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ABO》初心空悟

95、阴影

　　司马睿正色道：“我出生那年是人类最近的一次疫情大爆发的年份。当年疫情，那几年出国都受到极大的限制。所以我们可要享受现在自由的时光。”
　　“嗯，是这么个道理。也还要多亏你爷爷研发了特效药物。”
　　“也是机缘巧合。”
　　“当年的疫情确实有个民间争论，到底是自然还是人为。”
　　“有些事情被定为机密，但确实会有蹊跷。”

　　----------
　　对此，程让也问了他们关于此次分化的看法：“那这次的分化你们看，究竟像人为还是像自然现象？”
　　司马睿思考：“这个问题我和乐轩，以及其他研究人员都讨论过。虽然仍没有实质结论，但我们的观点是至少七三开，自然的概率是七。”

　　周道问：“为什么？”
　　“因为这样的研究听起来史无前例，让人类分化出腺体，产生信息素，这种研究的意义何在。”
　　“也许只是某种研究的副产品，比如男性生子。您对此了解吗？”
　　司马睿的眼睛一亮：“你这种说法真的有些道理。其实我们之前有想过这种现象和现存实验的相关性，包括病毒实验。但是，关于男性生子，一般就是通过人造孕囊，以及研究双精子结合技术。人造孕囊相对简单，但是双精子结合技术一般都在体外完成实验。而人类的分化，产生如此严密运作的腺体，并使精子的细胞结构发生改变，这简直是…该怎么形容呢。”
　　“巧夺天工。”任乐轩补充，“所以我也更倾向于是自然之力。”
　　“如果是研究人类进化，创造或者激发人体潜在的超能力呢？”
　　“超能力？！”
　　“是的。分化之后的人，特别是Alpha体能远超常人。司马睿先生也是如此吧？”
　　“确实如此。说实话，每个生物研究者，都会研究生物和基因的进化，让人类能更进一步。但是依靠腺体和信息素实现进化，坦白说，闻所未闻，这也并不是常规的研究手段。”
　　程让继续说：“在我们的调研中，有些人已经有了不同寻常的能力。甚至这种潜能在幼年已初见苗头，只是当时可以说是第六感，如今却更加强烈。你们两位有没有这种感觉？”
　　“原来你们也调研到了。我们研究机构目前确实也收到了目前分化人员的这个反馈，正在研究。至于我，我好像确实一直玩极限运动挺厉害，力气也挺大的，分化后力气更大了，哈哈。”
　　周道问：“那乐轩呢？”
　　乐轩反问：“Omega也会吗？”
　　程让说：“你可以仔细想想，比如直觉上某些不一样的地方。”
　　“我好像，不知道算不算...我一直都很敏感，直觉很准，比如当时司马睿用读者的粉丝号第一次和我聊天，我就感觉这是他。分化后嘛，也有一些事情仿佛是上来就会有一个直觉的判断。”
　　程让沉思，又问：“平时写文章，做实验这种日常做的事情是否更得心应手？”
　　“被你一问好像也是有，不过我总感觉很多事情就是会熟能生巧，我不能确定是分化带来的。”乐轩严谨的说。
　　“是的，你也别被我的话语引导，尽量还是凭借本心去感受，如果意识到什么，可以随时和我们联系。”
　　“好的。”

　　周道又把话题引导之前的问题：“你们都更认同分化是自然现象，可是分化的事情真的发生的很突然。”
　　司马睿说：“如果像你们调研所看，也许有人从小就有征兆了，只是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
　　任乐轩说：“量变引发质变，一起转变也许都发生在突然的一刻。”
　　程让认同的点了点头。

　　-------
　　说回当年，任乐轩之后信守承诺，往后的七个寒暑假他们都是一同度过，包括小长假。他们游遍了国内外的大好河山美景。

　　任乐轩坦诚他的童年阴影就是在他们度过的第一个寒假假期。他们那年2月他们各自陪家人过了春节就去了美国的阿拉斯加看极光。
　　泡着极地的私人温泉，仰头看着满天神秘梦幻的极光，光影交错，曼妙难测，仿佛不是身处地球。
　　任乐轩主动靠近司马睿的怀里。
　　司马睿谨慎地并不敢去搂他赤裸的腰，只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

　　“那年，我才刚上初中。但是，我的生化科目一开始就有点跟不上，也不让开线下补习班，我父母就给我请了一个一对一的补课老师。是个斯斯文文的男老师。但他总是上课有意无意碰到我，本来我心里就有点别扭，但是想着都是男的，也觉得没什么……”
　　司马睿已经可以想象后面的场景了，他此刻想杀了那个人。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有紧握住任乐轩胳膊的手臂出卖了他的愤怒。

　　“但有一天，我父母不在家，他说看一段教学影片……影片上来就是两个男人在……而我，竟然第一时间就起了反应……其实不奇怪，我比那更早就意识到我是喜欢男生的。但是那个老师一下就兴奋了，上来就伸手摸我。当时我穿着T恤，他一下就摸到我的腰。我虽然年纪小，但也用了一道很大的力量把他推开了。当然，我身体一下子就凉了，瞬间就没什么反应了。他却满嘴里说着污言秽语，说他果然没看错，我就是同性恋，就是欠艹之类……我躲，他就追。他还把我扑到床上摸我身体，甚至把他的…把他的那个掏了出来…”
　　任乐轩的泪水一下子就流了下来，止也止不住。

