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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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那天之后没多久，除了阿绯以外的其他来自于地狱的人们都离开了。
由于我将封印记忆的术式连同外部的结界支配权利一同转给了阿绯，她需要留下来给训练场的各位善后。
我靠在搂着我浅休的一护的身上，眼里全是阿绯那挺直的背影。
她现在与义妹就这么随意的坐在一块儿，露琪亚最初可是非常拘谨的僵坐在一旁。可是没多久，就在阿绯那温柔的絮絮叨叨中，变得活泼了起来。
露琪亚的具体情况我其实并不是很清楚，但是阿绯身周那柔和且雀跃的灵子终于让我放心了下来。
这个孩子可以说是从来到第一天就一直憋着，不说自己想留在尸魂界的丈夫，不说自己想那被她遗弃的妹妹；那股憋劲儿，只有那么具有朽木家的特色了。
或许是嫁入了朽木家，成为了朽木家的一份子，种种在尸魂界走过的路，才有了今天能够稳坐在兵部部长这个位置，统领着地狱的医疗界。
我搂着一护的手臂微微地挪了挪身子，“哎——”
这才认下个义妹就这么开心，那等后面把她带到朽木白哉面前，这姑娘可不是可以笑出声来。
我都在想些什么啊，哈哈。
“怎么了？”一护揉揉我的头发，弯下腰，从后面靠香我的肩窝处，“开心？”
松开了搂着他的双手，侧着头蹭蹭他的脸颊，眼睛里闪着幸福的光芒，“开心。一件担心很久的事情办成功了。不是说‘万事开头难’吗？我想接下来的一切都会慢慢变得简单的，包括我们。”
他伸出右手安抚地在我胳膊上滑过，引领着来到了我的手掌，轻轻一挑，便扣住了我的手心，将我紧紧地攥在手中。
“啊，砚说的都对。”
“嘿嘿！”
留给我的时间其实不多了。
但是久违的宁静就让我好好地享受一下。
那几天，所有人不知道为何都不想离开，都想让不是时候的记忆再保留久一点。
假面军团莫名其妙地和替我跑腿的执行官们打的特别来，短短几天就已经能够搂着肩膀称兄道弟了。
织姬是这几天第一个离开的，毕竟和“正常人”的社交是必不可少。龙贵在这两天已经来过三次电话，再不出现的话织姬心里是会过意不去的。
就在她鼓起勇气踏出结界的那一刻，神情有一刻恍惚，可是下一秒就转身和我说了再见。
“所以是替换并保留了什么记忆？”我举目远眺，好奇地朝身后阴影中的阿绯询问道。
她稍稍地挪开了面具，露出那副与妹妹生得几乎一样的面孔，只不过阿绯的眼睛更加的柔和且温顺，“简单的减少了部分而已。关于您暴打黑崎先生的完全体态，在下改成了您现在这般人类的样子。”
“在下？”这个称呼第一次听她说。
阿绯捂着嘴浅笑，“被家妹带着走了。那孩子太容易影响周围的环境了。”
我点点头，“挺好的。至少，更加有朝气了。”
一抹娇羞布上她的面容，她轻轻地拍了拍脸颊，嘟囔道：“是，您说得对。”
“礼物，喜欢吗？”我沉思片刻后，还是决定问问。这次的举动其实是我过于冒进的突然迸发的想法，先前的的确确有个阿绯沟通过“地狱融入三界”后的情况，但是这一出戏我想还是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您都安排好了，阿绯怎么可能不喜欢。”她乖巧地冲我摇摇头，“您一个，白哉大人一个，在我身上都喜欢直接把惊喜塞我怀里。”
“阿绯值得的。”我们地狱的奶妈必须给她最好的。
她笑着浅叹一口气，那眼角在阴影的折射中好似有点湿润，“嗯。”
由于一护目前的戾气被暂时拔除了，就算他进入假面状态也不会带有一个加速虚化的buff。
这就是这一次我带着地狱众人大张旗鼓的根本原因。
