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福利社》邬为

3、第 3 章

　　夜深了，帕尔默夫人无功而返，她没能找到一丝一毫的证据，但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它会随着时间生根发芽，谁也不知道会结出怎样的果实。

　　帕尔默夫人的床头安置着一幅小女孩的黑白照片，这是她唯一的相片。

　　她卸去一身疲劳坐在床上，无奈地与相片中的女孩对视，喃喃道，“我真是一个失败的教师。”她抚摸着相片，“当然，也是一个失败的母亲。”

　　人这一辈子会犯很多错，其中大部分都无关紧要，总有弥补的机会的。帕尔默夫人一直这么坚信着。
　　她虔诚地祈祷，希望上帝宽恕自己曾经的过错，尽己所能地弥补……

　　但她又错了，一个软弱无能的人，没法保护自己的女儿也没法保护小海默。心脏被日夜煎煮，也许……她该为小海默寻找一个合格的监护人。

　　她握紧胸前的十字架又放下，缓步挪到床左边的办工桌旁，那里放着明天即将来访的领养者的一些资料。

　　不过两三步的距离，帕尔默夫人出了一身汗，就好像这一点距离耗费了她毕生的勇气。

　　她一页页翻看，寄希望于在垃圾堆里找到珍珠，每翻一页她的额头都会冒出更多的汗。

　　直到衣服黏腻得紧贴肌肤，她才长长得呼出一口气。

　　“太好了……”

　　晚风带来一阵凉意，激得她浑身一抖，帕尔默夫人把一页纸抽了出来单独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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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默合上书页静坐在窗边，手边有一个洁净的空碗，艾比穿过初生的太阳稳稳停在窗边，它用梳理干净的羽毛依恋地蹭着海默的双手，轻声嘶鸣。

　　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海默顺着纹路整理好艾比的背羽，她没有嘱咐渡鸦离开。

　　“请进。”

　　门被推开了。

　　“早安，夫人。”

　　光洁的额头，帕尔默夫人今天收拾得一丝不苟，毕竟今天是一个大日子。

　　海默有些意外地看着她提着一个篮子微笑走进，“我的小宝贝，今天可是个大日子！你得好好收拾一下！”

　　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帕尔默夫人从不带她见领养人，有时候她甚至觉得她想把她关在孤儿院一辈子，怎么突然改了主意？

　　装点着假花的篮子被打开，里面塞满了各种各样的珠宝首饰，有名贵的也有廉价的，帕尔默夫人取过一条深蓝色的发绳子轻柔得为她编织那一头雪白的长发。

　　深蓝的发带与女孩碧蓝的眼睛呼应，柔顺的发丝更衬得她人畜无害，帕尔默夫人满意得看着自己杰出的作品，眼底似有晶莹滚动。

　　没有人会对她的小海默无动于衷，那位绅士亦然。

　　她牵着海默的手看起来悠闲得走在长廊上，穿过花园，绕过湖泊，前往会客厅，不理会孩子们的窃窃私语。

　　“夫人今天怎么带着海默？以前海默从不参加抚养见面会啊。”

　　“她今天真美，我敢打赌，她一定会被领养的，没人能从她身上移开视线。”

　　……

　　每年的7月1日是孤儿院的“抚养日”，倒不是说其他时候没有人来抚养，但有权有势的人都会集中在这一天来孤儿院挑选孩子。

　　如果能被看重无异于一步登天！以后的日子都不愁吃穿了，孤儿院的教育也都是为了这一天准备的，帕尔默夫人教会他们礼仪和知识，都是为了能被贵人一眼相中。

　　看见与众不同的海默，孩子们彻底慌了神，毕竟抚养人有限，每年就那么点人。

　　卡莎和爱丽丝也是如此，昨天帕尔默夫人的怒火让她们至今心有余悸。

　　抚养人通常喜欢13岁以下的孩子，卡莎已经10岁了，算上今年她也只有4次机会，要是没有昨天的事她还能继续跟着米娅鬼混。
　　毕竟她长得只能算清秀，做米娅是跟班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在孤儿院里吃喝不愁，但昨天的事已经引发了帕尔默夫人的怒火，米娅根本不愿意归还抢走的东西，她们作为帮凶也不得不承受夫人的迁怒。

