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
-
醉天终于知道了之前和景文羽一起耍赖骗自己的小丫头叫夏至，是月君国首富的独生女。本来嘛，像景文羽这种王孙贵族就该和名门望族、书香门第的闺秀一起“混”。
不过，醉天实在没有嗅出夏至身上的“闺秀味儿”，至少他没见过哪家大小姐直接找上门抓着家主也就是景文羽的腰带晃啊晃，一边晃一边道：“小羽，快跟姐姐一起去逛市集。”这丫头也不怕把人家的腰带扯开来。
景文羽被她晃得有点晕，稀里糊涂地点了头，醉天还没来得及吼出一句：碎天说今天会早回来，这两个人就走了老远了。
上了街，景文羽先陪着夏至到她家钱庄晃了一圈，随后去了茶楼，如同以前一样叫了一壶碧螺春，听评弹说书，做尽一切有钱人做的事。夏至不喜欢喝茶，却独爱碧螺春，所以景文羽时常带着她到这里饮茶。
久而久之，这里的熟客都认识他们了，一个是小王爷，一个是富商独生女，在外人眼里这两个人几乎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是先不论夏至只把自己当哥哥，景文羽也根本不喜欢把这类型的女孩当成一生的伴侣。
况且……他已经有了很喜欢很喜欢而且想要相守一辈子的人了。
喝过了茶，听过了说书、评弹，景文羽和夏至一人一根糖葫芦开始闲逛，不一会儿就发现前面两个眼熟的背影。
“嘿，般大哥、封大哥！”景文羽带着夏至打招呼。
“呦，文羽小子，这位是？”般豹看向夏至，封雷跟着般豹把目光转向她，突然全身僵硬，原本就白皙的脸此刻变得煞白，一下子拉住夏至的手，唤道：“非……非心姐……”
封雷的行为把大家吓了一跳，般豹最先反应过来环住封雷让他松开夏至的手：“雷子雷子……看清楚了，她不是非心。”
封雷一震，松开手，沉默了一会儿道：“对不起，在下失礼了。”
夏至脸红地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
景文羽为化解尴尬，向他们介绍了对方，夏至这才知道眼前的两个男子原来就是新封的般参将和封都司。
想起刚才封雷拉住自己的时候，那滑腻的触感，还有手上传来的热度，夏至的脸就如同蒸熟的虾，红得越发娇艳。
回去的路上，景文羽一直在郁闷为什么封雷看到夏至有那么大反应，而非心又是何许人也？直到送夏至到家门口才发现这丫头脸上的红晕从刚才就没褪过，还动不动就傻笑。
景文羽迟疑地将手贴在她额头上，被夏至白了一眼后又放下了，看着她蹦蹦跳跳地进府的背影，景文羽不由在心里喃喃道：
至丫头，千万别喜欢上封大哥，千万别……
不过如果这种事他都能控制的话，或许后来他和碎天就不会闹成那样了。
景文翼从一沓奏折中抬起头的时候，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他懒懒地在龙椅上伸个腰扭了扭脖子，突然想起醉天似乎很久没来了。
很久吗？其实不过三日而已。
景文翼笑笑，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大半年过去了，醉天在他的培养下越来越出色了，也……越来越迷人了。
他看上去总是没心没肺、吊儿郎当的样子，其实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很讲义气，从他们第一次见面他为了一个陌生人奋力追小偷就可以看出。
而随后的相处、醉天对于自己的态度……如果没错的话，他应该是喜欢自己的吧，这个发现让景文翼雀跃。
雀跃？景文翼一顿，这就是喜欢吗？喜欢……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
深锁于宫，稳住江山。
这是先皇给他的建议，他不能造次，于是按部就班，现在一算竟然已经过了那么久了。
他又不禁想起去程煌征战前情乱的一夜，虽然醉了，但他依稀记得醉天诱人的躯体、细腻的皮肤、散落的发，还有那些让他心疼的大小疤痕……想着想着，景文翼突然觉得喉咙干燥，身上微微发汗，心跳也不由加快。
“皇上，霍将军求见。”正在此时，元宝进来通报。
“宣。”景文翼道，嘴角不由溢出一丝微笑。
醉天今日一改平时的红装，换了一件月白色的夹纱袍子。长发软软地散着，只有一簇被绾了起来，斜斜地插进一只暗红色的琉璃簪子，倒给人一副文人墨客的味道。
要不是因为熟悉醉天，景文翼八成会把他当成碎天。
见醉天进来，元宝很识相地退了出去，还带上了门。
“醉天。”景文翼向他招招手，他顺从地走过去坐在景文翼腿上。
“翼，我问你，你相信天长地久吗？”
“天长地久？”
“嗯。”
“我不信。”
醉天猛然一震，景文翼苦笑着：“如果我不姓景，或许会吧。”
过了许久，不见醉天开口，景文翼才觉得不对劲，低声问道：“怎么了？”
“我……”醉天内心挣扎，般豹的话又浮在了脑海中。
——你看起来过得并不开心。
——或许你该跟他说清楚。
——他可能会是你的，但也可能你变得一无所有。
说清楚吗？是或否？
“嗯？”景文翼又将头低下一些。
是。
醉天打算豁出去了：“翼，你实话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
景文翼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愣了一下便陷入了沉思。
醉天心一冷：没事没事，深宫中的皇帝不知喜欢为何物。于是继续说：“就是……你看到我会不会很开心？看不到我会不会想念我？”
开心？想念？似乎有吧。景文翼刚想点头，以为他依旧沉默不语的醉天咬牙问出最后一个诱导式问题：“这么说好了，江山和我，你要哪一个？”
是拥有他？还是变得一无所有？
醉天想静静地等待属于他的答案。
可是没想到几乎是一瞬间，景文翼抬头，眼神深邃无比，启唇吐出两个字：“江山。”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