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空腹女尸5 ...
-
“梁警官？”
陈瑜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他的声音和他的长相谈吐一般，不急不躁，就连这三个字里包含的惊奇也不显得慌乱。
“我现在在你们学校，正好把终于欠你的那顿饭给你补上呗。”梁笙报案时的严肃被他可以遮掩了，这会儿他漂亮的挑花眼随着他松开的眉染上了些温柔。
电话那头犹豫了不到一分钟就给了回复，“好，你在哪？”
梁笙听着电话里细微的声响，感觉自己的心情都好上了几分，“你在校门口等你，别急。”
他挂掉电话，走到校门口不过几分钟，可他约的人竟然比他还先到。
陈瑜身材高挑，今天可能是有什么活动穿一件白衬衫，或许是因为梁笙约他约得匆忙，他没有穿外套，西裤挺括，更显得他腰细腿长端端正正着现在那里等他。他在人群中像只孤傲的鹤，漂亮而清冷，体态匀称优美。
梁笙朝他走过去，做了个把车钥匙拋起来再接住的动作，“走吧。”
SUV在晚高峰的车流中向前行驶，梁笙偏头看副驾驶的人一眼，问他：“陈瑜，你今天干嘛去了？”
“我今天去市局了一趟，周局让我担当你们刑警队的法律顾问。”说到这，陈瑜看他一眼又飞快地移开视线，“你放心，我已经过了司法考试，也背熟了法律法规。”
SUV缓缓停下，陈瑜像个小孩子一样乖乖跟在梁笙后面，最后进了一家饭店。
“能吃辣吗？”梁笙问。
陈瑜点点头，然后就听到梁笙点了好几道重庆菜，“辣子鸡，水煮鱼，啤酒鸭，泡椒牛蛙。”然后梁笙把菜单递到他面前，“你要点什么？”
陈瑜的目光在汤类里绕了一圈，挑了个养胃的，“再加个鲫鱼汤吧。”
虽然是饭点，但这家店上菜很快，菜一道接一道地被服务员端过来。
“既然你都成顾问了，那我给你讲讲案情？”
陈瑜听闻赶紧咽下一口汤，免得待会儿胃不太舒服，还好梁笙把细节讲了个案情就是没提到尸体。
陈瑜沉思片刻，“你们去查韩陆了吗？”
梁笙拿出一双多的筷子充当公筷，给他夹了辣子鸡里的半个鸡腿，然后才回答他的话，“还没，今晚先去叶玲租的房子看看，然后，明天再去趟韩家。”
梁笙又给他空了的汤碗里添了汤，然后叹了口气，“你不能吃辣刚才为什么不再点几个菜？”
陈瑜的脸色谈话间变得惨白，他的左手不自觉捂着胃部，鬓边的薄汗更是暴露了他吃不了辣的事实，可他却说：“没事，喝口汤就好了。”说完，他就端起鲫鱼汤喝了一口，然后拿起纸擦了擦嘴，他的动作慢条斯理，仿佛那口汤是立马见效的灵丹妙药一般。
梁笙快速地往嘴里送了几口饭，潦草地给这顿饭收了尾。“我上个厕所，等我送你。”
陈瑜朝他笑了一下，“好。”
就过了不到一分钟梁笙就回来了，“送你回学校？或者和我一起去叶玲家。”
“叶玲家”陈瑜看着他，“你刚才是去结账了吧？”话是疑问句，语气确实肯定句。
梁笙的目光也落在陈瑜脸上。他俩对视时，陈瑜必须微抬点头，从他的视线看去，陈瑜的眉眼线条特别漂亮，他此刻脸上还有点苍白，眼尾却带着点红。
梁笙喉结动了动，然后移开了目光。
还挺好看，他想。
在车上，梁笙没再把视线落在陈瑜身上，他目不斜视地看着前面，却还是开了口：“我看你不是法律顾问是心理学顾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去结账的？”
陈瑜看了眼他腰带以下某个部分，又不动声色地把视线放到了窗外，“你说去厕所，但是不到一分钟就回来了，上厕所哪有这么快，除非…”
陈瑜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完全没在了空气中，不过梁笙懂了，于是他挑了下眉，唇边溢出一抹坏笑，“要不你试试？”
陈瑜没搭腔，他连头都没回，不过梁笙看到了他扭头也藏不住的发红的耳朵尖，于是他今天的心情再上了一个台阶以至于这快30的老男人吹了声口哨。
