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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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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思没想到韦斯莱兄弟俩速度这么快——在她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出其不意搞个惊世骇俗的恶作剧时，韦斯莱兄弟俩仅仅用一个简单的粪蛋激怒了管理员费尔奇，光荣被关禁闭。
是她把整件事想得太复杂了——赌约里只说谁先用恶作剧惹怒管理员让自己被关禁闭，压根没有对恶作剧内容做要求啊！
这让她非常懊恼，于是第三天早晨在过道上看见满脸喜色的韦斯莱兄弟时，她挥挥魔杖往他们俩头上扔水球。
韦斯莱兄弟动作一致地躲过水球攻击。
“了不起！”一个韦斯莱吹了一声口哨。
“咒语用得真顺！”另一个韦斯莱立马接话。
乔伊思已经掌握了韦斯莱兄弟身上一个不变的定律——先开口的是弗雷德，于是她很自然地喊出他们的名字，得意地看着他们露出失望的神色。
“现在已经没法用脸骗住你了，是不是？”乔治遗憾道。
“那当然，乔——治——”她笑眯眯。
三人一起向大厅走去。
“愿赌服输，你们带韦斯莱自制甘草棒了吗？”乔伊思问。
韦斯莱兄弟对视一眼。
“你不会想在这儿吃吧，乔伊思？”弗雷德故作犹豫。
“你一定会后悔的，别怪我没提醒你。”乔治斩钉截铁。
乔伊思非常镇定地说：“来吧，要玩就玩大的。”
弗雷德眉开眼笑，递给她一根甘草棒，乔治与此同时也递给来一根甘草棒。乔伊思看着眼前两根甘草棒，没多想，接过乔治的甘草棒。
弗雷德啧一声，瞥了自己兄弟一眼：“兄弟，我们这次真没默契。”
乔治夸张挑眉。
虽然甘草棒在麻瓜界是拿来磨牙用的……但她就当魔法界的甘草棒能吃吧——乔伊思还是两眼一闭干脆利落啃掉整根甘草棒，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硬邦邦的甘草棒差点把她的牙给磕下来。她吐了吐舌头，刚抬眼想问是不是这样就完了，就觉得自己两只耳朵尖有些痒，伸手一摸，惊恐发现自己的耳朵一点一点变长……然后垂了下来。
乔治和弗雷德击了个掌，兴致勃勃地盯着她的耳朵看，还激烈地讨论着：
“效果不错啊！”
“我想还能再改进一下……”
乔伊思从兜里摸出小镜子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的眼仁也变成了红色——要是再加上两颗大门牙就是纯正的兔子成了精。
“真可惜，没能加上放大门牙的效果。”乔治遗憾地说，“下次你一定能变成纯正兔子精。”
乔伊思：……
我并不想，谢谢。
“我多久才能恢复正常？”她忍不住一直拉扯自己变长的耳朵。
“最多半天。”弗雷德笑嘻嘻地，“祝你今天愉快——早上有黑蝙蝠的课。”——黑蝙蝠是韦斯莱兄弟给魔药课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取的外号，因为他头发眼睛全是黑色，老是黑着脸、又喜欢穿一尘不变的黑色衣服。
乔伊思哀嚎起来——她都能想象出一会斯内普教授会用什么阴毒的语言讽刺她、并以此为借口给格兰芬多扣分了。
这时，安吉丽娜、西尔维和艾丽娅走进了——在乔伊思遇见韦斯莱兄弟的上一秒，她们瞅见了赫奇帕奇的小帅哥，兴奋跑过去搭讪——她们看见乔伊思长长的耳朵时齐齐愣住，然后尖叫着奔过来抓住乔伊思的耳朵，惹得其他学院的人频频向她们这边望来。
“连眼睛也变红了。”艾丽娅一脸新奇。
“就差一对大门牙了。”安吉丽娜比划了一下。
乔伊思翻了个白眼，抓住西尔维蠢蠢欲动的手：“朋友们，你们倒是一点也不担心我一会去上魔药课的惨状。”
“谢谢提醒，我会离你远一点。”三人煞有其事道。
乔伊思再次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
为了抢到隐蔽的位置，乔伊思拉着舍友以及韦斯莱兄弟特地提前到了教室。
她刚在称心如意的黑暗角落坐下，就看见三位舍友坐在离她三四排远的地方。
乔伊思：？
乔治幸灾乐祸地在一旁笑。乔伊思瞪了他一眼，干脆抓他充数，不由分说地把他摁在自己旁边的位置。
“没了乔治，可怜的弗雷德落了单。”弗雷德大声道。
“来这儿！”安吉丽娜热情招呼他。
于是座位就这样定下来了。
陆陆续续，格兰芬多其他学生也走了进来——斯莱特林的学生也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格兰芬多大多数课都和斯莱特一起上——乔伊思想不通为什么这么排课。两个自创办以来就不对盘的学院却被迫凑到一起上课，可以想见课上的火药味会有多浓重。
