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蝙蝠侠竟是最后输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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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插曲就像是湖面上的水波，不久就归于平静。安娜一向善于宽慰自己，很快就把那一点点沮丧丢掉，继续认真扮演小孩子。而布鲁斯则警惕了四五天，确定安娜是真的没有发现机关后才重新动用这个密道。
别的不说，这个机关的位置是真的方便。
虽然，但是，可是，我是说……
他是怎么进来的？
迪克——！！！！！
布鲁斯AKA蝙蝠侠再一次庆幸自己的面具足够结实以至于在今晚的打斗中没有碎掉——因此偷溜进来的迪克没能看到他面具下的真容。
迪克仰头看着他，目光中是肉眼可见的紧张、刺激，还有一点点隐秘的期待。他说：“你好，蝙蝠侠。我是理查德·格雷森，你也可以叫我迪克。”
好极了小伙子，你这自我介绍我之前听过。
蝙蝠侠黑漆漆的面具看不出表情，只有电子合成的声音在蝙蝠洞里激起一点空旷的回音：“你是怎么进来的？”
迪克看起来有点紧张：“我发现了一个在座钟上的机关。”
布鲁斯：……
蝙蝠侠：……
布鲁斯AKA蝙蝠侠：……
所以还是没能躲过这一劫。
他被迫木着脸听迪克叭叭半天他的故事，他的志向，他的……等等？你要和我一起夜巡？？打击犯罪？？
开什么国际玩笑？！
蝙蝠侠不会雇佣童工！
……
夜风萧瑟，裹挟着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今晚乌云密布，月光没有照耀哥谭，零星的路灯还在顽强的发出昏暗的光，没有被醉汉和混混用石子打破灯罩。
黑色的披风融入夜色，猎猎的风声在耳边呼啸，蝙蝠无声的潜行，落在滴水兽上俯瞰整座城市。
“罗宾。”他低声唤道。
彩色的小鸟飞了过来，轻巧的落地，仰头看向蝙蝠侠：“随时都在，蝙蝠侠。”
蝙蝠侠表情严肃：“重复一遍守则。”
“啊——”罗宾不情不愿的拉长声音，“听从指挥，时刻紧跟着蝙蝠侠，遇到意外情况先汇报……”
听着罗宾重复今晚第四遍行动守则无误后，蝙蝠侠满意的点点头，再次叮嘱：“跟紧我。”随后披风一扬，滑下滴水兽，在脚下城市里狭小错综的小巷里穿行。
罗宾发出一声夹杂着兴奋和懊丧的哼声，也紧跟着跳下去，在蝙蝠的披风后面飞翔。
今天是他第一次夜巡，意义非凡。
刻苦的训练有了成果，迪克AKA罗宾还是很自豪的。拜托，那可是蝙蝠侠！在黑夜里行侠仗义，打击罪恶的人！
蝙蝠侠很庆幸，今晚哥谭无事发生，他只需要带着迪克踢踢抢劫犯的屁股，护送夜行的女士回家，拎着小偷的衣领把人送到警察局，然后寻一处天台吃宵夜，重复以上步骤一遍——时间到，回家。
算了算，今晚只是制止了十六起犯罪的发生，真是轻松又愉快的一晚呢。
在蝙蝠车上，罗宾也是兴奋的说个不停，蝙蝠侠沉默的听着，偶尔附和一两句冷笑话。心里却盘算着如何获取祖科——哈利马戏团惨案的凶手——的罪证。
他知道，迪克的心里依然十分痛苦，让他成为罗宾跟随自己打击罪犯也不过是暂时转移了他的注意罢了。这孩子的内心对于正义的追求十分坚定，心思也很细腻，不然也不会观察了一会儿后就发现机关关窍。虽说撞破他面具下的身份的事儿是个意外，但是也不能否认他观察力的优秀。
在呆板的“身份验证成功”提示音响起后，蝙蝠车进入了蝙蝠洞。迪克一把扯掉面具，蹦蹦跳跳的下车跑到早就在洞里等候的阿尔弗雷德面前，骤然止步严肃的问：“安娜发现了吗？”
阿尔弗雷德好脾气的答：“没有，安娜小姐睡得很香。”