至少从我的这一方面杜绝了我男孩的危险，但是他接下来面对的事情和人让我有些忐忑不安。
说起来好笑，我看着一护能够自如的进入假面状态后，我便开始担心他能不能安全，会不会受伤之类的。
因此，原本计划陪一护训练一周的我，硬生生拖到了两周——久到第一天就离开的阿加雷斯直接在训练场内，当着所有人的面开了地狱之门。
那一扇门出现的时机非常的突兀。
一护正与罗兹架着刀，战况焦灼。
我和阿绯坐在一块儿，吃着露琪亚中途回到我公寓，从我那庞大的储物柜中捞出来的零食。而其余的假面军团们也收到了我那“贿赂”他们的小吃和甜点。
就在他人一脸满足且细细点评着一护招式之时，阿加雷斯直接从刚刚撕裂的空间中探出。那难得显露虚态的纤长手指，双手一边一支夹住了两人的刀片。
就在震耳欲聋声中，从雷斯探出双臂的细缝之间，地狱之门逐渐地形成了。
空间碎片往下坠落着。
从深渊传来的液态流体拍打岸边的咆哮。
逐渐形成的白骨铸成的大门。
以及两个手持长刀的人形骨骼被镶铸在门上。
仅仅一扇门的压力，就足以让人心生退却之意。
几乎处在地狱之门面前的一护和罗兹立刻拔出被卡在阿加雷斯手中的长刀，同其他人一起来到了同样出自地狱的我和阿绯身边。
日世里舔着手里的棒棒糖，戳了戳我的腰，抬抬眉，“哇哦，你们要走了吗？”
阿绯轻声笑了笑，“看来砚大人摸鱼模太久了。”
“哈，果然是接你的。”平子单手搭在一护的肩上，无耐地挥挥手，“这么大阵仗，至于嘛？”
“呵呵。”扯扯嘴角，我在也想至于嘛。
我不就是拖了点时间而已，暂不说我已经向遥香通知过了，这才几天，就吵着要我回去。
哎，这么大人了还需要家长在身边，多不好意思呢。
一护单手撇开了那只痞里痞气的妹妹头，踱步到我的身边，轻轻地捏捏我的耳垂后，看向那个非常眼熟的阿加雷斯，仔细辨认半天后，才同我确认道：“是那天的小孩子？”
我也觉得非常神奇地点点头。
毕竟阿加雷斯维持一副长发正太模样接近上千年的时间，上次我见到他这副成人的状态还是在人类的古代。
他为了找我——好吧，同样也是为了找我——在一群普通人面前把灵力玩成了帽子戏法，以为是哪里来的世外高人，直接被主事邀请到我那时候所在的宅邸内表演。
演着演着就变出一道地狱之门，迎接我的是为其五年的工作和例会，也导致那段时间我经常奔波与地狱与现世，可以说是累到虚脱了。
因此，从我的宅邸便传出了类似“歙砚先生居然有心养面首”、“歙砚先生不惜高价买回一个戏子”等谣言。
遥想那时候我刚从人类社会引进了六部，没想到还是一时半会不能逍遥与人世。
阿加雷斯的年幼形态是及腰的黑发，这些年依着阿绯打扮成可爱乖巧的小女孩儿出现在众人面前。
而现在的完全体是一个竖着高马尾的男性。由于作为研究员的特性，无框眼镜以及写有工部部长的白大褂是不可能缺少的。
他的指甲是深红色的，衬着手上的皮肤越显白皙。
两支同样是赤血般的角立在额上，上面点缀着金色的地狱之火。
如果真的要形容阿加雷斯的完全体，我想“美人”二字是最适合他了。
——所谓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也便是如此。
阿加雷斯点了点下巴，就在他准备开口之际，我已经预料到了所有人的美梦会直接破碎的画面，他说：“我说域主你他妈在那里陪小男友磨磨唧唧了一周不回家是不是？是外面的花太香，还是家里的花很臭，啊？？？”
我转身就是把头埋在一护的怀里，这人只适合远观的根本原因就在于此。
“嘶——”不出所料，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寒气。
站在地狱门前的雷斯还在嚷嚷，“你给老子的任务，咱都完成了。是不是光纤和群聊都留不住你了啊？游戏也留不住你了？话说你小男友这进步可以啊，几天不见就运用得挺熟练了……喂！我说域主你躲什么躲？等把事情解决完你们再抱行不行？冥主苏醒之后你们他妈私奔到月球我都不拦！啧。”
