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尘渊》懿尘渊

3、第三章 童子试

　　离云国，河西县县城外
　　“哇！好大啊！”李壮和一群接近十岁的孩童在牛车上感叹着县城那庞大的城门。
　　第一次离家那么远，并且又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的城池，使得这些未曾见过李家村之外的世界的孩子们充满了好奇和震惊。
　　李懿渊并没有和其他孩子一样一直处在对这个硕大的城池的震惊中，虽然刚刚第一眼映入他脑中的硕大城池使他很吃惊，但是他的心中在那吃惊之后便定下了一个坚定的目标。
　　那就是今后一定要在这座城池中扬名立万、出人头地。
　　“这么大的城池你们以后想不想在这里面生活？”李添水一脸柔和的问向这些孩子
　　“想！夫子，俺们想和您还有父母亲一起住在这么大的城里！”李壮和其他孩子兴奋的回答道。
　　“那你们可要好好努力学习，要不然可很难实现哦！”李添水笑了笑
　　李大壮看到自己儿子这有孝心可谓是开心至极。
　　李添水看到自己儿子李懿渊没有像其他孩子那样回答自己，便询问道
　　“渊儿，你呢？”
　　“我也想。”李懿渊也装作和刚刚其他孩子回答李添水时那样
　　可谓知子莫若父，李懿渊的心思李添水一眼便看出来端倪。
　　李添水心知李懿渊的品性“渊儿这孩子打小就不喜输别人一头，学习上是如此，哪怕打架也是如此，想来看到这个新地方更是如此。”
　　李添水在心中发出了无声的叹息，心中也充满了担忧。
　　自己儿子的好强，他是比谁都知道，只不过他更知道，在这县城中有比自己更厉害的世家子弟。
　　他担心自己儿子在今后遇到了，会发生什么。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这当爹的能看他几时呢！”李添水喃喃低语安慰自己
　　随后几辆牛车的缓缓行驶，李添水一行人也到了县城大门前。
　　城门口的士兵看到李添水他们这几辆简陋的牛车载着那么多小孩早已警觉起来，此刻走到近前也悄然将几辆牛车围了起来。
　　到这时，李添水将怀中的早已准备好的文书拿出。
　　“官爷！这是郡城学院批的文书。”未等官兵询问李添水便已照着惯例，向那一队士兵出示了带有学院和县里的印章的文书。
　　那队士兵的队长，认真看了看那几个印章和文书内容。
　　尽管他知道最近会有许多参加童子试的学生只不过，他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多孩子从一个村里出来的。
　　这个官兵队长前几天也见过几个村子参加童子试的的学生，那几个村子带来的孩子大多都是几个，最多的也不过十三个。
　　“嗯，过去吧。”尽管有些疑惑，但是个士兵队长依旧按照惯例，不冷不淡的告知李添水等人
　　“大壮！你们跟上！”李添水听到放行的话语，便招呼上后面几辆牛车。
　　几辆牛车缓缓驶进了县城的大门里
　　“小王啊！刚刚过去的是李家村的吧！”一个年过半百身穿一身粗麻布衣的老头，拿着酒葫芦问向刚刚的那队官兵队长
　　“叶叔，你怎么知道的？”那王姓队长再次满脸疑惑
　　“我在这门前都待了半辈子了，还有我不知道的？”
　　看着那拿着酒葫芦半醉不醉的叶老头，王石是不太相信，尽管他是自己的前辈
　　“李家村那小子我可看他往这县城里送学生看了一辈子了，自打他在幽城学院的乡试屡屡受挫后，他就开始教书喽！”看着那李老头自言自语，王石对那远去的人也升起了一丝好感
　　看着眼前这繁华的县城，牛车上的孩子们眼中都充满了好奇
　　李懿渊虽然比其他孩子成熟些，但是终究还是个六岁的孩子，如今看到这繁华的街道，虽然强忍着不表露出，但是作为父亲的李添水却看出了李懿渊那表情中流露出的一丝丝好奇
　　李添水在李懿渊刚刚记事时便发现自己这个儿子比其他孩子是有些区别的，现在他对这种感觉更加明显
　　“唉！渊儿这心智成熟的如此程度，也不知是好是坏。”李添水看向自己儿子，心中充满了感慨
　　不仅一群孩子对这繁华的街道感到好奇，就连几个赶牛车的汉子也是像孩子一样
　　李添水看到这条街也是十分感慨
　　“多少年了，再次走上这条街！”
　　虽然每年有时李添水也会来县城，只不过是不来这条通往童子试考场的路的，上一次也是三年前，不过那次的学生并不对也仅仅只有九个孩子而已
　　这次的学生有三十多个，这不仅仅是李家村历来最多，也是整个河西县历来最多
　　在众人两眼放光的时间里，不知不觉间这一行人已到考场门口
