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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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国家公布分化现象后，居委会就定期上门走访AO分化的人员，连春节也不例外。除非Alpha易感期，Alpha易感期往往火气很大，基本就给主任报备下即可，否则主任也会被殃及。
常规问的也是固定的系列问题，但分化这种事又难免涉及到夫妻生活。
任乐轩之前没有分化，不用接受调研。但听到第一次他们找司马睿询问的问题，已经害羞的躲在在房间了。
如今分化后，自然也要参与调研。
“分化吗？有什么感觉？”
“临时标记了吗？终身标记了吗？有什么不一样？”
问的多了任乐轩仿佛也多少有些免疫了，只是还是会下意识的回避某些问题。
——还是太羞耻了啊！
不过程让的访谈不会让你有被调查被窥探隐私的感觉，让你不自主的就会说出去当时就分化了，第二天就终身标记了，甚至感受如何。
他像是真心的和你探讨问题在求知，也像是给你做一场心理的疗愈。
“真的很敬佩你们，你们是在完全知道终身标记的意义后选择了终身标记。并不是完全出于本能。”
程让用的是敬佩，毕竟这个承诺太重，而初始分化，很多都是凭借本能才完成了终身标记。
“其实也是本能，当下的诱惑确实拒绝不了。”司马睿坦诚道，话从司马睿嘴里出来就是带着一点se情味道，任乐轩微微瞪了他一下。
“还是挺羡慕的。”程让声调平静但语气颇为诚恳，“只是我也好奇，是不是伴侣是Alpha的普通人会更容易分化为Omega？你们作为研究人员怎么看？”
“根据目前的统计确实不能这么认定，我更倾向原本应该就会分化为Omega的才会分化。”司马睿说。
“那会不会Alpha的信息素或者双方接触会加速Omega的分化呢？”
任乐轩说：“不排除吧，可能也有心理作用，心理暗示往往对身体也会产生很神奇的效果，那一阵我真的，从心理上就有强烈想分化的意愿。”
周贝丽问：“为什么？”
任乐轩一秒脸红。
司马睿说：“他觉得Beta承受不来。”
这句话在他们疯狂的时期，常常也出现在任乐轩的新书中。
司马睿知道也许他是感同身受了，而且迫切的想分化。
周道说：“近期也有报道分化成Beta的男女了，首例被确诊的男生Beta的，确实是一位Alpha的伴侣，确认的原因是因为作为男性怀孕了。”
司马睿点头：“Beta也确实和未分化的普通人不同。男性beta会分化出腺体和生殖腔，但是发育不完全，没有信息素且受孕率极低，能怀孕还是挺难得的。”
周贝丽问：“其实，我倒是很好奇，为什么目前仍然没有女Alpha和女Beta。”
司马睿：“不确定女beta是否有第二套生理器/官，如果没有，那么可能确实会无法和普通女性做分辨，因为beta的腺体也不明显。而女Alpha根据多数小说设定，应该是有第二套器官的，就看有没有相关病例出现了。”
贝丽点头。
任乐轩说：“分化半年还没有女Alpha，那估计是比男性Omega更稀少的存在了。”
程让点头赞同，同时问：“嗯，甚至男性Beta怀孕，如果没有经过腺体和腹部彩超也很难是识别出来。他们受孕率很低，目前通过怀孕而被发现的目前国内也就两例，伴侣也都是Alpha。不过男性Omega倒是受孕率挺高的。虽然现在人数少，但是几乎被终身标记的Omega，无论男女都怀孕了，甚至没有终身标记的男性Omega也怀孕了。”
这些案例和数据对于本就做AO相关药物研究的延年制药也并非机密，甚至他们掌握的AO身体特征数据比他们这一行人还多。
因此程让也就直接问了，他没有问问题，但是意思很明显，目前被终身标记而没有怀孕的男性Omega其实只有任乐轩。
程让让问题更直白：“是不是苏享凡还像你请教过关于避孕的问题？”
