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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重生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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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重生之后
脖子一阵尖锐的刺痛,白玹已经闻到了血腥味,他赶紧认错道:“好好,我娶还不成吗?”
南殊这次将手中的弯刀放下,冷冷地丢给白玹一句:“一个月后大婚,我每天都会守在你身边,若你想跑,别怪我弯刀无情!”
说完,南殊收回弯刀,冷酷地转身离开了。
白玹腿软地跌坐在地上,他摸摸自己的脖子,真的流血了,呜呜呜。。。重生第一天就见血,真是够衰的。
身边的南海神君上脚踹了踹白玹道:“好徒弟,你可真给我长脸,我以为你会挣扎一下,视死如归一下,没想到。。。哎!你平日不是嚣张跋扈得很吗?怎么碰到朱雀就怂成这幅模样了?”
白玹拍拍屁股上的土凑到南海神君的身边,亲昵地挽起他的手道:“师父,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打不过骂不过的,只能求饶了!”
他这可不是怂,他只是趋利避害,现在他只是个仙君和身为神君的南殊不在一个档次,不认输难道就任由南殊将自己给咔嚓了。
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做,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
白玹这样想着,心里也就豁达起来了,男人偶尔地认输并不是怂,而是知进退。
只是,白玹看着朱雀离开的背影,心里还是有些堵得慌,就这么草率地答应娶朱雀神君了?
娶了他之后,那岂不是要天天见面,白玹心里有些发憷,将上辈子杀死自己的人娶回家放在身边,这个做法是不是太疯狂了。
一旁的南海神君看着白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哭丧着脸,上前安慰道:“玹儿呀,别伤心,朱雀这个人就是冷了点儿,其他的还好,娶回家应该是个贤妻良母!”
白玹有些惊讶地看向南海神君:“师父,你不是最看重礼仪教化的吗,朱雀怎么也算是我半个师叔,我娶他,你就不反对?”
南海神君眼眸淡淡地扫了一眼白玹道:“我反对有用吗?我也打不过他呀!”
白玹满脸黑线地看着南海神君,他忘了,自己的脾气秉性像极了师父,说好听点儿叫做知进退,说难听点儿就是怕死,打不过就跑是他们师徒两个人的做事准则。
白玹叹气道:“好吧,既然连师父都救不了我,那娶就娶!”
大不了成婚后,他就溜之大吉,离南殊远远的。
重生第二天,白虎仙君要娶朱雀神君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天界。
人们话题的方向不约而同的一致,战无不胜的天界扛把子,怎么会看上废柴一样的白虎仙君。
“咱们的神君可是打遍三界无敌手,他一个小小的仙君怎么高攀得上?”仙侍甲如是说。
“就是,就是,好好的大白菜被一头猪给拱了,真是暴殄天物!”仙侍乙如是说。
“你快拉倒吧,咱们的神君长得比五重天上的玄女还好看,怎么就被你比喻成大白菜了呢?”仙侍丙大声嚷嚷道。
“我这是恰到好处的比喻,比喻你懂不懂,没上过几天神堂的白痴!”仙侍乙回怼道。
“你说谁是白痴呢,我要是白痴,那你就是笨蛋,纯纯的笨蛋!”仙侍丙不满地大吼道。
“你才是笨蛋!”
“你白痴!”
连接景寒殿和南星宫的回廊上,几个仙侍为了维护他们的朱雀神君,已经开始打架了,抠鼻子挖眼睛,打得不可开交。
坐在玉树下被迫和南殊喝茶的白玹,指着纠缠在一起的几个仙侍问道:“你不过去看看,他们在打架!”
南殊瞄了一眼白玹,那眼神似乎在说“你想要做什么我都知道”,他淡淡开口道:“关我何事?”
白玹装模作样地大叫道:“人家在维护你神君的尊严嗳,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冷淡,一点儿也不关心这些小仙侍的心里健康!”
你去安慰他们,我趁机跑路,大早上的就被南殊叫到这里品茶,他困得不行,要回去睡觉。
南殊淡淡地扫了一眼白玹,然后起身,朝着那几个仙侍走去。
白玹没想南殊真的站起来去拦架,直接惊掉了下巴,要知道这个南殊典型的冰块儿美人,只可远观,走近了会冻死,而且他似乎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别说劝架了,就是两军对垒,他也懒得管。
白玹惊讶了一下,然后在南殊走出去几步后,灵机一动转身就要离开。
只是他刚站起身来,他出去一步,朱红色的弯刀就比划在自己的腰间。
“白玹,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我告诉过你了,我会每天监督你的!”朱雀冰冷的声音响起。
白玹没出息地打哈哈道:“我不是想要跑,只是坐的有些久了,屁股有些疼,呵呵。。起来活动活动!”
“坐下!”朱雀冷声道。
白玹只好无奈地坐下,算了打不过,还是乖乖坐着吧。
回廊那边的“战斗”还在激烈的进行着,几个仙侍扭打在一起,已经见血了。
南殊走到几个人身边问道:“闹够了没有?”
