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大难 • 静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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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走调了，」鼬偏过头对着她：「有心事？」
真敏锐！釉初放下笛子，无奈的笑道：「你的音感倒是越来越敏锐了。」
一年前，她一时兴起，开始教鼬吹笛。
「学个乐器，要是哪天你眼睛真瞎了，还可以街头卖艺。」
她随口揶揄，最初用意也只是让疗程中失明的鼬打发时间。没想到他居然学的有模有样，每个月和她学习个几天，现在已有小成。
「说真的，你该不会作弊，开写轮眼记指法吧？」他学的太快，釉初反而有些气闷，这家伙，好像什么都难不倒他，真是太不可爱了。
「我的写轮眼被妳封住，妳知道的。」鼬回答认真，换得她一脸无趣的应付：「好啦，是实力，实力。」
距离那年雪夜，时过三年。
在大蛇丸引发的混乱之后，火、风二国失去领袖，五大国的平衡一度倾斜。
在这三年，木叶在纲手姬的带领下，很快的走出三代火影逝世后的混乱；风之国由前风影之子我爱罗继位，在忠诚的旧臣辅佐下，成为史上最年轻的五影。
在这二人的领导下，火、风二国平安渡过危险期，五大国的局势暂时在相互至肘的状况下维持平衡。
不愿打草惊蛇，「晓」放轻了捕猎尾兽的动作，先以非人柱力的尾兽为目标，以免在力量不足的状况下引起五大国的联合反弹。
处于这样一触即发的危险平衡中，这三年倒是乱中取静的平安度过。天音寺地处偏僻，与世隔绝，除了上门求诊的伤员打扰，简直就像不知秦汉、无论魏晋的世外桃源。
鼬仍保持着每个月定时回诊的习惯，和釉初之间亲近但不亲昵、平淡却步淡漠，维持着平静如水的相处模式。就诊的十几天相处自然，其余时间则互不干涉。
乱世中，竟也尚有这般岁月静好。
这天午后，釉初坐在外廊上吹笛自娱，鼬在旁聆听。他视力被封，另外四感更是敏锐异常。这几年来每个月都要经历一段失明时间，他对黑暗已是越来越习惯，更懂得如何以忍者本能应付失明的不足。很多时候，他的行动敏捷自如，外人不仔细看还无法发觉他的目盲。
所以不需视力，他也敏锐察觉，釉初这两天似乎有心事。虽然釉初极擅伪装与做戏、喜怒不形于色，但长久相处，气氛中略有不同，仍瞒不过他的感觉。
「我只是觉得，最近时局似乎要起风波了。」釉初淡淡叹气。
上个月，他得知佐助叛变，大蛇丸被杀、音忍村瓦解的消息。
佐助已然成长，接到消息的那刻，他平静自若。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
时代开始转动，乱世的业风已起，佐助也将乘着新一代的风起云涌，成为历史的推动者吧？
突然间，他侧耳倾听，道：
「妳有客人来了。」
釉初起身，她也听到了前院传来奔跑声，步伐凝滞，不是受伤、就是背负伤员。
她慢慢往玄关踱去，便听到大门被用力推开，一个男人的声音急切嚷道：「釉初小姐！釉初小姐在吗？」
釉初赶至玄关，便见一个浑身狼狈的男忍，神情慌张，肩上还负着一个伤员。
一看那伤员，釉初心知不妙，凑近一看，下腹部开了个血肉模糊的洞，几乎对穿而过。
鲜血淋淋沥沥的流了一地，染红了洁净的地板。
立即指示男忍将伤员背进诊疗室，釉初一路就开始施以止血忍术。
「这样的伤，他怎么撑到这来的？」
「我会一点基础医疗忍术，一路帮他急救，」男忍还在喘息，疲倦的问：「釉初小姐，他撑的过这关吗？」
「不知道，」血稍微止住，釉初准备开始治疗：「你先出去吧，自己去休息一下。」
待得釉初走出诊疗室，已经是五个小时后了。
夜色已黑，她疲倦的走进前厅，那男忍倚着矮桌萎靡不堪的趴着，看到她，连忙站起身来：
「釉初小姐，我弟他怎么样了？」
「他是你弟？」釉初这才认出这个男忍是蝎的手下，以前有打过照面。
「对，他现在怎么样了？」
「情况稳定下来了，没打中重要器官，总算捡回一条命。」釉初倒了杯水喝，沈吟道：「伤口不规则，并非兵刃所伤。对方应是故意避开重要器官，没立即取他性命。若非如此，你弟根本撑不了这么久——对手是谁？」
「就是那小子！他故意惹事，那小子说——」男忍激动怒吼，突然看见站在纸门旁的鼬，整个人僵住说不出话：「朱雀大人......」
釉初饶负兴致的看着男忍发青的僵硬脸色，「哦」了一声，已然明了：「宇志波佐助？」
「对......」男忍的回答微弱，他到现在才发现鼬也在场，「那小子」说了什么，对着晓之朱雀冰冷的神情，他怎么也说不下去。
「剩下的话也不用说了，」釉初慢慢啜着水，似笑非笑的道：「这个月和你弟一样的倒霉鬼已经是第三个了。」
男忍「啊？」了一声，怔楞的说不出话。鼬一声不吭，转身离去。
釉初随手抛了颗苹果给他：
「吃点东西，左屋还有间客房，要休息、要看顾，你随意——」她微微一笑：
「医药费跟你算，可以吧？还是你要我去向朱雀大人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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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伤口，应该是『千鸟』打的吧？」踱到鼬的身后，釉初轻声道。
鼬坐在走廊上，只淡淡应了声。
自从佐助离开音忍村之后，目标便是他。这个月以来，佐助多次与晓发生冲突，意图逼他出面。他出手有所保留，多数伤员都还能撑回基地救治。但接连挑衅，其意为何，只要稍知他兄弟过往的人都心知肚明。晓的十人干部对他忌惮，目前还未多作置喙，但不满情绪已隐隐升高。
「妳应该累了吧？怎么还不去休息？」
「佐助小弟要这样无端迁怒下去，我想休息也难啊！」釉初揶揄道。但看鼬那副高深莫测的神情，她耸了耸肩。
清官难断家务事，不过这对兄弟的家务事也太难缠了些。
不愿多言，釉初转身打算回房休息，突然被鼬拉住手腕。
「怎么？」
鼬没说话，握着她的手腕，只是往下施力示意她坐下。釉初顺势和他背靠背的坐下，往后仰，头枕在他的肩上。
一片沉默，谁也不愿多说，也无话可说。
夜深，偶尔听得几声不甘寂寞的蛙鸣虫吟，凉风习习，带来幽幽栀子花香。
岁月静好，但空气间，隐隐却有着风雨欲来的骚动。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大难 • 静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