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剑心]心的二分之一》卷边的叶子

23、第九章 状似风平浪静的京都

　　看着眼前古朴的建筑，柳生奈心底有些唏嘘。做梦也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再一次回到幕府，更加是不会想到还会来到这个埋葬过自己的地方。
　　热闹宽阔的街道，此起彼落的叫卖声，孩童欢呼雀跃的笑声，一切都是那么平和，谁又会想到这个古都是幕府末期各方势力聚集的地方呢？谁又知道那些腥风血雨的日子真的到来之时这里的和平景象又会变成什么样？

　　“小奈，听明白了吗？”
　　“啊？！什么？”柳生奈猛的回过神来，却看到另外三个人都看着她，脸上神色各异。
　　井上亮似乎是审视一样看了柳生奈一会之后才道：“我们先去找个地方住下来。”

　　“亮哥哥~先陪我去买点东西吧~”
　　“矢岛茜，就你最麻烦！”
　　“空，你怎么这么讨厌！走开点啦！”
　　“我很讨厌吗？似乎就你这么说吧！”

　　看着三个人越走越远，柳生奈猛然之间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格格不入？对啊！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怎么会有归属感？她应该要回去了吧，也许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已……
　　视线似乎开始脱离身体。
　　自由……

　　“小奈，你在想什么，快点。”井上亮停了下来。
　　柳生奈似乎透过面具看到了井上亮脸上的担忧之色，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眼睛恢复了焦距。
　　甩开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不管是不是梦，只要亮还活着，那么她就要走下去，她不想再次失去他了，她最重要的同伴！
　　点了点头，柳生奈急急忙忙的追上去。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井上亮选择的住宿之地就在小荻屋对面，从二楼的窗口正好能清楚看到小荻屋的情况，若是小荻屋不关窗户，更是连里面发生的事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柳生奈站在窗口看着对面靠左侧的那个紧闭的窗户，左手不自觉的握紧了腰间的长刀。
　　“吱嘎”有人推开了对面的窗户，是一个身着家居服饰的普通女孩。应该是柳生奈的目光太过于灼灼，她朝柳生奈看了过来，脸上是有些疑惑的样子，不过还是很快换成了一种职业化的浅笑。
　　抬手关上窗户，柳生奈面无表情的坐在榻榻米上，开始休憩。连续两日的赶路，已经让她很累了。那一夜她也没有休息好，毕竟身边还睡着危险人物，柳生奈没有那么粗神经地敢在那种环境之中安稳睡着。毕竟虽说有亮在，但是柳生奈可不认为亮可以胜过两个人的联手攻击，更何况亮也要休息，他为了帮助她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已经够朋友了，她不愿意再拖累亮了。

　　四个人好好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开始分头行动。
　　柳生奈被分派到的任务是探查京都南部。
　　换上了一身武士服，柳生奈独自走着。虽然她年纪尚小，面容也算姣好，但是一身武士打扮的她倒是没有人前来寻衅。

　　“让开，让开！”
　　一阵骚乱之后，一群身穿兰色羽织，头绑缎带的人大摇大摆的穿行而过。
　　混在人群之中，柳生奈看着那些或者熟悉或者陌生的面孔，心中泛起一丝涟漪。新撰组……如果跟着他们的话，一定可以收集到不少情报，也许其中就会有那个间谍组织的情报。
　　但是看着那被围在众人中间看似无害的少年和眼神凌厉的青年，那蠢蠢欲动的心立刻犹如被浇了一盆凉水一般。
　　冲田总司，斋藤一……
　　苦笑，对着那两个人，不要说是现在的自己，就是实力全满的自己也是没有丝毫胜算吧……这么想着，柳生奈又把自己往人群里缩了缩。人潮拥挤，她往后一缩，自然而然地撞到了后面的人。

　　不想惹麻烦，柳生奈立刻转身道歉：“对不起！”
　　“哎呀，没事。小姑娘面生的很啊，以前没见过哦。”那中年男子衣服松松垮垮的，露出了一大片胸脯，精瘦的身材，看得出来也是一个练家子。
　　“恩，昨天才来。”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柳生奈说的很自然，脸上略带羞涩笑意，仿若邻家小妹。
　　“呵呵，武士之中女性可是少之又少，小姑娘这身打扮可是相当引人注目呢。”
　　“呃……”柳生奈一愣，她只是为了行动方便，倒是忘了这茬。随即又晒然一笑，假若不穿这一身她的麻烦反而更多呢。
　　眼睛注视着那些意气风发的新撰组成员，中年男子状似无意道：“女孩子还是女孩子的打扮最好哦，京都最近可不太平呢。”
　　“……”

　　新撰组的人一离开，本来噤若寒蝉的众人又恢复了初始的热闹。
　　“哼，真是蛮横的人！”
　　“少说两句你会死啊！”
　　“冲田大人,斋藤大人好有气势啊~”
　　“……”

