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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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些日子，银河大学的日子如往常般忙碌。临近放假的日子，学生们就像是忙碌的蜜蜂，为了期中考试飞来飞去。
教学楼前，祝雪带着两份综合考试参考资料，得给仰头靠在休闲椅子上的苏知念：“这是我之前用过的资料，我们的老师都是一个教授，她出题的习惯我还算是了解，你拿着吧，我有事情先走了。”
“你想和我道歉？”苏知念看着手里的资料，俨然一份手写的，比起复印件更用心。
祝雪表情平静：“凭什么。”
苏知念呃了一声，“……你你应该想我道歉，如果我们不是认识的关系，我早就报警了。”
祝雪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有病。”
“……”
苏知念骂人的话到了嘴边，瞪着她离开的身影，瞪到眼睛干涩，这才抓着参考资料回上楼。
图书馆在教学楼二楼，这一层安安静静的，来复习资料的同学们低着脑袋，表情严肃，明显都是为了回家前考一个不错的成绩。
苏知念将参考资料往桌上一放，她气呼呼的坐下，然后看到旁边的抱头背书的莫安安。今日商务课程教授让她们背诵的知识点，需要死记硬背。她只是看了一眼，就在脑子里了。
自这天给了参考书后，祝雪就没有出现过，苏知念也不管她的出现。
但，她在图书馆看书也没有背书，或是做作业或是刷论文，都只是时不时关注化学系学院的下课时间。
时间滴答滴流淌，苏知念的双眼顺者秒钟移动，却发现挂在墙上的大钟表有问题。她记得秒数过得很快，然而这里的秒钟，转动的要过去一年。
图书馆大钟有问题，但管理老师没发现。
苏知念从座位上站起身，走到管理员老师桌前，敲桌子道：“老师，墙上的钟表坏了。”
第二日。祝雪提前十分钟进入教室，没多久就从同学嘴里得知图书馆钟表被换了。同学表情夸张，明显就是被考试逼到听到这种事情都神经兮兮，平时化学系同学不爱说八卦的。
“你已经准备好考试了吗？”祝雪一边找座位坐下，一边好奇地询问道。
“那肯定没有。”同学叹气，肾虚样子，“我今早刷了五张小测，哈哈哈，正确率10%，咱们教授还笑嘻嘻说呢，说她这次出题很简单。”
祝雪知道同学嘴里咱们教授的含义是全校出题长老段教授，段教授跟别的爱偷摸摸鱼、不喜欢出难题的教授不一样，经常在课堂上抓同学们来亲自出题，以此加深难题出了试卷让学生考试，就像是试卷机器人。
“应该会简单吧。”祝雪思考问道，“这次是谁被抓到出题？”
“哈哈，不才正是小女子我。”同学干笑带泪，“我是翻开了之前考过的试题，简单化三个步骤，她直接让我加六个步骤！我都能预感考试有二十六个步骤了！”
“……”
“玩球了，她上次考卷是解析死者胃部分解，那题胃内食物的状态给我难疯了！”同学暴怒，“要是只是推断消化物进入体内后的成分，不用再推断死者的进食的时间就好了，
祝雪：“……胃内的食物消化程度，只需要看尸体僵化程度，或是尸体的腐烂度，就基本能推断出死者最后一次进食时间。”
“唉你说的没错，主要是僵化和腐烂都是一具尸体啊，我最怕验算数字了啊啊……”同学爱哀叹，“我看你就没有这个烦恼。”
祝雪认为这和计算无关，纯粹是同学分不出僵化和腐烂，在死者的胃内消化酶就是关键。她安慰道：“我看你逼得题目都很不错，快坐下，待会要上课了。”
“唉，又是段教授的课。”同学神情悲悯，她转眼一看桌上，有些奇怪的说道：“你的本子呢？”
“我借出去了，我不用本子也能记住。”
祝雪从包里拿出一颗糖给同学，对方苦哈哈，对她露出不能接受眼神。
“唉你的脑子要是分我一半就好了。”同学很羡慕地往祝雪脑袋看一眼，轻轻地撕开糖果。
