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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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蝙蝠侠以及山雀一起吃夜宵，还能看到蝙蝠侠被山雀支使着插吸管递饮料——无论怎么想，这件事都是值得在十年二十年后从记忆里翻出来和朋友在喝酒划拳时吹牛逼。
前提是亲历此事的当事人没有在第二天被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犯罪巷接走，以雷厉风行的速度办理领养手续。
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制裁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和哥谭市著名阔佬和他的养女——我名义上的养姐——三足鼎立。
杰森真的很想原地消失，真的。他拼命把自己往沙发里缩，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好像这样对面那对父女就能忽略自己。但可惜，就算杰森掌握隐身术也不能让自己和真正的空气一样不被察觉，因为二人的话题中心正是他本人。
黑头发蓝眼睛的养姐穿着短袖短裤盘腿坐在沙发上，她的右手手掌侧面和指尖上还蹭着一层碳粉，在干净的皮肤上扎眼极了。在布鲁斯把杰森带进屋之前，她正窝在沙发上画画，以一种极为扭曲的奇怪姿势向杰森展示了她优秀的柔韧性。在听见开门的响动后，她把笔本放下，迅速的弹起来扭身冲着门口方向露出笑容，同时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布鲁斯，你回来啦——”
然后她看见了局促的站在布鲁斯身边的杰森，并当场表演了一场瞳孔地震。
布鲁斯干咳一声，手掌搭在杰森的肩膀上：“安娜，这是杰森，你的弟弟。”他顿了一下，补充道：“新弟弟。”
安娜半张着嘴，努力眨了好几下眼睛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杰森？”
杰森感觉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用了些力道：“是的。”
“新弟弟？”声音抬高了些。
“是的。”
“你收养他了？！”极度震惊了呢。
布鲁斯再度干咳一声，目光开始游移：“是的。”
安娜跳下沙发，光着脚往门口跑了两步，然后又折返回去找到拖鞋，接着继续往门口跑。她没看布鲁斯，而是低头看着已经不安到极点的杰森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很高兴见到你，杰森。我叫安娜，你也可以叫我安妮或者别的什么，随你高兴。”她笑眯眯的牵过杰森的手，拉着他往客厅走，“来，你告诉我，你是自愿被收养的吗？”
杰森：……
杰森缓缓的敲出一个问号，并表示事情的发展超出我的预料。
他回头看了布鲁斯一眼，发现之前那个一脸严肃正经的表示自己是受“蝙蝠侠之托”来收养他的男人偷偷的叹了口气，看起来头疼极了。
……嗯，总之，就是这样，养姐看起来极度不爽，但仅针对布鲁斯。而且她似乎脑补了一出无良人贩子诱拐天真儿童的大戏……
离谱，但合理。
杰森吞口口水，把自己又往柔软的沙发里缩了缩，目光四处梭巡，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对面的俩人。
那边的安娜双手环绕在胸前，半眯眼睛皱眉盯着布鲁斯，气咻咻的质问他：“我之前可不知道你认识杰森，布鲁斯。”
布鲁斯已经脱下了西装外套，一边解着领带一边道：“我确实不认识他，不过是蝙蝠侠请求我来帮忙——”
“帮忙领养一个孩子？你和蝙蝠侠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布鲁斯先生。”安娜刻意咬重最后几个字，听起来格外咬牙切齿。
“韦恩集团一直和蝙蝠侠有合作，不是吗？”
“领养一个孩子也是合作内容吗？哥谭市什么时候推出这方面的法规了？你们甚至只是见了一面——”安娜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打了个磕巴，然后才接上，“我想今天你们才是第一次见面，你就把他带回来了。”她深吸一口气：“你经过杰森的同意了吗？”
“如果他不同意，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听你在这里逼问我了。”布鲁斯不动声色的耸耸肩，神情放松的往后一靠，气势上就莫名压了安娜一头，“你了解我，我的甜心。我从来不会做不必要的事。”
