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万年老二 栖身人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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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上的每次考试，文子乾都拿了第一。孟坤顶着学霸头衔也只能次次屈居第二。
还有人问那是不是学霸的名头需换人了。
众人表示：大可不必。
因为文子乾如果真要称呼，那应该是学神级别的，那是来自智商的高维碾压，并不是普罗大众可以效仿的对象。
还是孟坤这种好，好在踏实的在努力，你感觉至少可望也可及。
孟坤是在努力，不过目前他主要努力在准备参加数学和物理奥林匹克竞赛。如今取消了奥赛保送的制度，不过取得名次还是能得到加分。奥赛的金奖一个科目可以得到50分的加分，最高就是加100分。
孟母是一定要 让孟坤拿到这个高考的“保险”的。
孟坤本身也想去，主要是课本上的他也会了，想加深下对知识的理解；另外的目的就是想拖着文子乾和他一起学习了，不是竞赛题文少爷根本看不上。
孟坤想让文少爷一起参加竞赛，文大少爷表示：“算了，算了。到时候如果我要也一起参加了，成绩不免被拿来比较。特别是被你妈比较，我都知道，我考第一，你考第二的时候你妈准没有好话吧？”
孟坤心想：你对我妈还真了解。
文子乾叹气：“哎，我考第一你妈妈不开心，考第二了你不开心，怀疑我让着你、我不努力…哎！夹在未来丈母娘和对象之间也太难了吧！”
孟坤因这称呼又打了他一下，自然是不痛不痒的那种。
孟坤也有办法说动他：“可是我如果去参赛，有省赛，还有全国赛，甚至还有国际赛，我还准备数学和物理两门都参加，中间也有段时间会闭关训练…那我们可能有很长时间见…”
文子乾直接问：“报名表在哪？”
孟坤给了他一个链接。
文子乾火急火燎的填好了。
孟坤满意微笑。
文子乾：“我又不准备当科学家，考这个纯粹为了陪你。”
孟坤：“学生时代就是要好好学习嘛……而且高考有加分。”
文子乾：“我可能不会高考了。我想出国，去M大。”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聊起出国留学的问题。
孟坤很诧异。
因为文子乾现在看起来，特别是最近看起来就是不想和他分开一分一秒的感觉。
甚至文子乾还在前段时间商量要不要在孟母面前再出演一段“友情复合”的大戏，以便可以恢复每日共同上下学的福利，也不用背着孟坤的母亲出去玩了。
鉴于对文子乾演技的不信任，孟坤拒绝了这个提议，并表示顺其自然就好。
文子乾一如既往的粘着他的，这也是孟坤能用他去竞赛就没时间陪他，作为一个“威胁的理由”。
竟然是因为要出国了，就变得更加不想分开嘛？
他们彼此都知道关于未来方向选择的问题早晚都要面对。
“我想出国……”文子乾顿了一下，“听说我出生在美国…当然我没有正面问我的家人，但我想去看看…我的爷爷奶奶也同意我出国了…当然，我也没有完全想好，想去看看，也不一定要用出国留学的方式。”
孟坤直白的问：“你如果不出国，唯一的因素就是因为我吗？”
文子乾也同样坦诚：“是的…你有没有可能出国，我们一起申请一个学校，一个专业，咱们都读商科。毕业后，你就来咱们自家公司上班。当然，你不读商科也可以的，看你想读什么专业。你想读什么就读什么，我可以选你所在学校的商科去就读。”