任乐轩点头：“他确实来找过我。不过他问我的时候有些迟了，那个时候他应该已经怀上了，来不及了。我也有和他也说要不就服用紧急避孕药试一试，但是当时他发情期已经过了五天，实际上就算药物有效也是来不及了。当然，我们采取的避孕方法还是有区别，我没有吃过紧急避孕药，但睿哥在我分化那几天的时候，有服用男用的紧急避孕药。”
司马睿接话：“男性omega和女性还是不同，所以直接用女性用的避孕药确实尚不知道后果如何。但是近几年来，我们公司新发明的男性避孕药远离是抑制精子活力，理论上是可以对男性Alpha使用的。其实我们的药物已经克服了对男性相关功能的副作用，不过咱们国家一直存有大男子主义和爱面子等亚文化，疑似有损男性雄风和身体的都不会尝试，其实我们这款药销量一直很不好…当然，目前除了我这个Alpha也没有其他Alpha用过这个药，对于药物使用还是要谨慎。”
实际上任乐轩没有怀孕，很大概率是因为他的Alphaa服用过男性避孕药。这件事情上延年制药也隐藏了个人隐私信息对外公布过，还上过热搜新闻。但是司马睿也在文中也会再三强调，用药需谨慎。毕竟这是他的个案，他担心其他Alpha会有不良反应。
当然，他的担心有些多余，普通男性尚且不愿意使用男性避孕药，更何况分化后大男子主义叠加直A癌的Alpha。
不过避孕药的需求肯定还是在的，比如现在很多年轻人根本不愿意生孩子，这不仅是AO伴侣，普通人也是如此。或者说，最低可能生一个两个孩子还算能接受。如果Omega真的有极高的受孕率，又一直没有相关药物的话，岂不是要一直生下去…
周道点头：“听说你们也在研究专门适用于Alpha和Omega的避孕药物了？”
司马睿颔首：“还在临床试验，其实避孕药比抑制剂研发要容易，毕竟有现成的原理甚至药物可以借鉴。难是难在临床试验，目前分化人员极少，就算到了药物实验阶段，估计也不一定能找到足够的人来支持实验。”
周道说：“是啊，而且如果副作用是影响精子质量，甚至影响男性雄风，那估计真是很少有人会尝试。你分化后还敢直接用之前的避孕药，也挺大胆的。”
司马睿笑：“因为我对我们家产的药有信心。”
贝丽问：“这个问题可能有些冒犯到你们，但你们不想有孩子吗？”
司马睿微笑看向任乐轩：“我看他，这件事上他才有决定权。”
任乐轩摸了摸鼻子：“说实话，我太难想象我一个男孩子会怀孕生孩子了。我可能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消化和接受。”
程让和周道都表示理解，确实太匪夷所思挑战男人的认知了。二十多年的认知并无法轻易被打破。
程让继续问：“目前对于基因突变的原因有何猜想吗？”
司马睿和任乐轩都摇了摇头。
司马睿说：“就是之前咱们聊到的，可能就是自然环境的诱发，但是如何诱发的还不清楚。”
周道问：“你们是49年什么时候去的M国？”
司马睿说：“我们49年去过两次M过，年中去N市是公务出差，有去过一些药物研究基地，十一是去游玩，深度游玩了科罗多大峡谷和黄石公园。”
程让说：“之前也有提到有半数以上的分化者去过M国，你怎么看？”
“目前没有发现必然的联系。但并不排除这个关联，毕竟目前M国的分化人数还是超过我们家的。”
程让认同：“对了，相信你们也了解到一些分化的Alpha有了异于常人的体能，就连Omega也有一些不同的表现，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什么感觉？”
“Alpha因为表现在体能上，所以更加明显，确实会有力量和速度的提升。” 司马睿又转向任乐轩：“好像Omega并不明显？”
任乐轩：“我感觉确实不明显呢，写小说越来越好了是分化带来的吗？…额，这点我都不确定是不是越写越多，文笔越来越练达了…哦，不过我好像也越来越有共情能力了。就是会因为小说人物的悲喜而感到更加的开心和难过。”
程让又问：“那你在分化之前的多久有分化的症状？可以往前多回忆几年，甚至青春期的时候，是否有过类似分化的生理感觉，以及很强的。”
“我确实没有什么突出的感觉。您这么问，是因为有omega是几年前就有相关的反应了吗？”
“确实有，不过是个案。”
“睿哥，那这个情况确实也可以作为我们的研究方向之一。”
