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千千万万遍》七女

22、为你，千千万万遍（22）

　　他们拐进一条不知名的街道。远离了霓虹，在黑夜的映衬下仿佛没有尽头。
　　她说：“蓝，你知道吗？那些高中的晚上，在操场边，是我最幸福的日子。我们围着操场一直走一直走，走到熄灯。”
　　他跟着她的思绪，仿佛也看到了那年那时操场上的他和她，一圈一圈的走着。
　　“蓝，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一直都要你陪我练习。整整一年，难道我就那么笨吗？”
　　他猛然止了脚步。他以为那是她要的，凡是她要的他就会不遗余力地帮她达到。
　　“蓝，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那么爱*市？”
　　“蓝，你知不知道那次和你一起的长城之旅是我唯一一次去长城？当初我那么想去长城，是以为可以和你一起。”
　　“虽然，你选择留在*市。”
　　他想起那个高三的夏天，她说她想要去北京，想要去看看万里的长城是怎样的气势。他以为大学前两年她肯定早已去过。
　　“蓝，你知不知道那次你来北京我多想和你一起走，我多想任你牵着我的手，带我到任何地方……”
　　“……”
　　“蓝，你知道吗？初中的那些下午，我一直等在那架秋千旁。我不愿意回家面对舅舅，而且我以为你还会再回来陪我。虽然你只回来过那一次……”
　　“蓝，你知道吗？我说我要来美国，我不要你等我。我知道我选择的路会让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蓝，我要去下地狱，我不要你跟我一起。”
　　“蓝，你知道吗？”她伏在他背上喃喃说道。“蓝，我爱你。”
　　他觉得他周身的血液霎时都凝结了。他从来不知道这些，他从来不知道这些。
　　他背着她停在原地，他第一次如此确定他在她心中的位置。她说她爱他。
　　他止不住全身颤抖起来。

　　“蓝，我爱你。我很爱很爱你。”她说完这句，就紧紧抱着他的脖子痛哭起来。
　　她当然知道他的爱，他们之间一直是他表现得更为明显，她则是主宰的地位。可是她要他亲口说出来，她要听到他亲口对她说。这一刻，是他主宰他们的爱情。
　　“央——”她那么近地听到他的喉头在不停地蠕动。
　　“央，我很后悔。”
　　“央，我很后悔没有早一点跟你说……”
　　“央，我爱你。我一直爱你。我一直一直只爱着你。央……”
　　她哭得更厉害了。这次她再见到他，好像流了很多很多泪。仿佛她一生的眼泪都要流干了。
　　“蓝，我也爱你。我一直爱你……”
　　他背负着她，她紧紧抱着他。两颗心终于紧紧拥在了一起。

　　“央，跟我回去。我们回*市。”
　　她疲惫的声音传来：“蓝，不可能了……我累了，我的身体也完全坏了……”
　　他迫切地说：“跟我回去！我会治好你的身体。我们会健康快乐的生活在*市。相信我！我们会快乐的。”
　　她又想起在那个北上的火车站，他对她说，央，我永远是你最后的退路。
　　她还想起在那个北下的火车站，他坚决地要她跟他走，他为了她的幸福央求她。
　　这个温暖的男人，这个她爱的男人，这个为了她可以不远千里去北京不远万里来纽约的男人，让她怎么忍心再拒绝一次？
　　“央，让我们生活在一起。”他坚定地说。
　　可是，现在的她还可以吗?她还有幸福的权力吗？
　　她忍住眼泪，涩然说道：“蓝，从这里开始数。”
　　“你每背我一步，我就陪你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