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剑心]心的二分之一》卷边的叶子

21、第七章

　　走在最后，柳生奈只看到矢岛茜走在近藤空身边，两个人都挂着那样灿烂的笑脸，说说笑笑就像是最要好的朋友一般。
　　一个人的世界很孤单很寂寞也很累，即使知道矢岛茜和近藤空之间的关系没有表面上面那么平和，看着两个人熟识交谈的样子，柳生奈心底里面还是有些微的羡慕。

　　在她的小队里面，她没有任何可以放心交付后背的同伴，小队的规则让这种事情一开始就成了一个笑话。毕竟没有谁会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一个随时会对自己下手的人。而那一个月的“对他人隐私的窥探”也让她彻底失去了和小队里面其他人保持表面的和平的可能。
　　从接受惩罚那一天开始直到现在她说的话寥寥无几，大部分人面对她都避如蛇蝎，至于其他几个也是视而不见。
　　也许一开始柳生奈可以很潇洒的说不在乎，甚至于还可以说，那些人不愿意搭理她，她还求之不得！但是时间久了，柳生奈却越来越难过，没有任何人可以交谈，没有任何人可以接触，本来对于柳生奈来说这一切都没什么，只是她最接受不了的还是那些表现在她面前的热闹。
　　一个人的孤独不算什么，一群人之中的孤单才让人难以忍受。
　　一直孤独不算什么，在得到之后再失去才让人崩溃。
　　比起过去柳生奈的心应该说更坚定一些，但是此时她却因为经历了更多，有了更多的不舍，反而在这种环境之中更觉得难以忍受，甚至那种内心的空虚寂寞让她难过的想要发狂。
　　本来在走出囚牢的那一刻，对于自己的处境柳生奈已经决定不去想，只是顺其自然，也已经下定决心不去想那个时代的事，对于家人的思念更是早就牢牢的锁在心底。但是在那种孤寂之中渐渐的柳生奈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她的心被思念的藤蔓缠绕，紧紧勒住，已经不能呼吸。

　　“小奈，你出来了？”井上亮那平板的声音几乎把问句变成了陈述句。
　　猛然听到熟悉的声音，柳生奈吃了一惊，立刻收拾起自己的心情，循声望去，这一看之下却几乎让她震惊到几乎失声。
　　熟悉的妖孽脸庞上一条长长的疤痕从左眼上部开始一直划过鼻子直到下颚才止住，那条疤痕似乎已经有些愈合了，还可以看到一些淡粉红色的嫩肉，但是却显得更加狰狞。估计因为那条疤痕的原因，左眼似乎已经没用了，所以井上亮也一直闭着。虽然还是原来的那张脸，但是却已经几乎没有了原来的影子。
　　“你的脸……”
　　“没什么，做任务的时候有些大意了而已。倒是你，怎么现在才出来？难道说你也接受了任务？”因为是在外面的原因，井上亮表现的很冷淡，话语之间几乎没有什么起伏。
　　但是就是因为这样的语气，柳生奈却越发觉得井上亮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但是即便有这样的想法，柳生奈却不打算询问，井上亮不愿意告诉她，那么她就不会强迫他告诉自己。就像井上亮给予她的无条件的信任，她也会给予他同样的信任。不论井上亮怎么想，至少柳生奈已经认定了亮是她最重要的同伴。
　　柳生奈摇了摇头：“我被禁足了，今天才被解除。”
　　“看你的表情可不止这些，他们又想了什么幺蛾子？”井上亮唯一睁着的右眼之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
　　略带苦涩的笑了笑：“我进了他们每一个人的屋子。”
　　“什么！？”井上亮声音之中第一次出现了起伏，虽然马上又调整回来了，却可以感觉到他的震惊，“看来你没被他们发现，那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意料之中，果然井上亮已经发现了她实力不再了。
　　“还能怎么样，被孤立了呗。”柳生奈嗤笑。
　　井上亮拍了拍柳生奈的肩膀，不赞同的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不是你的风格，你以前可从来不会在意这些事。”
　　眼神一黯，我本来就不是那个我了，那个我永远只有眼前没有以后，那个我太任性，任性到除了自己根本不在乎任何人。