　　“宝宝，宝宝。”司马睿不忍心了，哄道，“没关系，没关系的。不想说就别说了。”

　　任乐轩把眼泪抹掉：“你让我说吧。这是我第一次说这件事，我以为我都记不清了。没想到回忆起来，还是历历在目。”
　　“别逼自己。”
　　“你放心，我没怎么样。”任乐轩继续说，“他把他那个恶心东西掏出来，我抬脚就踹到他的命根子上了。他顿时疼的就不能人道了。他威胁我，不让我告诉父母，不然就告诉父母我是同性恋。”
　　“我也不怕他，直接跟他说，你当是什么年代呢。现在不是你威胁我的时候，而是我要告诉我父母你侵犯我，甚至我要报警。当然，我怕他当下有过激反应，也立刻主动示弱说，如果他不主动说并且主动和我父母请辞，我会隐瞒。还好，我父母回来的也及时。他也是胆子太大且没挑好时候，我父母说一般如果说加班都不会太早回，但他还真当他们一直不会提早回来呢。我父母都回来，他凶器也被我踢伤了，自然是夹着尾巴走了，后来也真辞职了。”
　　“这个人渣！他不得好死！”司马睿此刻是认真的，“只是请辞真是便宜他了。你把他的信息告诉我，我去处理。”
　　“当然，我怎么能容许他这么做。”任乐轩说，“我后来就收集了他的信息和一些罪证在公安局匿名给他告发了……我之所以没有选择实名，只是怕我父母担心和自责……我持续跟进了，他也被判刑了，判了十年…还没那么快出来。”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是12岁那年。你不是说你车祸，我救了你吗？其实车祸前就刚好出了这件事，车祸中我也有些轻微脑震荡，在家里修养了一个月，当时记忆还有点混乱，有些记不清。后来，我就都记起来了，也把这人给料理了。”
　　“嗯，那就好。”
　　“我也没想到后遗症这么严重。”任乐轩说，“我说实话，有一阵做噩梦，梦中都是一双有力的手掐着我的腰，我动都动不了的承受着侵犯。”
　　“宝宝。”司马睿呢喃着，也流下了泪水，双手把任乐轩都圈住了。任乐轩说完后，他的手更不敢下移了，只敢在任乐轩的肩膀处。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司马睿哭，任乐轩也跟着哭。

　　他哽咽后又笑着说，“因为我那些梦，我有一度还怀疑他真把我给…那个了，只是我害怕或者说出了车祸导致脑震荡所以记不清了……后来，我还专门去医院做过身体检查，医生说男生并不能完全确定，但是应该没有。为了求证，我还到公安局，说匿名举报的就是我，但是我确实不想让父母知道。警察针对我的事件也审讯了他，我这才知道，他根本就不行。没那个功能，就靠着小男孩的恐惧找点刺激。也能Ying，但是得提前吃药，不吃药的话石更都石更不起来…那天他来我家补课，我父母也是临时提出要出去买点东西，据他说他也是临时…见色起意，想看看没药行不行，结果还是不行，还被我狠狠踢了一脚就更不行了……kao,仔细想想，就是个生理不行导致的心理变态。”

　　“不过至此，我也算放心了一些，至少没被那个变态真怎么样。”任乐轩苦笑，“想来还是挺恶心的。”

　　“宝宝，对不起。”司马睿依然哭红了眼睛，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不关你的事情啊。而且我说出来心理就好受多了。你放心，我并不是逆来顺受任人欺负的那种人。”

　　“我知道，我知道。是对不起，我没能早点出现在你身边，对不起…我…还总想…想多这样你就能适应。我再也不会了。”
　　“别啊，情侣之间哪能不亲密。”任乐轩笑，“我想好了，回国我就去看心理医生。你们家不是这方面资源也应该很多，给我介绍下？”
　　“当然，我给你介绍最好的。”
　　“而且，我觉得你说的没错，就是得慢慢适应。”
　　任乐轩主动把司马睿的双手往下带到了腰间，头靠在司马睿的怀里说：“这样就没事。”

　　司马睿只把手搭在了那赤裸的腰间，不敢紧一紧，也不敢带有情欲，他要等任乐轩好起来。
　　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所以他和任乐轩正式在一起七年也没有真正碰他，直到他分化。

　　而那年他回国后做了两件事，一个是给任乐轩找了最好的心理医生，一个是人生唯一一次利用金钱做了“违法”的事——私自处刑，他买通了监狱的罪犯，给那个犯了猥亵罪的家教老师来了一针。
　　这是专为他这类人研制的化学阉割针，但是法律并没有通过可以使用，用了这针以后这个罪犯再也不行了。同时，司马睿也专为他做了药剂调整，每次方便都会伴随着极大的生理痛苦，终身痛不欲生。

　　------------
　　凡是犯罪必留下痕迹。司马睿的这个陈年行为都被周道查到了。本就是人渣，周道也没有继续追究。更重要的是，给他一针的罪犯本就是终身监禁，司马睿给的钱够多，他把罪名都独自担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