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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掀牌 • 怒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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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国多崎岖山路,卡卡西等人赶了一上午的路,此时在集合地点定域谷,等待大和前来会合,他们寻了个隐密之处略做休息。
鼬坐在一块石上,喝水休息,瞥眼瞧见自己手掌虎口上的咬痕。
隔了一晚,咬痕只剩一点淡淡的印子。他凝视着,想起釉初送别时温婉的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
是哪里不对劲?
昨晚釉初在他房里过夜。再历经变故后,对釉初的情感只有再次确认,他珍惜她,亲吻、爱抚,他都虔诚爱怜的彷若呵护一项易碎的珍宝。
可在他进入时,釉初哭了。
为什么哭?
最初他以为弄痛了她,只有温柔再温柔。可他越温柔,釉初的泪水掉的越多。
为什么哭?
他不懂,一度暂停下他的渴求,可釉初示意他继续,只在高朝时狠狠咬住他的手。
他没闪躲,任凭釉初咬出了血。在那剎那,釉初脸上是泪,眼里却是温柔似水的绝望。
他隐约明了,爱到极处,是一种会甜的痛。
「鼬,情况有点奇怪。」卡卡西看着日落,突然说道。鼬拉回心神,看向神色严肃的暗部前辈。
「说好了今日中午前会合,但现在都快日落了,大和他们还没出现。」卡卡西说道,总是懒洋洋的语调此时却带着疑虑:「也迟到太久了吧。」
「也许是路上有状况,耽搁了时间。」鼬猜测着,心里也有些疑虑。他还记得大和这个前辈,虽然是个脾气温和的老好人,但在任务执行上却相当精确而值得信任。
「我也担心是这样。」卡卡西叹了口气:「再等等看吧,如果有状况,大和应该会和我们联络。」
这一等又是一晚,众人就地休憩,轮班守夜。
小樱等人任务经验还不够,没有足够的警觉性,早已睡去。只有鼬和卡卡西,过去的任务磨练出他们异常敏锐的直觉;二人盯着营火,沉默无语,一种不安潜藏于黑暗之中,彷佛有魑魅魍魉正蠢蠢欲动。
「不大对劲。」卡卡西皱着眉,双手结印,召唤出数只忍犬,命令道:「各自散开搜索,一找到大和小队立即回报。」
忍犬各自散开,动作吵醒了小樱,她睡眼惺忪的问:「老师,怎么了吗?」
「没事,继续睡吧。」和卡卡西相对一眼,鼬低声安抚道。状况不明,还不需要弄到众人惶惶的地步。
长夜漫漫,二人轮替守夜,但谁也没能真的放心休息。直到破晓,才见空中一只老鹰低低盘旋。
认出那只老鹰脚上是木叶的脚环,卡卡西吹了几声特殊长哨。老鹰在他们顶上徘徊三圈,又往东边飞去。隔不到三十分钟,大和率领的一队暗部小队总算前来会合。
「卡卡西前辈,」大和喘息未定,便急急问道:「你们是怎么回事?我们等了一天。」
「这话我也想问你。」卡卡西双手抱胸,沈吟道:「你们昨天在哪等待?」
「前辈,木叶派出的命令是在白虹桥会合。」大和一脸怀疑:「你们收到的命令?」
「我们收到的是定域谷。」两地一北一南,整整相差七百公里之远,便是全力赶路也需一天。卡卡西拿出命令书,检查卷轴上的封印。
「找不出被破解的痕迹,做的真漂亮。」
「要做到这样的破解技术,只有五大国专业的解碼班。」大和摇了摇头:「我们的密码也没那么好破,要破解至少也需一天的时间吧?。」