　　卡莎的视线从海默头上精致的发带艰难移开，她一转身，攥紧了爱丽丝的手，压低声线，“我们今天要好好打扮！”

　　“什么！你疯了？米娅知道了绝对会揍死我们的！”爱丽丝抽开手，背过身去，不愿与之为伍。

　　“我们必须这么做！米娅根本不管我们的死活！只有被领养我们才能离开这里。”卡莎掰过爱丽丝的身体，坚定地与她对视，“你还记得帕尔默夫人那时候的眼睛吗？”
　　“想想那些无缘无故失踪的孩子！”

　　爱丽丝动摇了，她脑海中浮现出帕尔默夫人喷着火，淬着毒的眼神，和那句，
　　“上帝会惩罚坏孩子！”
　　她似乎是下定决心，回握卡莎的双手。
　　看着陪伴了自己7年的好友，她语气笃定，“你说得对！”

　　卡莎满意了，她迫不及待地牵着爱丽丝的手离开人群。

　　跟着米娅她们分到了不少好东西，足够她们好好装点一番。

　　两个女孩的速度很快，她们和米娅住在一个房间里，靠近窗户的地方有一个足够照出她们全身的落地镜。

　　爱丽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原本只是清秀的容貌被珠宝装饰，配合着平日练习的礼仪和姿态甚至有那么一点大家闺秀气质。
　　如果没人说，谁知道这两个女孩是孤儿呢？人们只会以为这是不小心走失的小姐。

　　正当两人沉浸在前所未有的美貌之中，米娅闯了进来，透过镜子，两人读出了她潜藏在黑色双眼中的风暴。
　　米娅一把扯过站着的卡莎，将她重重压在墙面上，发出耸人听闻的巨响。
　　卡莎痛苦得哀嚎了一声，整个背部应该全青了。

　　“你疯了吗！”
　　“我说过，7月1 日永远不要打扮！”米娅粗糙的指腹压过女孩细嫩单薄的下唇，蹭花了她们仔细打点的妆容，也带来了一丝痛处，“还涂了口红？”

　　卡莎特地挑选了一条高领长裙，现在被扯住的领口压得她透不过气，她胡乱地挣扎，却抵不过米娅一只手的力气。
　　暴风雨还在继续。
　　“你这个……不知廉耻、卖弄风骚、背信弃义的骗子！愚昧无知、不听劝告的傻瓜！”
　　毒汁不断喷洒，米娅宣泄着满腔的怒火……

　　爱丽丝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们只是想被领养而已，为什么米娅表现得她们好像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

　　好友的脸憋得通红，她必须得做点什么，免得艾莎丧命当场。

　　她举起了椅子，用毕生最大的力气朝米娅砸去，她看见那个不可一世的野姑娘滑到在地，头破血流……
　　她从没见过这么多血。

　　得到自由的艾莎松开领口大口呼吸，她脑子总比爱丽丝清醒，急忙拉着她离开，还不忘拿走所有珠宝首饰。

　　穿过门的时候，爱丽丝忍不住回头去看，只见米娅捂着还在不停冒血的后脑勺，眼神阴郁得盯着她们。
　　她在笑，嘴角的弧度让人毛骨悚然。

　　“我们快走吧，这次一定要被领养！”她听见自己说。
　　“是的，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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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默被帕尔默夫人藏在门后，她蹲下来细细叮嘱，“记住，只有我允许你出来你才可以出来，明白吗？”

　　“好的，夫人。”
　　女孩点头答应。

　　帕尔默夫人满意地笑了。
　　所有孩子都到齐了，唯独少了米娅，帕尔默夫人并不关心那个野丫头到哪里去了。

　　抚养人一个接一个进入会客厅，孩子们收拾干净站成一排，就像商店里琳琅满目的货物。
　　艾莎和爱丽丝手牵着手紧张得并肩站立，她们换了一身衣服，又选了相配的首饰，沾了血的长裙被扔在湖里。
　　两个女孩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一如无数次排练过那般。

　　肥头大耳的胖男人在他们面前停下了脚步。
　　漆黑的高档皮鞋比大理石的地面还容易反光，造价不菲的拐杖象征着来人高贵的社会地位，他低头，一片阴影洒在两人头顶。

　　艾莎不经暗自窃喜，一声“我愿意”差点脱口而出，幸好帕尔默夫人严厉的眼神制止了她，她耐心等男人开口。

　　“你们是朋友？”