“嗯，如果分化者具有潜在基因，那潜在基因的表达也并非一朝一夕。”
……
快要结束的话题的时候，程让再次表达了对任乐轩小说的喜爱，任乐轩回书房拿了一本签售书给他。
程让表示感谢并表达了关于ABO小说的疑问：“你为何会选择ABO的小说题材来写？”
任乐轩：“只是偏好吧，确实很喜欢这种设定。”
“您就是专门写ABO小说的作家。最后我想请教下您的看法，为何ABO小说的设定会应验和对应现实的分化呢？”
任乐轩摇摇头：“这就不清楚了，这个设定去源于欧美，而且有几十年了吧。虽然我也有些私设，但是总归都只是在既定框架下跳舞，并没有什么创新。”
司马睿插话：“而且有的设定能对上，有的也对不上。”
任乐轩说：“基本还是对应小说的。不过没想到的就是Alpha的易感期竟然如此频繁吧。”
众人相视一笑。
任乐轩补充：“不过这才合理，为什么Omega就是每个月都有那么一次，Alpha就一年才三四次。”
程让倒是在金时嘉访谈中获得了一些启发：“我认为现实和所有ABO小说的设定最大的不同是小说中国Omega只能被一个Alpha标记，但Alpha可以标记多个Omega。但现实是Alpha也只能标记一个Omega”
任乐轩笑：“这说明了，自然比社会倒是公平公正许多。”
司马睿仅出于科学严谨的态度表明：“不过目前分化的时日尚短，人数也少。据说也只是有那么极个别的Alpha企图标记其他的Omega不成功，样本实在有些稀疏。”
“怎么？你想去标记其他Omega？”
任乐轩是纯打趣，司马睿立刻猛表忠诚。
看的周贝丽又磕了一波。
任乐轩去楼上书房取书的时候，周道小声问司马睿：“听说金时嘉的竹林图是你拍走的？不怕你家这位吃醋啊？”
“是他让我拍的。” 司马睿笑笑说，“但你可千万别当着他的面问，他可不好意思承认。”
周道震惊：“这我倒是真的没想到。”
“他是金时嘉的画迷，后来收藏了很多金时嘉的画作。他应该也是最早知道金时嘉就是炼金时间的人，他有本小说的封面就是金时嘉画的，不过金时嘉应该还不知道他就是乐不思。”
程让问：“但是他让你高价拍下那副竹林图，是不是也有别的想法？”
“他…他只是很欣赏金时嘉，会因为金时嘉婚姻的不幸而伤心，甚至他提出过一个想法，是不是如果当年金家选择联姻对象的时候他没出现在我身边，那我就会和金时嘉联姻…”
周道不赞成道：“他不应该那么想。”
程让倒是说：“我相信任乐轩是看的通透的人,偶尔会被一些情绪和假设左右在所难免，但是他不会陷入其中。”
司马睿爽朗一笑：“哈哈，这倒是和我看法一致。看来不仅创作者懂粉丝，其实粉丝也懂创作者。任乐轩作为金时嘉的画迷，能读懂他的画，我们作为他的书迷，也懂他。他会替金时嘉惋惜，甚至做出假设，但是他知道现实不能假设。而我们的缘分，更不能靠假设来切断。”
程让认同，他是任乐轩的书迷，不算特别迷的那种，但是也确实很喜欢那乐不思的一本小说。那时候乐不思并不算火，这只是一个短篇，待不思名气提升后，有钟爱这本小说的出版商让他扩写并出版了这步小说。末日焦土，处处充满了衰败，这是他唯一的一本BE小说。
原本短篇小说中结尾还是留有一丝生机的，但是出版小说却成为了命定的不可抗的必死的结局。
结尾的彻底悲剧让书迷遗憾痛哭，但程让早就从之前种种的铺垫中预想到了这个结局。
扉页上除了新鲜的签名，还有任乐轩亲签的一行字：
小说也许有结尾，但人生未完待续…
最后，程让不经意地问司马睿和任乐轩：“你们相信外星人吗？”
任乐轩说：“世界这么大，我相信有外星人，不过我更相信实证。如果是空穴来风，那始终只是猜测。”
司马睿赞同：“我也赞同…不过，你们是认为分化和外星人或者外形文明有关吗？”
程让说：“只是随口闲聊。”
周道也哈哈一笑：“别说怀疑外星文明，这诡异的事情我都快去研究玄学了，看看是不是和鬼怪有关。”
天马星空的结束了这个访谈，程让从这个访谈中获取了很多关于ABO的想法，但是也有更多的疑问。
甚至他怀疑有些疑问可能可能都不会有答案。
作者有话说第104章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