　　“叔叔，那我先走了，后会有期！”
　　“嘿嘿，小姑娘走好哦！”
　　看着柳生奈离开，邋里邋遢的中年男子咧嘴一笑，白色整齐的牙齿竟似乎泛着寒光。

　　坐在街边的面店，柳生奈随手点了一碗乌冬。
　　“咕咕”“哗哗哗”……
　　柳生奈一抬头只看见，一大群灰鸽子像是一片乌云一般飞过，纷纷落入对面的一家店的后院之中。
　　“啊，又是这群死鸽子，又要重新打扫了，气死我了！”面店的掌柜看着面店门面前不少污秽之物，满面怒容。
　　“老板，那些鸽子是谁家养的啊？我看着数目真是不少呢。”柳生奈放下了筷子，脸上浮现着感兴趣的笑容。
　　“还有谁，不就是小葵屋么，他们家最出名的菜就是烤鸽子，哼!”
　　“烤鸽子？那怎么还放出来，一般养鸽子不是关在笼子里面的么？”
　　“切，他们说是多运动，鸽子肉更鲜美，我看还不是一个噱头，也就那些大老爷们相信，至少我是没看出和普通的鸽子肉有什么差别。”面店掌柜似乎对这“小葵屋”相当的怨念，不过又有些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这群鸽子还真是招人厌呢。”
　　“小姑娘，不瞒你说，这一片没有哪家的人会喜欢那群死鸽子的！但是那些大老爷就好那一口，每一个月必定会光顾小葵屋一次，我们这些做小本生意的才不敢把他们怎么样。”
　　“原来是这样……呵呵……”柳生奈没有多说什么，看着那一直有人进进出出的小葵屋，心中似乎有一丝明悟。

　　到了傍晚太阳西斜，柳生奈才回了住处，回去的时候发现另外三人都不在，倒是有些意外。
　　直至太阳完全落下，三人才陆续回来，最后一个赫然是井上亮。
　　“小奈，今天有什么收获么？”井上亮的眼中有些疲惫之色。
　　“暂时没有。”
　　“这样啊……那你早些休息吧。”
　　“恩。”

　　一连几个星期，众人都没有什么收获，虽然大家都不说什么，却可以看到各自的焦虑。
　　矢岛茜的脾气越来越大，近藤空则是不时讥讽矢岛茜，两个人基本是一碰面就可以吵个不可开交。
　　井上亮的疲惫之色越来越浓重，柳生奈有的时候都有些害怕他会突然倒下去，但是每一次询问他却总是被他把话题绕开。
　　至于柳生奈虽然心里也不算平静，倒是没有什么情绪外漏，还是白天出外探查，半夜溜出城外独自练习。剑术上面自然是一点点的捡回来了，只是力气速度爆发力都不够。以柳生奈自己的眼光来看，遇到一般的武士还能应付，但是对上真正的高手，无需对方怎么出手，只要自己一动手那就满身破绽了。

　　这一日，柳生奈依旧独自一人在城外的樱花林之中练习。离行动还有两日，柳生奈其实已经看到他们的结局，多半是惨败。
　　四乃森仓紫的行踪不久之前探查到了，但是四乃森仓紫是那么好杀的么。天才少年的名头不是白叫的，即便他们四人联手可以稳赢，但是又怎么保证对方不逃走？又怎么保证对方没有帮手？更何况他们这边也不是铁板一块，柳生奈相信只要一开始动手，不要说矢岛茜和近藤空，就是井上亮也会不分敌我，谁叫他们受到的教育就是这样的呢！
　　形势如此恶劣，前景相当黯淡，柳生奈不得不加强练习，不求伤敌，只求自保。

　　“你是柳生奈？”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柳生奈整个一震，回过头看到那张熟悉又陌生脸，不由惊呼出声：“是你，剑心！”
　　顶着一头红色长发的少年显然没有想到对方会一口叫破自己的名字，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之色，不过他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道：“井上亮倒是没骗我，你现在的样子似乎只是一个普通人。”
　　“亮？你们认识？”
　　“也是最近才认识的而已。说实话，他很厉害，不过我倒是不知道是谁能把他伤成那样。而且我也很好奇，明明他自己来帮你练习更合适，毕竟你们之间比较了解，不知为何一定要拜托我呢。”此时的剑心似乎还只是一个热血阳光的少年，身上还没有什么血腥气尘俗气，白净的脸上也没有印象之中的那道疤痕，想来那是他后来受的伤了。
　　“亮他……”果然是为了自己吧，为了牵制住矢岛茜和近藤空，才特意拜托了绯村剑心，这个正在冉冉升起的新星，日后让人闻风丧胆的拔刀斋！
　　“算了，这是你们的事！开始吧，你朝我攻过来！”剑心不知何时已经做好了防御的姿势。
　　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柳生奈再一次睁眼，浑身气势猛然一变，略带低沉的道：“请小心了！”

　　-_-。so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