　　“当然！”两人异口同声。

　　男人点了点头，站直身子敲了敲拐杖，“就她们两个吧。”

　　帕尔默夫人讨好得笑道，“先生，感谢您的善心。”

　　两个女孩相互依偎着离开会客厅，远远坠在男人身后，爱丽丝有点害怕，她和艾莎说着悄悄话，“他看起来不好相处。”
　　“刚刚见面都这样，多相处一段时间就好了。”

　　她放心了，欢天喜地地坐在会客厅旁的长椅上等待手续办完。

　　又接连送走了几位抚养人，帕尔默夫人终于等到了洛克先生。

　　男人穿着正式，脸上有些皱纹，虽然他只有32岁，但妻女的离世使得这个原本开朗的绅士失去了往日的活力，看起来老了十岁不止。

　　这个可怜的男人需要一个孩子来代替妻女陪伴他走过剩余的漫长人生，他脱下手套和帕尔默夫人握手，“你好，夫人，我叫洛克，哈尔曼·洛克。”

　　“我的荣幸，洛克先生。”帕尔默夫人开始与他攀谈，“先生，我对您的遭遇感到抱歉。”
　　锐利的眼神扫过面前这个略显拘谨的男人，她话锋一转，“恕我直言，您能保证如爱您的亡妻亡女那般爱您即将领养的这个孩子吗？”

　　洛克先生沉默了一瞬，他避开帕尔默夫人的眼神，“我不知道，夫人……但是我能保证今后不再娶妻，我会给她我全部的爱！”

　　这就足够了，帕尔默夫人停在门前。

　　“请您稍等片刻。”
　　她打开门，走入暗室，领着海默走到第一排孩子的中央。
　　门外的洛克先生焦急地等待，他理平衣领上不存在的褶皱，门被推开了……

　　当门开的那一刹那，洛克先生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天使一般的孩子。

　　海默在对他微笑，像上帝派来抚平哀伤的使者，在见面的那一刹那就已经定下了缘分。

　　就是她了，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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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克先生约了明早的马车接海默回到他们生活的小镇，爱丽丝两人的抚养人却急着带她们回家。

　　这也正和她们心意。

　　米娅见了她们最后一面，今时不同往日，两个女孩高高在上，以后就是有权有势家的小姐了，再也不是跟在米娅身后的小跟班了。

　　女孩栗色的短发被剃刀了一大块，后脑勺自己包了起来，她朝着艾莎踢起地上的石头吓得女孩连连躲避。
　　“你真以为自己能一步登天？”她畅快得大笑，形似疯癫，“不过是从一个地狱到另一个地狱！”

　　爱丽丝害怕得躲在艾莎身后，小声道，“她撞破头，傻了吗？”
　　“也许只是因为嫉妒。”

　　豪华的马车，和昂贵的帷幔，没人在意米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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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同时这将是你在孤儿院渡过的最后一夜，你决定？
　　可分配行动点数：60
　　【火烧孤儿院】所行动点数：70

　　【和米娅玩耍】行动点数：50
　　【闲逛】行动点数：60
　　【安静看书】行动点数：10

　　您可以选择多个选项，但需注意：

　　行动点不够时会倒扣生命
　　当前生命值值：100

　　警告：请您注意！
　　永远保持生命值大于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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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选择伺机报复，海默诅咒帕尔默夫人，夫人发高烧缺席第二天的“领养见面会”，但能够得到自己姓氏的提示。
　　同时能够阅读全部办工桌上“抚养人”的信息。
　　结合《魔法史》，得知巫师身份的海默不再满足于一个麻瓜医生“父亲”，挑选了最位高权重的“抚养人”，哪怕帕尔默夫人带病极力挽留依旧一意孤行。
　　触发剧情：拍卖会、抢夺项链、群鸦狂舞（对抚养人的报复）【孤儿院的阴谋直接破产】。
　　继承天价遗产后强势回归魔法界。
　　妥妥斯莱特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鄙视麻瓜）/拉文克劳（天赋过人），三代黑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