“那倒是可以，我死了后你就只能拿吧。”
同学听到这话起了鸡皮疙瘩，抖了一个激灵，心惊胆战地说道：“这个就不用了。”
祝雪见她连糖果都吃得呛到自己，一时没忍住笑了。
段教授一堂课从来不拖堂，提前讲完课人就走了。
祝雪将课本收进包里，正打算去学校食堂觅食，却意外地接到医院的电话。她的神色微变，快速地收起书包，连身后同学的喊声都没有听见。
“喂，什么事？”
“祝雪教授，是我。”对方冷冰冰的开口，“你在梦境时间延长了，我必须给你一个警告，今天之内必须回来。”
“你是谁，我姐姐呢？”祝雪警惕，“我姐姐在哪里？”
“你先来到医院，我们见一面。”
“好。”
没多久，祝雪打的租租车抵达医院门口，两名穿着大白挂的女人朝着她的方向招手。这是现实世界的医院人员，肩膀处还用扣着一个徽章。那是一个宝石制作的拳头大小却窄度只有一厘米的徽章。
医院内，祝雪脱下自己的外套躺在病床上，一脸面无表情地看向医生。
肩膀带着徽章的医生没想到情况严肃，现在眼睛带着急迫，严肃道：“祝雪教授，你不能长时间带着梦境，现在准备好了吗？”
“等等，这次让我选择记忆。”祝雪思及下次回来要回来考试，不能轻易中断刚记下考试重点。
医生不太理解，她尊重祝雪的选择，点了点头：“外面时间距离午夜12点，只剩下四十分钟了，你必须加快速度。”
祝雪快速在眼前的界面选择，选择结束后，闭眼睛道：“可以开始了。”
洁白的病床上顿时冒出一□□，祝雪和医生说完之后，还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正在分离。虽然她应该没有感觉，但大脑总有空荡荡的感觉，索性她认为自己感到了分离。
祝夏走进房间还往里面看了一眼，不过她看到里面黑漆漆一片，摸瞎的眼睛看不到人就是了。
“醒醒。”房间监控器有人说话，“祝雪教授，醒醒。”
“不用这么大声，我还不想年纪轻轻当个聋子。”
祝雪把身上的机器手臂推开，她随手将放在旁边的衣服穿上，又把桌上放着的营养液送到嘴里，那是维持一整天的能量。
监控室那人听见了，也没有说什么。
结束梦境机器运作后，祝夏的脸色阴沉沉，不打算和祝雪见面，她沉思事情的时间都会待在自己的办公室，并且拒绝和任何人敲门打扰。工作的时间，也会在外面的公共办公室接待病人，然后在心理咨询室进行催眠引导。
祝夏的私人医院面积很大，但整个医院的医生只有她一个，剩下的医生护士那些，全是外面调遣过来的。
祝雪睡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她睡了一整天，不需要睡眠了，同时她得到姐姐不和她见面消息。
待到清晨蒙蒙发亮，天空碎星点点，祝夏出来了。
祝夏进屋时发现祝雪在看书，她拉了条椅子，面无表情地拖到床边，却看到床头柜上面放着一本书籍。精致的金线镶边繁华花纹的封面，上面用了红色带系着蝴蝶结。
祝夏抽开蝴蝶结：“这是送给我的？”
“是的。”祝雪从书中抬起眼，她看向祝夏手中的书籍，已经被翻开几页似乎某人被深深吸引住了。
祝夏见她转头看回自己的书籍，似乎不打算和自己聊一聊梦境，有些生气地放下书籍：“也不是那么好看。”
祝雪垂着黑色眼睫，黑沉沉的眼眸平静如一塘死水，没有半点活气，眼下三层青黑色。
她要是和普通的心理慌张一样，她就能从梦中引导、甚至治好她，但她的梦境奇怪，反倒是像是电脑植入了病毒，搞得她不能处理这种状况。
祝雪听到她说‘不好看’，她拿着的书籍那双手放平，又将书籍合上，带着微微沙哑的声音开口：“姐姐，你休息好了，就让我赶紧睡觉吧，我困死了。”
“可是，问题是你睡一觉就要睡一整天。”祝夏也放下书籍，“我甚至觉得，我让你进入梦中世界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决定，你一直那么睡着……就像是……”