所以，一旦有了比较之后，开在训练场的地狱之门的震撼远远比不上开口说话的阿加雷斯。
“你先闭嘴吧。”
从一护的怀中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男孩抿着嘴角，一脸尴尬地与我对视着。
我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脑袋，安抚着说了声“乖啦”，就将离开了他的怀抱。
转眼看了看一旁的阿绯，她的手中已经开始凝结最后的术式，那一阵阵乎弱乎明的橘色灵力在她的手心中绽放。
“看来是时候了。”我拍拍手，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我的身上，“在告别之前，接下来我交代下未来记忆会恢复的几种情况。”
“其一，如果你们有人战亡，来到地狱之后什么都会想起了。其二，如果各位再次见到阿绯，会被动想起来。其三嘛……等双王苏醒之后，不仅回想起来，多的都会知道。”
而一旁的阿绯则是朝露琪亚招招手，她们自己沟通接下来的情况。
至于他们会忘掉什么，会记得什么，这当然还得看规则对“地狱”的容忍度了。
“那各位，都确信无误了吧？”就在阿绯朝我点头示意后，我们一同来到了地狱之门前，我站在首位，阿加雷斯和阿绯一左一右地站我身后。
“之后等地狱之门彻底关闭，你们的记忆将会自动修正，还有什么疑问的话可是要等下次正式会面。我很乐意到时候能与各位放开手脚的大战一场。”
左手挠挠耳鬓，看向了踌躇着想要开口的一护，不好意思地开口道：“抱歉接下来的一阵子我不能陪一护了，等我把事情处理完后我尽快回到你的身边。我——”
当他听见未来的的时间安排时，那双棕色的眸子好似闪烁了几下，就在我还在仔细观察想要记住一护的每一分每一秒时，他直接蹿到了我的身前。
我怔愣着看着他双手捧着我的脸颊，大庭广众之下，特别是在我的下属面前，直接将额头同我的抵在一起，耳边传来那有些小情绪的声音：“砚又这样做些让我不知所措的决定。接下来一天都见不到了吗？大概到多久？”
我的脸颊几乎是像是烧起来了，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个男孩非常的戳我XP，就连这种压着嗓子的音色都能让我感到害羞。
毋庸置疑，脖子到耳后肯定是红透了。?
“大、大概要等最、最多一个月……”我支支吾吾道。就算一个月不行我也尽量在月内解决。
“那能电话联系吗？”他诱哄着问道。
“可、可以。”
“你会听到的吧？”
“会的。”
“会梦见我吗？”
“肯定的。”我嘟嚷着，“你作息规律就行。”
“好。你会注意休息吗？”
“……我觉得我可以。”
“那能亲一个吗？”
脑袋都他妈要炸了。
一护其实不知道门后面现在已经挤满了看八卦的六部和他们的家属……
见我半天不回答，身后的阿加雷斯虽然不敢动手，可他动嘴的功效也一样，“叽叽歪歪干什么？域主你谈个恋爱都咸鱼吗？黑崎小子你直接A上去得了！嘿，可以啊——！”
“什么叫做我谈——唔！”
我的眼睛大睁，视线中是一护那如同蝴蝶翅膀蒲扇的眼睫毛，他在舔舐我舌尖的同时，扇形的睫毛一抖一抖的。
与此同时，一护在心里也不停地呼唤着我的名字，也只是名字，单单就这一点，我感觉我的本源已经从凛冬变成了初春。
我闭上了双眼。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 3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