迪克大松一口气：“那就好。”随后他又叽叽喳喳的向阿福描述今晚发生的事，这些事情对于阿福来讲早已稀松平常，他早在监控和耳麦里全部知道了。但老人依旧是微笑着，时不时地来一句略带惊诧的附和“是么，那可太惊险了。”
布鲁斯摘下厚重的头盔，捋一把汗湿的头发，坐在电脑前开始整理情报。他的手边是管家早就准备好的饮品和食物，温度正好。
嗯哼，他才不会承认这确实令他感到放松。
蝙蝠侠的小跟班，叽叽喳喳的鸟球球……
老天！
这种情景他此前想都未想过，如今忽然拥有，竟像在梦中一般。
他的脸上浮现出真心实意的微笑。
迪克亢奋了一会儿，又来到布鲁斯身边，他还没有接触情报训练，因此看不懂布鲁斯的操作，显得有些窘迫。布鲁斯意识到他有话对自己说，干脆转过身来直面迪克，冲他一扬眉：“怎么了，罗宾？”
迪克支吾道：“安娜太了解我了，她可能会发现。”
布鲁斯没想到会是这事，忍不住笑了起来：“不会的，迪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阿福也不说，安娜是不会发现的。”
迪克还想说什么，但被布鲁斯赶回去睡觉了，理由是“你明天还要上学”。
事实证明，任何学生都抵不过“上学”二字的威胁，迪克不得不屈服。
早上，餐桌边。
安娜捧着果汁小口啜饮，眼睛不住的在迪克和布鲁斯身上打转。
迪克实在熬不住妹妹这般直白的打量，问她：“安妮，你在看什么？”
安娜看他沉不住气，直接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笃定道：“你们有事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
“不是你，是你们。”安娜打断他的话，目光往边上眼观鼻鼻观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雨我无瓜别来沾边的布鲁斯身上一扫，看起来有些生气。
布鲁斯装死，假装看不到迪克眼神里那十万火急的“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和“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反而专心的观察盘子里的馅饼，就好像那不是馅饼，而是一个冲他抛媚眼的大美女。
迪克：……
迪克：“好吧。”
布鲁斯立刻抛下馅饼美女转而去看迪克，目光疯狂示意：别说！别说！！
家里的孩子有一个知道他的义警身份就够，别再把安娜拖进来了！这太危险了！
迪克恍然未觉，安娜满腹狐疑，布鲁斯面容扭曲，一桌子人各怀心事，硬生生演了一出大戏。
迪克：“布鲁斯晚上带我偷溜出去了。”
布鲁斯：“迪克！”
迪克：“他还带我吃了冰淇淋。”
布鲁斯：“我觉得还是不要……等等？！”
迪克：“还是双球的。”
布鲁斯：“……”
布鲁斯：“好吧，是的，双球冰淇淋。还有一份披萨。”
他目睹了安娜的表情从怀疑转到震惊再到夹杂着复杂情绪的愤怒：“好哇，你们偷吃！还不带我！”
好样的迪克！既然不会说谎就挑能说的真事说。真是个聪明的小子。
只是……后背怎么凉嗖嗖的？
阿尔弗雷德端正的站在布鲁斯身后，标准优雅的英伦腔怎么听都带着讥讽的意味：“布鲁斯老爷，我竟然不知道您会在晚上带着迪克少爷出去偷吃。我想半夜吃高热量的食物对身体的害处不用我对您过多赘述了吧？”
布鲁斯：……
布鲁斯：“是的，阿福。”
布鲁斯：“我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
回应他的是递到手里的一杯蔬菜汁。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蝙蝠侠竟是最后输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