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钱》爱德华伯爵

22、众人聚会上海商讨

　　两天后，陈召这位茂昌公司的总经理完成了他履任后的首次出行。可以说中规中矩，逼格十足。还意外且有惊无险地占有了巧巧这个垂涎已久的大美女。多年来压抑的梦想打开了一个很大的空间。虽然还只是个起点，然而陈召的感觉良好，就像阿里巴巴已经探明了四十大盗的藏宝窟。但是，将巧巧送到机场回北京，自己约了陈立，李俊和能竭取道回上海时，又开始了烧脑的思考，许克强煞有介事地将自己牵去武汉并且搞了个桃园三结义有点超出他原来对一个副部长级别的认知。对，这个“牵”字很准确，陈召觉得脖子上有根锁链似的。后来张赟一出手就能借他四十万，也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从进京拜访杨部长开始，一切都太顺了。他忽然疑心起来，觉得这里面好像有个什么局。是个什么局呢？他又想不出来。只能又将那天张赟当着许老的面抛开那些女流找他密谈的话一遍遍试图理出一个头绪来。他说的不缺项目，也不缺钱，奥特莱斯就是一块肥肉。只是既然老大说了，要叫茂昌公司来参与。所以，他才割爱。这话究竟是真是假呢？以陈召的经验，所有被称为“项目”的，都应该是啥也不缺，就缺钱。从进入天河机场到降落虹口机场的几个小时里，陈召脑子里一直在盘旋这些头绪，实在是知道的线索太少了，纠缠的线头越扯越乱，什么也没想出来。其实自己涉及商业领域的事除了吹牛，基本是一个门外汉。他在想，得几个人凑一起商量一下子了，到底是机会还是陷坑。尤其想听一听他心目中“军师”能竭的意见。但能竭毕竟是个外人，跟他讨论事情要沉住气，不能被他看轻，以免以后让他来控制局势。陈召也没什么行李，知道这几个人也都没车，就叫了个滴滴，直奔已经先期到达并入住的淮海路附近平价的锦龙商务旅店。

　　这是个简陋而老旧的旅店，没有电梯，门口的灯箱店招也破了。还透出来一股霉味。但是，不管咋样，回到南方，陈召有一种释然。总算再也不用耗神费力地装了。他在门口常舒一口气，提着包，就上了三楼。他们几个正在302聊着天。李俊一见陈召进来，赶快起身去洗杯子。然后让出窗口的圈椅给陈召坐。陈立见都坐下了，开言道：上次从北京回来，我已经跟局里提出来停薪留职，还给局长送了个红包。基本没什么问题了。这里也联系了一些原来的资金客户，但是意愿好像不强。我约了两个上海的朋友，我觉得老家我们有些事情没处理结束，要融资有点难。北方又不熟悉。我在考虑以后用钱，还是要自立足长三角才行。这是我这面的情况。能竭说：召哥这段时间有什么新进展？陈召先从包里拿出奥特莱斯的项目策划书递给能竭，能竭开始低头翻着。李俊插嘴说：我有关系，可以融到资金，就是成本稍微高点，如果能賺大钱的项目，高点就高点。陈氏兄弟朝他瞟了一眼，似乎都知道他的心思，只是不便挑明而已。能竭翻完了厚厚一叠资料，又问了问商谈当时的场景。直接说：张总这个项目要投资6个亿，肯定就是缺钱。他跟许克强的关系一定非同一般。一定的。对，估计是张总要用茂昌这块牌子，许老一定还是答应他了。陈召觉得有理，又问：那跟我有什么关系？能竭沉思了一下说：跟你的关系嘛，不好说。从好处说许老既然叫你承包，可能是觉得这是好事，因为器重扶植你。从坏处说呢，也可能出于自私。反正做成了你也只是个傀儡，好处大头都会归他们。一旦有什么事呢，也有可能会让你背锅。听到这里，陈召似乎什么都明白了，但他偏执地认为徐许和张叫他结义就是将自己捆绑在他们的战舰上。然后叫自己背锅。

　　陈立一看时间差不多到了饭点，说：好不好的，靠猜是猜不出来的。既然当了这么大公司的总经理，不要轻易下结论。走一步看一步。说不定还是个机会呢。能竭一看陈召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婉转地说，任何事情都是两面刃，没那么绝对。就算人家要利用我们，我们也可以将计就计利用他们呀。领袖说过：要将坏事变成好事。你看坏事都能变成好事，现在是什么事还没分辨出来呢，我们有什么好怕呢。我们未雨绸缪，多留个心就好了。陈立说：“这旁边有家‘辣乎儿’火锅店，蛮不错的。我已订了座。”然后跟陈召说，“等会你嫂子也过来，你要是心里不踏实，你可以听听她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