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钱》爱德华伯爵

16、安顿京城运筹公司

　　许老满面笑容地站起来招呼：“都来了？来来，坐坐坐。”伸手将四人一一让在沙发上就座。陈召摆手介绍：“这位是陈立，温州社保局的副局长。这位是能总，上海券商老总，金融专家。这位李总，温州金融公司老总。”然后转身对其余三人说：“这位首长，就是我跟你们说起的许部长，咱们公司的老大。”许老颔首微笑：“纠正一下，因为身体原因，公司就交给陈总了。要说老大，今天起他就是这里的老大了。你们啊，都是事业有成的人，以后多帮衬帮衬他。我这个公司......这个公司是好公司，都是老辈国家领导人提议才创立的......”正说着，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外面飘进来一位上穿黑色貂裘，下着花格呢裙、天鹅绒长袜，长反绒靴子的妙龄女郎。“这么多人？噢，陈哥啊。”进来的女子大模大样地将坤包往许老办公桌上一掼，将自己往高靠背椅重重一摔。“外面好冷......许董，机票我买好了”。许老略有些尴尬地介绍说：“我的秘书，小王。”然后对陈召说，“你带他们参观一下办公室，完了我还有点事情跟你讲。”于是，他们都站起来，跟着陈召去参观办公室去了。拉上门后，王艳丽一下扑在许老身上，双手箍着许老的脖子，在一张满是褶子的脸上叭叭啄了两口，撒娇地说：“亲，温州人都是骗子，到现在也没说给我安排个位子。你还把公司让给他了。他懂什么呀，真不如叫我表哥来做呢。”许老拉开脖子上那双缠着贵重金手链和镯子的手，从香艳的怀抱里突围出来说道：“怎么就是让给他了呢。承包啊。我还当着董事长呢。慢慢来，宝贝。公司他拿不走，这里面有些道道你不懂。”王艳丽说：“我不管,我知道他还送妍姐爱马仕呢。他是没把村长当干部......”

　　陈召带他们在各个办公室转着，这是总经理办公室，副总办公室，财务总监室，运营总监室，财务室，事业部，财务部，会议室，阅览室......都是敞亮的落地玻璃、大班台，一如都市剧里那些尔虞我诈、钩心斗角、秘书巴上霸道总裁的模样。李俊看得目不转睛，口水都流下来了。在老总办公室这里坐坐，那边摸摸。不时做出各种或严厉或狎笑的表情。“二哥，鸟枪换炮了，嘣！这秘书的位置都安排好了，秘书得招几个丰满的北京大妞”。陈召：“已经物色了一个。事业为大，收收你这一副色狼的样子，不然在这环境里，迟早犯事”。李俊一吐舌头，不作声了。一圈转下来，又回到陈召位于最末端还带个内置阳台的办公室。一个办公室的女文员进来说：“陈总，喝咖啡吗？”陈召说：“嗯，小赵。不好意思啊，来四杯。别加糖。”大家在阳台上玻璃房沐浴着阳光，暖烘烘地舒展身姿葛优躺。陈立、能竭、李俊参观完了办公室，觉得特别提气，好似看到了东方之帆桅杆上的一抹曙光。陈召啜着香浓的咖啡，显摆地问道：“怎么样？”大家异口同声地说，“真不错。”陈立可能是性格使然，什么事总是那么充满忧患：“好是不能再好了，可是房租也挺贵吧？要不赶紧弄钱，我就怕，就怕... ”他想说怕支撑不下去，但吉日不说丧气话。他口吃地选择着用词。“大哥说的是。不过办公室的钱，还是许老头出的。他的财产看不透。说有，香港、澳门、缅甸、越南也不知藏了多少。弄个一亿、两亿都没问题。说没，那就两袖清风就一点工资。当然不在公司领。不过要花天酒地呢，还得咱孝敬”，一个休止符后，接着说：“你看那个小婊子，多会花钱。不是省油的灯。唉，事情总是这样的，双刃剑。许老头值得开发，可能他有些钱自己都不方便拿呢，得我们帮他洗一洗。那个小娘们我们就得供着。嗷，大哥，我前面叫你弄几只爱马仕包包的A货，你有没带来？”陈立说：“走得匆忙，店家也要定制。我叫他快递过来了。一共六只。也不便宜，一只也要一万呢。你要送给小王吗？”

　　陈召又在保利大厦附近租了一套精装修的房子，五室三厅。他将陈立等三人都接到家里。包包也送给小王了，小王挑了一个粉色的，煞是喜欢。四人基本都是窝在家里，日夜熟悉着公司的情况，密谋着怎么来做这个恐龙级的航空母舰。只有李俊实在熬不住这样清汤寡水的日子，开始偷偷地溜出去，到边上的夜总会去开荤。竟然搭识上了一个东北妹子，弄到家里来。大白天陈召到公司去“打卡”，李俊关起门来跟东北妹子打情骂俏，淫声大作。另外两位耳濡目染心旌摇动，也不得安宁。陈召知道后，疾言厉色地训斥了李俊一顿，并扬言要逐出家门。李俊摸摸头，假装嚅嗫着：“二哥，逢场作戏逢场作戏，实在是憋得慌。我错了，二哥放心。再也不领家来了。”但是，仍然拖着一摊肉泥一样的能竭往夜总会跑，有时彻夜不归，有时两人挤眉弄眼地说着只有他们两人懂的话。老大陈立也看不下去了，跟李俊说：“你这样，怎么对得起陈章？适可而止！”李俊有所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