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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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我现在很好，却也很不好。
还记得我说过我在两周前的厨房里好似看见了27岁的一护吗？
这是我力量越来越强的表现。
同时也是，这三界越来越不稳定的表现。
我身上有着同浩君定下的束缚——只要三界稳定，那么我的领地只能按照约定中那样吸收灵魂。
只要我还在三界中行走，我的力量就会被削弱到极致。
那样，我就不能对三界中的“恶念”和“善念”随意出手或者吸收。
可是回想起在虚圈的猎食时，我当时就应该察觉到了不对。
赫丽贝尔可是一只瓦史托德，不是虚圈变弱了，而是我的束缚减弱了——因此，我面对她可以算是毫无压力甚至游刃有余。
换句话说，我现在基本上算是可以横着行走于三界，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其实我最虚弱的时候是正好是一千三百年前的今天，也是我最狼狈的时候。
刚游历到了虚圈就差点被普通的虚给吞噬了，若不是有头狼型虚救了我，我未必能出现在这里。
——当然，在三界的身体死亡只会让我多花点时间凝聚下一具躯体。
我凝视着手中一封远方传来的信件，来自于一对被我派来现世游历的夫妻俩，他们指明了各个地方的灵压的波动变化，以及发现了本该灭族的灭却师的痕迹。
我想，祸福相依，或许没多久，我便能再次与友人们见面了。
28.
望着楼下奇奇怪怪地“战局”，心中顿时涌上一阵无语。
就在我瞬移回家家里拿作业的功夫，认识没多久的朋友们好像陷入了危险之中。
蹲在天台的边缘，望着手里辛辛苦苦写完的作业，我只能感叹自己跟历史真的过不去——难得认认真真查资料写完的作业，面对如此的突发情况，看来是交不上去了。
将这两三页A4纸卡在了铁网上，摇摇头：“如果你没了，那历史成绩也注定无缘。”伸手捋捋页面，向后一仰，让自己顺着重力径直落了下去。
“哟。”
脚尖触底时，地面的灰尘掀起空气的浪花，闪身出现在织姬的身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六只小妖精在空中自由地浮动，如同呼吸一般，而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小伙伴。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啊！”织姬被我吓得一个前倾，六小只急忙绕到了我的面前，将她护在身后。
“哇，完现术。”我点点头，看了看神态各异的小妖精们，“恭喜你呀，织姬。”
“诶？阿砚？！”织姬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的新伙伴们，好奇地问道，“你看得见他们吗？”
“怎么了？”我伸手就是对着其中的小酷哥轻轻地戳了戳。
“你不应该看得见我们。”有个金发的小姑娘解释道。
“可能我比较特殊吧。”我也没有在意，友善地朝他们笑笑，“好了，话不多说。能问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吗？为什么龙贵和我家米奈就这样躺在地上？还有那个是什么东西？”
我看着身上布满伤口的两个姑娘和另一个被她们护在身下的酒红色头发的姑娘就这样躺在地上，血还一点点浸湿着白色衬衫，显得十分的刺眼。
织姬的泪水顿时涌上眼眶，她指了指那边的那只虚，又看着地上的姑娘们，咬着下唇解释道：“……但凡被那个东西产的东西击中了就会被控制，她们三个为了护住我就……”
“好了。”我揉了揉面色苍白的织姬的头发，朝她笑笑，“我来解决那个，你去治疗一下她们吧。”
“等等！阿砚，你！”织姬焦急地想要阻止我，但是下一秒理解我的话语后一脸茫然，“可我不会——”话还没说完于是便被她的粉头发的小妖精给打断了。
“织姬，织姬，用我们，我们可以治疗的！”
朝他们点点头后，转身走向那迫不及待的虚。
“哦呀，小姑娘是来送食物的吗？”
那只虚是个雌性，很丑，不知道到底在坚持着什么。作为一个几乎可以每时每刻都在进食的生物，我只能对它抱歉地耸耸肩。
只见它的额头开始翻涌，大大小小的凸起慢慢在白色面具上形成，这种低劣的攻击方式的确让我神情一愣，认可地点点头。
仔细地瞧了瞧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到我时，而旁边的织姬正专注着手中的工作，我直接瞬身来到它的身后。
“希望你比较好吃。”
“……等等，什么？！！！”
五只成爪，金光闪现在我的指尖上，随着逼近虚的躯体，光芒渐渐转成血红色，淡然一笑：“多谢款待。”