孟坤坚定的摇了摇头：“我不会出国的。”
他不想花孟母的那么多的钱出国深造，目前很多学科在国内也很先进。
当然那一刻他也没有想到用孟爷爷的遗产。
而且，如果孟母知道他和文子乾一起出国，那怕是更不会同意吧。
他的父亲和胡叔叔就是高中毕业后一起出国，然后就在一起了。
额，历史有可能会重演，如果出国他势必走他父亲的“老路”。
孟坤说：“我还是想在国内读书。我想读心理学。已经选定了学校，专业方向，甚至是未来研究生的导师。”
“啊？这样？我都没听你提过。”
“也是最近开始琢磨的。”
“那你定了也没告诉我一下。”
孟坤其实也是“刚刚”才“定下来”。如果仅仅说他妈妈不同意，文大少爷肯定会不满的。
文子乾还在纠结为何孟坤已经定下来这么重大的人生决定没有找他商量，也不和他说。
孟坤：“你不是也是刚刚告诉我你要出国嘛？”
“可是我没定下来啊。”文子乾说，“我就是再和你商量啊，我想我们最好能一起出国。你要是不出国，那我也不去了。你想去B大还是Q大？”
“Q大吧…其实我也没有完全定下来。”孟坤说，“你不要因为我就不去出国。”
文子乾：“商科在哪读都一样，还是和你一起比较重要啊…”
“不行。”孟坤态度坚决，“你不要因为我改变应该做的事情…这样…”
文子乾自然接道：“这样你会不安，会觉得欠了我的。小坤，这些话你没说过，但是你认为我应该考第一，否则就是存着让你的心思。你认为始终都是你认为你的…可是，小坤，我也是人，不是神，我会犯错，会考不了第一。我也会在心里衡量和你在一起更重要,还是去M国读商科更重要——答案显而易见，我不能接受异地。在哪读商科对我其实无所谓。你明白我的意思。”
这还是文子乾第一次和孟坤说话这么明确，这么严肃。
孟坤完全懂了他的意思，不过他没把话说死：“现在才高二，我们还有一年多的时间考虑这些，可以不用着急定。”
“嗯，不过我会把你当做最重要的决策因素。”
孟坤心脏又颤了颤，点头“嗯”了一声，又说：“先做题吧。”
文子乾又问：“那你呢？”
“我也会考虑的…”
“考虑什么？”
“考虑你…”
文大少爷才终于满意了…
还是做题好，做题解千愁！
从省赛到国赛，在国赛封闭训练期他们也住在一间双人宿舍，并肩学习和奋斗。
在逐步进阶的竞赛中，孟坤确实接触到了很多有天赋的人，不得不感叹人外有人。不过在孟坤眼里，他们还是比文子乾差了一点。
但是，他们比文子乾努力很多！！
孟坤“老母亲”心理突然又作祟了，每天督促文子乾：“明明比别人聪明那么多，为什么不努力啊？你这次模拟赛得分没有超过YYY，真的很遗憾啊…”
“既然都有天赋了，干嘛还要努力。” 文子乾理直气壮，但又听不得孟坤夸其他人，“再说，我是将来要做霸道总裁的人，挣钱比YYY多就行。”
“行，你不努力，那我加倍努力！”
文子乾看着孟坤那么努力学，也跟着积极了起来。
这也是上了高二后孟坤发现的情况：一向吊儿郎当的文少爷确实对考试，或者说对考试比过他更有动力了。
这点孟坤一直没想通，既然话题到这了，作为无话不谈的朋友，他就直接问了：“我有个错觉，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你好像总想在考试中超过我。并把超过我作为了最大的目标。”
“不是错觉。”文子乾直接承认。
“为什么？”
文子乾贼兮兮的分享给了他几个小说链接。
纯爱类型，孟坤脸红。
不过现在可没空读小说，他又直接问：“有什么关联？”
“我发现都是学习第一的在上面。”
“在上面？”孟坤满头疑惑。
文子乾贴在他耳边，声音很低，但是非常清晰的说：“DO AI的时候。”