“我现在和死了没有两样。”祝雪微笑，“而且我必须要结束这场梦，你说过，只要我阻止那个女人死亡，我就恢复正常。”
如果姐姐没有指出结束梦境的方式、那些梦魇恐怖地就像要杀死她了。
祝夏的手指紧紧攥在书籍边缘，她努力摆出医生的态度，无情地道：“这么和你说吧，你进入机器已经有两个月了，你的脑容量承受不住的，但我知道你不会放弃，看你因为这场梦境痛苦这么多年，以及我们是姐妹，我允许你再在里面睡三十天。”
祝雪听到‘三十天’垂下头，明白了道：“……那就是三年？”
“即使你不愿意，我会强制关闭机器，就算你在里面不出来。”祝夏将书籍放回桌面上，她将自己的语气变得更加冷漠，以及更加像个医生，冷冰冰地说道：“没错，就算因为你会变成植物人，我也会这么做。”
祝雪抬起头看着姐姐：“植物人？”
“你可以这么理解，植物人被治愈好的程度60%，”她讽刺地扯扯嘴角，“我治不好一个脑死亡的病人，但能有一半的概率去治好植物人病人。”
祝雪下意识地擦了擦发痒的脸颊，摸上去全是水渍。
早晨5点，私人心理医院开始运作，但医院走廊上没有一个人。工作人员此时还在家里睡觉，谁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间工作的公司。
躺在机器床上，看了眼钟表时间，末尾秒钟数字正好为零，正好是五点十二分钟。
祝雪将圆珠笔收进盒子，并把盒子放进书包，顺便拍拍了同桌的桌子。
同学摆出一个要哭不哭的表情，抬起头哀嚎起来：“考完试了吗，祝雪今天发挥怎么样？”
“我觉得还不错，今天试题没有上次难。”祝雪思索，“感觉难度甚至还降低了，应该是段教授放水。”
“什么放水！”同学愤怒，“我能感受到被海水淹没，分明是汪洋大海！”
“……”
“唉，不说了考试了愁死我了，反正就听天由命了，”同学悲痛，“祝雪，咱们今天去食堂。”
祝雪：“……我觉得我们还是去校外会比较开心点。”
“啊，你不是一向都喜欢吃食堂饭吗？”同学皱皱鼻子，然后表情豁然，点点头：“看来带你去过一次校外吃饭，你果然是懂好吃的，舌头没有问题。”
“确实是这样，校外的饭店很不错。”
同学拍桌拉起书包，欢喜起来：“你懂我的安利！”
祝雪把书包背上，和同学说笑着走出了教室时，看到旁边教室走出来一群人，那是金融系学院某个班级，苏知念叶也此时出来。
苏知念隔着人群，一眼扫到了某雪。
“祝雪同学，你打算去哪里吃饭？”
某雪回过头眼里带着迷茫，那双浅金色的眼睛看着对方，声音夹着疑惑地问道：“苏同学，我们去校外吃饭，请问你怎么拿着我的参考书？”
苏知念抬起手写板的参考资料：“当然是你借给我的。”
“这样啊。”祝雪点点头，她思考了一瞬原因，又看了眼对方那张脸有点眼熟。
苏知念见对方冲她礼貌一笑，甚至同她道别准备就走了，生气的道：“这就走了？”
她的脚步一顿，转首看过来时浅金色眼眸散着碎星光，星光点点。
她要是像是不认识自己一样，她觉得更生气了，拧着细眉，但她那张脸摆出无辜的表情，搞得她像是无理取闹的人一样。
祝雪听到她的那句阴阳怪气，她不明白哪里得罪了她，又装着礼貌好又善解人意的人设，温声开口：“苏同学，我们还要去吃饭，不如下次再聊？”
“别了，你直接去吧。”苏知念气急，直接将手里的参考资料拍到她的怀里，只当她是故意的，“我也有事情，我就先走一步。”
祝雪飞速拉住她：“不是，你生气什么？”
“我没有生气！”
“你把借的东西还给我了，但是还是要和我说一声谢谢，至少我们在面上过得去。”她微笑，将参考资料放进书包，走之前拍拍对方的肩膀，“希望下次，我们还是友善借给对方参考资料的关系，不要把关系弄僵了。”
苏知念听着奇怪的言语：？
她在说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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