手掌直击它的灵魂中心，灵体被我压缩成球，直接掏了出来，当它的躯体还没有完全碎裂之时，一颗褐色的灵压球被我塞入了口中。
“噫，泥土味。”
是了，这就是我很烦在现世狩猎的原因。
为了躲避死神的耳目，最开始还要假装一下完现术的使用者，后来但凡吃多一点，就会引起怀疑。
我来空座町之前，就在西边进食了一个城市的虚，导致那边的几个孩子还在对这件事情进行追踪与调查。
相比起现世，在虚圈一口气吃再多，也总比尸魂界那些条条框框好。
我踱步到织姬身边，本想告知她我这面结束了，但是见她认真得额角都冒出汗水，只好蹲下来支着下巴看了看这橙色的结界。
由于有拒绝的存在，由什么受伤就由什么恢复，结界下有着很强的灵力在促使三个姑娘的灵体恢复。
这能力不仅仅限制于治疗了，还能恢复灵力。着实很鸡肋。
我思索着，既然能够恢复灵力，那么织姬的能力可不可以替代我进食呢？
想着想着，手指就不由自主地戳向了结界。进入结界是没有隔阂的，说明结界的主人非常信任我，当感知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地恢复的时候，便控制不住的利用手指吸了……两大口。
“Duang”
我接住了她倒下来的身躯。
遭了。
织姬看着我还没能说出几个字，就直接被我突入起来的动作给吸了个干净，体力不支，直接昏倒在我的怀里。
那六只小妖精气冲冲地送了我个白眼，那位叫做舜樱的女孩儿揪了揪我耳朵，朝我吼道：“您是故意的对吧！！！”
“额……”我抿抿嘴，露出非常尴尬地笑容。
“好了，这位大人只是好奇。”椿鬼赶紧扒拉对我不敬的小姑娘，生怕我直接将他们给吸干，“舜樱，快放手。”
“哎呀，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轻轻点了点她的头，“喏，等会你们还回去吧。”指尖分离出的浅蓝色的灵力分配到了他们六人身上。
我顺便好奇地问了一句：“怎么知道我的？”
那个叫做菖蒲的妖精飞到我面前，朝我鞠了一个躬：“您对灵压的掩饰对我们衍生类是没有用的。您用灵力的时候我们全部都认出来了。”
“这样啊……”看着怀里昏睡的织姬，我只好揉揉她磕到我锁骨的脑袋，“你们先变成本体吧。她一时半会醒不来。况且……有客人来了。”
六只妖精朝我鞠躬后，就变成了一对发夹回到了织姬的头发上，我替她调整了以下位置。
29.
“嚯，这不是砚吗？三百年不见，您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变化啊。”木屐踏地的声音从旁边的教学楼穿出，一个男人朝着我的方向走来。他身后的同伴还扛着一只茶渡，当听见“三百年”时，脸上的墨镜都遮不住眉角的抬高，诧异地看向我。
我看着这个带渔夫帽的男人，着实没有跟记忆里的任何一个人对上号。
不是我记忆不好，是我记忆太好了才没有搜索到这个人的信息。
那人看我一脸茫然，将帽子脱下，单手捏在胸前，轻咳了几声，只听见用他用少年的声线嚷嚷道：“砚姐，你欠我的一顿饭多久还？”
……
我，青春美少女（暂时）。
他，大叔。
被喊姐姐。
我想起来这谁了，曾经被我放鸽子的一个小变态！！！
三百年前，在拜访老朋友后代的时候，由于太饿了，我跑到尸魂界的混沌区域去猎食，这一待，就莫名其妙地多待了一阵子。
那时候遇见的好心的少年，被我从虚中救下来后，暂时跟在我的身边。
他最开始还很好奇我的食谱，到后来不停地主动投喂我。
没错，三百年前还是少年的他，就已经能够准确的找到虚并喂给我吃。
我被迫离开之前还约定了给他做一顿大餐，是我从中原学来的菜谱。
可惜那段时间我真的吃多了，导致被我留在家中的兄妹找上门来，揪我到了现世。
因此，我欠这个小变态一顿饭。
“哎呀，砚姐总是想起来了。”他将帽子放回头上，用那成熟沙哑的男音说道。
我一个寒颤，顾不得怀里的织姬，朝他摆摆手：“别用你老男人的口音喊我姐。”
他身后的同伴上前替我缓解了不便，虽然他身上还扛了一个茶渡，但不妨再扛一个井上。
“啧啧啧。”我打量了他们二位的相处模式，冲小变态笑道，“三百年不见，小变态成了黑心大老板啊。”
“好久没听见这称呼了。我可是有名字的，浦原喜助。”他“啪”地打开折扇，摇摇头：“黑心归黑心。可是没您放纵啊。”
“嗯？”我撇撇脑袋。
“前两天的黑腔也开得太随便了吧？要不是我替您扫了尾，怕不是王族的各位已经找上门来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笑了，这个小变态或许已经猜到了什么。
“我吃归吃，可这动荡不是我弄得。”
“那是自然。”他点点头，看了看有着一护灵压的方位，朝我邀请道：“这终不是说话的地方，上我那儿去喝一杯？”
“当然。”我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有虚可以吃吗？”
“……没有。”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