。
　　想一次性得到，有点难度。

　　抬眼，在周围扫了一圈。
　　“…窝金呢？”

　　“报仇去了。”小滴。
　　在灭掉‘自动前来’的几只阴兽后，被突然而至的锁链抓走。
　　虽然被救，但是很不服。
　　也不想别人插手，只单身前往。
　　侠客就帮他调查资料。

　　“明白了。”
　　没多说什么。

　　明天晚上六点集合。只要在集合时间到达就行了。

　　——— * ———

　　结果，第二天晚上，窝金也没有回来。

　　侠客已经回来了。

　　“窝金是最守时的人了。无论有什么事情，只要一集合，他就比谁都先到。”

　　所以，可能出了事情…

　　废旧的基地里，出现了长时间的沉默。

　　“那个锁链手吗……”
　　库洛洛坐基石上，听侠客的描述。

　　不是操作系，就是具现系的人。
　　窝金有可能输的，就只有那两种类型。
　　具现系的，可能会让窝金无法发挥力量。
　　操作系的，就可能操控窝金本身的力量…

　　“我们等到天亮，要是窝金没回来的话…”
　　就改变我们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