仙侍们打斗的动作戛然而止,接着,戏剧性的一面出现了,仙侍们整齐划一地将头转南殊,在看到南殊的一瞬间,都尖叫着跑开了,就好像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
白玹也惊讶地看着这一切,他问:“他们刚刚那么维护你,都是假的?”
南殊没有理他,只是做回凳子上继续喝茶,白玹细细地打量了一下朱雀,眉目依旧清冷,气质依旧出尘,和洪水猛兽一点儿都不沾边,怎么就能将那些崇拜他的人吓成这样呢。
“南殊,我觉得你应该改改你的脾气,你这样多不合群呀!”白玹对南殊说。
南殊挑挑眉道:“无妨!”
“好吧!”白玹耸耸肩,对于南殊这个死性子,他也无能为力。
两个人就在玉树下做了一上午,白玹不说话,朱雀只顾着品茶,两个人就这样干坐了一上午。
朱雀倒是觉得没什么,白玹却受不了了,他这个人性子跳脱,一整天让他不动不摇地坐在这里喝茶,他觉得自己坐得屁股都快要废掉了。
“哎哟!都这么晚了,我要回去午睡了,南殊,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吧!”
白玹想要找个借口离开,他站起来,一鼓作气地说完,准备撒丫子就跑。
“我跟你一起回去!”白玹刚要离开,又被南殊揪住了衣领。
“不好吧,朱雀大人,男男授受不亲,咱们还没有成婚呢!”白玹叫苦连连,这个南殊怎么就跟块膏药一样黏住自己了呢。
南殊衣袖中,红光乍现,一股寒意让白玹胆战心惊,他赶紧摆手道:“别动刀,一起,一起还不行吗?”
回到景寒宫,白玹躺在自己的床上,准备美滋滋地睡上一觉,他刚闭上眼睛,一大片阴影投射下来。
白玹睁开眼睛,正好看到南殊正要越过自己,往床里面去。
“你干什么?”白玹紧紧地拉住自己的衣襟,惊恐地大喊道。
南殊爬进床里,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腰带,脱掉自己的外袍,只剩下一件领口极低的里衣。
“睡觉!”南殊一本正经地说道,正经到白玹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些夸张了。
“你,你去睡侧榻,我们不能睡在一起!”白玹紧紧抱住自己的胸口,指着一旁的侧榻说道。
南殊斜撇了一眼白玹道:“腰疼,不舒服!”
几个字就成功的让白玹的脸染上了红霞,为什么会腰疼,白玹再清楚不过,虽然对于前天晚上的事情,他是一点儿都记不得了,但是,从南殊身上的印记看来,前天的“战斗”估计很是“持久”,“火力”估计也超乎想象的“激烈”。
白玹自知理亏,只能委屈求全道:“好吧,那我去睡侧榻!”
白玹作势要起来,突然朱红色的弯刀斜插在白玹的腰侧床榻上,白玹看着泛着冷光的朱红色弯刀,咽了咽口水道:“有话好好说,干嘛总动刀呀!”
南殊将弯刀收回来,冷笑道:“听话,便不动刀!”
白玹赶紧捣蒜似的点头道:“听话,听话,百分百听话!”
南殊收回弯刀,身体朝白玹靠了靠,火热的肌肤贴着白玹的腰侧,白玹身体一震,一动不敢动地僵硬地平躺在床板上,白玹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有些奇怪,从脚底到头顶一阵麻酥酥的,就好像触电了一般。
“其实,怎么可以不用贴得那么近的!”白玹小心地提议道。
南殊皱了皱眉头说道:“在发烧,有些热,你比较凉快!”
白玹吃惊地看着南殊道:“你生病了?干嘛不让医官看看?”
南殊闭着的眼睛慢慢吞吞地睁开,他道:“伤在那处,丢人!只是发炎了,过几天就会好的!”
“哪处?”白玹问:“我帮你瞧瞧,受伤了就得涂药,总是拖着对身体不好!”
南殊的眼睛慢慢地睁大,不知是不是白玹的错觉,他感觉南殊的眼眸深处隐约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南殊将白玹的手拉到自己的臀部,非常正经地说道:“真的要看吗?”
白玹恍然大悟,脸颊一阵火热,他的手快速地缩回来,双手不知所措地在半空中划拉了半天。
“我还是别看了,太羞涩了!”
“睡觉吧,有些难受!”朱雀慢慢地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他倒是睡得心安理得,身边的白玹却如同受刑一般,躺着不自在,坐起来又不敢。
现在的情况着实有些复杂,他的死对头和他躺在一张床上,身体紧贴着他,近到白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南殊灼热的气息。
而且白玹悲催的感觉到自己似乎并不抵触南殊的接触,南殊身上的冷香甚至让他感觉飘飘欲仙。
他这是怎么了?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