那这被耽误的一天时间,帕克在做什么?卡卡西召唤出忍犬帕克时,帕克还因前一晚的搜索行动正在补眠,睡眼惺忪的抱怨着:
「卡卡西,拜托一下,有这么多忍犬轮班你别一直召唤我嘛——」
「闭嘴,」卡卡西对队伍里山中一族的暗部后辈命令道:「读取牠的记忆。」
山中依令,将手放在帕克头上开始读取。他闭着眼读了一会,脸上露出很是为难的神情:「帕克的记忆有受幻觉干扰,要攻破要一会时间。」
我们从昨天到此时已经被拖延够多时间了....卡卡西双手抱胸,无奈的等着。
「........有了,」等了好一会,山中终于说道:「拦截帕克的有三人,二男一女......我看到他们护额的标志了...」他睁开眼:「是雾隐暗部,其中二个制服上有译码班的标志。」
「答案出来了。」卡卡西耸耸肩,两手一摊:「在帕克回到天音寺之前,我们就被盯上。调虎离山,对方要的就是争取我们被耽搁的一天时间。」
「没有天音寺,」山中突然开口:「我巡察时,在前辈说的位置上,并没有找到天音寺。」
「什么意思?」卡卡西一愣。
「那个位置上是一座废墟,」山中补充道:「我在上空只看到一座火场废墟。」
「怎么会?」小樱惊叫出声:「我们昨天一早才从那边离开的——」
「那么可能是被攻击了。」山中道:「从现场来看,火势应该极大,火场烧的什么都不剩了。」
「怎么会......」小樱怔着:「那....那鸣人和釉初姐呢?」
她慌乱的望向老师,却见卡卡西和鼬的脸色都极为难看。
「有两种状况,」卡卡西沈吟道:「第一种是鸣人他们遭到攻击,第二种是——」
「不会的!」小樱脸色苍白,叫道:「釉初姐不会——」
「鼬,」没理小樱,卡卡西冷冷的道:「釉初是雾隐暗部出身的,对吧?我们藏身在天音寺的事是秘密,消息却被雾隐得知——」
「老师——!」
「小樱,」卡卡西瞥着还太单纯的少女,严肃的道:「忍者没有全然的友谊与信任,在任务面前,我们必需做任何的考虑,明白吗?」
虽然这么说,但如果情况是后者,他们还是上了大当。卡卡西搔搔头发:「现在去天音寺察看的话——」
「现在去天音寺来不及了,」鼬说道,声音冷冽如冰:「去尾兽祭坛。」
他的口气让小樱一惊,不禁往鼬看去。却见他厉色敛容,浑身散发的是如冰如铁般的黑色怒意。
那副样子,和之前与鼬为敌时所见的他十分相似;让人如沐春风的温柔急速冻结;让人胆寒的压迫杀意,取代了复生以来那个温和蕴藉、沈稳微笑着的男子。
「敌人目标应是鸣人,抽取人柱力必须有特殊阵法,最现成的就是利用晓的尾兽祭坛。」即使神色严厉,但鼬依然分析沉着,他的冷静让小樱打了一个寒颤。
鼬先生,这样的判断,不就等于怀疑同为晓之成员、熟悉晓内部情况的釉初姐吗?
小樱咽了口口水,望着神情冷酷的鼬,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害怕。
隐隐的,她几乎祈祷答案是前者。哪怕釉初和鸣人遇袭,现场有老师、有鼬、佐助这么多强力援手,她相信可以救出鸣人他们。
可是,如果答案是那个最不堪的选项呢......?
鼬先生....如果必须,你会动手杀了釉初姐吗.....?
她感到全身发寒,对眼前男子,真真切切的感到无比恐惧。鼬为了任务,杀了父母、亲友,如果再有个「必须」,他也会将刀刃刺进那个温婉若水的女子胸膛吗?
作为忍者,他无可置疑;但,作为一个恋过爱过的男人呢?
众人随着鼬改变路线,全力朝尾兽祭坛的方向奔去。
望着前方如箭簇般飞奔的身影,小樱不禁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釉初姐,拜托,妳千万别背叛我们——
那会把鼬先生再度逼回杀戮的修罗之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