陈瑜的耳朵尖更红了，并有向下蔓延的趋势。
当代年轻人，要么一毕业就早早结了婚，要么年近40还单着，曾几何时，梁大队长也是警队一枝花——哦对，除开他们刚调走的美女副队。不过姓梁的凭借他这么多年的倒霉运气单身到了现在。怎么倒霉呢，具体说就是相亲被人放鸽子，谈的女朋友给他戴帽子，喜欢的女孩给他好人卡。都是因为他的工作，不然凭他这张脸，想嫁给他的人还是挺多的。
不过就算是顶着这张脸吹口哨，还是无可避免有着流/氓的气质，于是本想跟他说说自己的想法的陈瑜闭嘴了。
-
梁笙按照唐婧怡写下的地址找到了那个位于城区边缘的一个老小区。
在c市还没来得及翻新的片区里，要穿过一个又一个弯弯绕绕的小道才能找到它所在的那栋楼。那栋楼在杂草丛生，地面不平，坑坑洼洼的地方还有积水，不远处的垃圾桶还散发着一股历久弥新的臭气。而叶玲这个孕妇却住在这栋残破的楼的第三层。
天色已经灰暗，可这楼道的灯光却昏暗无比，还不如梁笙的手机光来得亮。
他们没有钥匙，不过梁笙拿着不知道从哪来的铁丝拨弄了几下那个老式门锁门就开了。
还不等陈瑜发问，梁笙抛给他一句“技多不压身”就进了房子。
这个简陋的房子是和一居室，客厅一角是锅炉灶台围成的“厨房”，除了锅连根筷子都没有，一个角落被褪色的布料分成了“卧室”，布料上放了一块床垫，上面没有床单被罩枕头，旁边还放了张小小的桌子，连张椅子都没有。
梁笙和陈瑜两个高大的男人一进来，这个小小的空间便没有空隙，陈瑜迈了两步便没再动，他环视了一圈这个屋子，下了结论“她不住这里。”
“嗯。”
“走吧。”
梁笙诧异地看他一眼，“去哪儿？”
陈瑜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回去，“你不用加班？”
-
晚上十点的市局灯灭了一大半，可站岗的不会少。老李看梁笙带回个陌生人，目光在陈瑜身上看了好几眼，最后定格在了他空无一物的脖颈上。
“这是新来的顾问，工作牌还没下来。”梁笙给老李解释。
老李露出笑来，“记住了。”
老李是个快退休了的老头，笑起来格外慈祥，于是陈瑜也扯了扯嘴角表示出善意，然后才跟着梁笙进了市局大楼。
“你为什么不对我笑？”
陈瑜瞥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对你笑？”
“我请你吃饭了啊！”梁笙突然想起来，“早上我给你奶茶的时候你明明还是只小猫咪，现在就变成小狮子了。”
陈瑜又瞥他一眼。
“梁队！”周小琪这姑娘的眼珠子总是滴溜溜地转，总能第一时间发现他。
梁笙用手推开她想凑过来的脑袋，“今天没带夜宵，我刚才让你们去吃饭了。”
周小琪听到这话眼珠子就转开了，然后她就看见了他们队长身后的人。她嘿嘿地笑两声，“梁队，不介绍一下？”
听到这话，张林跟猴似的窜了过来，沈萧的目光也离开了电脑屏幕，连几个刚跑外勤回来的平时怕梁笙怕得要命的小崽子也把视线放在了梁笙这里。
梁笙抬手敲了一下周小琪的头，“收起你的眼神，这是我们刑警队的法律顾问。”
“顾问好！”
“欢迎！”
陈瑜透过窗帘看着认真工作的警察们，问梁笙：“通知还没下来，你就不怕我骗你？”
坐在办公桌前的梁笙起身走到他身边，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在骗我吗？”
梁笙离他很近，左手手撑在窗户旁边的墙上，右手抵着窗帘后的玻璃，把他圈在这小小的方寸之地里，他避无可避。
陈瑜把手放在梁笙的胸口想要推开他，还没使出力气队长办公室的门就开了。
张林敲门的手没落下来，停在了半空中。见梁笙把目光投向他，于是吞吞吐吐地开口：“叶…叶玲的房子…是韩陆…租的…”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空腹女尸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