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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风雨欲来 ...

  •   “那不能有假啊,”白嘤嘤睁着一双大眼睛瞎说道:“嘤嘤胆子小,哪敢这般大逆不道取这种名字,这被发现了可是要—嘶—砍头的。”说着还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胆小?姬怀龙冷笑一声,十三岁就敢独闯土匪窝,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说自己胆小,莫不是拿他是傻子?
      白嘤嘤听他一声冷笑,不禁有些后背发凉,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眼前的这个太子殿下,她可没少在他手上吃苦头。
      这家伙有的是法子折磨自己,看来这次在劫难逃。白嘤嘤自认倒霉的别过头,静静的等待着暴风雨来临。
      良久,姬怀龙仍未开口,白嘤嘤不禁想偷摸着瞥他一眼,刚抬起眼帘,就见姬怀龙眼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见她瞟过来,抬眸与她对视。
      视线交汇的那一刻,白嘤嘤清晰的看到那双黑漆漆的眼眸锐利有神,深邃犀利的仿佛能看穿一切事物。
      白嘤嘤猛地撇开视线,心脏扑通扑通一整乱跳,当下呼吸也有些急促,在这双眼前,仿佛她的一切伪装都能被看穿。
      姬怀龙淡然的收回视线,声音沉稳的开口:“醉梦楼...是你家的产业?”
      “咳咳—!”闻言,白嘤嘤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这人也太鸡贼了吧,这都知道?
      不待白嘤嘤回答,姬怀龙又自顾自道:“既然是你家的那就好办。”
      什么好办?姬怀龙想干什么?白嘤嘤当下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仿佛自己即将失去某些东西般,瑞瑞不安起来。
      正当白嘤嘤想问姬怀龙要做什么时,催宏的声音响起:“主子,敬端王府到了。”
      “下车。”姬怀龙不冷不淡道。
      白嘤嘤麻溜的掀开帘子,跳下马车,见状催宏默默收回刚伸出准备扶她的手,转而去帮自家主子掀开帘子。
      姬怀龙从容的从马车上下来,看了眼门口,上面挂着的灯笼早已熄灭,想到老师早已入睡,便准备明日再来拜访。
      正欲转身离去时,大门开了,一胡子花白身材魁梧的老人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老人穿着淡褐色长袖宽袍,手执木棍,面带怒意地走了出来。
      “太子殿下?”看到姬怀龙的那刻,白常胜有些吃惊,忙放下手中棍子,拱手做礼道:“参见太子殿下。”
      “老师快快请起”姬怀龙伸手扶起白常胜。
      白常胜起身后,问道:“不知太子殿下深夜来访,可是有要紧事?”
      “确有一事。”
      “来,进屋说。”
      “嗯。”
      说着,两人并肩离去,白常胜走的时候还回头警告的看了眼白嘤嘤,那眼神仿佛在说,赶紧去祠堂跪着。
      每次犯错,白常胜都是这一招——跪祠堂,这次也不例外。
      白嘤嘤迈进家门后,习以为常的往祠堂去。来到祠堂前,看了眼上面的各位祖宗,白嘤嘤熟练的从祭台下拉出一打厚厚的圆形跪垫,顺手抽出一个,铺在地上一屁股坐了上去——
      跪是不可能跪的。

      这边。姬怀龙与白常胜两人来到大厅,入座后,白常胜吩咐下人上茶,这才开口:“太子殿下请说。”
      姬怀龙:“边境近来恐有战事。”
      “边境之事,臣确实也探听到一些消息...”白常胜叹了一口气,“只怕未来几年,我鹤端王朝都难逃战火。”
      “北方蛮夷,近来多有动作,我估计要不了多久,他们便会率先发难...”姬怀龙微抿了一口茶后,看着白常胜道:“老师认为此次战事,派谁去率领三军最为合适?”

      白常胜微微皱眉,沉吟片刻道:“我朝多年未经战火,将士无处操练,朝野上下更是重文轻武,此次战事...无人能胜任,唯有臣方可一战。”
      白常胜名如其人,年轻时征战四方,几乎无败绩,故人人见到他都会唤一声常胜将军。因战功显赫,白常胜更是鹤端王朝唯一一位异姓王。

      此言一出,姬怀龙看着年近五十的白常胜,双眸中闪过一丝内疚。这个为国征战一生的将军,到了晚年依旧不能安心养老。
      只是这一战,非同小可,这一战必须赢,而且要赢的漂亮,这样才能震慑住周边的国家。若是输了,其他几个国家不免会联盟攻入鹤端,鹤端极有可能就此灭国。
      姬怀龙起身抬手朝白常胜恭恭敬敬的鞠了一弓,他代表鹤端王朝上上下下,衷心的感谢白常胜。
      “太子殿下!”白常胜猛起身,赶紧扶起姬怀龙,“这可使不得,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这都是臣应尽的本分。”
      姬怀龙诚恳道:“没有老师何来鹤端几十年的和平,这一拜老师值得。”
      白常胜看着眼前比自己还高些的姬怀龙,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太子殿下长大了,夜已深,早些回去歇息吧。”
      姬怀龙看了眼夜色,地平线微微泛白,出来太久确实该回去了,抬手作别白常胜后,转身离去。
      白常胜:“恭送太子殿下。”
      送走姬怀龙后,白常胜转身便往祠堂去。刚进门,便看见躺在垫子上呼呼大睡的白嘤嘤,白常胜无奈的摇了摇头,转头看向了那块角落的牌位。
      他抬脚走过去,拿起那块牌位,擦了又擦,只见上面刻着“白常胜之妻秦贞贞之灵位”几个字。
      这是白嘤嘤她娘的牌位,秦贞贞在她出生没几天后便去世了,本来女子死后不可入祠堂,但白常胜不听家族长老劝阻,硬是将妻子的牌位立在了祠堂。
      “爹?”白嘤嘤醒后,抬眸见他盯着她娘的灵位发呆,忍不住打断道:“爹又在想娘了?”
      “她走后的每一天,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她。”白常胜像是对自己女儿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的小声道:“不过很快就会相见了...”
      “什么?”白常胜后面这句话的声音几乎小到听不见,白嘤嘤又问了一遍:“爹你刚才说了什么?”
      “无事,天快亮了,快去歇息。”说罢放下牌位,转身离去。
      “爹这是怎么了?”白嘤嘤看着他有些落寞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日,白常胜被皇上派来的太监匆匆带走。
      白嘤嘤看着桌上白常胜还未动过的饭菜,心中莫名有些担忧。
      直至傍晚,白常胜才带着一脸疲容回来。仅短短几个时辰不见,眼前之人仿佛老了好几岁,白嘤嘤再也按耐不住开口问道:“爹,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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