孟坤震惊的眼睛都大了两圈，脸红了十个度。
淡定如他也无法淡定。
这是他应该听到的词语吗？？
他重重打了文子乾一下。
文子乾打开一本小说，声情并茂的念着：“他成绩第一，他成绩第二。他的名字在他的上面，仿佛已经注定了…”
“家暴坤”再次上线。
确实欠打！
“你继续看你的小说，别打扰我！！我这次一定考过你。”
“哦？你想在上面？”
孟坤已经无法直视这个词语了，急忙否认：“不是！”
“哦！如果你是想…”
“不许说了！！”
孟坤恼羞成怒。
“要不我们打个赌，如果我考过你了，你就…”
“不赌！”
“切，我都没说什么呢。国家为了生育率，18岁就能领证了。咱们离法定结婚年龄就差一年了，谈谈这些怎么了。”文子乾倒打一耙；“思想健康一些，孟坤同学，这是正常生理话题。”
“没你脸皮厚。”
文子乾看孟坤实在害羞，适当话题：“我是想说，如果我考过你了。你带我去你提过的你父亲开的酒馆吧。”
“行…如果奥赛分数超过我就可以去酒馆。但不能喝酒！”
“无酒精的可以吧？”
“可以。”
文子乾知道孟坤是想再见见他的父亲的，文子乾也想——去喝酒了。
物理国赛结束后，他们都拿了国奖第一，文子乾的成绩比孟坤高了一些。高二下学期第一次月考考试，又是文子乾第一，孟坤第二。
学校渐渐有戏称孟坤是“万年老二。”
文子乾气不过，他能开孟坤玩笑，但那是情趣。
别人可不能，把说闲话的几个人口头教训一顿，让他们在学校论坛上认了错。然后真的任性的没有写高二期中考的作文并表示：“没翻页，没看到。”
孟坤拿了第一，文子乾没写作文也拿了第二。一般人确实不是他的对手。
孟坤知道文子乾是故意的。但是其实他不会因为别人的话语影响自己，他知道那不值得。也从小就知道流言蜚语是伤人利器，但作为当事人，你越放在心上，越让说这些的人得了逞。
数学奥赛，文子乾干脆是去给孟坤当陪读去了。到考试那天，身体不适直接弃考了。孟坤再次拿了国赛一等奖，成绩也是第一。
他不满文子乾弃考，气呼呼的说：“怎么？不在上面了？！”
文子乾：“这么想我在上面？”
孟坤的怒气瞬间掉了一般。
文子乾一本正经：“因为我懂得了，最重要的不是谁在上面，重要的是…”
孟坤竟然能“抢答”了！
他预判到答案，及时用“暴力”“殴打”阻止了文子乾的话语。
怒气彻底消息。
偃旗息鼓表示：Sao不过！！
不过他坚持：“如果你期末考第一，我才会兑现承诺的，带你去我父亲的云梦泽酒馆。”
“为什么？一码归一码啊。当时明明是物理竞赛打的赌。”
“当时我说的是竞赛超过我。你只是物理竞赛超过我了。数学竞赛你没有参加。”
“还能这样？？”
“你不服？？”
“不敢不敢…我算知道为什么我爷爷那么厉害还那么怕我奶奶了…”
又遭到了暴力孟公主的毒打。
为了这顿酒，文子乾考了第一。
他是真的下了一番苦功的。
没错，虽然他天赋异禀，但是如果真想考过孟坤，还是得努努力。
他在高二下学期期末获得年级第一举办全校师生和家长大会的时候说：“在孟妈妈的谆谆教诲中我才考取了本次第一…”
孟坤知道这是打趣他呢，如果文子乾不是在台上，势必还要挨一下打。
孟母却以为文子乾这是在感谢她，其他家长也这么以为，纷纷夸赞孟母：“果然是好家长，不管督促自己孩子学习，连孩子的朋友学习都要照顾。”
孟母竟在夸赞中升起了一丝自豪之情……
孟坤也信守承诺的带文子乾来到酒馆，文子乾戏称这是因为他成功改善了和“丈母娘”的关系。
作者有话说第24章 万年老二 栖身人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