斯内普教授准点出现在教室门口，他大步走到前方，用犀利的眼神扫视一圈教室。乔伊思的心提起来，她拼命用手将两只长耳朵往后甩，又往后缩了缩。而坐在左边的乔治却故意也向后靠，让她暴露在外。
乔伊思瞪了他一眼。
所幸斯内普教授的眼神并没有在他们这边多做停留——
“教授，您何不看看格兰芬多那位小姐长长的耳朵呢？”一个斯莱特林兴奋地开口，还伸手指了指乔伊思在的方向。
斯内普顺着那个斯莱特林指的方向望过来。
乔伊思一口气哽在喉头，不上不下——这个该死的斯莱特林！她真想给他的衣服来个消失无踪！让他当众出出丑！
乔治突然弹起来挡住乔伊思，然而还是慢了一步，斯内普已经看清了乔伊思在黑暗中闪烁的红眼睛和长长的耳朵。
乔伊思确定自己没看错……在斯内普看见自己的红眼睛时，他有一瞬间的诧异防备。
“让我们瞧瞧，莽撞的格兰芬多，给自己变了对长耳朵——你想干什么呢，斯图亚特？这会让你听到梅林的特别指导吗？”斯内普阴森森地喷着毒液，斯莱特林们全给力地笑起来，“格兰芬多扣十分。”
——斯内普犀利恶毒的嘴脸是不会改变的。
后半节魔药课，斯内普老是绕到她和乔治后面，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吓得她一个手抖让坩埚里的魔药变了色，又给了斯内普无穷无尽的扣分机会。
下课后，斯内普意犹未尽地看了她一眼，吓得她赶紧拉着乔治就往教室外跑。
黑蝙蝠内里全黑！还会吸格兰芬多的血！
离开地窖，乔伊思遭到乔治全方位无死角嘲笑。
她瞪着眼睛准备呛回去，就发现乔治笑得更厉害了，他一边捂着肚子笑得抽搐，一边伸手扯了扯她的耳朵——乔伊思这才发现自己的耳朵竖起来了。
噢，她想起来，好像动物的耳朵的确会被情绪支配——等等！搞什么，她又不是兔子！
“小兔子精？”乔治笑嘻嘻地喊。
“等着吧，乔治·韦斯莱。”乔伊思咬牙切齿，“我要把你变成一根胡萝卜——”
“然后被你这个兔子精吃掉吗？”乔治接话。
乔伊思作势去打他，乔治灵巧躲开。二人打打闹闹地回到了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
上午一年级只有一节魔药课，剩下的时间可以自行安排。
她那三位活泼的舍友和弗雷德全都没回来，休息室里也没几个一年级，高年级们不知在谈什么。
乔伊思掏出小镜子，再次打量自己——眼中的红色褪了几分，没刚才那么骇人。耳朵倒是毫无变化，还是软绵绵地耷拉在肩膀两侧，她尝试着动了动耳朵，长耳朵立马竖起来。
“在适应做兔子精？”乔治凑过来，“我还有好多甘草棒，管够！”
乔伊思白了他一眼：“你留着给自己用吧。”
二人安静坐了会儿。
乔治闲不住，再次凑了过来：“我们去找点事做吧。”
“什么事？”乔伊思懒洋洋地将目光从镜面上移到乔治身上，长耳朵动了动。
越来越像兔子了。乔治暗暗想。
他故意压低声音，作神秘状：“昨天关禁闭的时候（乔伊思脸一黑：他竟然敢提这茬！），我们发现费尔奇的抽屉里有很多宝贝——正计划着去拿几样研究研究。”
乔治和乔伊思对视。
“去不去？”
乔伊思答应得干脆利落：“去！”
她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到时候费尔奇一来，她就把乔治推出去当挡箭牌，然后自己再飞快地从费尔奇抽屉抽走几样东西……
没想到乔治和她抱着相同的想法：“到时候你负责引开费尔奇，然后我去他抽屉里拿东西……”
乔伊思假笑：“不好意思，我想让你去引开费尔奇。”
二人再次无言对视。
最后一锤定音：“各凭各本事吧，能拿到什么是什么。”
–
二人一路摸到费尔奇的办公室。
之前的算盘统统落空，费尔奇和他心爱的猫洛丽丝夫人压根不在办公室里，乔伊思和乔治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费尔奇的办公室里没有窗户，昏暗狭小，肮脏不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煎鱼气味。天花板上悬挂着一盏油灯以及许多擦得锃亮的铁链和手铐，四周的墙边排有许多木制文件柜。其中一个档案抽屉上标着“没收物品，高度危险”。*
“就是它了？”乔伊思问。
“我们有着相同的眼光！”乔治兴致勃勃，直接伸手拉开了抽屉，“里面一定有不少好东西——”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愤怒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乔伊思迅速回头，对上一双愤怒又兴奋的眼睛。