　　没有得到柳生奈的回答，井上亮转变了话题：“你的实力恢复了没？”
　　“没有，我现在的实力连以前的一成都不到……”说道自己的实力的事，柳生奈脸上又黯然了几分。
　　井上亮脸上似乎闪过了一丝诧异之色：“怎么会这样？你到底遇到了什么？”
　　“我……”
　　“算了，你不想说就别说了。我没有想到你居然退步到了这个状态，本来看你脚步之间不太对劲，还以为你只是受伤实力受到了影响……你决定怎么办？这样下去你迟早会露出马脚，到时候不要说是你们小队那些人就是他们都不会放过你。”
　　井上亮说的问题正是柳生奈一直在想的问题。
　　她没有办法一直瞒着别人，所以也没准备一直瞒着别人。只是打算先拖一段时间，趁着大家都没有发觉加快自己的练习速度，能练回来多少是多少。即使练不回来以前的实力，只要不是太差那么她就有办法自保。因为柳生奈有自信在体力足够充沛的情况之下，她可以用技巧来弥补本身速度力量的不足，那些在生死之间领悟的技巧将会是她最后的保命符。
　　但是今天教习的话已经将她的计划彻底打乱，明天她就要去执行任务。她现在的体力也就是比起以前稍微好了一些，估计也就刚刚和普通的这个年纪的孩子比肩，这样子的体力是不可能让她使出那些技巧的，更何况在绝对的力量之前，不管什么技巧都只是笑话。柳生奈都可以想象自己惨死在矢岛茜、近藤空手里的样子了。
　　柳生奈扯了扯嘴角，露出苦涩至极的笑容：“我也不知道，而且我明天就要去执行任务，和我一起的是前第四小队的矢岛茜和前十一小队的近藤空。”
　　“我应该说你运气很好吗？”
　　“我该怎么办？我这个样子根本不可能完成什么任务，更何况还是和那两个人？”若不是在外面柳生奈都想要抓头发了。
　　井上亮双手抱胸低头沉吟了片刻，道：“你们的任务……不对，以他们那种谨慎的作风来说你们肯定不知道……麻烦……”似乎想到了什么，井上亮抬头看着柳生奈道，“你先回去，不管发生什么还是按照平常的样子来，明天也按照他们的要求，先不要露出马脚。我会尽快赶过去帮你。”
　　“可是……唉，谢谢你，亮。”本来还想拒绝的柳生奈看到井上亮坚决的眼神，叹息了一声。
　　“没有什么好谢的，我们是同伴，如果你死了我去找谁交付后背？”
　　其实井上亮这句话水分很大，差不多就只是用来安慰柳生奈的。
　　的确在以前他们都还属于第五小队的时候，两个人是可以互相交付后背的同伴，因为在那里他们两个基本上都是一起执行任务，实力相差也不大。但是这一切在柳生奈被遣送进特殊小队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现在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至多只能算是朋友。
　　可以说假若井上亮若是冷血一点，完全可以不管柳生奈。而这一切柳生奈自然也明白，所以她才更想要恢复实力，那样的话至少可以不拖累井上亮。

　　两个人又稍微商量了一下具体的事宜才各自离开。
　　本就是在没有什么人经过的地方，所以也没多少人看到他们。就算是注意到了两个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本来柳生奈和井上亮的之间关系就不错，他们在一起说话也没什么不寻常的。更何况两个人说话的时候表情都没有什么外漏，声音也不大，就更没有人会去注意了。

　　第二天柳生奈听从了井上亮的建议，一切都比照着以前的做法，以前怎么做现在还是怎样。
　　而同时他们也知道了自己的任务，前去刺探幕府间谍组织。
　　“这一次的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知道了吗？”教习严厉的盯着柳生奈三人。
　　“是！”
　　“井上，你进来吧。”
　　“见过教习大人。”井上亮还是那副短衣打扮，脸上带着一个奇形怪状的面具，只有右眼处有一个孔洞，让他可以看到外面，
　　“这一次会由井上带你们过去。具体事宜我已经和他说明了。井上，你路上和他们说吧。”
　　“是！”
　　教习难得的露出了些满意之色：“你们尽快出发，京都我已经安排了人接应。”
　　“是!”

　　任凭柳生奈再怎么不可置信，井上亮还是加入了这个临时的小队，至于结果会如何，对于柳生奈来说，一切都还只是未知。
　　只是命运终究难以更改，天命难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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