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钱》爱德华伯爵

42、能竭纠缠和线女

　　能竭喝到兴头上了，站起来抓过酒瓶，仔细查看瓶子上的背标。喃喃地嘟哝着：啊，还真是十七度。可酒的味很正啊。西拉子。可是，不能有十七度啊。酿造酒最高十六度！嗯，一定是掺了……掺了白兰地，提高度数。能竭这上海人的脾性，什么事都要显得高人一筹。这会开始发起了大兴：酒是有规定的，一般红酒、黄酒都只有十二度，上升一度都很不容易，要增加成本。蒸馏酒才能达到高度要求。白兰地，威士忌，茅台，五粮液都是蒸馏酒。陈总这酒不错，但不正宗的。我说喝了还有点上头呢。一看大家都侧脸听着他说，他更加是眉飞色舞。陈召说，我这都五、六百元一瓶的酒，不正宗？你看写着都是原瓶原装。你酒量不行吧？人家武松在三碗不过岗的酒店里，喝了□□碗呢。能竭打了一个酒嗝：武松那是喝的什么酒啊，米酒。就是今天的黄酒。白酒是武松死了才发明的。三碗不过岗，就是一般人喝了三碗就得在这店里开房，住宿。谁知道有没有下药。就算没下药，三碗就算一斤半，谁，谁喝不下啊。十八碗就是六斤啊。六斤，上海石库门黄酒六瓶，我也喝过的。没吐，绝对没吐。陈召看能竭有点高了，揶揄道：天下胖子都能喝。胃大呀。说着，将醒酒器整个递给了能竭。闹！冉冉升起的白兰地。不醉不归。这时，躺在摇篮车里的小孩醒了，巧巧抱起小孩，悄悄跟陈召说，好回去了。陈召翻腕一看表，哟，八点半了。差不多了。然后对着吴法蓉说：嫂子交给你了噢。我们先走一步了。吴法蓉点着头应承：陈总放心，有我呢～

　　吴法蓉招呼服务员过来，让他叫个代驾。能竭一个人喝了两瓶，头已经像折断了的麦穗一样，直往下挂。车上，小吴坐在副驾驶位子，能竭和和线女坐在后排。能竭借着酒劲，一颗光秃秃的脑袋就直往和线女的肩上靠，一股猪油放久了齁了的味道直钻和线女的鼻膜。能竭嘴里不知呢喃着什么，不时地伸手去抓和线女的手，去摸和线女的大腿。和线女已经往外挪到边门了，还是躲不开，只好用双手不断地推拒着能竭的脑袋和手。又担心被吴法蓉看见不好意思，左右支绌，深感厌恶，又不好发作。总算捱到了宿舍，和线女叫吴法蓉：小吴，能总是醉了。你下来帮我一下，我们扶他回去。能竭有几分装醉，一看到了，睁开眼睛，故作惊讶地说，到了到了，这么快。嗯，我没醉喝的不多。这点酒。我没醉，你看，我好好的。说着，正起身子来，念道，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哈哈，回家喽。打开车门，自己摇摇晃晃的就去开门。进门后，能竭直奔卫生间，关门后，很久没出来，里面一片水声。两个女人坐在客厅里，倒了点柠檬茶喝着，小吴仔细地削着硕大的砀山梨。小吴削梨很有水平，削下来的皮都是整条的，而且宽窄很均匀。她削完后又切成小块，放在一个盘子里，然后从厨房去拿了三把不锈钢小叉子，分三个方位，插在梨上：大姐，你也喝了点酒，解解酒劲。和线女刚刚还好好的，这时突然也感觉这酒喝的有点晕乎。这时能竭从卫生间出来了，看上去洗漱了一遍，没那么油腻了。和线女说，这酒可能度数真的有点高，我也感到了晕乎，大家都休息吧。小吴就说好的好的，指了指挨着能竭的那个房间：和姐，你住那间。以前是大陈总住的。能竭也附和着说，是的，不早了，睡吧。大家各自回房。等了一会，看见外面透进来的灯光都灭了，能竭悄悄蹑手蹑脚地从房间出来，潜到和线女的房间门口，拉了拉门，锁了。他望了望朝北隔着宽大客厅和餐厅的房间，见灯黑着，就举手轻轻地敲和线女的门。笃笃笃敲到第三遍的时候，和线女支应道：谁？是我。能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呃，有很重要的事，今天就说。

　　和线女本不想开门，但是能竭老站在门外不走，又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心里盘算，刚才车上他的失态应该是醉酒的缘故，此刻酒一定是醒了。现在公司操盘大权都在这个人的手里，太过拒人千里之外也不妥。不如让他进来看看他要说什么。这么转念一想，就轻声道：那等一下，我起来。就开了灯，戴上胸罩，外面穿上了脱在旁边的丝绸睡袍。又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发型才开门让进了能竭。她指了指房间里的休闲椅，微笑着：能总，正好准备休息呢。你酒醒了？能竭待到和线女在旁边坐下，看和线女身着粉色绸缎睡衣，灯光下将身材勾勒得玲珑有致，一头乌发瀑布似的披散在肩上，更散发出浓浓女人味。不由得心猿意马，语无伦次：姐，小弟仰慕你已经五体投地。快丢魂了。可是……可是只能心里想想。大哥不地道，有这么好的女人，却去寻花问柳。现在发展到挪用资金了。姐，要只是那些风流韵事我不管，也管不着。可是，不能犯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