“瞧瞧，瞧瞧！”费尔奇裂开嘴露出一个笑，那口稀松黑黄的牙齿令人倒胃口，“私自翻阅管理员的收缴物品，甚至还想偷偷带走……你们必须受点教训，对，要是能让你们被铁链子痛痛快快鞭打一场就好了……可惜现在只能关禁闭，邓布利多不许……”
乔伊思懒得听他继续废话，直接朝他扔了个咒语：“昏昏倒地（Stupefy）！”
费尔奇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他怀里的洛丽丝夫人跳起来，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危险地瞪着乔伊思。
“亲爱的，你一定不想昏迷过去吧？”乔伊思甜腻腻地说。
乔治抖了抖。
洛丽丝夫人最终屈服在乔伊思的淫威下，憋屈地坐在昏迷不醒的费尔奇旁，眼睁睁看着乔治和乔伊思将收缴物品席卷一空。
“这儿还有卷空白的羊皮纸？”乔治扬眉，抖了抖手中的羊皮纸。
“不知道，反正先拿走，费尔奇应该不会傻乎乎没收普通羊皮纸吧？”乔伊思以前没见过这些巫师的小把戏，拿起一样就问乔治一句，最后将飞鸣虫、连击回飞镖、巫师彩包爆竹、臭蛋之类的恶作剧玩意儿全都塞进兜里。
“还以为费尔奇会有多稀奇的东西。”乔治撇撇嘴，“都是常见的小玩意儿嘛。”
乔伊思满意地拍了拍自己鼓鼓的衣兜：“走吧。”
二人跨过在地上挺尸的费尔奇，愉快地“嘭”一声关上了门，乔伊思还故意笑眯眯回头用甜腻的声音和洛丽丝夫人说了声“下次见”。
“我觉得这只猫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你了。”乔治表情复杂。
乔伊思得意一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以后我就能无禁制夜游了。”
“夜游怎么能少得了韦斯莱！”乔治咋咋呼呼。
“那么今晚………”乔伊思挑眉。
“当然——再算上弗雷德。”
二人击了个掌。
–
回到休息室，弗雷德一个箭步冲上来：“乔治、乔治，我的好兄弟！勇闯费尔奇办公室怎么能不叫上我！”他捂着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乔伊思笑眯眯：“因为斯图亚特是个更好的合作者。”
弗雷德做了个跌倒的动作。
他们三人坐在休息室角落的沙发上，研究着这卷空白的羊皮纸。
“恶作剧大家斯图亚特的直觉告诉我这卷羊皮纸一定有问题。”乔伊思毫不脸红地自封。
“喂喂喂，韦斯莱还没称霸王呢！”弗雷德抗议。
……
一直到中午，乔伊思眼睛里的红色彻底褪去、耳朵恢复了原样，羊皮纸的秘密也没被他们破解出来。
三人凝视放在中间的羊皮纸。
最后，乔治开玩笑似的拿魔杖点了点活点地图：“我庄严宣誓我没干好事。”
乔伊思眼皮跳了跳，这能行得通才有鬼了。
下一秒，她睁大眼睛跳起来，凑到羊皮纸跟前仔细观察。
“后退后退！我们什么都看不到了！”弗雷德嚷嚷着把乔伊思往后拽了拽。
——地图还真的发生了变化。
“魔法恶作剧制作者的辅助物供应商——月亮脸、虫尾巴、大脚板和尖头叉子诸位先生自豪地献上活点地图。”*
墨线开始延伸，浮现出一张霍格沃茨的地图——地图上还显示着霍格沃茨里每个人所在的位置，并指示打开各种秘密通道的方法。*
乔伊思看着地图上“格兰芬多休息室”那里，乔治、弗雷德和她的名字凑在一块，有点恍惚。
“哇哦，没想到一来霍格沃茨就收到这么个惊喜。”弗雷德吹了声口哨。
乔治一把勾住弗雷德的肩：“兄弟，有了这地图……”
二人相视一笑：“没人还能逮住韦斯莱。”
乔伊思哂一声，对韦斯莱兄弟得到的这张神奇地图表示嫉妒。
“还有个问题，我们该怎么让这些字消失呢？”弗雷德动作轻柔地抚了抚这张地图。
“要不你再试试？”乔伊思看着乔治提议，“就像你刚才那样——想句什么话——”
乔治毫不犹豫再次用魔杖敲了敲地图：“恶作剧完毕。”
地图上的字齐齐消失，它又变成了一张普通的羊皮纸。
“哇哦——”弗雷德吹了声口哨，“真有你的。”
乔治一抬头就看见乔伊思用一种羡慕又嫉妒的目光死死盯着羊皮纸，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活点地图是我和乔伊思一起发现的——”
乔伊思表情生动起来。
“当然，地图独属韦斯莱。”
乔伊思脸垮了下去。
“但是，韦斯莱愿意与斯图亚特分享地图的使用权。”乔治补充道，然后看着乔伊思眼睛亮了一下。
真好玩。
弗雷德默默看着自己弟弟逗乔伊思，若有所思。
“那么，今晚！”乔伊思迫不及待地说，“今晚我们就试试吧！”
“当然！”乔治将活点地图收好，准备和弗雷德一起离开，又回头看了她一眼，“一起吃饭？”
“走！”乔伊思利落起身。
太迫不及待了——今晚，斯图亚特的探险之旅就会拉开序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