杰森偷偷看一眼安娜，发现她抿着嘴唇神色复杂，但最终没继续下去，而是转过脸来对自己温和一笑：“抱歉啦杰森，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杰森摇摇头，他明智的选择暂时扮演吉祥物，安抚这个敢和哥谭首富对呛的养姐，以免战火真的烧到自己身上。
如果让安娜知道他的心中所想，肯定会拍着杰森的肩膀告诉他你真的是多虑了，毕竟日后你和布鲁斯的相处模式才是真正的战火纷飞。
但现在，安娜引着杰森往楼上走，温声细语的给他介绍庄园的布局：“……阿福爷爷去采购了，一会儿回来你就能见到他了。你肯定会喜欢他的，没人会不喜欢无所不能的阿尔弗雷德。呐，这里，这个房间你喜欢吗？朝阳，还对着花园——或许这边这个呢？呃……我先去摘一下防尘布，你来看看就行。啊，别紧张，选一个你喜欢的，房间的摆设也随你布置……那是我哥哥的房间，杰伊，他去布鲁德海文上大学了。现在他的房间是由我和阿福爷爷打扫，你知道的，如果不打扫的话会积灰的……”
声音逐渐听不见了，布鲁斯伸手拿起安娜随手扔在茶几上的画本——安娜在听见开门声时就扔下了，之后杰森进来也没去动它的位置——扫视一眼后将本子合上，连同在茶几边缘随时准备大鹏展翅的铅笔一起收拢起来。
本子上画的是哥谭建筑的速写，而视角的位置正和昨晚的天台重合。
阿福回来时安娜已经和杰森侃天侃地好一会儿，话题已经进展到海明威的小说了。
“我只读过他写的《老人与海》，而且没有读完。”杰森低着头，手指不自觉的搅弄着衣服下摆。
安娜一拍手，身体前倾：“嘿，这不巧了么！我前几天刚买了海明威的小说全集——呶，这里呢，你先拿去看吧。如果你喜欢的话我还有好多好多书……”她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让杰森不得不也学着安娜的样子前倾身子去听，“它们被我放在秘密基地里，改天我带你去。”
秘密基地？
杰森的疑惑毫不掩饰的透过目光流露出来，安娜则是得意的一挑眉，“我哥帮忙选的址哟，里面的装修都是我自己设计的，总之是个好地方啦！”
阿尔弗雷德已经把采购回来的物品归置整齐，此刻正笑盈盈的站在门口轻轻敲门：“你们好，杰森少爷，安娜小姐。希望我没有打扰你们的谈话。”
安娜回头应道：“嘿，阿福爷爷！”她伸手轻轻的推了杰森一下。杰森在她的示意下也开口道：“你好，阿尔弗雷德先生。”
阿尔弗雷德道：“很高兴见到你，杰森少爷。布鲁斯老爷和我说了你的事情，欢迎你加入这个家庭。”
杰森露出笑容来。
晚上夜巡照旧，蝙蝠侠早早换好制服，耐心的坐在椅子上等着山雀收拾好头发。
女孩的手指绕着黑色长发，迅速而利落的把头发盘起来，她单手固定住发型，另一只手去捉放在桌子上的卡子。黑色的发卡反射着微末的金属光泽，很快隐秘进同样乌黑的秀发，一点也看不见了。
蝙蝠侠没有吭声，山雀的声音在安静的蝙蝠洞里听起来格外清晰：“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对吧？”
蝙蝠侠换了一个姿势，温和的回答：“我知道。你担心突然的变故吓到杰森——就像你和迪克那时候一样。”
山雀没有回答。
“我看得出来，安妮。你和迪克那时候很害怕，很不安。我不太会和孩子相处，甚至可以说当时把你们带回来是一时冲动，因此面对你们的时候我总是无所适从。而外面的记者又总是无孔不入，试图通过各种途径挖出你们的信息，揣测我的意图。”
男人笑笑，目光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女孩：“但我从不后悔。”
山雀已经把最后一缕碎发藏好，回过头来冲着男人一歪头：“你知道我和哥哥都爱你。”
“我知道，我也爱你们。”
山雀眯起眼睛笑，眸子看起来就像两弯蓝色的月亮：“我们也知道。”
蝙蝠侠将电脑让出来，让山雀能看到屏幕上的照片：“那么你知道我最近在追查的案子，证据指明费伊·古恩，她在教唆寄宿学校里的男孩成为少年罪犯。”
山雀当然知道，其中的一些情报还是她调查到的。她也知道蝙蝠侠已经跟着这些案子很久了，他不可能出错。
在山雀逐渐冷下去的目光中，蝙蝠侠站起身来，给自己戴上面具：“杰森曾经被她试图拉入伙，不过他很聪明，想法子逃走了。只是……他撞上了另一起犯罪，并被对方盯上了。”
山雀沉默的伸手将披风的兜帽给自己戴上，晦暗阴影下只看见她的绷成直线的嘴角。
“另一起犯罪？”
“是的，犯人看到了杰森的脸，我担心近日他们就会灭口，所以才匆忙将杰森带回来。”
犯罪巷的治安如何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因此山雀转而询问另一件事：“是□□吗？”
“不。”蝙蝠侠说，“是毒|·.犯。”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