　　“东西你们都带好了吧？”李添水问向这些孩子
　　“夫子，都带好了！”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父亲，都准备好了。”李懿渊用自信的语气向李添水说道
　　“嗯，你虽然最小，但是，进去之后你要照顾好他们，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李懿渊再次回到，此次的坚定难以言喻
　　“我们进去吧！”李懿渊最后看了看父亲便带着其他孩子进了考场
　　“叔，我舍不得孩子们！”李大壮看着自己儿子和一众孩子进去后，瞬间便哭了起来
　　“我也舍不得啊！但是，他们有他们的路，我们必须祝他们一臂之力啊！成长总要有人为之付出代价的。”李添水望向天空喃喃低语，也不知是为何，眼角滑下了两行清泪
　　“回去吧！”李添水最后再看了一眼那群孩子离去的身影，便和李家村的众人一起离去了
　　在快走到考场内门时李懿渊突然向众人说道“都把棕色袋子拿出来，一会把它给那两个门卫。”
　　门卫在一一收下袋子后看了看里边的银子，便让一旁的人将孩子的名字一一记在考生名册上
　　在进入考场后，众人在考场人员的安排下便开始了考试
　　……
　　……
　　两个时辰后
　　“考试结束，所有人起立！”一个尖嘴薄舌身约五尺的主考关说道
　　在场的孩子都立即放下了手中的笔，生怕自己被监考员看见，而使自己的成绩作废
　　“收卷！”在主考话音落下后，便有一半监考员到各个学生面前收卷，另一半依旧在监视着考生的一举一动
　　在健康员收完试卷密封好后主考便让考生离开考场
　　在走出考场后，李懿渊一行人便都如释负重般的吐出一口气
　　“懿哥，我爹呢？”李壮这时发现自己父亲不在考场门口，顿时便一脸害怕的问向李懿渊
　　不只是李壮一人发现自己父亲不在，李懿渊和其他几个孩子也都发现自己父亲不在
　　“应该在城门那等我们吧！我们按原路回去看看。”李懿渊也是满心的担忧与害怕，但是为了让自己显得成熟，却强忍着不表现出来
　　李家村的一群孩子为了见到亲人，见到自己能给依靠的人，也不顾街道的繁华景象，只知向城门走去
　　不多时众人便到了来时的县城西门，不过城门口那来来往往的人群，并不曾见自己所熟悉的人
　　顿时，有好几个孩子哭了起来
　　“爹！呜呜呜(┯_┯)！你去哪了！爹！……”
　　李家村的一群孩子慢慢的都哭了起来，李懿渊也想哭，甚至眼泪都已经涌入眼眶，但是想到自己父亲经常告诉自己
　　“渊儿，遇事要静，不可急躁。”
　　面对此种情景，一时李懿渊也是慌了，尽管想到了父亲的叮嘱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想哭
　　“都别哭了，回去吧！”李懿渊在心里做了一番挣扎，最终决定回去
　　“回家吗？懿哥？”一些孩子问道
　　“回城里，我们必须等成绩下来再回家，不然下次还要浪费村里的钱。”李懿渊眼中再次有了以往的坚定
　　李懿渊带领着这群无人可依的孩子向着城内去，在离开的途中，李懿渊最后又回头看了看城门外自己父亲带着自己来时的那条路，眼中的不舍和一丝担忧无人可知
　　众人缓缓走向一个小客栈，如此多的孩子，而且还穿着与城内大多数人不同的粗麻衣，来来往往的人难免会好奇的多看两眼，在城门口是如此，在这亦是如此
　　进入客栈后，小二看着这么多穿着比自己还差的孩子顿时想将他们赶出店，但是当看到李懿渊服饰稍好，而且又有一丝文人才子特有的傲气，便又打消了赶人的念头
　　“这位小公子，住店还是吃饭？”店小二讨好的样子
　　李家村的孩子们看到店小二上前来，都显得有些害怕
　　第一次出门，李懿渊也是难免有些害怕，不过为了身后的人有个地方安身也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住店，要六间房。”
　　“好嘞！我们这有上等房、中等房和人字房，您看是要……？”店小二再次问道
　　“人字房，住三天。”李懿渊继续回答
　　看着李懿渊身后那么多孩子，尽管心中充满疑问，却并没有开口问
　　“六间人字间，三天一共九两银子。”店小二说完便到柜台取来六把钥匙
　　“给，九两银子。”李懿渊将自己身上的钱全给了店小二才刚好凑够九两银子
　　“好嘞！公子，我来带你们看房子。”店小二带着李懿渊一行人往客栈后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